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山工的大概内容(还记得语文课本里的挑山工吗)
“肩上搭一根光溜溜的扁担,扁担两头的绳子挂着沉甸甸的货物。”这是上世纪80年代初作家冯骥才笔下的泰山挑山工,他们的形象被写入了校园课本中,刻进了无数人的童年回忆里。
时隔近四十年,当我们再次攀爬泰山,把目光聚焦到这群特殊从业者身上,发现他们步伐坚定,脊梁坚挺,精神坚韧如初。
资料图:泰山挑山工。王德全摄
资料图:泰山挑山工。崔师傅摄
一条扁担,两根编织绳,缠绕捆绑;一副身板,挑起货物,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挑山工自古有之,据史料记载,古代帝王祭拜天神地祇的祭祀品便是由人肩挑至山顶,这份古老职业延续至今,仍旧不可或缺。
资料图:泰山挑山工。王德全摄
泰山海拔1540米,山顶的物资输送全靠挑山工的硬实肩膀和勤快腿脚。大到桌椅板凳,小到矿泉水、方便面,不论货物大小轻重,他们跋涉山川,都要将其运送到目的地。偶尔有“庞然大物”,更是需要众挑夫合力运送。
上世纪八十年代,泰山开始建设缆车、索道、房屋等大型工程,大量繁重货物都凭人力密集运输,这也是挑山工职业的黄金时期。而当现代设施日渐完善时,挑山工也在慢慢消失。现在,从泰山中天门到南天门,途经地势险要的“泰山十八盘”,是挑山工最繁忙的路线。
资料图:爬山累得走不动的游客,由挑山工们抬着上山。王德全摄
这段山路,年近半百的王荣泉已经走了30余年。背着百斤货物,他步履扎实地走过陡峭石阶,步子不快,身材削瘦,饱经沧桑的手渗着一层泥色,搭在扁担上控制平衡。“年轻时,我从中天门到南天门来回两个小时,现在年纪大了,走路慢了,来回要5个小时,只能担百来斤货物。”王荣泉边扛货边感叹着。
挑山工王荣泉正在运送货物。郝学娟摄
他依靠挑山工的工作养家糊口,赡养父母、贴补家用、供孩子读书,一份单薄收入被掰成好几份用。寻常月份,自己蜗居在半山腰简陋的屋子里,吃馒头咸菜,节俭度日,农忙时节就下山回家干活。山上生活条件艰苦,体力劳动辛苦,挑山工的坚韧不拔精神几十年如一日地支撑着王荣泉。
挑山工在打包货物。郝学娟摄
王荣泉说,希望自己能给家里的孩子做个榜样,将来不管做什么工作,也能学会这种吃苦耐劳、锲而不舍的精神,有恒心、有毅力,干一行就爱一行。
因为喜欢挑山工这份职业背后所蕴含的精神,夏玉国也成为了其中一员。时节已入初冬,他仍穿着一件单薄的蓝色工装、一双黑色老布鞋,肩上挑起负重累累,脚下却步步稳健,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微驼的身板。
因为喜欢挑山工这份职业背后所蕴含的精神,夏玉国也成为了其中一员。郝学娟摄
“被挑山工的精神吸引了,一路打听着过来找活干”,夏玉国语气诚恳地说,虽然山上居住环境简陋,淡季也挣不了多少辛苦钱,但挑山工身上所烙印的勤恳务实、默默无闻的劳动者底色让他心生敬佩,并不自觉地想加入其中。
“挑山工的工作对体力要求比较高,加之山上食宿条件艰苦、待遇并不乐观,愿意从事这个职业的人越来越少。”泰山挑山工队长赵军介绍说,2010年之前,挑山工队人员多达近三百人;2010年以后,只有20多人;现在,仅剩不足10人。“人员越来越少,我们也很焦虑下一步物资谁来运。”
图为挑山工宿舍。郝学娟摄
2013年,当冯骥才寻访“最后一代挑山工”时也曾发出这样的无奈感慨,“我心中有一种忧虑和苍凉感,这正是这些年来那种抢救中华文化常有的情感,竟然已经落到挑山工的身上。”
对许多人而言,爬泰山是为了揽山川之美,观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风光,但对挑山工来说,这里却是谋生计、讨生活的地方。
他们静默无言地穿梭于如织游人中,同样的一段路程要用比游客多数倍的时间和体力,他们一肩扛风雨,一肩挑人生,早已与泰山相融相生,成为泰山精神的最佳注脚。
“五岳独尊”刻石,为泰山标志性景观题刻。王德全摄
“挑山工,挑山工;
性实在,不谈空;
步步稳,担担重;
汗如泉,劲如松;
顶烈日,迎寒风;
春到夏,秋到冬;
青春献泰山,风光留大众;
有此一精神,何事不成功。”
时代飞速变迁,他们被迫成为“濒危工种”,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这个职业“后继”无人,挑山工的精神何以依附,这份宝贵文化又如何传承?
作者:赵晓 郝学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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