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改头换面迎接新的人生 演绎一顶绿帽子史诗的毛孩

纳兰惊梦/文

没有当红流量小生，没有业界巨咖大腕，讲述一顶绿帽子下史诗的《一句顶一万句》隆隆而来，挟着圈中业界好评一片。这部改编自刘震云代表作的电影依旧凭借着直击人性、婚姻根源的犀利，引起了全社会范围内的广泛关注。电影将视角投射在置身于孤独中挣扎和抗争的普通人，在鲜见光鲜亮丽的镜头语言里，毛孩饰演的牛爱国和李倩饰演的庞丽娜，就在“说得着”到“说不着”之间，演绎着一阙内心战争的史诗。他们用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的情绪，讲述着每一个普通人都可能遭遇到的委屈与孤独。

然而牛爱国终究只是个普通县城里的修鞋匠，承载着中国底层人民的木讷老实，骨子里又有着军人的坚韧包容，尤其是与女儿之间天然的血脉联系，使得他在各种利弊间胶着与权衡着。最让人锥心的一幕，是牛爱国再一次鼓起勇气提刀杀人，跪拜在佛像前祈求佛祖保佑女儿百慧平安长大。这个经历着婚姻中所有的欺骗和忍耐的底层小人物，始终在“忍”与“不忍”的边缘徘徊。有几个俯拍的镜头里他那单薄的身影，透露着无法排遣的阴郁和无限的悲凉。这个看起来与大街上路人无异的男人，却将潮水一样的孤独在电影院里漫溢开来。

讲真，在镜头第一次给毛孩的时候，估计多数观众都跟纳兰一样会禁不住想笑出声来，实在是因为毛孩这张脸太容易跟《炊事班的故事》联系起来。毕竟在这部家喻户晓的情景喜剧里，不仅让观众记住了和稀泥的班长洪建军，一心想篡权的班副范明，帅气又爱臭美的帅胡沙溢，还有那个一口河南味，瘦瘦小小的炊事兵“小毛”。这个满嘴方言，性格活泼，身上带点小倔强，时而耍点小聪明，却总被聪明误；时而会因为被忽略而委屈，却依然爱岗敬业。是不是蹦出来的“俺的娘啊，你这是弄啥呢嘛？”“苍天哪，我了命咋这苦了” 这些有趣的、接地气的方言台词，成了观众对这个积极向上的小炊事兵最为深刻的印象。同时也是因为《炊事班的故事》系列，让毛孩得到了第16届金星奖优秀演员奖的鼓励。至此以后，“小毛”就成为了烙印在毛孩身上的标签印记，包括在之后的电影、电视、小品等各种作品中，“小毛”这个名字都始终如影随形。

只不过鲜为人知的是，因主演《炊事班的故事2》而获得了第16届金星奖优秀演员奖的毛孩并不是第一次获此殊荣。早在出演《炊事班的故事》的前一年，毛孩就已经凭借主演《兵哥》获得了第14届全军电视剧“金星奖”。在这部主要反映了空军某部官兵扎根边疆、以苦为乐的作品中，毛孩同样饰演了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士兵，怀揣着当将军的梦想而入伍，可是当了三年兵、两年志愿兵的他直至复原前所有的工作就是在外戈壁滩上种菜。在毛孩的演绎下，这个不起眼的角色却成为了一个直击内心与灵魂深处的伟岸军人形象符号。

平白而论，大概大多数的观众都很难将瘦瘦小小的毛孩跟军人形象联系起来，或许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多数人还是会认为他更像是个毛头小孩。事实上，身高也的确曾经差点成为阻碍他发展的桎梏：因为身高，他被河南省歌舞团所拒绝；因为身高，他在中戏的二试里被刷了下来，最后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常莉老师慧眼识才，让毛孩以旁听生身份进入中戏，憋着一股劲的他最终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顺利毕业，最终踏上了舞台表演的道路。

细数毛孩饰演过的角色，从《炊事班的故事》中诙谐幽默的炊事兵小毛，到《小宝和老财》中能文善武的郭小宝，《雪花那个飘》里身处逆境却依然积极乐观的丁学武，再到如今的电影《一句顶一万句》中孤独的牛爱国，似乎从来就没有一个是载入史册、赫赫有名的“千古风流人物”，多数都观众陌生的小人物。相较于那些充满各种主角光环的英雄，毛孩饰演的这些小人物更多摘借于日常形态中真实的自我。毛孩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观众也会随着剧中人物一起成长”。而作为演员的他所要做的工作，便是通过全身心投入将角色获得极强的戏剧性与生命力，把这些小人物打开心灵的窗户，让观众能够清晰透彻地看到普通人的爱与恨。

平心而论，毛孩并不能算得上高产的演员，根源在于他每接一档戏都会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在生活沉淀与角色体验之中。像这次出演《一句顶一万句》，为了贴近牛爱国修鞋匠的职业角色，他专门去修鞋铺学了一个多月并买了一套设备在家天天练习，在拍摄时就连剧组原请的手替都为他熟练的手法称赞。为了在影片中呈现的父女情感可以更加真实，他提前半个多月就开始与戏中的女儿同吃同住朝夕相处，甚至承担起每天接送照顾孩子的责任。就是用这种“笨方法”，毛孩用自己的方式还原了演员的本质，通过不断的练习与体验去靠近人物本身，把史诗般波澜壮阔精准的台词融入到生活的平淡当中。

像毛孩这样的演员，他们没有如潮水般的掌声，没有如海啸般的喝彩，没有人头攒动的粉丝，有的只是经典入心的角色。他们生活就跟荧幕上的小角色一样平淡无奇，没有可以被爆料被炒作的地方，仅仅只是靠角色和观众们交流。而这，大概才应该是个真正演员的素养吧？（nljmsh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