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比熔炉更悲剧的电影(一部改变国家的电影)
今天带来一部韩国电影——《熔炉》。
男主仁浩正开车去雾津的路上跟妈妈打电话。与此同时,有一个男孩正站在火车铁轨上,火车从不远处飞速驶来。一阵声响,仁浩不小心撞死了一头鹿,而男孩也被火车碾压过去了。
仁浩是一位画家,经老师介绍,到雾津的一所聋哑学校教美术。在修车的时候,遇见了在人权中心工作的徐幼真。男主来到学校报到,来到校长办公室,他见到了校长的双胞胎弟弟,走出校长办公室,弟弟向他索要所谓的“发展基金”——5千万韩元(约合人民币30万元)。
上课的时候,仁浩让学生们画苹果,画到一半,正在夸其中一名女学生妍斗画得好的时候,她的同桌宥利却把作为参照物的苹果给吃了。还有一个男学生民秀迟到了,脸上还有伤痕。
下课后,仁浩从朴老师口中得知,民秀的弟弟前几天因为火车意外死了,当他觉得这里学生的气氛有点奇怪时,朴老师又说正因为那些学生身体上有些残疾,所以心理上也或多或少地有问题。晚上,人好查看学生们的档案,知道了这几个同学的基本情况。
要下班回家的时候,仁浩听见厕所里传来一阵阵叫声,正当闻声过去想进去看的时候,保安拦住了他,又解释道:“因为是聋哑孩子,所以经常会有奇怪的叫声”,仁浩信以为真,便走了。
这天,送来“发展基金”的仁浩正好撞见校长贿赂警队的张刑警。回到办公室,仁浩看见朴老师对民秀拳打脚踢,上前制止。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宥利坐在窗台上,仁浩赶忙过去把她抱下来,宥利领着他去了洗衣房,在那里他看见宿管正把妍斗的头按进滚动的洗衣机里虐待她。
仁浩忍无可忍,但因为知道警察和校长关系匪浅,并没有报警,而是将妍斗送到医院,联系了与他有一面之缘,在人权中心工作的女主徐幼真。
得知仁浩将此事闹大,校长两兄弟亲自出面在仁浩面前为那个宿管说情,并且从仁浩口中得知妍斗住的医院。
晚上,女主给仁浩打电话,并告诉了他妍斗曾经遭遇性侵犯的事,而施暴者正是校长,并且从妍斗的交谈中得知,施暴者不仅仅是校长,还有校长弟弟和那个朴老师,那个朴老师甚至猥亵过男孩子。不仅如此,那个宿管还是校长的义妹兼情人。仁浩见状不妙,赶紧跑到医院,正在这时,校长一行人也到医院,打算带走妍斗。
仁浩到了病房,发现妍斗不在床上,正在这时,女主听到动静,打开柜子,聪明的妍斗藏进了柜子里,逃过一劫。
仁浩他们录下妍斗陈述自己受到性侵的过程,使仁浩震惊且懊悔的是,那天晚上女厕所里发出叫声的正是妍斗。
此时,坐在一旁的宥利突然害怕地哭了起来,原来她也遭到了校长的性侵,并且被妍斗看见了,校长用手语威胁妍斗,“这件事如果告诉别人,我就杀了你”。
这天,仁浩的母亲带了女儿过来看他,并且还带了校长喜欢的一盆兰草让仁浩送过去,讨好校长,并且告诉他:“就算为了女儿,也要好好工作。”
第二天,仁浩不情愿地来送花,走到门口,听见里头朴老师三人正在虐待民秀,进去的时候,看见朴老师带着重伤的民秀和球杆走了出来,朝仁浩轻蔑地笑了一下,仁浩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拿花盆朝朴老师的头砸去,带走了民秀。
女主先后到了市政厅和教育局,这两个单位互相推诿踢皮球,女主失望而归,出来时,发现车钥匙锁在车里,无计可施的女主直接砸碎了车玻璃。
民秀接受了电视台采访,将朴老师对他和弟弟所作的恶行公之于众。迫于舆论压力,警察紧急逮捕了校长三人,那位张刑警跟校长他们说找一位刚退下来当律师的部长级别的法官做辩护律师,因为韩国司法界有一种惯例,叫做“前官礼遇”,即隐退下来的法官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会帮助他打赢。
开庭的时候,法庭外聚满了校长他们的拥趸,举着横幅讴歌他们,女主不禁说道:“幸好孩子们听不见!”
走出法庭,校长夫人直接冲着仁浩吐了口唾沫,而且上来就薅女主头发。因为此事,仁浩也被学校解雇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女主问仁浩:“后悔做这件事吗?”仁浩沉默着没有回答。
第二次开庭的时候,学校的保安,医院的医生都被校长他们买通了作伪证,但是都被检察官拆穿了。
这一天,仁浩和幼真带着孩子们来到海边,妍斗对仁浩说他要是爸爸就好了。第三次庭审完后,辩方想要协商和解,因为法律规定,“13岁以上的孩子遭遇性侵,如果选择协商,证词就会全部无效。”妍斗是孤儿,所以没办法找父母和解,但是民秀和宥利的父母还在而且都有智力缺陷,任人左右。
辩方律师找到金教授,想着让他帮忙劝说仁浩让妍斗和解。幼真和同事分别去找宥利和民秀的父母,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让校长那边的人抢先了一步。
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校长侵犯妍斗的案子了。到了再次庭审的时候,辩方律师向烟斗发难,想让妍斗从兄弟二人中,认出哪一个是校长,聪明的妍斗做了那个校长威胁她的时候做的手语,校长脸上表情发生变化,凭此认出了校长。律师再次发难,妍斗在陈述宥利受害过程中,称自己听到了轻微的音乐声,律师借此发难,说妍斗是一个聋哑孩子,怎么可能听到音乐声,但是妍斗通过在法庭上的现场试验证明了自己,也同时证明了自己的证词有效。
晚上,妍斗跟仁浩说:“校长侵犯她的时候,电视里放着的情色电影里的那个男人好像是校长。”
仁浩豁然明白,于是连夜和幼真跑到校长办公室,去找监控视频,果然让他们找到了校长强奸宥利的视频。仁浩跟检察官商量,检察官打算将视频呈给法官。
到了判决的日子,正义并没有得到伸张,仁浩他们并没有等来公正的判决,校长三人全都被判了很短的刑期且都是缓刑。很明显,检察官和法官都成了他们的人。旁听席上,一边欢欣鼓舞,一边哀声连天。
晚上,校长三人和律师一起喝酒庆祝。绝望的民秀截住回家路上的朴老师,弄伤他,抱着他一起卧轨自杀,用自己的方式为弟弟报了仇。
仁浩和幼真他们在法院门前集会抗议,警方用高压水枪驱赶他们,仁浩逆着水枪,抱着民秀的遗像,一遍遍喊着:“他叫民秀,他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仁浩被制服,民秀的遗像掉在地上,被人踩碎了。
一年后的圣诞节,回到首尔的仁浩走在路上,手上提着蛋糕,幼真给他写信,信中写道:“抗诉还在继续,孩子们也受到了很多社会各界人士的关爱,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不让世界改变我们。”仁浩停下了脚步,看向了雾津这个城市的广告牌,这个终日被浓雾笼罩的城市。
这是2011年上映的韩国电影——《熔炉》,以2005年在韩国光州发生的真实事件为蓝本,由作家孔枝泳同名小说改编,豆瓣评分9.3,是在豆瓣电影top250排名中排名第一的韩国电影。
电影中,男女主各有一次打碎车玻璃的行为,一次是女主向政府部门求援无果,一次是男主拒绝和解。这两次,主人公都在打碎玻璃的同时,也将自己所处的像车内一样的封闭环境打出了一个“洞”,通过这个“洞”向里望去,其实里面的世界早已腐烂不堪。在这里,人心是如此的丑陋,对名与利、权与性的追求如此的疯狂,人权、法纪被肆意践踏。对于孩子们的呐喊和诉求,他们熟视无睹,置若罔闻,选择性地变成了“聋哑人”。正是这些人,让这个世界变得像雾津这座虚构的城市一样,浓雾弥漫。
影片中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是在海滩上五个人一起玩的时候,海滩上阳光灿烂,孩子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当他们回去的时候,终点依然漆黑一片,无一丝光亮。
作为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电影,《熔炉》的成就足以载入影史,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部“改变韩国的电影”。电影上映期间,韩国国会通过《性侵害防止修正案》,又名《熔炉法》,而且随后在《律师法修正案》里也废除了片中显得荒谬至极的“前官礼遇”。同时也让真实案件再次引发关注,韩国网络上出现百万人签名活动,要求重启调查。
一部电影,一条法律可能无法彻底改变社会,《熔炉》之后,韩国性侵事件也并没有完全消失,但就像电影结尾说的“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不让世界改变我们”。不让社会这个熔炉去改变我们的初心,不让声色犬马改变我们本心之善念,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心理健康的人需要反思、需要省悟;同样一个健康的社会,也需要反思和省悟,才能进步与发展。而一部电影,能够引发集体反思,推动社会的进步,这便是它的伟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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