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上青云绝境中寻找自我的旅程(送我上青云三个角色)
《送我上青云》是一部文艺片,而文艺片的票房向来惨淡,上映半个月,票房还不足3000万。然而有些电影,或许在票房上无法与商业片匹敌,但它却富有值得探讨和重视的意义,这其实才是电影作为一门艺术的真正价值。
《送我上青云》是由新晋女导演,知名导演谢飞的学生滕丛丛导演,姚晨主演的一部电影。故事讲述的是:一名女记者盛男(姚晨饰演)检查出患有卵巢癌,然而父亲出轨,父亲的公司又有亏空,母亲幼稚无脑,自己又没有太多积蓄去做手术。一向孤傲的盛男,不屑于与世俗为伍的盛男,不得不放下身段去筹手术费。然而在这个过程中,盛男却发现,原来成年人的世界,残酷得无法想象。
很多人评价这部电影时,总是和譬如“女性主义”扯上关系。诚然,作为一部敢把女性内心的欲望摆在银幕的电影,《送我上青云》的确很大胆。国内一直缺少女性视角的影视作品,
探讨以女性的视角如何看待他人,如何看待世界,单就这个切入点来看,《送我上青云》首先就值得鼓励。
“送我上青云”这部电影的片名来自于《红楼梦》中宝钗一首关于“柳絮”的诗词,“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在薛宝钗看来,柳絮可以借助东风,扶摇直上青云之巅。
接下来我们就从电影的三个主要人物来分析他们所代表的三种对待人生的态度。
盛男:与自我和解,与世界和解导演滕丛丛在接受采访时曾说:“中国电影市场上,尤其是商业片领域,里面的女性形象经常都是功能性的存在,没有自己的灵魂世界,只是起辅助男性成长的作用。”
所以在《送我上青云》这部电影中,姚晨饰演的盛男作为大女主,被塑造成一个独立、倔强、刚硬的角色。盛男,从这个名字我们也可以看出导演的用意。
作为一个女记者,一个女强人,一个收入还可以的独立女性,原本盛男可以一直随心自在按着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生活下去,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病改变了一切。她被查出患有卵巢癌,需要30万的手术费。可她却无法筹到这30万,因为父亲出轨多年,且公司亏空,而母亲的内心一直都无法长大,行动能力还不如盛男。工作拍档四毛唯利是图,他认为把钱借给盛男是打水漂,所以决定不借盛男。
无奈之下,盛男接了一个活儿:给一个乡村企业老总的父亲写自传,稿费正好30万。盛男打心眼里鄙视这个叫李平的土豪老总,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向自己鄙视的人屈服。
四毛曾跟盛男说,如果做了卵巢癌的手术,性欲会下降。后来盛男急切地想要在手术前做一次爱。表面上,她只是想要完成一下自己在手术前的愿望,满足一下自己的身体欲望,然而实际上,这其实也代表着盛男对这个她所厌恶的世界,她所鄙视的现实世界规则的一次反叛。
盛男想要一次高潮,然而在于四毛做爱的过程中却没有达到,盛男通过自慰的方式给了自己高潮。这里其实导演想表达的意思是,盛男在性爱的过程中明白,她想要的好风,并没有给她借到力。
盛男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不然她也不会喜欢上文质彬彬,那个爱拍摄云,跟她谈论时间和灵魂的刘光明。刘光明也是她第一个想到的想要发生性爱关系的男人。然而在得知卵巢癌这一消息,以及为了活下去之后筹款的整个过程中所发生的事,比如她不得不向土豪李平低头,不得不做自己并不喜欢的给即将去世的老人写自传的工作。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的理想主义分崩离析了。
“爱欲是人的生死之门,我从哪来,还回哪去。”所谓:“食色,性也。”这个世界虽然庸俗,虽然和自己理想中的世界格格不入,但这就是现实呀。最后,盛男站在城墙上,对着群山“哈——哈——哈”喊了三声,像李老爷子教给她的那样。这三声“哈”,既是向笑命运的无情和残忍,又是跟自己的和解。盛男放过了执着而倔强的自己,你可以说她是向这个世界妥协了,也可以说,她认清现实后决定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生存下去。
刘光明:在抛弃和保守尊严中自我拉扯严格意义上讲,《送我上青云》并不是一部女性主义的电影,而是一幅现实社会的众生相。它映照的是现实生活中的普罗大众。比如刘光明这一角色。
从表面上看,刘光明是一个成功的人。他有豪华的住宅,娶了一个土豪的女儿。衣食无忧,房车都有。不用顾虑大多数人需要顾虑的房贷、车贷这样的生活压力。
生活在贵州一座小县城的刘光明,从小被人们视作“神童”,都说他是考清华北大的人,可连年高考失败的他,最终拿到了一个大专学历。
在这座没有文化,一年都没有人进图书馆的小县城,刘光明算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刘光明骨子里是富有诗意的文艺青年,他的爱好是拍云,他的脑袋里思考的是诸如时间、灵魂这样富有哲学意味的事情。然而娶了暴发户李平的女儿后,他却无法得到尊重。
土老板李平总是让他的女婿刘光明在众人面前表演背诵圆周率,这无疑是对刘光明造成了精神上的打击。内心深处,刘光明是渴望得到尊重的,不然他不会在一进门口的地方贴上自己的照片,这样就能那些进门的人每次在穿鞋换鞋的时候要弯下腰。出了得不到尊重,刘光明在灵魂和精神层面,也是无法得到沟通的,因为他的妻子也没有文化,整座小县城都觉得读书无用,整座县城的人从不进图书馆。
面对这样的困境,面对尊严被践踏的痛苦,刘光明试图以跳楼的方式结束这种屈辱的状态,然而他却没有跳楼成功,反而成了残废。
刘光明其实代表的就是现实生活中那些郁郁不得志的人,为了生活他们不得不委曲求全。久而久之,要么被周围的群体同化,在麻木中度过一生;要么清醒而痛苦的度过一生。
四毛:认同世俗规则并陷入其中四毛作为盛男的工作拍档,常常被盛男骂,也被盛男看不起。四毛的确是一个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为了赚到钱,他可以放下身段,和那些老板们混在一起,以此来获取人脉。他不愿意借钱给盛男治病救命,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不划算的,如果盛男手术成功后无法在短期内还给他呢,如果盛男即便手术成功但很快就死了呢?四毛不会把钱投资在对他而言没有价值回报的东西上。即便给盛男介绍了写自传可以拿30万的活儿,他还想抽两成。
可四毛并非天生如此嗜钱如命,在电影的回忆中我们可以看到,其实四毛曾经在当记者的时候,也是本着记者的职业操守坚持过不能触犯的原则,然而因此,他却被人举报而丢了工作。四毛摔坏了那个象征着职业荣誉的奖杯,然后摇身一变,从一个坚持原则的人变成了一个一心想赚大钱的人。
四毛这个角色,其实代表的是现实社会中大部分的年轻人。他们初入社会时,还带着一身正气,带着对未来的渴望,在职场中想要甩开手大干一场以此来成全自己的职业追求,然而他们在进入社会后才发现,原来不是认真工作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人际关系的复杂、那些被前人们默认制定的规则,成了阻挡他们的绊脚石。然而他们在被现实教训后,也不过是选择了屈从于这些规则和制定这些规则的人。棱角被磨平,内心被掏空,他们开始忘却了最初的自己,开始效仿那些逼迫他们改变的人。
通过《送我上青云》这部电影里的这三个角色:盛男、刘光明、四毛,我们可以得出以上三个主题,然而这三个主题之上,其实是一个共同的主题,那就是:理想主义与现实的激烈碰撞。高傲的盛男因为治病救命的钱而选择了自己鄙夷的工作;善良而有浪漫主义情怀的刘光明,一生只能被绑在一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家庭和环境中,并继续忍受着痛苦;迫切希望自己能赚大钱能受人尊重的四毛,却屡屡碰壁,无法实现人上人的梦想。
《送我上青云》这部电影的结局是开放式的,盛男有没有手术成功;刘光明有没有和他的暴发户妻子离婚,或是再次自杀;四毛有没有摆脱小人物的命运,我们都不知道。设定这样的结局是因为导演滕丛丛觉得,人生是无解的,只要人活着,就永远会有各种各样的困扰,而这些疑难杂症,不是一部电影能够解决的。导演能够做的,只是提出问题,至于如何解决,还要看个人所处的环境、每个人面对现实处境的态度等等。或许你仍会在理想与现实中自我拉扯,或许你也盛男一样,最终与现实和解。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