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最不受宠的皇子(据说那个三皇子是低贱宫女所生)
小亦,过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久在宫中被囚禁的三哥,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十大最不受宠的皇子?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十大最不受宠的皇子
小亦,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久在宫中被囚禁的三哥。
但就只是这一眼,让耗费半条性命逃出深渊的我,再次坠入。
三哥虽是皇子,高贵清冷,睥睨众生,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在这份清冷中寻得一份温暖。
可市井间却总传出与他那份孤傲、挺拔所不相符的传闻。
听说那个三皇子是当今圣上的表弟和一个低贱的浣衣女生的…
「我也听说了…怪不得他一直被关在皇宫没人待见…」
……
我在路过婢女们住处时听到过如此关于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皇宫三殿下的故事。
不知为何,我对此并不感兴趣,反而觉得那些婢女们天天的嚼舌根,好像是夏天时烈日下聒噪无比的蝉鸣。
于是,便赏了她们站在日头下晒半个时辰。
「公主…」
嬷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像是老乌鸦的嘶哑叫声,让我的头更疼了。
调整好呼吸,脸上由毫无表情转化为满面笑意,缓缓转过身去,清澈的眼睛对上嬷嬷,红唇微启。
「嬷嬷在正日头上找本公主,有何急事?」
我笑的欢快,发髻上的流苏玉簪随着动作的幅度晃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眉上扬,阳光从树缝中倾斜下来,脸上的细小绒毛也在泛着金色。
「三…三殿下不知为何来了公主府,说是…说是…」
嬷嬷吞吞吐吐,似是被我今日的态度吓到了。毕竟之前,我可是动不动就要拉人出去杖打,不知今日又是怎的对一个下人如此友好。
「如果你没有想好怎么和本公主说,那就不要来浪费时间。」
我转过了头,用手把玩着头顶上的一片绿叶,眼睛微微眯起,扫过树前正在晒太阳的婢女。
今日阳光甚好,似乎身上的污垢都被阳光给压制了下去。
头顶蓝天白云,鸟儿叽叽喳喳,好久,没有这种干净的天气了。
「三殿下说要见公主,说是有要事要告诉公主…」
嬷嬷看了一眼三个面色通红的女孩,心中闪过一丝凉意,慌忙说明。
正说话时,似是一位婢女在日头下站了太久,没撑住,晕了过去,直直的磕在了青石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啧…」
我嫌弃的转过头瞥了一眼,便挥挥手,让几个太监将她抬走。
不中用,才站了多久,我五岁时便比她们站的久多了…
将剩下的人打发走后,看着面前那一道阳光与阴影的分界线,我想伸出手去触碰那炽热,却在那一瞬间被迷了眼。
闭上了眼睛,用衣袖遮住,过了一会儿,再睁开双眼,却是发现,我依旧身处于阴影中。
「颂嬷嬷,你说,在树荫下乘凉久了,是不是眼睛就无法再接触阳光了…」
眼中的光渐渐散去,似是悲凉,又似是玩笑。
算了,终究在儿时,我便已经无法再回到那阳光明媚了…
……
待回到公主府的待客堂时,已又是半个时辰,日头已经下去,习习微风从脸庞掠过,带起了我的几缕发丝,调皮的黑发在脸颊上玩耍,罩衫随风飘荡,像天空纯净的云彩,也像在海洋暗处生存的水母。
走进大殿,只见得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站立在中央,他虽背着身,却也足以看出其冷傲与贵气。
大殿里的烛火因殿内昏暗已经被点燃,映得那人脸颊棱角分明,又像是火中的魔鬼。
「小妹见过三哥…想必三哥一定是久等了。」
我并不想多与此人周旋,便想应付了事。 三皇子不受宫中待见,自己也不能乱了立场。
「小亦,过来。」
那人只说了四个字。
这四个字,却如同四把利刃。
刀刀直刺我的心脏。
这声音,我永远,永远也不会认错。
那人转过了身,华美的衣衫却掩不住其眉宇间的高贵,眉眼柔和,但又充满锐利,他眼睛中闪着一团烈火,好似要把我吞进眼眸。
「怎么了,小亦,仅仅八年,你就不认得皇兄了吗?」
我呆愣在原地,身上如同被灌铅了般沉重,想抬起腿,想逃跑,却无法动弹。
记忆里封存的一切黑暗仿佛一瞬间将我吞没,无法逃离。
「小亦,这样可不好……」
「小亦,你怎么能跟着世子去玩呢?说好要一直不离开我的…既然这样,那世子就会帮你接受惩罚哦…」
「小亦,你离开我了两个时辰,就要受罚两个时辰…」
「小亦…」
「小亦…」
「……」
不堪的回忆,封尘的恐惧在那一刹那喷涌而出,把整个人给淹没,仿佛溺水般,我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嗓子像是被人扼住,没有办法呼吸。
——
八年前十四岁的少年,居高临下的为九岁的少女种下了恐惧与阴暗的花朵,在这一刻,花朵在沾染了鲜血与淤泥后绽放了。
——
「怎么了,小亦,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记得你呢…」
三皇子对我的反应感到满意至极,他嘴角微微上扬,眉眼中的欲望更加张扬。
「妹妹,我是你的,祁哥哥啊…」
「祁哥哥…」
我颤抖着发出声音,三个字,却花费了全身的力气。
我一直以为我逃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那个人只是一位受宠贵人。
我一直以为那份记忆会被永久封存。
没曾想,我的噩梦,我一直以来的梦魇。
竟是我的哥哥。
——
八年前,我九岁。
我是皇帝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听颂嬷嬷说,我的母妃为了爬上龙床,给皇上下了迷药,这才生下了我。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没有人疼爱过我,没有人正眼看我,甚至,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宫女。
当我来到父皇的大殿门口时,看着对于我瘦小身形而言无比巨大的奢华大门,只觉得很害怕,不知道该如何用我的手掌去推开那大门。两边的守卫太监也好像是两头吃人的怪兽,恶狠狠的盯着我,像是在说
「你父皇厌恶你!」
「别再来了!你进不去的!」
我还是退缩了,稚嫩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水。
冬季的寒风好像尖刀,在我的面颊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
很痛。
就连寒风,也不会因我的可怜而同情我吗。
此后,每个季节我都会在父皇门前等待,像一座磐石,毫不动摇。
因为我相信,父皇一定是爱我的,只是…只是我来的太少,父皇没有时间注意到我罢了。
是的,我一直,一直在说服自己。
夏季…
秋季…
冬季…
春季…
原来,又过了一年啊…
可是父皇,为什么总是没有时间来见我呢…
我感到自责,原来是自己不够优秀,父皇才注意不到自己吧…
那一天,我在父皇门口等待已大半天,汗水已将衣衫浸湿,我将粘在额前的碎发用手挥去,咬紧嘴唇,在正午的阳光下站着,看着我低矮的身影在青石地上投出了更短的影子。
直到我远远的看到父皇从碧湖的方向走来,他的手里,牵着比我只大两岁的安环郡主,安环蹦蹦跳跳,脸上笑意盎然,皇帝也随之展颜,任由她笑闹。
他们在一众奴才的拥护下,在头顶孔雀羽的遮挡下,在我的目光下,散发着欢愉。
看着郡主高挑的身子却被父皇轻松的抱起,衣衫华贵,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而我,浑身是汗水,衣服下摆也早已在地上拖成了灰色。
没有人会为我缝制衣衫,也没有人教我怎么去撒娇,怎么去讨父皇欢心,身边的嬷嬷只会使唤我洗衣,打扫。
是啊…我又怎么配站在父皇高大的殿门之前呢…
不知不觉间,泪水打湿了衣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父皇,你对一个郡主都能如此的慈爱,为何对作为亲生女儿的我,却见都不想见一面…
我果真,如此不堪…
我终于在父皇并未看见之时跑回了自己的宫苑,看着自己宫苑的小木门,呆愣了许久。
我认为,可能,这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七岁时,我开始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想去尝尝甜甜的饴糖,想去看看民间的衣衫,想去试试在宽阔的江面上放飞灯。
我想…想去普通人的家庭,想和父母一起手拉手出游,尽管平凡,尽管拮据。
但至少,我还可以笑,可以闹,可以有娘亲新手缝制的衣衫和父亲带回的一块块饴糖。
于是我在三更偷偷从嬷嬷身边爬起,拿来了提前藏好的梯子,在守卫换岗的时候,翻出了囚笼。
外面的天空是广阔的,果然不似皇宫里一般四四方方。
大地是炙热的,果然不似皇宫里一般时时刻刻都是冰冷的青石砖。
人们是友善的,果然不似皇宫里一般虚伪深沉。
但是,在两天后,我发现,自己的钱袋被偷了。
作为一位七岁的女孩,我没有办法身无分文的在市井中生存。
我太饿了,于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偷了包子铺的两个包子,但在转身逃跑的时候,被发现了。
包子铺的老板像一只猛兽,向我扑过来,我一下慌了神,左脚踩了右脚,猛的摔到了土地上,包子翻滚到了我面前。
我的泪珠一下子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地上,瞬间被黄土掩埋,只留下了浅浅的水渍印记。
原来,世间并不都是美好的。
我不会还要回到宫里吧。
我不会坐牢吧。
我在这一瞬间胡思乱想着。
在这时,眼眸中走进一双华贵的长靴,我认得,那是来自宫里的花纹,是一种只有高贵的身份才能穿得上的。
我抬起了头,见到一位眉眼好看的少年。
少年的红色发带在空中飘扬,金色的镶边绣纹在空中闪耀,不像是这红尘世俗中孕育出的人。
少年嘴角上挑,看着我,眼眸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
他向我伸出了手,一双虽小却有力的手。
我同样也拉住了他的手,如同救命的绳索一般。
他与我,便自此纠缠。
无法分开。
——
衣衫飘舞的少年笑着说,他名祁,可以叫他哥哥,以后,他会护我。
我紧紧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觉得这个男孩,眼中似乎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深邃。
「我…我叫阿亦,我…」
我本想告诉他我是公主,让他把我送回皇宫,可请求到了嘴边,却又无法吐出。
我想,那四四方方的「家」,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座牢笼,在那里,就像有根根铁链,无论是身亦或是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迫。
如果我不是公主,那该多好。
心里无数次这么想。
于是,我还是选择了自由。
「我在这里…没有家人。」
我望着我的祁哥哥,嘴里吐出了谎言。此刻我只祈祷面前的少年只是宫中贵人,从未见过公主,也从未听说公主名讳。
我的手紧紧攥住早已破烂的衣角,眼眸低垂,不敢看面前的人。
「是吗…你这么小…」
沈祁注意到了我的紧张,淡淡一笑,眼眸深沉的看着我,目光如炬,像是要把我看穿,却又在顷刻见,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我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是希望这个人可以看在自己可怜,给自己一个住处,那么之后,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在这平凡的世界得以生存。
「那…你就先住在我这里…好吗…」
终于,我期待的话语从面前的人嘴中吐出。
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生活中存在的光芒,就像是我第一次看到父皇一般,对生活,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我抬起头,望着沈祁,布满灰尘的脸上满是笑。
但眼眶里,却盈满了泪水。
我想,这泪水,是庆幸自己的幸运,还是悲哀自己这个公主,竟是活的如此的卑微,连在皇宫中凭空消失,都不会被人们所知晓。
「谢谢…谢谢贵人相助…」
我对面前俊朗的少年感激无比,我从未被如此对待过。面对着我的脸,无疑是鄙夷与厌恶,我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笑。
这个少年如春风,如朝露,将我心中久久不能消弭冰雪一点点融化,并在我心中种下爱的种子,不知,在多年后的春季,又会结出怎样的花朵。
可我不知道的是,我认为幸福的开端,却是另一个黑暗的开始。
傍晚时分。
太阳从天边落下,沈祁的府邸终被黑暗笼罩,连同在屋里呼呼大睡的我,也被黑暗覆盖。烛火点燃的灯忽明忽亮,又时不时发出炸裂的声响,让黑夜更加诡秘。
「许拾,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把玩着手上佩戴的华贵玉扳指,那扳指在纤细手指上更显得笨重。不等身旁的侍卫回答,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突然笑了起来,笑得他弯下了腰,用手不断的拍着面前的大理石桌面,手上的玉扳指在接触桌面的瞬间随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沈祁的手掌在拍打中已经微微泛红,可是他却仍在笑。
笑声中包含的情绪,让许拾分不清楚,他的小主人此刻,究竟是如何的心情。
「我知道,她与我是一样的处境,甚至我,还要较她好一些…毕竟,我是男子…」
沈祁情绪渐渐平息,他抹去眼中因过于兴奋而泛出的泪花,依旧望向黑漆漆的远方。
「但是,我绝对不会因此,放弃能够搞垮皇宫中那位的唯一机会…」
「我会在公主的「协助」下,让他安心下台。」
少年的眼中是怨恨,愤怒,与野心。
那玉扳指,在另外两根手指关节的巨大压迫下,竟发出了一声脆响,随即裂开。
但是在手指上,也留下了两道重重的淤青。
玉石上的裂痕无法修复,心里的,也一样。
——
我在有一天的晚上做了一个漫长而迷蒙的梦。
在梦里,我的母妃被残忍的赐死。
我看见了,长长的白绫,在梁上颤颤巍巍的挂着,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母亲小小的脚,穿着大了许多的绣花鞋,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我害怕极了,想叫人,叫人快点,快点来救救我的母亲,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没法发出声音。我拼命的喊叫,却是徒劳。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母亲,我只在别人嘴中听到过对她的谩骂与侮辱的母亲,就这样。
死掉了。
我的心突然开始绞痛,不知道为什么,从未见面的一个陌生人,会让我这么难受。
可能,在别人眼里无论她有多么的不堪,她也都是我的母亲吧。
突然,眼前蒙上了一层雾,我一下子慌了,用手不断的去试图拨开眼前阻止我看到母亲的东西。
雾散了。
梦也醒了。
清晨的阳光从木雕的窗户投下,在我的脸上留下一片金光,我被光的无礼给打扰,醒了过来。
我用手在眼睛处遮挡,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手背上被投射。
我的眼睛并没有睁开,但是能感受到的,是明媚与幸福。
果然,阳光也可以是温暖的。
昨晚的梦在记忆里已经并不清晰,我只记得,在梦里,我很悲伤。
但是,我好像见到了一直想见的人。
眼泪滴落,却不知为何滴落。
我乖乖的自己洗漱,自己穿戴好下人提前准备的衣衫,像以前日日都会做的那样。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我扯着嘴笑了笑。
「以后一定要多多的笑啊。」
因为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喜欢。
简单的用发带扎了头发,我打开了房门,将小小的脑袋探出去了半个,却正好撞见了路过的婢女,手上正端着送往主殿的餐食。
「亦姑娘,少爷正好叫你过去呢。」
一位梳着高高发髻的女子温柔的对我笑着。
那女子的眉眼弯弯,眼神里透着光。
天空中的阳光好像穿过了她的身体,从眼睛里洒了出来。
我呆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应这样的善意。
「好…好。」
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天上的鸟儿叫的甚是欢快,白云如绸缎从天边延展过来,托起了我的思绪。
我跟着队伍,从谨慎的低头慢慢的走,到好奇的四处环顾,再是蹦蹦跳跳,一会儿与身边的树叶碰碰手指,一会儿又是朝着池塘中的鱼儿咧嘴大笑。
跟不上队伍了,就欢快的跑起来,罩衫随着风跳起了舞。
仿佛在这一刻,我才能做个小孩子。
才可以欢闹。
接近主殿,我便识相的收起了自己的欢乐,两只手安安静静的放在身前,交叠在一起,头颅微微低下,嘴角向上勾起,保持住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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