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我最喜欢听的故事(我的阅读故事他山之石)
大学以前,我读书不多,除了学习课程之外,课外阅读仅限于文学类,这里面又以武侠和中外名著居多,夹杂《读者》《意林》这类心灵鸡汤励志故事,最早对书的印象是在我爷爷家里,从奶奶放针线布头的笸箩里翻出来一本1972版上海人民出版杜的《鸦片战争》,还有半本不知哪一版的红楼梦。小学以前,我识字很少,仅限于爷爷教过的几个汉字以及乘法口诀,算盘学了个寂寞,就仗着胆子要读红楼,夺过书来发现根本不识字,只有稀疏的几副插图印象深刻,虽然是在泛黄卷边的纸张上用极其简单的墨线勾勒,却有不同人物的神韵,放下红楼,又去看鸦片战争,发现更是有心无力,只得放弃。
我自己家里能看到的,是我爸高中时候的课本,所剩不多,印象最深的却有一本红皮的毛主席语录,后来不知所踪,再有一本厚厚的画册,封皮也没了,厚厚一大本,全是花草的白描模本。等我读到初中,班级里开始流行港台的武侠小说,那会没有正版盗版的概念,反读了许多箫逸、司马翎、诸葛青云、柳残阳,往往是班级传阅,借来借去,还要紧着看,上课也看下课也看,没少被老师捉住,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要回来,运气不好被没收了就很头疼。借着看武侠这股子劲,初三看了三国演义和红楼梦,虽然也是一知半解断断续续,字都认不全,却也顺了下来,后面一直到大学毕业,四大名著都反复读过几遍。
高一的时候被同桌强烈推荐看了三毛的散文集,几度产生了逃学去拾荒的念头,好在最后都忍住了,却奠定了我此后几年的阅读基调,基本上是按照三毛的风格来挑选,后续阅读周国平、席慕容,都觉得差点洒脱意思,这样极度偏激的阅读习惯是到大学才改变的。
大学学校里有两个阅览室,一个图书馆,阅览室只有一些当期的报刊,我不常去,图书馆里没有阅读的位置,因为空间有限,只在第一餐厅占据了一楼这一层,进门就是间隔很紧的一排排书架,有许多专业书,工具书,自然也有文学类,艺术类,五花八门分门别类,起初也是挑着文学类的书籍借出来翻阅,到大二开始尝试着自己写作,发现写作这件事需要极其丰富的知识储备,以前的阅读基础就显得很单薄而片面,这就促使我不得不拓宽自己的阅读范畴,开始渐渐丰富借阅书籍的品类。
丰富全面的阅读可以让一个人避免观点的偏激,可以让一个人面对问题能够看得更透彻,也更从容,可惜工作以后又抛掉了以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好习惯,阅读又回到文学这个小圈子,即便是在文学丛书里,也发现了很多问题。近来读《罗生门》,在译者序里看到一段话:
上世纪初,日本文学经历自然主义的狂飙,从观念、内容到形式,完成了向现代的转变。但是,由于这种文学十分强调客观,追求真实,排斥虚构,忽视了小说的技巧和艺术,有重内容轻形式之嫌,进而又发展成专写作家身边事的“私小说”。这类作品,虽不乏细节的真实,却缺少新鲜灵动的艺术魅力。为此,一代一代的作家,殚精竭虑,致力于艺术形式与技巧的探索。是芥川,打破了那种单一、刻板的创作模式,拨正了自然主义的“跛脚发展”。
看完芥川的小说集,细细品味这些精彩的短篇故事,越发觉得这段话言之有理,对比当下我们的写作,尤其近两年方兴未艾的非虚构写作以及充斥在公众号上面的真实故事计划,我们仿佛又将前人绕过的写作弯路又走了一遍。我们不缺故事,也不缺从事写作的人,我们现在缺的反倒是叙事的技巧以及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我近来阅读的作品来看,许多年轻作家执着于一个故事的情节反转,受影视叙事的影响极深,忽视了叙事语言的打磨。写作,也是一门语言的艺术,讲故事固然重要,文字的美感也很重要,前天小说月刊公众号上的公告就很能说明一点,咱们的作家们正在一条偏巷里奋然前行,似乎丢掉了对遣词造句的锤炼,在这样的前提下如果空谈非虚构,我以为是对文学想象力的二次抹杀。
读一本书,是一次身心成长的完整历程,全面广泛的阅读才能避免盲从,我们常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更多时候,他山之石,本就是一块好玉。
壹点号青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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