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一句话起家谱名(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宋 李心传 撰建炎元年五月庚寅朔,兵马大元帅康王,即皇帝位于南京,改元建炎中兴圣政,臣留正等曰:“尧舜所以高出百王者,以其得天下及其传天下而知之汤有惭德,武未尽善,况于后世乎汉高祖、唐太宗号为贤君,然其得天下也,以争其传天下也,几以致乱大哉,太祖皇帝之受命,与太上皇帝之中兴也,讴歌狱讼,归而不释,则不得已而履大位,及夫为天下得人则举成业授焉,不询群臣,不谋卜筮,惟视天意之所在而已自尧舜以来,数千载始有太祖及我太上皇帝,岂非希阔甚盛之际哉何俌龟鉴群阴翳大,明出群籁,喧大声发,天下事激之则起,不激则靡天之开圣人盖如是也且我高祖之生,红光荐瑞,盖大观之元年也是年,金人欲背辽国已三岁矣,岂能终事我哉我心之不臧,天实知之,于是亟生吾圣人,以平之我高祖之封,靖康著符,盖宣和之三年也,是时,金人倚我为助,又五岁矣以燕伐燕虐尤甚焉,安知其不加诸于我哉国事之失图,天实念之于是天任吾圣人,以定之迨及末年,四郊多垒敌于我乎,请命我以单车临之,而见者夺气,靖康改元不虞,荐至敌伺我衅,又以一身当之,而闻者缩颈,至相而百姓遮道次济,而父老迎谒,人心归矣渡子河而河冰合,至磁州而神马迎,天心眷矣开府之初,宗泽自磁至王,麟自潞至,梁扬祖自信德府至,张俊、杨沂中皆已在麾下即位之日,刘光世自鄜延至,路允迪、范宗尹自京师至,则天下豪杰之心归矣而况赐袍之梦已应,赐带之言已验,劝进之书虽上,而东乡西乡且谦逊而不受惟三月丙寅张邦昌以称臣之意至,越翌日,丁卯,谢克家以受命之宝至,四方民大和会侯甸,群后咸在,然必候道君,便可即真之札,然后不得已而就南京,践天子位焉此与肃宗即位灵武之事异矣”,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根据一句话起家谱名?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根据一句话起家谱名(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根据一句话起家谱名

宋 李心传 撰

建炎元年五月庚寅朔,兵马大元帅康王,即皇帝位于南京,改元建炎。中兴圣政,臣留正等曰:“尧舜所以高出百王者,以其得天下及其传天下而知之。汤有惭德,武未尽善,况于后世乎。汉高祖、唐太宗号为贤君,然其得天下也,以争其传天下也,几以致乱。大哉,太祖皇帝之受命,与太上皇帝之中兴也,讴歌狱讼,归而不释,则不得已而履大位,及夫为天下得人则举成业授焉,不询群臣,不谋卜筮,惟视天意之所在而已。自尧舜以来,数千载始有太祖及我太上皇帝,岂非希阔甚盛之际哉。何俌龟鉴群阴翳大,明出群籁,喧大声发,天下事激之则起,不激则靡。天之开圣人盖如是也。且我高祖之生,红光荐瑞,盖大观之元年也。是年,金人欲背辽国已三岁矣,岂能终事我哉。我心之不臧,天实知之,于是亟生吾圣人,以平之我高祖之封,靖康著符,盖宣和之三年也,是时,金人倚我为助,又五岁矣。以燕伐燕虐尤甚焉,安知其不加诸于我哉。国事之失图,天实念之。于是天任吾圣人,以定之迨。及末年,四郊多垒敌于我乎,请命我以单车临之,而见者夺气,靖康改元不虞,荐至敌伺我衅,又以一身当之,而闻者缩颈,至相而百姓遮道次济,而父老迎谒,人心归矣。渡子河而河冰合,至磁州而神马迎,天心眷矣。开府之初,宗泽自磁至王,麟自潞至,梁扬祖自信德府至,张俊、杨沂中皆已在麾下。即位之日,刘光世自鄜延至,路允迪、范宗尹自京师至,则天下豪杰之心归矣。而况赐袍之梦已应,赐带之言已验,劝进之书虽上,而东乡西乡且谦逊而不受。惟三月丙寅张邦昌以称臣之意至,越翌日,丁卯,谢克家以受命之宝至,四方民大和会侯甸,群后咸在,然必候道君,便可即真之札,然后不得已而就南京,践天子位焉。此与肃宗即位灵武之事异矣。”

初,议年号,黄潜善定为炎兴。耿南仲曰:“此蜀年号也。”众皆服,遂为建炎。议即位仪,耿延禧以为必筑坛告天,王然之。乃令有司筑坛于应天治门之左,命王府记室参军滕康作册告天,撰文肆赦。

汪伯彦《中兴日历》云册文系朱胜非撰。按《绍兴日历》滕康家自陈乃康所撰,伯彦误记也。赦文诋斥围城,士大夫有愤怒意,王命延禧改定其叙邦昌事,但云仍抑臣僚,俾僣位号而已。又云围城士大夫一切不问,遂以南仲为礼仪使,而延禧读册文时,太常寺主簿张浚,自京师驰至。因以浚摄太常少卿,导引行事。昧爽,皇帝登坛,寅受天命。

册文曰:“嗣天子,臣构,敢昭告于昊天上帝,金人内侵,二帝北狩,天支戚属混于穹居,宗社罔所依凭,中外罔知攸主,臣构以道君皇帝之子,奉宸旨以总六师,握兵马元帅之权,倡义旅以先诸将。冀清京邑复两宫,而百辟卿士,万邦黎献,谓人思宋德,天眷赵宗,宜以神器属于臣构。辞之再四,惧不克负荷,贻羞于来世,九州四海万口一辞,咸曰不可稽皇天之宝命,栗栗震惕,敢不钦承,尚祈阴相以中兴于宋祚。”读册毕,上南乡恸哭。久之,即位于应天府治之正厅,帘陛如殿仪。耿南仲、汪伯彦、黄潜善、耿延禧、董耘、高世则贺上讫,陛殿侍立。权尚书左仆射张邦昌,率百官称贺。班退,大赦天下。

命西京留守司修奉祖宗陵寝,罢青苗钱,应死节及殁于王事者,并推恩。奉使未还者,禄其家一年。选人在职非在职者,并循资。臣僚因寇去官者,限一月还任。溃兵群盗咸许自新,系官欠负不以名色皆免,南京及大元帅府尝驻军一月以上者,其夏税悉蠲之。应天府特奏名举人并与同出身,免解人与免省试,诸路特奏名三举以上,及宗室尝预贡者并推恩。州郡保守无虞者与推恩,应募兵勤王之人,以所部付州县主兵官讫。赴行在,中外臣庶并许直言,自今命官犯罪,更不取特旨裁断,布衣有材略者,令禁从监司郡守限十日各举一员,余如累朝故事。上时年二十一,后名所筑坛曰中兴受命之坛。

中兴圣政臣留正等曰:“自古人君即政之初,必有大慰天下之望。故事有利于民而未兴者,则兴之。有不便于民而未去者,则去之。虽以舜而继尧号为重华协于帝传授一道。然犹举前世之未举者,如十六相去前世之未去者,如四凶命九官使各居其任,肇十有二州,使各有其工,况时异事殊,可无所因革以一新大政乎。春秋记列国之君为政,必有施舍,已责逮鳏寡,振废滞等事,列国犹尔。况有天下之君乎,是宜太上皇帝之始即政也,求文武才略之士,绝奸邪误国之人,以散敛青苗与上供之,所增加税赋之规出剩,皆政之所宜革者,而悉罢去之,以褒赏死节,讲求民瘼皆务所宜先者,而悉举行之,即斯数者,则其余可以类求是,以天下之人心,皆翕然欣戴于已成中兴之业,而垂无穷也。 何俌龟鉴,罢青苗钱,蠲常平谷,裁损上供,岁增之数,禁止州县纳税,概量赋歛违法之弊,是所以回建隆至仁之脉,而曩时误国害民如京贯黼勔等子孙,更不复叙,又所以惩崇观不仁之辙欤。”

尚书左丞冯澥,延康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曹辅,以宗社失守上疏待罪。耿南仲与张邦昌进呈三省事,即日拜徽猷阁直学士兵马副元帅黄潜善为中书侍郎,显谟合直学士兵马元帅汪伯彦同知枢密院事。元祐皇后在东京,是日撤帘。

辛卯初二,尊靖康皇帝为孝慈渊圣皇帝,元祐皇后为元祐太后。既而尚书省谓元字犯后祖讳,请以所居宫为称,诏学士院拟定。汪伯彦《中兴日历》辛卯,元祐皇后为隆祐太后。诸书皆同。臣谨按上宫名改尊称,在八月庚午,诸书误也。诏宣仁圣烈皇后保佑哲宗,有安社稷大功。奸臣怀私,诬蔑圣德,著在史册,可令国史院差官摭实刊修,播告天下。吕中《大事记》当靖康元年二月,敌退之后。士大夫争法新旧,辨党邪正,识者讥其治不急之务。今高宗即位,首诏改宣仁谤史,不几复蹈前辙邪?曰不然,张敬夫谓此乃拨乱反正之宏纲,古今人心之天理。盖我朝之治,元祐为甚,母后之贤,宣仁为最。当熙丰小人相继用事之后,使非继以元祐,则中原之祸不待靖康而后见。当京师失守之时,使非元祐之治在人耳目,又何以开炎兴之运哉,此宣仁之功也。章、蔡初意,不过欲去元祐之人耳,而至于变元祐之法,又虑元祐之人复用也,而至诬以废立之罪,谤及宣仁,一念之私,燎原滔天,可畏哉。

大元帅府限十日结局。召副元帅宗泽赴行在。中书舍人孙觌、张棣并依旧职。宣教郎、王府记室周望,守尚书考功员外郎。宝文阁直学士、浙江荆湖等路经制发运使翁彦国,知江宁府兼江南东西路经制使,落直字,赐彦国钞盐钱十万缗,使修江宁城及缮治宫室,以备巡幸。此据李纲《建炎进退志》又命筑景灵宫于江宁府,帝后异殿其后不克成。

宝文阁直学士赵子崧请对,首论台谏。本人主耳目近年率观望取旨言事,用非其人。请依故事听学士中丞互举,又论范祖禹、常安民上官均先朝言事,尽忠请录其子,上甚然之。子崧因建三屯之议,大略以为开边之患,验在目前,不可不虑,其熙河五路进筑州军堡寨,欲望将不系紧要控扼去处,并罢。

明谕夏人示以德意,诸郡守戍之兵,分屯陕西,见在兵马与河东北之兵合六万人,分为三屯。一屯澶渊之间,一屯河中陕华之间,一屯青郓之间。平时训练,以备非常,足张声势。万一敌骑南渡,则三道并进,深入捣燕山之虚,焚舟渡河,人自为战,未必不成功也。

壬辰初三,宰执奏事,张邦昌先退。上问何以处邦昌,黄潜善等曰:“邦昌罪在不贷,然为金人所胁,不得已而从权。今已自归,惟陛下所处。”上曰:“朕欲驭以王爵,使异时金人有词,则令邦昌以天下不忘本朝,而归宝避位之意告之。”辅臣皆曰:“陛下圣意高远,非臣等浅智所及。”是夕,召学士草制,以银青光禄大夫、守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张邦昌,为太保奉国军节度使,封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决大事。

检校少傅、宁武军节度使、河北河东宣抚使范讷为京城留守。威武军承宣使、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刘光世为省视陵寝使。元帅府参议官、龙图阁学士耿延禧,徽猷阁学士董耘,越州观察使高世则,并提举万寿观,留行在。延禧、耘仍兼侍读。宝文阁学士赵子崧为延康殿学士。知镇江府、随军转运使、集英殿修撰梁扬祖为徽猷阁待制。知扬州、随军应副直龙图阁黄潜厚,试尚书户部侍郎干办官。直龙图阁王起之为屯田郎中。直秘阁杨渊行工部员外郎。秦伯祥为虞部员外郎。《日历》子崧延康镇江之命于壬辰、癸巳两书之,今并附此。

资政殿大学士、知京兆府范致虚知邓州,充南道都总管。应知州衔内带一路安抚者不书。惟初创或更革则书。朝奉大夫、河北转运判官顾复本为北道副总管。复本,临子也,临,会稽人。《日历》复本无前衔。汪伯彦《中兴日历》云河北转运判官顾大夫,哲宗朝翰林学士顾临之子。伯彦忘其名即此人也。复本靖康元年八月除河北运判。

龙图阁待制、知延安府张深充龙图阁直学士、知京兆府。起复直徽猷阁、陕府西路计度转运副使王庶,升直龙图阁、知延安府。应监司帅臣衔内带权知权发遣之类今并削去,以就省文。庶,庆阳人也。深时将勤王兵来卫,故就用之。后十余日,深入辞,乃移深知熙州,而复以范致虚知京兆府。二人改除在此月丁未,今并书之。李观《纪行录》深除延安在癸巳,今从日历。

侍御史胡舜陟言,今日措画中原,宜法艺祖命郭进、李汉超、董遵诲等守边之术,以三京关陕析为四镇,拱、滑、颍昌隶东京,郑、汝、河阳隶西京,恩、濮、开德隶北京,而同、华、陕府隶京兆。择人为节帅,使各以地产之赋养兵自卫,且援邻镇。又京帑积钱千余万缗,宜给四镇为籴本。若四帅得人,庶几中原不失,江左可居。诏付三省,未几,舜陟罢去,议遂格。

癸巳初四,遥尊韦贤妃为宣和皇后。国朝循前代之制,帝母称皇太妃。至是,以道君皇帝在行而特上尊号。立嘉国夫人邢氏为皇后。赵甡之《遗史》云上即位,欲立后宫潘氏为皇后,吕好问谏以为不可,乃以为贤妃。它书皆无之也。门下侍郎耿南仲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上薄南仲之为人,因其告老,故有是命。耿延禧《中兴记》云张邦昌已复辟,臣耿南仲奏。臣素拙,得遭遇皇帝,竭尽愚直,惟靖康行遣,蔡氏其徒实繁,必不利臣父子,乞大王保全。上曰:“今日之事,吾最痛心,其次门下侍郎父子耳,且老矣。月以数百千养一前朝老师傅直易耳,人言毁誉何足信。”因泣下。按南仲误国,天下共知,非因行遣蔡氏而被排也。今不取。

甲午初五,资政殿大学士、新除领开封府职事李纲,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按上在济州与纲书,已称伯纪观文相公,而此犹自大资政除。盖未有成命故也。趣赴阙。先是,黄潜善、汪伯彦自谓有攀附之劳,虚相位以自拟,上恐其不厌人望,乃外用纲。二人不平,繇此与纲忤。直龙图阁、东道副总管、权应天府朱胜非,召试中书舍人。延康殿学士何志同,知应天府。《日历》志同前衔带端明殿学士,盖误。

定武军承宣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大名府路马步军副总管、大元帅府都统制杨惟忠,为建武军节度使、主管殿前司公事,赏翊戴之功也。《日历》惟忠建节在八月庚申。按惟忠以都统制结局,无缘百余日,方有除目,今从赵甡之《遗史》附此。

通直郎傅亮直秘阁、通判滑州。亮为人劲直议论,不能屈折,执政不喜之。滑两经残破,无城壁。会赵子崧荐亮之才,得召见。亮上疏自陈曰:“陛下能归东都,则臣能守滑,陛下未归,则臣亦不能守也。”执政责其语,以为悖傲不逊,降通判河阳。《日历》甲午,傅亮除直秘阁、通判滑州,用赵子崧荐,召对,改通判西京。盖因汪伯彦《中兴日历》所书也。按李纲《进退志》载亮本末差详,今掇取附入。但纲称亮除知滑州,与诸书不同,恐误。亮通判河阳在五月戊申。

中书侍郎黄潜善,同知枢密院事汪伯彦,共议罢民兵及降盗,而拣其士马之精锐者隶五军。是日,以元帅府左军副统制孔彦威,为东平府兵马钤辖。右军副统制刘浩,为大名府兵马钤辖。先锋统制丁顺为沧州兵马钤辖。秉义郎王善为雷泽尉。浩所将皆民兵。而顺与彦威帅府所降诸盗也。未几顺、善作乱于河北。

乙未初六,恭谢鸿庆宫。上大恸,群臣皆哭,太常少卿刘观,因导驾面陈藏九庙神主事,上嘉叹久之。以五月二十一日为天申节。尚书右丞冯澥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潼川府。延康殿学士、提举万寿观李回知洪州。兵部尚书吕好问守尚书右丞。好问持元祐太后手书来贺。此据好问《辩受伪命劄子》。上劳之,曰:“宗庙获全,皆卿之力。”遂有是命。

尚书右司员外郎宋齐愈试起居郎。齐愈自京城走行在,自言以病在,告不与伪楚事,故擢用之。工部尚书王时雍提举成都府,玉局观放谢辞。言者论时雍,昨留守东京,金人取皇族遣之殆尽,及取其壻太学博士熊彦诗,则设计为免,后金书废帝,百官相持以泣,时雍独无戚容。已而百官哭于南薰门,时雍亦不预。又窃禁中宝物,以遗金使为名,自以兼将相之重,请用二府韀,盖曾不知愧,有何面目复见陛下,故时雍遂罢。自是,受伪命者稍稍引退矣。熊克《小历》时雍自吏部尚书罢,盖误,今从《日历》。

诏自今天文休咎,并令太史局依经奏闻,如或隐蔽,当从军法。李纲行至太平州,闻上登极,上疏论时事,大略谓:“和不可信,守未易图,而战不可必胜。此三者臣虑之至熟,非望清光于咫尺之间,未易殚言。”又言“恭俭者,人主之常德,英哲者,人主之全才,继体守文之君,则恭俭足以优于天下,至于兴衰拨乱之主,则非英哲不足以当之。惟其英,故用心刚,足以断大事,而不为小故之所摇。惟其哲,故见善明,足以任其君子,而不为小人之所间。在昔人君体此道者,惟汉之高、光,唐之太宗,本朝之艺祖、太宗,愿陛下以为法。”《日历》于乙未,载纲所上疏,乃误,载纲十议中第一劄子,今从纲《建炎进退志》修入。

吕中《大事记》『呜呼!天之爱人甚矣,有感于人事之变,而迫于气数屈伸,消息之不齐,然后不得已而降殃,咎焉然是气之屈于此也,则必有以伸于彼。其消于今也,必有所以息于后。是以天将降非常之祸于斯世,则必为之预出非常之人以弭之。使夫国家将有所依而立,生民之类不至于糜烂泯没而无余,是则理势之必然。而天所以为天者,其心固如此也。若李公者,其天之所出以弭宣和靖康之祸,而开建炎绍兴之业也欤。当上即位之初,误国之臣不可用,伪命之臣不可用,张赵之德望未孚,天下人望之所归者,李公一人而已。上不自内用汪黄,而自外召纲,则高宗之志主于恢复可见矣。观上未即位时与公书云‘王室多故,乘舆蒙尘,方今生民之命,急于倒垂,谅非有不世之才,何以成协济之功。’则高宗属意于公,久矣。迨为汪黄所挤,才七十五日而去位,岂天意未欲恢复耶。』

贼,党忠,犯淮阴县。从事郎、权罗山县尉李逈,秉义郎、监酒税赵士壮率民兵拒战,为所杀。此据绍兴四年二月辛卯,八年九月甲子,逈、士壮家乞推恩状修入。

金左副元帅宗维既班师,留诸帅分守河东北地。于是女真万户尼楚赫屯太原,女真副统素赫屯真定,女真万户罗索围河中,女真副统蒙克进据磁相,渤海万户大托卜嘉围河间。是日,命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马忠,通侍大夫、忻州观察使张换,将所部合万人,自恩冀趋河间以袭之。

丙申初七,尚书右丞吕好问兼门下侍郎。集英殿修撰、新知湖州胡交修召试中书舍人。朝散大夫、王府记室滕康守太常少卿,尚书工部员外郎苏迟守右司员外郎。迟,辙子也。辙,眉山人,元祐门下侍郎。观文殿大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徐处仁,为大名尹、北道都总管。初,南都之围也,处仁在城中,都人指为奸细,杀其长子直秘阁庚,处仁因感疾。此据《林泉野记》。至是,犹力疾入见而行。《处仁附传》云上为大元帅移军睢阳,以处仁为大名尹。《日历》五月丙申,命徐处仁大名尹。张悫发来赴阙,今从《日历》。

延康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曹辅薨。时前执政皆免,上独留辅。始,辅至南都,首陈五事。一曰分屯要害,以整兵伍。二曰疆理新都,以便公私。三曰甄拔人才,驾驭用之。四曰经制盗贼,恩威并行,叛而讨之,服而舍之。五曰裂近边之地,为数节镇,以谨防秋。上嘉纳。未几辅得伤暑病,至是薨。后谥忠达,谥在淳熙十年。今因辅薨并书之,后准此。

丁酉初八,中书侍郎黄潜善兼御营使,同知枢密院事汪伯彦兼御营副使。自国初以来,殿前侍卫马步司、三衙禁旅合十余万人,高俅得用,军政遂弛。靖康末,卫士仅三万人。及城破,所存无几。至是,殿前司以殿班指挥使左言权领,而侍卫二司犹在东京,禁卫寡弱。诸将杨惟忠、王渊、韩世忠以河北兵,刘光世以陕西兵,张俊、苗傅等以帅府及降盗兵,皆在行朝,不相统一,于是始置御营司以总齐军中之政令。因其所部为五军,以真定府路马步军副总管王渊为使司都统制,诸将韩世忠、张俊、苗傅等并为统制官。又命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刘光世,提举使司一行事务。潜善、伯彦别置亲兵各千人,优其廪赐。议者非之。

臣谨按建炎置御营司,乃军政之大者,而史官不能纪其本末。熊克《小历》略书其事,乃系于今年七月,并命二相。时实甚误矣。克又云除刘光世为都统制,亦误。潜善、伯彦别置亲兵,它书不见,马伸劾疏有之。吕中《大事记》国朝兵权隶于三衙,本之枢府。枢府有发兵之权,而无握兵之重;三衙有握兵之重,而无发兵之权。今不复三衙而别置御营司,分委之枢府,而置御营使。其后专掌兵权枢府不得而预,议者以本朝故事分为两府,又置御营使,是政出于三。此赵鼎所以举行故事,以正西府之权,范宗尹所以兼枢密使,而罢御营使,宜也。

诏京西统制官翟兴,团结义兵,保护祖宗陵寝。命陕西诸帅招兵积粮。遣统制官薛广以所部三千人出内黄,张琼以三千人出开德,共复磁相。广,本班直,去为盗,掠随郢,复诸郡,至是就招。中奉大夫、提举成都府玉局观王时雍,责授安化军节度副使,黄州安置。以言者论时雍围城中擅行三省事也。《日历》时雍无前衔,按元符诏旨,时雍宣和六年以朝议大夫除户部侍郎,今增入。其它史无前衔者,皆以它书补定之。

翰林学士承旨吴幵言国家祸变,不能死节,乞正典刑。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莫俦言久留敌营,备遭困辱,乞置散地。疏皆三上,诏幵充龙图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俦述古殿直学士、提举亳州明道宫。尚书吏部侍郎谢克家为翰林学士,知制诰。克家以祖讳辞。乃命中书舍人李擢、朱胜非兼权直学士院。时庶事草创,书诏填委,而院无几案,胜非常凭败鼓草诏,然辞气严重,如平时。胜非直院《日历》在六月丁卯,今依学士院题名,附此,更俟详考。

徽猷阁待制、元帅府参议官颜岐试御史中丞,起居郎宋齐愈试左谏议大夫,监察御史马伸守殿中侍御史,承议郎潘良贵为左正言,鸿胪寺主簿邓肃守右正言,奉议郎卢以中守监察御史。良贵,金华人,尝为尚书郎,靖康中召还。坐狂率斥去,至是复用。以中,歙县人也。熊克《小历》吴幵、莫俦、谢克家、颜岐除罢,并在戊戌,今从日历。户部侍郎邵溥兼京城副留守。右武大夫、惠州团练使韩恕知东上阁门事。恕,琦孙,其父嘉彦,尚神宗女,为瀛海军承宣使。

戊戌初九,诏曰:“故尚书吏部侍郎李若水,忘身为国,知死不惧,忠义之节,无与比伦。达于朕闻,为之涕泣,可赠观文殿学士,赐其家银帛五百匹两,官子孙五人。”时尚书右丞吕好问为上言若水之忠,故有是命。 资政殿学士、提举醴泉观路允迪,龙图阁学士、提举南京鸿庆宫兼侍读。耿延禧为京城抚谕使副。熊克《小历》允迪等出使在己亥,耿延禧《中兴记》亦云初十日,臣受敕充京城抚谕副。今依《日历》附初九日戊戌。盖戊戌降旨,己亥受命也。

修职郎王伦,特迁朝奉郎、假刑部侍郎,充大金通问使,进士朱弁(biàn)为修武郎副之。从事郎傅雱(páng),特迁宣义郎、假工部侍郎,充大金通和使,武功大夫赵哲副之。伦,毅子。熊克《小历》伦,旦孙。赵甡之《遗史》云伦,旦之后。王明清《挥麈后录》云伦,三槐之裔,祖端,父毅,俱以才显。按伦乃旦弟,兵部郎中旭之元孙。旭生通议大夫端,端生朝奉大夫元,元生毅,官至朝散郎。上书勒停,已见崇宁五年正月乙巳。记甡之明清皆小误,盖汪藻行伦制词有‘胄出公侯’之句,而传者遂因之。

家贫无行,好椎牛沽酒,往来京洛间,以侠自任,数犯法,幸免。京城之陷也,渊圣御宣德门,都人喧呼不止,伦乘势径造御前曰:“臣能弹压之。”帝即解所佩夏国宝剑赐伦,伦曰:“臣未有官,岂能弹压。”遂自荐其才,帝亟取片纸书曰:“王伦可除尚书兵部侍郎。”伦下楼,挟恶少数人,传旨抚定,都人乃息。宰相何㮚以伦小人,无功除命太峻,奏补修职郎,斥不用赐剑。据王明清《挥麈录》修入,它书无之。

王铚尝为伦作御剑铭,其事决不妄。然明清又云,靖康末李士美罢相就第,伦忽直造,拜于堂下,士美问其所以,正道自言:“愿随相公,一至禁中,有欲白于上。”士美曰:“方退闲,荐士非所预也。”正道自此,日扫其门,会有旨,令前宰执赴殿庭议事。正道久拜而恳曰:“此伦效命之时也。”士美不得已,因携之而入。伦自陈于殿下曰:“臣真宗故相王旦之孙也,有致君泽民之术,无路而不得进,宣和中上书言,大辽不可灭,女真不可盟,果如臣言。今围城既急,他无计策,臣谨当募死士数万,愿陛下侍上皇,挟诸王夺万胜门,决围南幸。”钦宗忠之,慰劳甚厚,解所佩夏国宝剑以赐,且以片纸批曰:“王伦事成日,可除尚书兵部侍郎。”伦既拜赐,翌日,再对,自言已得豪侠万余,悉愿效死,愿陛下勿疑,即行。时宰相何文缜已主和议,正道怒发上冲冠。文缜斥曰:“若何人,敢至此邪。”正道曰:“尔何人乃至此邪。”又曰:“万一天子蒙尘,虽诛相公数百辈,何益。”文缜怒以为狂生言,既不用,恐为乱,请上诛之,且乞就令卫士执之,上意未决。正道惧,无以自脱,时孙仲益在禁中,正道少与仲益有布衣旧,因求计。仲益曰:“前日所拜小戎文字在否。”正道腰间取御批,示之。仲益曰:“得此足矣,子但立于从班中,谁敢呵子,岂有无故就殿上,擒一侍郎之理乎。”伦从其言入厕。侍臣之列人,果不敢前。翌日,文缜始画旨送御史府,伦已得间出都矣。正道,伦字也。臣谨按李邦彦以靖康元年二月罢相,未几出知邓州,寻持余服。方城危时,未尝召前宰执议事,邦彦亦未尝入朝。明清实甚误,今以赵甡之《遗史》及《中兴姓氏录伦本传》修入。明清又云面斥何㮚欲捕治伦,伦立从官班中乃得免。恐亦不然,今但云㮚斥伦,不用,庶不抵牾。

至是,上书自伸前志,乞使沙漠问二圣起居,故有是命。既而黄潜善、汪伯彦共议,改雱为祈请使,合门宣赞舍人马识远为副,而伦、弁、哲不遣。伦、弁十一月壬辰再行,遣国书外又令张邦昌作书遗二帅,时潜善等复主议和,因用靖康誓书,画河为界。始,敌求割蒲,解围城中,许之。潜善等乃令刑部,不得誊赦文下河东北两路及河中府、解州。此据宗泽《奏议》其乙未、丁酉所遣兵且令屯大河之南,应机进止。雱,清江人,以赃罪,不得改官。故求出使。此据绍兴二十七年五月乙丑,王圭劾疏修入。弁,婺源人。识远山东人也 。遂安民,倪从庆等为盗,浙西安抚使招降之,至是以闻。

己亥初十,手诏天下曰:“朕将谨视旧章,不以手笔废朝令,不以内侍典兵权,容受直言,斥去浮靡,非军功无异赏,非戎备无僝(zhuàn)工,若群臣狃于故习,导谀讳过,大臣蔽贤,所举非实,台谏紏(tǒu)慝(tè),有言非公,凡此之属,必罚无赦。”何俌龟鉴,治天下不出此数十条,回天下之势者,在人主一动念、一转手间耳。观此一诏,则高宗恻然之心,实然之政,真足以转移天心,而感动人心,中兴之业已卜于此矣。

大元帅府结局,将佐吏士推恩有差。时诸道勤王兵皆至行在。于是,陕西将官王德初隶都巡检使刘光世,为右军将官。德,巩县人,号王夜义者也。 迪功郎胡蠡假通直郎、宗正少卿,为高丽国信使。承节郎黄钺假合门宣赞舍人副之。钺以癸卯受命,今联书之。

是日,李纲诛军贼周德于江宁。德既作乱,会经制司属官、文林郎鲍贻逊,统勤王兵七千至城下,江淮发运判官、直徽猷阁方孟卿檄贻逊进兵,逼城,德乃受招,而擐甲乘城,杀掠如故。宣教郎、知溧阳县杨邦乂,亦起民兵讨之。纲至太平州,遣使谕以勤王,德始受纲节制,然犹桀骜,不以时登舟,欲乘间遁去。纲次江宁,遂与江南东路转运判官、权安抚司事李弥逊,谋大犒群贼于转运司,执德与其徒聂旺,皆磔于市,又诛乱党四十四人。而令提举常平公事、直徽猷阁王枋,统其余兵千人俱进。贻逊,龙泉人。邦乂,吉水人。孟卿,鄱阳人。弥逊,吴县人。枋,安石从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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