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日子也容易也不容易姜文(姜文的电影对青年导演)
对姜文及其作品的研究,源自对作品本身的欣赏,源自对姜文身份多样性的好奇。
在查阅资料时,一度产生过“越了解,越陌生;越靠近,越安静”的悖论感受:越了解他的资料,越能感受到过往获得的信息中,有多少刻板与误读;越看他的作品,越能明白成为一名“本分”影人的艰难与坚韧,越不想轻易发声说着一两句浅薄的赞美。
姜文,从演员到导演,从表达者到审视者,从姜文到”姜文“,他身份多样,风骨却无二致。从年轻初学,到半生征战,年逾半百,却仍保持初心。
作为鲜明独特的个体,姜文从多个身份视角中,为同行者提供着经验范例。深入生活的不同剖面时,最好的示范者,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复合型人才姜文,而是每个身份下的以不同侧面雕刻生活的“姜文”个体。
对青年导演群体:审美独立、创作自信资金与观念是两把悬在导演头上的达摩克里斯锋刃。有多少人,行路之半,已忘初心。跪在刀锋之下,虽生尤死。
1. 审美独立:取百家之长熔炼独家态度
坚持审美独立,即便如姜文的荒诞审美态度在过往的十五年中,依然饱受争议,却丝毫不影响姜文在未来十五年中,推出更系统化、更丰富化的姜文作品。
如他所说,做个本分的、对得起观众的影人。坚持审美独立,不意味着固执与狭隘。学会欣赏他人,认真欣赏他人,博采众家之长,熔炼成适合自己的艺术态度,才是具有促进长期发展作用的“独立”。
古语云“文人相轻”,这并非是文人之错,而是大环境的不够宽容。当社会审美的评价标准只有“最好”和“第一”时,艺术创作的路径窄化问题会迅速激化。甚或导致行业竞争异化,疲于形式,死于内卷的恶性循环。
2.创作自信:用兼容并包深耕自我选择
姜文也曾年轻过的,惶恐过,膨胀过,脆弱过。但是他始终保持对自己的信任与信心。导演是系统工程的掌控者,他的创作自信不是简单粗暴的口号,不是盲目的自我肯定,只有是建立在广泛学习、磨砺心性、开阔格局、兼容并包的基础之上。
自觉的终身学习打造丰富的内心世界,坚定创作信念,享受“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的创作孤独,方能做到“审美有态度,对创作有坚持,对自己有信任。
对青年演员群体:抹去浮华、勇于突破1.抹去浮华:不被流量与物欲裹挟
流量是一方聚宝盆,千金银、万美誉,但心无定力,容易被盆地喷涌的物欲裹挟。流量是一面照妖镜,有人坚持住了本心,但总有些丑陋会暴露无遗。姜文少年成名,在未有“流量”一词时,就辨识到了众人欲求与个人虚荣的危险。
他从来不贪图量产,翻开他的履历,除了为扶持新人参演的少许商业作品,其它作品的艺术品质和精神品格,均符合姜文的一贯追求。
有盛名,就会有诋毁。无论风浪,他总是步伐稳健;不论后果,他总是大胆尝试。
他没有因为《鬼子来了》的封杀令而有一次不满,而是仔细研判规则,最终在《让子弹飞》中飞展腾挪、自由自在。身处流量世界,最难是如姜文这样:知克制、去浮华。
2. 勇于突破:不被类型与标签限定
行文至此,姜文已不再是某人,他是一类同行者的统称。
他们恪守演员的职业道德,遵从“演员的自我”的自然与自在,在流量与物质裹挟的世界里,摒除杂音坚守赛道。姜文不惧怕被贴上标签,他甚至说每部电影中的自己,就是电影的“盖章”。
这不是身为导演的“姜文”对姜文的偏爱,这是演员的“姜文”自带的底气。姜文更不惧去打碎标签,除了自己的作品,他从不会接手任何一部“风格”雷同的作品。
不需要别人,姜文始终在路上。每一张迎面“贴贴”的标签,都变成他瞄准的标靶,一切刚好,刚好让子弹飞一会儿。繁华浮世,唯有追求者长青。
对青年学生群体:不惧权威、谦卑前行1. 不惧权威:保持对世界的质疑与探索
据说,时至今日,中戏学校图书馆记录在册的、借书量最多的男生,始终是是姜文。人们只看到银幕上和荧幕上那个霸气的、从容的、不惧的姜文,却很少看到在褪去“姜文”多重身份外壳后的,那个总是保持好奇,质疑并探索世界的赤子。
2007年8月29日,为《太阳照常升起》而奔波于宣传的姜文,带着罕见的局促神情坐在《锵锵三人行》的镜头前,有窦文涛和洪晃作陪,姜文还是尽显紧张,但他还是发自内心从容的说出:好电影是对人性的缅怀。
2018《十三邀》第二季的镜头中,许知远问姜文:“你身上历史的意识是怎么来的呢?”姜文答:“历史是一个可以借助的东西,但你表达的一定不是历史本身。”姜文借着民国说着自己的事儿的姿态,像极了赛尔乔·莱翁内。
姜文的民国就是莱翁内的西部。他曾谈道:其实谁都有想要从物质生活解脱出来的瞬间,谁都想通过谈恋爱、想入非非,达到远离尘世的感觉。
但是通过电影来实现这种感觉,创作一部充分极端地接近我们精神本质的作品,需要真正的勇气和真正的舍弃。可是极端接近精神本质,势必带来和者寡寡。
人类的历史,越往后,越无情,越物质,艺术家的深情往往显得不合时宜。所以,姜文是真的电影骑士,挑战着世间留给人类的荒诞风车。所以他才敢生造一个千秋大梦,让马走日在《一步之遥》的狂欢中,轰然倒在红色的风车之下。他以狂者梦,治愈常人平凡的缺憾。
2. 谦卑前行:秉持对生命的敬畏与真诚
姜文喊着“站着赚钱”的豪迈,非来自一身莫名的孤胆,一定是有这什么力量,支持他走过每一场质疑,走过每一场赞美,成就更好的“姜文”。
这力量或是对生活的敬畏和真诚吧,或是对艺术的敬仰与谦卑吧。这世界值得爱,所以西西弗和姜文才会如此执着。跨越众多身份的姜文才是“姜文”,跟着西西弗上山下山姜文更是“姜文”。
人生海海,山路艰险却有风景可期,青年学子们当不畏权威并心怀敬畏,终有时,拨云见日,共赏豪情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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