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吴越文化特点(从上山文化太阳崇拜)

来源:金华日报-金华新闻网金华新闻客户端11月11日消息 记者 陶后夫,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古时吴越文化特点?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古时吴越文化特点(从上山文化太阳崇拜)

古时吴越文化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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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新闻客户端11月11日消息 记者 陶后夫

在近日召开的“浙江考古与中华文明”新闻发布会上,上山文化被多次提及。近年来,不仅仅在考古界,作为世界最早稻作农业遗存的上山文化及遗址群,也备受远古文明爱好者关注。

有学者认为,农业的起源,几乎与天文学的发展同时。循着这条思路,义乌文史研究者陈如栋提出了以上山文化中的“太阳崇拜”,解释包括乌伤在内的浙江古地名由来的推论。

上山文化的“太阳崇拜”

“上山文化是良渚文化的起源,而良渚文化是中华文明的先声。”通过相关资料的对比分析,陈如栋说,在已发现的史前文化遗址中,浦江上山文化遗址,是我国最早进入新石器时代的聚落,也是我国最早从采集狩猎文明进入采猎、农耕文明的聚落,“而且,上山文化存在向外迁移的路径,他们主要沿着浦阳江、钱塘江等水系逐渐向太湖流域发展”。

陈如栋的观点,不无佐证。“上山文化不光是稻作的起源,更是稻作文化、农业文化、农业社会的开始。”在去年举行的上山遗址发现20周年学术研讨会上,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赵辉表示,水稻的耕作为人类社会提供了物质基础,在此基础上有了跨湖桥、河姆渡、良渚文化。

“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农业文明的演进,离不开天文学的发展。例如,河南濮阳西水坡仰韶时代蚌塑遗址显示,古人对天文学已有相当程度的掌握。

那么,在上山文化遗址群中,有没有与天文相关的发现呢?

义乌桥头文化遗址是上山文化的一部分,从中发掘的两个彩陶曾引发一系列猜想:一个有太阳纹符号,一个有形似八卦的白色线条。中国科技大学教授张居中认为,“这不会是人们随意的绘画,可能有太阳崇拜的意涵,非常值得进一步研究。”

“太阳纹正是出于自然崇拜,或者说太阳崇拜。”陈如栋说,“为政莫过于农时,农时莫过于天象”,古人通过观天象而知农时,而这些符号象征上山的农业文明和天文观测的水平。

他说,其中的白色线条,类似“雷地豫卦”,可能是先民看到了久别后闪电划开天空如裂的现象,表示春雷阵阵、大地万物复苏(接近后来的“惊蛰”节令),继而可以开始农耕,这种行为可以说是“观象授时”。

乌伤地名或源于太阳崇拜

乌伤一词源于秦置乌伤县这一史实。地理学家陈桥驿认为,乌伤应是古越语音译。然而,为什么当时取“乌伤”二字作为音译的义乌县名,学术界一直有争论。

陈如栋以上山文化的太阳崇拜为背景,对乌伤地名的源流作了新的解读。

“义乌地处上山文化范围之内,先民也有太阳崇拜的传统,最近有研究表明,吴越地区直至青铜时代仍存在太阳崇拜。”他说,秦置乌伤县时,择汉字音译古越语地名,正是取意于太阳崇拜的传统:“乌”指太阳;“伤”,上古音hljaŋs,繁体作“傷”,属易部,“日月为易”,均与太阳相关,乌伤正是“日出”的意思。他同时提出,自春秋战国以来,人们对这个古老地名及其汉语音译之所以各有解读,则与当时政治文化需要有关。

类似的地名音译方式,还体现在越国古都的地名上。例如,“乌傷”、“者旨(即诸暨)”、“會稽”等显示,汉字音译越国古都时的取字,皆与“日”有关,即与太阳崇拜有关。

太阳崇拜支撑乌伤越国古都说?

有些学者对越国曾在义乌定都持有异议,但陈如栋认为,乌伤地名的音与意,皆表明越国古都曾在义乌境内。

于越本是钱塘江、太湖流域的一代的原土著,从部落到诸侯国,有一个逐步强盛发展过程。《史记》记载:“越侯传国三十馀叶,历殷至周敬王时,有越侯夫谭,子曰允常,拓土始大,称王。”

陈如栋认为,允常之后,勾践灭吴,谋求北上中原称霸。为获得中原各诸侯国认同,认大禹为祖先,认无余为部落的始祖。由此《史记》有了这样的记载:“越王句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于会稽,以奉守禹之祀。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后二十余世,至于允常。”

陈如栋推测,这个记载实际是当时勾践应称霸需要而“附会”的解释,既然认无余为部落始祖,那必然需要将管辖范围内的于越地名与无余挂钩。后世在定于越地名音译汉字的时候,也以此为传统,如余杭、余暨、余姚、余干等皆是如此。

但越国古都的定名,却十分特殊。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张学锋认为,其音皆与“者旨”有关,越人的核心团队到哪里,哪里就叫“者旨”,且越王以此为氏,即“者旨氏”。

“者旨”出现于“越王者旨於睗剑”,现藏浙江省博物馆。浙江大学教授曹锦炎认为,“者旨”即诸暨,诸暨同会稽。由此,越王勾践灭吴后,核心团队在“姑苏”,“姑苏”被称会稽;北上称霸定都琅琊后,琅琊亦称会稽。

陈如栋认为,乌伤之“乌”通“於”、“余”,如吴王余眜剑,其“余”字正用的是“乌”字;而“伤”字,实际为“者旨”古越语的疾读。当时,吴越地区其他地名也有类似的读法,如南京博物院研究员张敏认为,葛城的“葛”即是“句吴”的疾读音。

陈如栋推测,在最初,“乌伤”古越语意是“日出”,但在勾践认无余为祖谋求称霸的阶段,乌伤又被赋予“无余部落旧都”的含义。

当时不止越国,吴国都城的命名也遵循这一逻辑。张学锋教授认为,在春秋中晚期,吴人来到太湖平原。他们南渡长江往东南迁移过程中,一系列读音相近的地名出现:鸠兹(今芜湖)、姑熟(今当涂)、胡孰(今南京湖熟),到今天的苏州则称“姑苏”或“姑胥”,其读音皆接近“ko-so”或“ko-su”。也就是说,吴人的核心团队到哪理,哪里就叫“ko-so”或“ko-su”,而吴王也以此为姓氏。

人名影响地名,这还引发陈如栋的一些列猜想:如越王勾践,又叫鸠浅,钱塘江古称渐江,可能与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越王名字相关;者、旨二字与钱塘江的另两个称谓“浙”、“之”之间可能存在谐音关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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