徐坤哪里出生的 徐坤十年一剑书写神圣婚姻
暌违十年,徐坤归来。这是写《狗日的足球》《厨房》《先锋》《热狗》《八月狂想曲》 的徐坤;这是被王蒙先生称作“虽为女流,堪称大‘砍’;虽然年轻,实为老辣;虽为学人,直把学问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徐坤;这是获得鲁迅文学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老舍文学奖等各种大奖的女作家徐坤。新作《神圣婚姻》是一部直面新时代现场的长篇小说。徐坤以宏阔的视野、锐利的笔触,直接进入新时代历经剧变、纷繁复杂的现场,直面海归青年、来京的“外乡人”、城市高知、挂职干部等从“不适应”到“适应”的过程,写出时代价值观念中变革的人生和不变的真谛。
前不久的卡塔尔世界杯赛,短篇小说《狗日的足球》又在朋友圈里火了一把。事实上,这部由徐坤写于1996年的清新俏皮的小说,每逢世界杯,就会有人晒出来点赞一下。
敢于站在时代风口浪尖上,跟时代贴身肉搏的作家没有几个,女作家徐坤算是其中特色比较鲜明的一位。她写奥运会,写知识分子,写女性,从来就不手软。
十年前,徐坤华丽转身,到《人民文学》杂志社、《小说选刊》杂志社当副主编、主编,倾心为作家服务。她爱作家,真心对作家好,编辑审读的每一篇作品都视如己出。多年努力,《小说选刊》杂志在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评选中,共有10部获奖中短篇小说,其中有7篇为选刊选载。做编辑工作,她交出了漂亮的答卷。写作方面也是颇有建树。她主要从事小说、文学批评及舞台剧创作,已经发表各类文体作品500多万字,出版《徐坤文集》八卷。代表作有《先锋》《厨房》《狗日的足球》《午夜广场最后的探戈》《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野草根》《八月狂想曲》等。话剧《性情男女》2006年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上演。十年过后,徐坤隆重归来,挟长篇小说《神圣婚姻》,直击新时代生活现场。
其实,小说《神圣婚姻》中的“婚姻”只是一个进入叙事的切口。作品时间跨度从2016年写到2021年;人物线从北京到澳洲,从沈阳到铁岭,从北京潘家园到澳大利亚堪培拉,从段祺瑞旧执政府的宇宙文化与数字经济研究所,到扶贫攻坚主战场的西南安岭;人物从90后懵懂海归,到挂职牺牲的小镇做题家;从铁岭二人转女主角,到北京坐地户老炮;从研究所的带头大哥,到大哥的朋友和对立面;从真离婚、假结婚、老夫少妻,到单身高知女性……可谓是阅尽世间百态,品尝百味人生。
小说分为《仰观宇宙》和《星星点灯》上下两部,有包括《上元佳节》《繁花落梦》《仰观宇宙》《后沙峪之夜》《宇宙盛典》《年龄是个宝》《青蘋之末》《家事如天》等在内的20篇文章。所讲述的故事以京城单身女研究员毛榛为轴心,交织叙述两条线索,一方面是一对90后海归年轻情侣面对婚姻的机缘与选择,牵连出来自故乡和父辈们的情感变故,展现两代人历经国际国内、城市乡村等“空间变化”后的价值选择;另一方面是毛榛所在的宇宙文化与数字经济科研所,带头大哥所长孔令健的价值坚守与各色人等在转企改制面前产生的摇摆冲突……毛榛又挣扎在个人婚姻和亲情之间;怀才不遇的同事萨志山奔赴异乡挂职,在乡村建设中重获爱情和生命价值,但又不幸在泥石流中丧生;毛榛在萨志山妻子律师顾薇薇帮助下顺利实现科研成果转化,将“元宇宙”技术运用到扶贫攻坚项目,完成了萨志山遗愿……一群城乡市民与城市高知在时代变革面前的迷失与奋进、蜕变和坚守展现无余,鲜活的时代元素扑面而来。
鲜为人知的是,小说名字的由来其实颇为有趣。多年以前,作家梁鸿写过一本《神圣家族》,记录她心心念念的梁庄。徐坤当时眼前一亮:这个题目太好啦,借用马克思恩格斯的经典篇名,为当代立传。徐坤当时脱口而出:“我要写一部《神圣婚姻》!”当时座下就有朋友直呼:“这个名字牛,太好了!赶紧写赶紧写!”
在《创作谈》一文里,徐坤透露:“《神圣婚姻》以新时代为主题、书写新时代纷繁巨变的生活场景,从叙述到结构,从人物到故事,都体现着我们身处其中的、当下这个新时代的内在节奏,体现着新时代小说的审美特质。同时,《神圣婚姻》探讨的主题又是严肃的,它以我们文化的、价值的传统,来审视市民阶层与城市精英、知识分子与海归青年等等的遭遇和蜕变。这部小说不仅写了知识分子的坚守,同时直面社会现实,包括对物欲、对精神阶段性傍徨与苦闷的直面正视。这是地地道道新时代的、当下的北京故事、中国故事;上部‘市民的狂欢’”与下部‘精英的抉择’相交织,激起一道道绚丽彩虹和霹雳闪电。小说中给读者提供都是原创的、没有被别人写过的故事,多数是作者本人经历过的,饱含着泪和痛;这些泪和痛,在我心里憋了五六年,早成了现成的故事,它们是小说的雏形。”
新媒体、信息爆炸时代的长篇文体该如何坚守与创新?这是徐坤在新长篇创作中不断思考的问题。“类似我上一个长篇《八月狂想曲》那样洋洋50万字还打不住,由着性子写,丝毫不考虑读者阅读耐性和感受,一段心理描写写上15页,还行不行?这是个新媒体、信息爆炸时代,高铁、飞机、快艇、航天飞机,微信、微博、短视频崛起之‘快’的时代,新时代在传承过去的同时,更是革命性的,我很担心传达不出新时代的审美特质,也很担心无法与新时代内在的节奏相适应。”在徐坤看来,作家在创作过程中,心里始终要有个“读者”在,你在写,他在看。要时刻掂量掂量,你写的东西,他愿不愿意看。如果不愿意看,那就是白写。
小说如果抛弃读者,读者自然也会抛弃小说。所以,在写作中,“我有意识地做减法,有意识地通过‘快闪’‘留白’‘移步换景’等等戏剧式写法,快速时空转换,达到牢牢抓住读者阅读兴趣,与读者共振。比如从铁岭到高铁到北京到地铁到潘家园到大姨家,按传统小说写五万八万字沒问题,而现在经过‘快闪’‘蒙太奇’等艺术处理,总共只有万字左右,信息量一点没少,但动感却强大了许多。而这种动感又是用文字与节奏带出来。这些都是有意为之。”
同时,徐坤还借鉴剧本的写法,不是一章一章地写,而是一场戏一场戏地写。人物出场,都非常讲究。比如说萨志山,总共就出场四回:第一回,后沙峪家里,扎着围裙,头发打绺、油渍麻花从厨房里出来,一看就是社科院那种不坐班天天在家做饭的家庭妇男类型;第二回出场,已经挂职安岭市委常委、副市长,一出场就浑身带着光,判若两人,找到自己位置的那种容光焕发,也是官场和爱情春药的滋润所致;第三场,出场在殡仪馆,躺在尸床上,眉眼没被破坏,依然俊美,微笑着离世,是那种实现理想,得偿所愿的微笑;第四场,借助元宇宙技术,几百架无人机编队,VR全息影像中,萨志山又活着回来了,来跟众人补一句道别:同志们,再见了!看了让人头皮发麻,又热泪盈眶。这部分构成全剧的高潮。再比如,于凤仙的铁岭打架一场、樊梨花的暴雨梨花枪一场,同样是女人,同样是打架,底层妇女的撒泼打架、与全球500强女董事长打的架,自然打得不同。每一架都打得符合各自身份,每一架都是戏剧中的“群戏”,都富含巨大信息量,活灵活现。
此外,在创作中,徐坤对人物描写和对话都尽量用短句子,嘎巴溜脆,绝不拖泥带水。
《神圣婚姻》是徐坤认真思考、呕心沥血打造的一部符合新时代特征的长篇小说,容纳概括了新时代的北京生活,融进了她个人居京30年的痛切生命体验。此外,篇中每个人物小传她都写下了几万字的笔记。
小说《神圣婚姻》出版后受到了业界和读者的广泛关注和一致好评。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就评价说:“徐坤在作品中表现了直接的现实性、直接的时代感,写出一批和改革开放在一起,和时代变化在一起,和中国腾飞在一起飞翔的青年建设者。不管我们怎么去看待文学和现实的关系,徐坤的书写确确实实是独到的,而且是难度极大的。徐坤值得我们重新去发现,重新去阅读,她的作品的光芒还会重新透视出来。”可谓一语中的。(读者报全媒体记者 何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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