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教徒规矩(信徒爪哇.巴厘)
这里有很多政治家,艺术家,摄影师和记者;请忽略前文那些低鄙的描述,他们代表着这些名词真实的意义。来到这里之前,我穿越过重重集市,眼见那些肮脏与欺骗,最后看见理所应当的画面。
1993年10月7日;
Kota Gede;
他们来到这个一无所有的地方,拿走了这里所有的东西。
剩下的人围坐在篝火前,无所事事;夜光抹黑了所有目光触及的事物,的确,连这里发生着的事都逐渐肮脏堕落。有人注意到一些亮白颗粒,另有人在高温边发现了乳白溶液,不久,发现它们是同一类东西,一种在黑夜中也能发光的东西。
他们逐渐摆脱贫穷与廉价的生活,成为了商人;但和许多他们还未去过的地方一样,这里发生着惊人的巧合,欺骗与无赖开始滋生,贫穷被集中丢弃给少数人,唯一不同的,他们不再无所事事。
906年10月7日;
Prambanan Temple;
无论是谁,都预计不到1100年后的这场地震。
他们在建成数年,刚开始风蚀的建筑丛中穿行;他们是信徒,尽管他们还丝毫未知信仰是何物。诚然,当后来的人们知晓信仰这种东西存在之后,才有了反抗,欺骗,敷衍它的理由与动机。
久远的地震毁了这里。但仍有儿童来到这里,我宁愿相信他们是冥冥而至;他们在瓦砾中玩乐似起舞,他们也好像信徒,他们也不知道信仰是何物。
1000年10月7日;
Borobudur Temple;
尽管已逾200年,这里对于自己仍一无所知,亦无所获
这里的信徒在政权更迭中摇摆。他们不需要知道这座神庙诞生的时间,因为后来的人们草率地定下一刻纪元,就可以轻易地颠覆他们;也不需要知道这座神庙的位置,因为他们还没有格林尼治,还以为生活的地方是一片平川。
当这里的人穿越虫洞来到,这里。他们会惊讶吧。信徒只应该活在眼前的世界,除非意志强大到抵抗所有的颠覆。
日复一日的日出日落在这里剪出迷人的影子。
2014年10月8日;
Yogyakarta;
无法藐视这些描摹与拓印。
这里有一场狂欢,空气中稀释的蜡像如酒精;时间是语义中最主观的概念,当时间不再是时间时,我们将茫然无措,而他们仍迈步如常。
三叠纪;
Gembira Loka;
谁都不知道将来这里的变迁,因为他们都还不会思考,或许会呢,反正思考这个词也是距今亿年之后的统治者思考出来的语汇。他们坐拥着惊人的天赋,体温,体色;眼球的视野;迅捷的捕食器官;呆滞却冷峻的表情。但他们逐渐消失了。
这里的气候温暖而干燥,植被充分;食肉食草各取所需;就和亿年之后的动物园一样,只是缺少了人来人往。
1814年10月9日;
Yogyakarta;
久居在这里数百年的皇室,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料到,他们被桎梏在此的宿命,又将被延续两百年甚至更久。对于两百年后的人们而言,这里肮脏并且杂乱,廉价的劳力充斥其中,无人知晓这是宿命亦或选择,对于一个被皇室与宗教纷乱数百年的城市而言;现状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或许,我们常常恬不知耻地用到结局这个词,事实却是,就算是我们所定义的公元纪年,也仅仅才维持了四位数的开端而已。
2013年10月10日;
Everywhere;
了无新意的工作日,周四。
巴西人在墨尔本的办公楼中编写着电脑程序;埃及人在炎热的沙漠中为往来的游客提供咨询服务;两位英国人结伴在大学的图书馆准备着临近的考试,现在他(她)们是情侣;西班牙人正在泰国游历,一男一女,明天他们将要去著名的白庙;三位美国人正在洛杉矶的摩托车行挑选着配件;那个印尼人,也就是一年后,他们的司机,却似乎一直在这条路上,没有离开过。
一年后,他们在同一个地点,看到了同一场日出。
(手机镜头对于低光条件下的黑暗,近距离的雾气,以及非匀速的运动物体非常非常乏力。)
2005年10月11日;
Mount Bromo;
火山于2004年喷发,时隔一年。
信徒们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山坡上布满熔浆流出的沟壑,到处是焦黑的树桩与植物的尸体,经年的积淀使火山灰变得硬实而冷漠,但表层仍旧松软而火热。马匹在这样的土地上行走,会减少几年的寿命。
他们整理了各种残骸,重新开辟出一条通往山顶的阶道,用各种各样的噱头吸引着来自各地的游客。他们清楚这里的一切终有一日还会毁掉,但仍很执着,生计如此,别无他择。
就和来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历程一样,只是我们后知后觉罢了。
2014年10月12日;
Mount Ijen;
无意于透露过多的描述与画面,这里连串的脚印,刺鼻的硫磺,被遮掩在记录外的意外身故,因呼吸疾病而沉重刺耳的口音,时常回响的滚落到火山湖的落石声音。有太多的东西无法记录,这里值得很多人和更多人来观看。
宜珍。
火山的日出。
火山的四周。
火山的警告。
火山的沟壑。
火山的焦木。
火山的线条。
火山的焦木。
火山的远景。
火山的未来。
火山的过去。
2014年10月12日;
离开Java;
这是一个集市中没有冰柜储藏鲜肉,煤气罐上没有标识使用年限,公路边没有限速标志,私营车上缺少气囊与安全带,电视机银幕布满雪花斑,充满骗局与谎言的地方。这里不忍卒读,这里却非比寻常。
1999年10月13日;
Ubud;
谁都揣摩不到,是什么将巴厘拖拽得离印尼越来越远。
这是一场自很久之前就存在的节日,就到这里最老的老人也无法说出它的历史。总之,每到这个时候,它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没有人目睹,究竟是谁,第一个穿上白衫与纱笼。
他们虔诚而忠实得祭拜着泽福于此的神明,感恩他们为这里带来无数的游客与消费。
虚伪的人将灾祸推脱给神灵,虔诚的人将福祉谦让给神灵。
在信徒的世界中,没有谁因自己为自己做什么。
1949年10月14日;
Tegallalang;
独立年。
只有少数岛民在看到满山的檀香与柚木后,如同触摸到了无尽的财富。
当一件事物足以赖以为生时,不论怎么清醒或高尚的人,都难免寻觅来无数惊艳的辞藻来描述其美好的愿景。对于这里的人而言,木材与雕饰就是美化印度教最合理且崇高的代言。
在这个信仰的国度中,就算迷失了自己的人,也能将迷失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信仰。
2014年10月15日;
Ubud;
圣猴公园。
Ikt Karta,卒于2013年10月30日,终生信仰印度教,长眠于此。
1998年10月16日;
Garuda Wisnu Kencana;
这里仅完工了百分之二十就宣告停摆。
几天前,当这里向岛民开放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忘了这里原本的模样;但在几天后,当宣布这里因资金问题而停止修建的时候,同样也没有人能够预见到这里今后的模样。于是,它被硬生生地卡死在时间与时间之间。
老人们压按着报纸扼腕,看不到一件事物的终点有时是很痛苦的,尤其是还没有体会过终点有多痛苦的人。
年复一年,这里只剩下忠实的信徒们修缮着古旧的设施。
2014年10月16日;
Uluwatu。
2014年10月16日;
Jimbaran;
每个人都可以用长篇累牍来描述这里的日落与其他地方有何不同,虽然实际上它们是雷同的,这是很多人明白却有不肯承认的事情。如果厘清这样的事实,就不难意识到,生活在这里的虔诚的信徒,相较于我们的生活,有着一个巨大的优势,他们明白着一则真理;
每个人都可以用长篇累牍来描述自己的生活与其他人有何不同,虽然实际上它们是雷同的。
2014年10月17日;
返程。
最耳熟能详的地方往往最难以代表这个国家;最不忍卒读的地方往往也最能够表达这个国家。
同样,于人于事,无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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