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上海话(闲话上海话)
上海是个标准的移民城市,为了方便工作上的沟通,在公司或者学校说上海话的机会真不太多。其实上海话很美,很富有韵律感。
以前上海最上台面的官场语言是苏州话,做生意用得最多的是宁波话。所谓的吴侬软语就是形容苏州话,软糯而优美。上海话形容自己的阿拉却是由宁波话演变而来。随着太平天国在江浙地区的战事发展,大量的难民涌入上海,江浙二地的方言(主要是苏州话和宁波话)加快了和上海本地话的融合,逐渐形成了新上海话,并且成为了吴语地区的最主要方言。由此也可见,上海人排外的说法并不怎么靠谱。
上海话有很多的叠音,很多的三字句,读起来非常上口,好听。
形容颜色上海人喜欢说:蜡蜡黄、碧碧绿、墨墨黑,雪雪白等
形容食物上海人喜欢说:糊哒哒,干巴巴,臭噱噱,香喷喷,酸几几等
在生活中上海人比较注重穿着,以前的上海人裤子要笔笔挺,领子和袖口要色色清,皮鞋要尚尚亮。
上海人大清早起床叫早上相,吃好早饭叫上半天,吃好午饭叫下半天,吃好晚饭叫夜到头;白天叫日里相,中午叫中上相,晚上叫夜里相;以前叫老底子,将来叫朝后起。是不是很科学很形象也很好懂。
以前的上海。人们如果上班来不及吃早饭,在公司附近找一个小铺,四大金刚—大饼,油条,老虎脚爪,肉馒头选上个一二样。国营单位上班忙的辰光忙煞,空的时候空煞。空闲的日子,上半天,打打电话,看看报纸,泡杯茶,抽支烟。有时碰到个喜欢霍胖的客人,也不戳穿,陪着他淘淘浆糊也就过去了。午歇时,凑齐人来几盘大怪路子。下午很少没事做的,那就认认真真上班。临下班前,没结婚的就开始打电话约会:“ 今朝夜到一道去白相伐?” 于是,兜马路,看电影,劈情操。送女孩子回家,恋恋不舍地说一句:“明朝会。”千万不能说成“改日会”,那就很可能是再也不会了。
有家有室的下班就赶着回去汰菜烧饭,看着孩子用功读书而废寝忘食就说小囡残估,孩子有时犯傻就说他练戇,孩子被说愣了又会数落他蜡烛。有时家长心情不错,搂着孩子就是嗲囡,嗲宝的亲热。
上下班时,公共汽车拥挤不堪。骂山门,打相打也是经常发生。瘪三、赤佬、十三点、神经病、戆棺材、老棺材、老菜皮、阿木林这些词都是张口即来,边上看热闹的也不嫌事大,瞎起哄,看热闹都有。反正上海人就是打架也多是隔空比划二下,搞不出什么大事来的。
上海人也是热衷于体育的,上海申花范志毅,申思和吴承瑛那一代是上海人的宠儿。再以前就是李中华,刘文斌和柳海光的全运会冠军队。不过上海人看球有些特别的地方,喊守门员叫搞儿(goalie 英文守门员的音译),传球叫派司(pass的音译),迭额搞儿来塞额,迭计派司老卵额。
上海开埠较早,上世纪初更是远东第一大都市。随着洋人买办的出现,上海话又加入了些外来语。譬如,味之素来自日文,以前人称鸦片为阿芙蓉则直接引自于阿拉伯语,上海话混腔丝,有点打酱油的意思。腔丝是英文chance的音译。原意应该是机遇的意思,加了个混,味道就变了。邋遢,也是英文Litter演化而来。形容人的衣冠不整,不修篇幅。上海人喜欢对那些聪明不够精明有余的,成为门槛精。门槛出自英文monkey,猴子。后缀上词根“精”,猢狲精,就这样出现了。类似这样的词语还有好多,如瘪三,嘎三胡(吹牛聊天),蹩脚(差劲)等举不胜举。
上海人喜欢喝咖啡,以前喝咖啡感觉要比喝茶来得有腔调。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上海的咖啡馆数量还是比较多的,有些老字号规模较大的咖啡店是各种模子的聚集地。有撬边模子(托),连档模子(组团的托),打桩模子(黄牛),有时也会有个别的煤饼模子(这个~就这个意思吧)。他们经常占据咖啡馆一角,买一杯咖啡耗上个半天。那边厢则是正常谈事和你侬我侬的情侣。一边是戇卵,木卵,阿乌卵(这些都是上海的粗话,类似傻--之类)满天飞;一边是情浓意浓,偶尔也有欲迎还拒的“侬组撒拉” 。双方各占一偶,倒也是相安无事,各忙各的。
这些都是上世纪的上海,优美好听的上海话就像上海滩一样,包容万象,海纳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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