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新上市的书怎么卖更好(上市一周600多人想读)
多年以后,周树人同学仍然会想起阿长妈妈第一次带他见到绘图本《山海经》的那个下午:
那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看起来,确是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一脚的牛;袋子似的帝江;没有头而“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要“执干戚而舞”的刑天。
今天,给大家推荐一本上市一周就被600多位读者标记想读的新书:《众神的山川——<山海经>与上古地理、历史及神话的重建》。
说这本书,还要先从《山海经》说起。
说起《山海经》,想必很多读者朋友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本中国的上古神话奇书,想象力奇特,今天用来开发游戏和电影再合适不过。的确,这本中国古代神话的宝藏源头,也被称作一本“失落的天书”。
鲁迅先生称《山海经》为“ 古之巫书”,对其爱不释手,还在《阿长与山海经》里记叙初次见到阿长妈妈带来绘图本《山海经》的记忆:
“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鲁迅先生虽然看得懂,但也大受震撼:
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一翻,人面的兽,九头的蛇,……果然都在内。
为何绘图本《山海经》能在周树人同学幼小的心灵里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不得不说,《山海经》里的神话故事和形象,以及其在历代志怪文学里的影响,的确是最吸引读者一面。
我国著名神话学家袁珂先生在《中国神话通论》里说:
研究中国神话,如果不首先从《山海经》着手,那简直可以说是无从谈起。
《山海经》是保存中国神话材料最多的一部古书,虽然也很零碎,却比较集中,并不十分散乱,是它的优点之一;所有神话材料,都接近神话的本来面貌,篡改的地方绝少,是它的优点之二。有此两个优点,所以我们研究中国神话,必须先从此书着手,大致将此书弄通了,然后再谈其他。
《山海经广注》插图(清吴任臣注,金阊书业堂藏板,清乾隆五十一年刊本)
其实,从神话故事角度解读《山海经》,并利用其灵感再创作的读者, 不止国人。
就连J.K.罗琳在《神奇动物:格林德沃之罪》中,都描述了一只《山海经》里的中国神兽——驺吾:它大如老虎,浑身布满五彩花纹,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驺吾的形象源于《山海经》:“林氏国,有珍兽,大若虎,五采毕具,尾长于身,名曰驺吾,乘之日行千里。”
的确,要读懂《山海经》,其丰富而富有瑰丽想象的神话色彩,一定是绕不过去的。
但是,千百年来,如果我们只把《山海经》看做一本上古神话奇书,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会不会没有真正窥视到《山海经》的全貌?
会不会错过了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某些文化暗号或线索?
诚如作者刘宗迪老师在这本《众神的山川》里所言:
《山海经》其书到底是地理书,还是怪物志,自古迄今,一直就悬而未决、聚讼纷纭。
在战国秦汉时期,这本书无疑多是被作为地理书看待的。《吕氏春秋》《淮南子》是援引《山海经》最多的两部古书,两书言九州四裔的地理、方物,常援《山海经》为说。
插一句题外话,说起刘宗迪老师,喜欢《山海经》的读者朋友一定不陌生。6年前刘老师在商务出版的《失落的天书:<山海经>与古代华夏世界观》备受读者好评,至今读者豆瓣评分8.7。
一部现成的异域方国志
中国古代的世界地理教科书
然而到了今天,不仅一些学者忽视了《山海经》的地理学价值,在许多读者的心中,视《山海经》为上古神话书、怪物志的观念,更是根深蒂固。
对这种过于聚焦解读《山海经》神话色彩,忽视其地理学价值的现象,刘宗迪老师有不同的看法:
时下坊间层出不穷的各种《山海经》通俗读本、绘本,无不在一个“怪”字上做文章,添枝加叶,故弄玄虚。书中记载的那些山川方国,也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神秘莫测。至于那些山川何在、方国何处,它们反映的是哪个时代、哪个地域的地理知识,则越来越无人问津了。
比方说《海经》,与今天我们将其看作志怪之书不同,其实在早期文献中,《海经》是被作为地理书尤其是“世界地理志”看待的。
战国时期,知识界还缺乏对异域地理和族群的真切了解,“五经”、诸子中只有关于异域的模糊印象和零碎论述,唯有《海外经》《大荒经》,分别部居地一一记述了四海八荒的方国人物、奇鸟异兽、神灵怪异,俨然是一部现成的异域方国志,因此深受珍视,成为战国知识界了解异域世界、构筑华夏-四裔世界观唯一的地理学依据。
此外,《楚辞·天问》《逸周书·王会》《吕氏春秋·求人》《淮南子·地形训》等书中都出现了关于世界图景和四裔风物的系统论述,这些文献赖以建构其世界秩序和异域想象的空间图式和知识素材,无不深深地打上《海经》的印记。
正如现在的自然常识会讲述地球的演化、地球有多大、包括几大洲几大洋、各洲都有哪些名山大川和珍禽异兽一样,《楚辞·天问》则用大禹治水和公共触不周山的神话解释了大地的演化,用竖亥的大地测量解释了大地的尺度,并用众多神奇的四方异物勾画出一个大地边缘的景观。《楚辞·天问》构造的这一世界观的空间图式和知识素材,几乎全部出自《山海经》,可见《天问》作者对《山海经》之熟稔,亦可见对于《天问》的作者和读者而言,《山海经》已成为他们的世界地理教科书。
一幅充满记号与暗示的地图
也就是说,当时的知识界确实是把《山海经》当成地理志来看待的。
《山海经》的地理知识实际上成了战国秦汉之际知识界认识和想象世界,并了解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的主要依据:在这个广袤的大地上,中国九州位于世界的中央,大地的四方为大海环绕,四海之外是为形形色色的殊族异类、奇鸟怪兽、神灵物怪所居住和栖息的荒蛮地带;大荒之外,则是渺茫不可知的天地之际,四时变换的风就从那里吹来,日夜流转、四时轮回的日月星辰也是在那里升起和降落。
或许,《山海经》这部书,果真就是祖先们留下来的一幅充满记号与暗示的地图,以便引领我们这些在悠悠岁月中彷徨迷途的后人,穿越山重水复,回到那个早已遮蔽于神话与传说之下的古国神州。
要凭借这幅地图穿越时间的洪荒,回到历史的源头,首先就需要拂去笼罩于这幅地图之上种种似是而非却流传甚广的神话和传闻,廓清覆盖在这幅地图上错综纠结的误解和附会,让这幅地图的真相以及这幅地图中描绘的山峦、河流、道路、丘墟和蕴含其中的先民记忆如其本然地展现出来。
本书即为此而作。
《众神的山川——
<山海经>与上古地理、历史及神话的重建》
刘宗迪 著
本书的任务大致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山海经》知识形态学研究:基于对古代地理学生成机制的理解,说明《山海经》地理知识的存在形态和表达方式,证明《山海经》并非什么怪物志,扫清妨碍理解《山海经》的成见,这部分内容为下文作铺垫,是为上编。
第二,《山海经》地理和历史研究:考证《山海经》各篇所记山川地理的地域范围,以及《山海经》地理与中国古史传说尤其是夏、商历史记忆的关系,这部分内容是本书的主体,是为中编。
第三,《山海经》年代学研究:基于上一部分研究得出的结论,考证《山海经》成书的年代和地域文化渊源,阐明《山海经》对于重建华夏上古史的史料价值,这部分内容可视为本书的结论,是为下编。
《山海经》是一部囊括万有的宇宙图志,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堪称一部上古自然知识与文化记忆的宝库。经文记录的众多山川、方国、丘墟地名,作为先民铭写于大地之上永不磨灭的历史印记,凝聚了极为丰富的上古历史、地理和宗教文化记忆。它们组合为一幅山川与都邑并陈、时间与空间交错的地图,指引着我们穿越时光之门,回到那个众神守护山川、大地与星空交映、华夏与万国杂然并存的历史图景。借助《山海经》地理空间的重建,让我们重新回到历史曙光初启的“前华夏”世界。
刘宗迪,现为北京语言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上古历史地理、先秦文献、神话学、民俗学等方面的研究,著有《失落的天书》《古典的草根》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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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神兽与恶鬼:<山海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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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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