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要避免的黑天鹅（黑天鹅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

运气像一辆没有站台的列车，而且开起来静悄悄的，只有离去时才轰轰烈烈。——老喻

黑天鹅：意外性、极大影响、事后可预测

关于不确定性，如果只推荐一本书，就是这一本。

投资、决策、选择……不确定性才是打开正确大门的钥匙。

极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被称为黑天鹅。同理，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没发生，也是黑天鹅。

黑天鹅真正的意义在于：你不知道的事比你知道的事更有意义。

父母发现自己的孩子居然厌学了，领导发现一个优秀的下属辞职了，一个在央视上打广告的P2P产品居然暴雷了……

这些事情发生的概率并不小，但是对于无知的人来说，就是黑天鹅。因为他们不了解。

那些能够未雨绸缪的人，由于公众认识不到他们的功绩，所以没有获得应有的赞誉。

就像扁鹊说，自己的名气最大，但是医术最差。不像自己的大哥，不治已病治未病。可悲的是，除了家里人，谁也不知道大哥的功绩。

我们大多数人，只注重已知知识的学习，只注重能够看见的，而忽视未知的。

塔勒布说：法国人是历史的好学生，只是他们学得太精确了。他们修筑了漫长的马奇诺防线，但是德国人毫不费力的绕过了它。

第一部分

极端斯坦与黑天鹅现象

对待历史问题时，人类的思想会犯三个毛病：

1. 人们以为自己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实上复杂和随机程度超出人的想象；
2. 我们只能从后视镜里看东西，事后评价历史。历史在历史书中比现实中显得更加清晰有条理。
3. 对事实性信息价值的高估，以及权威饱学之士本身的缺陷。

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出生在战火纷飞的黎巴嫩，从小就对于不确定性和风险具有深刻的理解。

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后，他成为一名把数学模型应用于金融的交易员。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我确信我完全无法预测市场价格，并且知道其他人也无法预测，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一点，或者不知道他们正在承受巨大的风险。”

多少次的正确，不能确保下一次的正确，知道自己可能错误的人更有优势。

罗素讲过一个火鸡的故事：

主人每天都给它喂食，一天天过去，它越来越确信，主人是非常爱它的。结果到了1001天，那个平时喂食的手，拧断了它的脖子，这一天是感恩节。

塔勒布说，只是通过归纳法，用经验和过去的数据做推论，可能会得到某种趋势，但是第1001天，砰，一个毫无征兆的巨大变化发生了。

依据我所有的经验，我没有遇到任何……值得一提的事故。我从未见过失事船只，从未处于失事的危险中，也从未陷入任何有可能演化为灾难的险境。

——E.J.史密斯，泰坦尼克船长，1907年

忽视黑天鹅事件，让火鸡死亡、泰坦尼克沉没、长期资本公司(LTCM)破产、911飞机撞向双子塔……

有一个医生吹嘘自己医术高明，所有的手术都成功了，没有一个病人死在手术台上。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说了一句话：那是因为你做得手术还不够多。

如果你做事一帆风顺，不是你掌握了背后的规律，一个可悲的事实是，你做的次数还不够多。

证实谬误

依赖过去的经验做判断，会导致人们的“证实谬误”。

发现与你想证明的事实一致的证据，并不能证明事实，看到1000只白天鹅，也不能证明天鹅就是白色的。

反之，发现一只黑色的天鹅，就能证明天鹅不都是白色的。

所以证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证伪”，这个理论来自于投资大鳄索罗斯的老师卡尔·波普。

• 象棋高手会寻找证伪的下法，而不是寻找确定性的走法；
• 索罗斯在投资时也是在不断搜集证据，证明自己最初的看法是错误的；
• 查理·芒格说，如果自己不能比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还能更好地反驳自己拥有的观点的话，我就不配拥有这个观点。

高手在证明自己的错误，而普通人在证明自己的正确。

叙述谬误

人们很容易对事实做出简化的解释，使事实更容易被理解、更容易被记住，好像事实更符合道理。

但这种倾向的坏处是，让我们以为对于事实有了更好的理解，其实不是那样。

叙述谬误就是，我们不自觉地编造了一些理由，或者做一些似是而非的解释。

塔勒布说，每当市场发生波动，新闻媒体好像总有义务给出“原因”。比如，同样是萨达姆·侯赛因被捕，一会是国债价格上涨，一会是下跌。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者卡尼曼和特沃斯基关于认知心理学的研究表明：描述本身会造成误判。

比如，人们会误认为：加利福尼亚发生地震引发洪水导致1000人死亡，这件事比美国某地发生洪水死亡1000人的概率更高。

生动的故事比事实更有说服力，但却不是事实。

塔勒布说：一个人的死亡是悲剧，100万人的死亡只是统计学上的数字。

你看，美国因为新冠直接死亡的人数马上要突破100万了，但这也只是一些数字。

希望

大部分人处在塔勒布所说的“成功集中行业”的职业，他们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等待重大日子到来的那一天，而这一天通常永远都不会到来。

塔勒布说，从经济的角度讲，等待黑天鹅的人，不会是赚大钱的人。

事实上，风险投资家比创业者更赚钱，出版商比作者更赚钱，艺术经纪人比艺术家更赚钱……因为前者都是赚钱大概率的钱，而后者万里挑一。

从幸福的角度来说，前九年一分钱不赚，最后一年赚100万，不如每年挣10万更幸福。

就像老喻说的，“财富取决于极少的大高潮，幸福取决于较多的小高潮”。

塔勒布讲到了一种“流血”的投资策略，持续的一点点的发生损失，等待着少有的一次巨大的回报，赚取黑天鹅的大钱。老喻也在他的文章《今年赚钱最多的，居然是个牧羊人》，讲了这种投资策略。

运气

西塞罗讲过一个故事：

有人把一幅画给一个无神论者，画着一群祈祷的拜神者，他们在随后的沉船事故中幸存下来。寓意是祈祷能够保护人们不被淹死。无神论者问：“那些祈祷后被淹死的人的画像在哪儿？”

那些沉没的证据，无法出来证明自己。

所以，那些留下的，可能只是运气好而已。无论是政治家、战争胜利者、投机成功者、比赛获胜者、创业成功者……

塔勒布说，自己20多岁的时候看过一篇文章，讲到俄罗斯黑帮在美国威胁越来越大，因为他们的粗暴和残忍来自于被关在西伯利亚集中营的经历，在那里，被关押者最终没几个能够活着出去的。

这种貌似充分合理的说辞，错得离谱。

塔勒布举了个例子，他养了一大群老鼠，经过百般折磨之后剩下的，你会得出各种解释，但意义并不大，因为总会剩下来一些老鼠。

塔勒布说：我的存在是低概率事件的重大结果，而我经常忘记这一点。

游戏谬误

塔勒布说，赌场是概率已知且符合高斯分布、唯一可计算的人类冒险场所。

现实比赌场的风险大得多。因为在实际生活中，你是不知道概率的。

弗兰克·奈特重新发现了“未知不确定性”的概念，区分了可计算的风险和无法计算的不确定性。

现实中那些不可计算的未知，才是真正的风险，这些风险不是游戏中的那种确定性的风险。扔骰子无论出现哪个面，总归是1/6的概率，但是现实不是骰子。

塔勒布说，令他气愤的是，每当他跟别人说起自己是研究随机性的，别人就跟他大谈特谈骰子。

我没看到英文原文，我理解这里应该不是随机性，而是不确定性。骰子出现哪一个面是随机的，却是确定的，任何一面都是1/6的概率。

然而，真实的生活，不是骰子。用骰子来比喻现实的不确定性和复杂程度，是对于塔勒布智商的侮辱。

第一部分总结

为什么我们无法从黑天鹅事件中学习？因为，没有发生的黑天鹅太抽象了。

我们喜欢可触摸的东西、被证实的东西、显而易见的东西、真实的东西……而我们最喜欢的，是故事。

可惜，现存的人类天性不愿理解抽象事物，我们需要具体背景。随机性和不确定性是抽象事物。

人们很难看到月亮的阴面，照亮它需要花费能量。同样，照亮没有被看到的事物，既费力又劳神。

第二部分

我们难以预测

预测是很难的，尤其是预测未来。——约吉贝拉

认知自大有双重影响：我们高估自己的知识，低估不确定性。

事件发生的可能性越低，错误估计就越严重，人们的认知自大就越严重。

反之，当人们被感性的画面所影响时，也会高估非正常事件的发生概率。塔勒布说，这就是保险公司赚钱的原因。

关于认知自大，塔勒布有一段精彩的描述——

当你受雇于人，因此依赖于他人的评价时，显得忙碌能够帮助你在结果不确定的环境中邀功。显得忙碌能够加强人们对结果与你的作用存在因果关系的判断。对于那些鼓吹自己的“存在”与“领导”在公司业绩中的作用的大公司CEO们更是如此。

我们的思维是有惯性的，一旦形成一个观点，就很难改变。

因为存在着证实偏差和信念坚持偏差，人们倾向于固守自己已经形成的观念，即使后续的证据表明，这个观念是错误的。

我们把思想当做财产，所以很难舍弃他们。

这对于那些推迟形成观点的人更有利，所以像达利欧这种不断否定自己观点的人，为什么这么厉害？因为他从来不满足于快速得出某个聪明的结论，他总在通过反思和别人的意见不断迭代自己的观点。

大多数人，把成功归功于自己的能力，把失败归因于我们控制之外的事物，比如随机性。对好结果我们感到有功劳，对坏结果却不感到有责任。

这种“自利性偏差”，使得我们过分地高估自己的能力，低估未知的影响。

自欺欺人会产生良好的自我感觉，但是，无助于我们提高自己判断决策的能力。

你很容易骗自己，但是你并不正确。

在制定策略时，估计范围的下限（最糟糕的情况）才是重要的，最糟糕的情况比预测本身重要的多。塔勒布说：不要穿越一条平均4英尺深的河流。波动比平均更重要。

如果一只股票的长期预期收益率是15%，但是其波动很大，可能会下跌超过20%。如果你加杠杆，在下跌20%的时候就会爆掉。虽然长期有惊人的收益，但是你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怎样寻找鸟粪

新发现的经典模式一般是这样的：你寻找你知道的东西（比如印度），结果发现了一个你不知道的东西（美洲）。

培根说，人类的那些最重要的发展，是人们最难以预料的，是想象之外的。

有些重大发现，也是多年后才清晰明了的。达尔文发表进化论的那一年，发表其论文的林奈学会主席声称，该学会当年“没有重大发现”。弗莱明发明的青霉素，最初发现时也是默默无闻。

1965年，新泽西贝尔实验室的两名无线电天文学家，爬上一个巨大的天线时，听到一种背景噪音，他们以为是鸟粪导致的，结果清除之后仍然存在，后来他们意识到，这是宇宙诞生的声音。

有些东西被发明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用。

IMB的创始人托马斯·沃森曾预测人类只需要几台计算机。激光的最初发明也不知道能够有什么用。

塔勒布说：我们制造玩具，而有些玩具改变了世界。

既然发现都是随机的、不确定的，那怎么办？不断寻找。

就像巴斯德说的：幸运只青睐于有准备的人。获得最大运气的最好方法就是不断的做。想收获更多思想就是不停的看、不停的写，也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

亨利·庞加莱

塔勒布说，庞加莱是他最喜欢的法国哲学家。庞加莱是第一位了解并解释了我们的方程具有局限性的伟大数学家。

他引入非线性特征的概念，提出小的事件可以导致严重后果的思想，即混沌理论。

最著名的是“三体问题”。

20世纪60年代，麻省理工学院的气象学家爱德华·洛伦茨，再次独立的发现了庞加莱的理论，发现一个微不足道的起始值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

哈耶克在197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奖致辞的主题是《知识的伪装》，他反对在社会科学中使用硬科学的方法。随着科学知识的增加，我们高估了自己理解构成世界的微妙变化，以及为每种变化赋予重要性的能力。

如果你能够预测人的行为，说明这个人就没有自由意志，只是一个机器或奴隶。所以塔勒布尖锐的批评了萨缪尔森把数学应用于经济学。就像火鸡问题一样，用线性模型预测未来，很可能出错。

借用巴菲特的一句话，不要问你的理发师你是否需要理发，同样，也不要问学者他的研究是否有用。

不会预测怎么办？

问题来了，说了一大堆，未来是不可预测的，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塔勒布说，如果你知道问题所在，就基本解决了。

所以，本书最精彩的地方来了，塔勒布给出了他的建议：

第一，在正确的地方犯傻。

在小事上当傻瓜，而不是在大事上。学会根据观点可能造成的损害而不是好听程度来辨别它们。

我的理解是在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大胆判断，反正影响不大。

比如我在装修房屋的时候，有一个总价控制，因为在很多大的方面省下不少钱，所以就不太会计较小钱怎么花。

这是我个人的财务观。如果做一件事能够剩下二十万，就比每天纠结多花20块钱，重要的多。

但是，很多人在很小的地方精打细算、斤斤计较，在很多大的方面却出手阔绰，毫无理财意识，比如很多人放着便宜的公积金贷款不用，全款买房，就是在扔钱。

第二，做好准备。

只要你认知到自己预测的局限性，你就其实已经知道很多了，对所有可能的结果做好准备就行了。

错的时候可以及时修正和调整。索罗斯在这方面就足够果断，他经常快速的修正自己的观点，迅速转变做方向相反的投资。

第三，接纳波动。

《盲眼钟表匠》中，理查德·道金斯说：世界上不存在伟大的设计者，而是通过小的随机变化前进的。

塔勒布说，美国文化鼓励失败，而不是像欧洲和亚洲文化那样把失败视作耻辱。

人们讨厌失败和波动，其实反而会招致更大的失败。那些躺在稳定、保守的工作上的人，最离不开工作。

第四，杠铃策略。

杠铃策略的延伸就是另一本书《反脆弱》。

特勒布的投资建议是，把85%-90%的钱放到极度安全的投资上，比如国债，把10%-15%的投资放到极具投机的项目中，你就能够从黑天鹅中获益。

塔勒布在“9·11”事件发生前大量买入行权价格很低、无价值的认沽权证，用一种独特方式做空美国股市。无独有偶，他在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之前，又先知先觉重仓做空。

这里是关键！

塔勒布不是赌对了，而是拿出一小部分仓位的投资，以小博大。从概率上来了说，他既可能会损失这部分资金，但是一旦黑天鹅事件发生，他的收益极大。

这绝对不是买。买从概率上，赔率的负的；而塔勒布的小概率投资，收益的期望值是正的。

做个简单的比喻，买你相当于是花100美元买到的是100日元，反之，塔勒布是在用100日元买100美元。

老喻在《如何用小概率赚大钱？》中讲到过：“有些最开始小概率的事情，随着时间的累积，变成了大概率事件，你要做的，是计算付出的时间成本和资金成本到底是多少，并据此计算下注的期望值。”

特勒布给出了最有攻击性的第二条建议：你可以利用认知问题和认知自大！

第一，区分正面意外和负面意外。

学会判断在不具可预测性时，做哪些事会（或一直）对我们有利，哪些对我们有害。

塔勒布认为，出版、科研和风险投资就是存在正面意外的行业，一本书、一个公司都可能一鸣惊人。

特勒布说：“有一点我很难解释，那就是你只有非常有限的损失的时候，你必须尽可能主动出击，大胆投机，甚至‘失去理智’。”

这有点类似于帕斯卡赌注。

但这跟买完全不同，有精确的赔率，在概率计算上对于买家不利。

第二，不要寻找精确和局部的东西。

就像巴斯德一样，不要每天早上寻找某种特定的东西，而要努力工作，让意外进入你的生活。

把精力放在做储备而不是预测上，就像巴菲特常引用诺亚的预言：“预测下雨没用，要造方舟才行。”

第三，抓住一切机会。

正面黑天鹅存在的前提是，你必须置身其中。

塔勒布建议你努力和这个世界连接，去抓住任何一个看起来像机会的东西。

在投资方面也有一句话，雷劈下来的时候，你要在场。

塔勒布统计，在过去50年，拿掉金融市场涨幅最大的10天，股指收益只剩下一半。

最后就是忽略掉政府、大机构、专家们的预测，不要与他们争论。

塔勒布说，所有的这些建议有一个共同点：非对称性。把你自己放到一个好结果比坏结果的影响大得多的条件下。

非对称性是本书的核心思想：我永远不可能知道未知，但是我总是可以猜测它会怎样影响我，并且我应该基于这一点做出自己的决策。

• 我不知道地震发生的可能性，我只需想象地震对我的影响，就能做出决策；
•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遭遇意外，我只需提前安排相关事项，所以买保险；
• 我不知道股市是否会崩盘，我只需判断崩盘以后对于公司的影响，就知道如何做投资组合……

准备过冬棉衣比预测冬天有多冷更重要。

第三部分

极端斯坦的灰天鹅

塔勒布讲了一堆关于“马太效应”的例子，从学术论文引用、到专栏作家，从幂律分布到齐普夫定律，贫富差异越来越多，好的越好，差的越差。

另一方面，1957年美国500强企业，只有74家在40年后还位列其中。

一切都是暂时的。运气缔造和毁灭了迦太基，运气缔造和毁灭了罗马。

塔勒布说，运气甚至比智慧更公平。

在极端斯坦，没有人是安全的。反过来也一样：没人受到完全失败的威胁。我们现在的环境允许小人物在成功的希望前等待时机——活着就有希望。

因为“长尾”。

互联网造成了极大的集中，从谷歌到亚马逊，但是也存在着庞大的“长尾”，大量的小人物也可能具有颠覆性。

塔勒布花了大量的篇幅抨击高斯的钟形曲线（正态分布），认为这个被经济学滥用，抨击了很多用数据模型来推测经济规律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尤其是发明期权定价模型的斯科尔斯和默顿，他们参与创立的长期资本公司（LCTM）在1998年，就是因为忽视了黑天鹅，结果破产倒闭。

在结语中，塔勒布说到：我不怎么在意小的失败，而是在意大的终极性失败。我不担心广为人知和耸人听闻的风险，而担心更为险恶的隐藏风险。

当错过列车时不再痛苦

藐视命运。

错过列车，只有在你追赶它时，才是痛苦的。同样，不能达到别人期望你达到的成功，只有在它也是你所追求的东西时，才是痛苦的。

只要是你的决定，放弃一份高薪职位带来的回报，会超过金钱带给你的效用（这似乎很疯狂，但我试过并且确实如此）。这是向命运说“随便你怎么样”的第一步。如果你确定了自己的标准，那么你能更好地掌控自己的生活。

你在一个自己设计的游戏里，更加难以失败。

我们很容易忘记，我们活着本身就是极大的运气……所以，不要为小事烦恼了。不要像一个忘恩负义者：得到一座城堡，还要介意浴室里的霉菌。不要再检查别人赠送给你的马匹的牙齿，请记住，你就是黑天鹅。

尾声

在书的后记中，塔勒布提到：“我们在地球上走的地方越多，得流行病的概率便越高……一种非常奇异的严重病毒有可能在地球上蔓延开来。”

2020年，最大的黑天鹅就是新冠病毒。全球各国眼睁睁的看着中国爆发，然后自己输给了自大和傲慢。连90岁的巴菲特，也经历了人生中难得的数次美股熔断。

即使当下，疫情并没有过去，但是股指却顽强的像1987年股灾一样，快速的触底反弹，科技股甚至创出历史新高。

但会不会有新的黑天鹅，让那些科技股也遭受重创呢？没人知道，要是能够预测，就不是黑天鹅了。

这本书早闻大名，原来只是知道一个概念而已。直到细细读过之后，才发现，很多真知灼见就在书中。

记录是最好的学习。

千万不要满足于获得一两个华丽的概念和热门的词汇，那样你对于事物本身仍旧一无所知。

花时间好好看看这本书，深度思考。精读一本书比泛泛的读一百本书更重要。

读过《黑天鹅》之后，如果总结一句话，就是：你无法预测未来，但是可以为未来准备，让不确定性站在你的一边。

塔勒布说，骗子总是给出人们愿意听的正面的建议（比如应该做什么），人们不愿意听到负面的建议（不该做什么）。

所以，“如何避免破产？”才是最好的建议。就像查理·芒格说的，我想知道自己会死在哪儿，然后永远不去那里。

对于火鸡来说的黑天鹅事件，对于农夫来说，根本不是黑天鹅。

让自己聪明起来，同时，让自己保持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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