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系列之井下情深(故事天当被地当床)

情感故事系列之井下情深(故事天当被地当床)(1)

本故事已由作者:白条鱼,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卯时

春天早早地来到了钱塘,才三月的天,浅草已没马蹄,杨柳初吐新芽。古道上有着烧香的行人,西冷桥下野鸭嬉戏。

真是月光如水的好天气,让人怎能安眠。我早早醒来,喊着:“莲儿,莲儿."

无人回应,这丫头,一早又去哪儿疯了。也难怪,12岁的孩子,真是呆不住的时候,就如我12岁的时候,还在父母膝下承欢。

我叫苏小小,家住钱塘西泠桥,年方18。关于我的生平,后世有很多的传说。我本住在钱塘门外,家里开着绸缎庄。我是独生女,乳名西门吹雪。

说起这名字,娘告诉我:“小小,娘生你的那天,刚好初雪,我想,最好是个女儿,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墨一样黑。

你出生了,我抱在怀里,皮肤真的像雪一样白,透明得吹弹可破。你爹就给你取名叫吹雪。”

无奈,我长到3岁,还是那样娇小,除了我的家庭老师,上上下下都喊我小小。我就这样,在无忧无虑中长到了12岁。

那一年,也是这样,月亮很好的晚上。奶娘慌张地把我喊起来,让我快速地穿上衣服,去见爹娘。爹娘满面愁容地坐在客厅。娘一见就抱着我哭。

爹拉开了娘说:“小小,你和奶娘先走一步。爹娘很快就来的。你要听奶娘的话。”

我哭着说:“我不走,我不走。”爹让管家把我抱上马车。奶娘也跟着上了车。马车走了。一路上都有娘的哭喊声。

我哭累了,睡了,睡醒了,又哭,就这么哭哭睡睡一天。奶娘带我到了钱塘西冷桥边。

看到那一汪湖水和茅草竹林我就喜欢。我们就在这三间茅草屋里住下。

我想念爹娘。奶娘偷偷地回去过一次。回来告诉我:“老爷被人逼死了,太太也病死了。"我大哭一场,给爹娘烧了纸钱,从此在西冷度日。为了防仇家,我改娘的家姓为苏小小。

奶娘回来的时候,还带来了莲儿。莲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娘死了,爹娶了后娘。后娘不待见她,天天打她。莲儿逃了出来,碰到奶娘。

奶娘就收留了她,刚好和我作伴。那年,她8岁,看样子像5-6岁的样子。

莲儿在我家4年。人长开了,差不多和我一样高了。她是个闲不住的姑娘,活泼好动,刚好和我相反。不过,也真因为有了她,即使我不大出门,也能知道外面的事情。

河坊街又有啥新玩意了?灵隐寺的老和尚要做法师了。井外天的姑娘们梳的时尚的发髻,还有万松书院的斗诗会上有哪些才子等等。莲儿都会叽叽喳喳地告诉我。

当然,她还会给我带来每天下午出的万松小报。这是万松书院的学子们自己编的小报,除了刊登自己的文章外,也有花边新闻,主要是井外天和山外楼姑娘们的轶事。

辰时:莲儿疯疯癫癫地跑来,差点撞倒了奶娘的盘子。奶娘正端着早餐,到后院的石桌上。我习惯于坐在石凳上用餐,看着远远走过的香客们。

奶娘嗔怪道:“疯丫头,没个姑娘样,比小子还皮,看着点走路。”

莲儿不理奶娘,急急地喊道:“小姐小姐,今日的桃花赛事,除了井外天和山外楼的姑娘,据说还有一位神秘嘉宾,来头不小。”

我微微一笑:”管她是谁,奈何得我。“

”小姐,听说那人来头不小,我听山外楼的姑娘们在说,她们只是做陪衬的,想必她是冲着你来的。”莲儿脸涨得通红说。

“她强由她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我微微一笑,继续喝奶娘熬的小米粥。奶娘的小米粥真是一绝。当初,我哭着父母,吃不下饭,多亏了小米粥,捡回一条命。

钱塘自古出美女,桃花赛会是一年一度的选秀会。主要有井外天和山外楼的姑娘参加。井外天和山外楼是钱塘著名的青馆楼。楼里的姑娘们卖艺不卖身,洁身自好。

这些姑娘们,都是从各地选来的穷人家的资质好的姑娘,从小教她们琴棋书画。每年都有一次选秀大会,选中的桃花仙子将进宫皇上。即使,后面几名,也有机会嫁入好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

虽然桃花赛会18岁以下平民女子也可参加,但是一直以来都没人报名。一来那些女子们都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二来,那些女子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姑娘们的对手。

只怪莲儿这丫头。那天,她出去玩,真好万松书院的学子们在对诗。莲儿在旁边冷笑了一下。学子们怒了:“你这小姑娘笑啥,难道你也会。”

莲儿人小鬼大,就说:“我不会,我家小姐可会呢。”

“你家小姐是谁,口气不小,念一首我们听听。”学子们不依不饶。

“满身月露清凉气,并作映日一喷香。

水痕不动秋容净,花影斜垂春色拖。”

莲儿不知轻重地念着。

那些学子们楞在那儿,琢磨一下,异口同声地说:“好诗好诗,府上住那儿,来日拜访。”

“燕引莺招柳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

莲儿给我惹下大祸。从此西冷桥边的茅草屋再不宁静,常常有人来访。

大多我都回绝,见到清秀之学子,也留下吟诗作画。消息传到钱塘府,知县派人要我到府上去。我是平民女子,岂能随意叫去。

来了三回,我都不去。知县派人传话,今天你不去,我拆了你家三间茅房。

我只能上门去,知县说:“七步之内,你作诗一首,我就饶你。”

七步之内,我缓缓念到:“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

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知县说道:“果然才女也,奈百花之首。”

因此我也得罪了井外天和山外楼的姑娘们。她们百般地在小报上诽谤我,还传我各种谣言,更诬陷我不是处子之身。

为了堵住无聊的嘴,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只能参加今年的桃花赛事。

2.巳时

桃花赛事就在今天的酉时开始,到子时结束。主场设在河坊街,分会场在孤山大草坪上。湖上花船穿行,堤上彩灯照耀,真是灯火通明不夜天。

莲儿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年年都去看,回来总会说今年的桃花仙子是那家姑娘。当然第二天的钱塘晨报上,就会有新桃花仙子的画像。河坊街上会很快会叫卖仙子同款脂粉香水。我也会去买来用用。

莲儿从梳妆盒里挑出很多脂粉,让我选择。试了一下,都衬不出我皮肤的雪白,反而有点俗气。莲儿说:“小姐,我去山外楼要点回来,再选一下。”

莲儿出去的时候,我就在院子里练习荷叶舞。所谓荷叶舞,就是在草帽大的荷叶上跳舞。舞曲终了,人没出过荷叶。因为我生得娇小,这是我的弱点,但是也因此只有我才能跳荷叶舞。

荷叶在清绿的水缸里,我的舞步轻盈,宛如荷花仙子,水花溅起,在灯笼下,有着梦幻的美。我很有自信,我的荷叶舞和一曲《黄金缕》,定会让我独占鳌头。

我沉醉在我的舞蹈中,突然听到有人说:“妙,妙,妙湛也。”

一抬头,矮墙外,有人骑在白马上。好一个俊朗的少年,我不由得红了脸。

“钱塘才女苏小小,果然名不虚传,小生这厢有礼了。”少年郎双手合十,说道。

“公子过奖了,公子是路过这儿。”我违反规矩,打开后院们,要是奶娘知道,肯定要骂死我的。

"小生是路过这儿,久闻姑娘大名,特来拜访。“少年进了院子,我这简陋的三间茅房,仿佛阳光普照,一下亮堂了。

莲儿不在,我的心慌慌的,倒水中不知咋地打翻了水杯,烫了手。公子爱怜地拿起了我的手,放在口中吹了吹说:“不疼,不疼。”我的脸又红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后门也没关,奶娘要骂死你了。”莲儿一面喊一面大大咧咧地进来。她一看到公子,手中的妆盒掉在地上,里面的脂粉洒落一地。她来不及收拾,指着公子说:“你是,你是。。。”

“这位公子是路过来讨杯水喝,马上就走的。”我对着莲儿责备着:“慌慌张张地,干嘛,手上不长罗啊,还不快收拾下。“

我指望莲儿走开,让我和公子单独聊一会儿。

莲儿呆若木鸡,好一会才说:“你就是那个长安十二时辰。”

所谓的长安十二时辰,说的就是阮郁公子,他才华出众,又有潘安容貌。民间传说中,阮郁公子有次路过长安,在那儿住了一天。

结果,长安城中的女子,都围聚在他的客栈周围,喊着他的名字,整整十二时辰。

阮公子居然来到了我的茅草屋。我觉得我的胭脂红得太俗了,衣裙应该换淡绿的。我今天怎么就素颜呢。我突然有点懊恼,阮公子不会笑话我吗?

莲儿给阮公子倒了茶,收拾完地上的残粉,适时地出门去。

阮公子问道:“姑娘刚跳了什么舞,宛如仙子翩翩。“

“公子过奖了,这是小女子自己练练的舞,没有名字,不如公子给取一个吗?”我含羞答答。

”此舞直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一回闻,小生这厢有眼福呢。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此舞不如叫莲花旋。“

“莲花旋,真的好听。”我轻轻地吟唱着:“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阮公子连身喝彩,过了会说:“《黄金缕》钱塘人人都会几句,不如唱个新曲。”

我楞了下,喊莲儿拿纸笔磨墨。听到奶娘喊我吃饭了。

3.午时

奶娘喊我吃饭了。我谎称乏了,要房间里吃。奶妈叫莲儿把饭菜端进屋里,说:“不要太累了,好好休息,桃花赛会算不了啥,不要紧张。”

我连连答应,和阮公子共用午膳。阮公子说,这是他吃过最可口的饭菜。他笑着说:“秀色可餐,粗茶淡饭皆佳肴。”

我又红了脸。

我在纸上写着:“妾乘油壁车,君骑青骢马。”阮公子拿过毛笔,把君字画了圈,旁边写上郎字,然后又加了两句:“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我念着:“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眼睛湿了。我颤抖地说:“公子。”眼泪流了下来。

阮公子为我擦去眼泪说:“我会在西冷呆一段日子。”

4.未时

和阮公子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快,仿佛刚要完午膳,就到了未时。我得准备下,等下要穿的衣服,莲儿也过来给我梳洗了。

阮公子就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

我坐在梳妆台前,突然眼前一黑。一个黑衣人闯进屋。我来不及喊,就被蒙了脸。我惊呼着:“谁啊,阮公子,莲儿,奶娘。”声音轻得在喉咙里打转,眼见得黑衣人把我扛在了肩上。

说时迟那时快,阮公子冲了进来。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丢下我逃走了。我惊魂未定,好不容易恢复下来。

5.申时

我必须要出发了,再不走要迟到。奶娘催了我好几次了。油壁车停在门口,老车夫早早地坐在车上。老车夫是我家的老管家,那天就是他连夜赶着车带我们逃了出来。他现在有点耳背,少言寡语。

可是我已经无心参赛。我冷笑着对阮公子说:“妾以为阮公子是光明磊落之人,也干这鸡鸣狗盗之事,来上演英雄救美的好戏,来获得我的好感。”

阮公子半跪地下说:“小生发毒誓,绝对没有这事,那黑衣强人,我真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于小姐有何梁子。”

我看他发毒誓了,感觉也不像在说谎。沉思着说:“难道是哪个神秘嘉宾。”

“神秘嘉宾?”

我把莲儿说的话和他说了,然后叹息着:“我也不参加了,即使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阮公子说:“小姐不嫌弃,骑着我的白马过去,还来得及。莲儿坐油壁车再过来。”他把马拉来,把我抱上马。我一转头,看到奶娘站在我身后,担忧地看着我。

我尽量露出微笑说:”放心,奶娘,阮公子会带我去的来得及。“

奶娘点点头,说:“小姐,结束了就和莲儿坐油壁车回来。”

奶娘知道我的脾气,我虽然乖巧听话,但是倔,决定的事情不会变。

骑马到了上香古道。那儿有个荒废的亭子,以前是给烧香人休息用的,现在无人知晓,边上是松柏林。

阮公子抱我下了马。我们进了亭子。松柏茂盛,亭子里幽黑。我们念着刚写的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看着阮公子俊朗的脸,多少女子为他疯狂。我不走了。

6.酉时 戌时 亥时

现在是桃花赛会的时候吗?奶娘会找我找得发疯?莲儿会喊破嗓子?老车夫还守着他的油壁车?桃花赛会的神秘嘉宾是谁?我很想去看下。

阮郎躺在我的身边。天当被,地当床,我成了阮郎的新娘。

天当被,地当床,我给心术不正的男人做了新娘。

夜深深,正是十五的月亮,照着我也照着阮郎。月亮太亮了,我有点害羞。我转过身,远远地可以看到西湖花船里的灯笼,风吹来姑娘们的歌声。

奶娘和莲儿找到我的时候,我真依偎在阮郎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我坐上油壁车,阮郎骑着马。奶娘把我送到城外,她是不舍的,莲儿哭着喊小姐。

分别的时候,莲儿告诉我,那个神秘嘉宾是长安来的女子,色艺俱佳,毫无疑问地得了花魁。

莲儿说:“小姐,那女子果然厉害,却比不上你小姐,也许那个黑衣人就是她招来的,是为了不让你参加这个比赛。”

我突然打了个寒噤。

7.子时

车夫真是个忠实的仆人,他连夜把我送到了城外。我和阮郎找个客栈歇息会儿。老车夫忧愁地看着我,说了声:“小小,小小,就走了。”

阮郎和我说:“小小,这儿有我同学。我们天亮就去找他,我把你安顿到他这儿,我回去禀告父母,再来接你。”

我冷笑着说:“阮公子演的一出好戏,是不是长安的女子让你过来的。她可真是心思慎密,还找了黑衣人,做了两手准备,或者,这本来就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阮郁沉默了会儿,下定决心说:“小小,我确实是长安女子派过来的。女子是在长安红极一时的艺人,她要嫁入候府,必须得有桃花仙子之名。

本来是妥妥的事情,没想到,你突然参加,打乱了她的计划。她托人找到了我,让我来劝说你退出。我也一直对姑娘仰慕已久,欣然答应。”

他突然抱住我说:“小小,我是爱你的,我回去禀告父母,一定会回来娶你,你等着我。”

我冷眼看着阮郁,打开包裹,拿出首饰珠宝。

“小小,你不能?”阮郁低声惊呼着。

我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会和十娘一样吗?我是要你帮我做两件事,这点够吗?”我把一个碧玉簪和一枚金戒指加白银一锭交给了他。

8.丑时

我坐上油壁车离开了阮郁。

寅时:万松晚报发出号外,当代西施,绝世才女苏小小,悄然沉湖,仵作检验为处子之身,闻者无不流泪。

钱塘晨报上刊登这届桃花仙子的画图,果然美貌非凡。

后记

那天丑时,和阮郁分手后,我和管家又回到了西泠桥。我们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茅草屋。

阮郁在我离开之后,快马加鞭奔回城里。他先到万松书院找到小报的人,透露苏小小沉湖的消息,又买通仵作做了假的证词。

天亮的时候,他又到了茅草屋,在看热闹的人中,悄悄透露,说:“苏家因为小姐枉死,连夜离开,回了老家。”

人们是很容易忘记的,从此西冷桥边再无苏小小。

灵隐边上的白乐村,一方好山水。茶树郁郁葱葱的时候,一寡母带着两个女儿和管家,来到了村里。

寡母夫姓西门,投靠亲戚无门,想在村里留下。村里人好心,看这寡母也是利落之人,两个女儿正当年华,就留下了他们。寡母置办了茶地,家园,日子倒过得安逸。

我叫西门吹雪,和奶娘,莲儿还有管家在白乐桥边住下。这儿有山有水有好茶园,也有烧香客来来往往,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坐在后院听着马蹄声声。

转眼两年过去了,那些来提亲的人都改成为莲儿提亲了。奶娘忧愁地看着我说:“小小,你不出门没关系,可别耽误了莲儿,哪有长姐在家,妹子先出嫁的道理。”

那年,有个过路书生,晕倒在半路上。刚好被我们姐妹看到。我见他长得有几份像阮郁,面相却忠厚,就把他带到家里,好生调养。

临行时,又送了盘缠给书生。一年后,书生高中,又寻到我家,我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言而有信之人,值得依靠,就跟了他,去闽南上任。

很多年后,有手抄本《桃花女》在民间流传,一时钱塘纸贵。书中讲述了钱塘女子苏小小和书生阮郁的凄美爱情故事。有人改成话本,在河坊街的剧场连演一年,常常爆满。

此书作者就是阮郁。阮郁回京后,几次科举未中。倒是他写的所谓的自传体大书,又让他火爆了一回。好在,他没有把我胡编乱造,我也不追究了。

夫君告老还乡,我们又回到了钱塘,置地安家。我只是个儿女绕膝,享受天伦之乐的,白乐桥边的慈善老人。

因了《桃花女》的历年畅销。有人慕名来寻找西冷桥的苏小小故居。但是,三间茅草屋在我们走后的第二年就倒塌了。

有乡绅就在原地盖了慕才亭,亭上刻的是: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冷下,风吹雨。(原标题:《苏小小的西冷十二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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