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最著名的一句诗(他是浊世翩翩佳公子)

浩瀚历史烟波中,总有那么一两位,透过重重的历史书简,跨越千年,于不经意间与你相逢,他的嗔痴怒怨皆为风骨,他的半世蹉跎俱成华章,生而传奇,一生惊艳 老牌才女章诒和在《四手联弹》一书说:“若生在明清,就只嫁张岱”,于我亦如是 初识张岱,是《湖心亭看雪》那个遗世独立的洒脱背影,数年后,给学生讲授《西湖七月半》,不可避免与张岱重逢,方知自己的孤陋与浅薄,一人千面,说的就是张岱 他是《西湖梦寻》、《陶庵梦忆》里斗鸡走狗的纨绔子,是《快园道古》、《夜航船》上八卦世俗短长,满嘴跑火车的话匣子,也是《石匮书》里羸弱衰老,唯有捉笔为刀的治史人,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张岱最著名的一句诗?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张岱最著名的一句诗(他是浊世翩翩佳公子)

张岱最著名的一句诗

浩瀚历史烟波中,总有那么一两位,透过重重的历史书简,跨越千年,于不经意间与你相逢,他的嗔痴怒怨皆为风骨,他的半世蹉跎俱成华章,生而传奇,一生惊艳。 老牌才女章诒和在《四手联弹》一书说:“若生在明清,就只嫁张岱”,于我亦如是。 初识张岱,是《湖心亭看雪》那个遗世独立的洒脱背影,数年后,给学生讲授《西湖七月半》,不可避免与张岱重逢,方知自己的孤陋与浅薄,一人千面,说的就是张岱。 他是《西湖梦寻》、《陶庵梦忆》里斗鸡走狗的纨绔子,是《快园道古》、《夜航船》上八卦世俗短长,满嘴跑火车的话匣子,也是《石匮书》里羸弱衰老,唯有捉笔为刀的治史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晚明一代,三百年帝国风雨欲来,残照当空。张岱生在江南富庶之地,长于钟鸣鼎盛之家,年轻时的张岱,生命如烟花般璀璨绚烂,在温柔梦里吟风弄月、在富贵乡中纵情赏玩。 “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自为墓志铭》)。 他品蟹煮茶、饮酒做诗、流连于亭台舞榭、烟花柳陌,追求人生极致之趣味,纵情享受每一种感官的沉沦,不问前因,亦不问归处。 他爱茶,便多方奔走,遍尝名泉,发现斑竹痷的泉水最为清纯,将泉水置于敞口瓷瓯三宿,茶色如解下笋衣的新竹,绿粉均匀,如曙光之初照,当茶水从茶瓯中注入细白的瓷盅时,像素白的兰花和雪涛飞泻而下,故名“兰雪”。 他擅吃,以蟹为人间至味“食物不加盐醋而五味全者”,“甘腴虽八珍不及”。就如竹笋这样的寻常之物,在他春风画笔的描摹之下,亦美艳不可方物:“每岁春老,破塘笋必道此。轻舠飞出,牙人择顶大笋一株掷水面,呼园中人曰‘捞笋! ’鼓枻飞去。园丁划小船拾之,形如象牙,白如雪,嫩如花藕,甜如蔗霜。煮食之,无可名言,但有惭愧。” 他懂生活,会享乐,他眼里的明月是“泼地如水,人在月中,濯濯如出新浴”(《闰中秋》);即使曲终人散,他还能“纵舟,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香气拍人,清梦甚惬。(《西湖七月半》)”。 这举手投足间皆带韵致,纵酒放歌天生风流,古往今来,少有出其之右者,今人更是望尘莫及。 他纵情人间,只想沉醉其中,每每欣喜若狂,却又在转瞬之间意兴阑珊。万般种种由色入空。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张氏一族,从其祖父始,多放荡狷介、不拘小节之辈。其十叔张煜芳更是让人印象深刻,见之难忘。曾语之:“我死,盛衣冠敛,镕松脂灌满瓦棺,千年后松脂凝结成琥珀,内见张紫渊如苍蝇山蚁之留形琥珀,不亦晶莹可爱乎?”如此视死如生,坦坦荡荡,真性情也。 这份坦荡、率真在张岱身上无疑得到了最好的传承,比起晋人的高雅,他多一份纯真,比起盛唐的潇洒,他多一份豁达,他交友识人,皆求一个真字。“人无癖不可以交,以其无真性情也。”他口中所称道之人,清高孤决如王月生、混世魔王如张燕客,暴烈不羁如张烨芳,未必可爱,但都至情至性。 崇祯十七年,随着一个王朝的覆灭,张岱的盛世华年也如烟花般消失殆尽,邯郸梦断、漏尽钟鸣,在夕阳落照中,昔日少年如梦初醒,才惊觉半世浮华,皆成梦幻,“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 山河破碎,家国不再,他的万卷藏书、园林池沼在战火中付之一炬。祁彪佳自沉湖底,王月生则死于献忠乱贼之手,仿佛他爱着的所有美好事物在顷刻间都一一从生命中剥离。 自此,张岱避迹山林,以笔为刀,开始了长达四十年的漫长回忆。《西湖梦寻》、《陶庵梦忆》、《石匮书》大多成书于这一时期。张岱用最温柔的方式来缅怀故国,他用文字将往日繁华娓娓道来,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虽不足以挽留一个逝去的王朝,却能将美好留存世间,那些对昔日挚友的惦念与凭吊,那些如烟花般绚烂的美景,那些欢喜悲凉的字字句句,今天读来依旧沁人心田,鲜活如新,仿佛逝者从不曾远去。

#只要有所追忆,往事必不如烟#张岱在《陶庵梦忆序》中曾言“每欲引决,因《石匮书》未成,尚视息人世”,这种道德上的缺憾时时拷问着他的后半生,甚至到了八十岁,他还自嘲道:“忠孝两亏,仰愧俯怍,聚铁如山,铸一大错”。支持他苟活下来。在《石匮书·义人列传》曾有吐露: "然余之不死,非不能也,以死而为无益之死,故不死也。以死为无益而不死,则是不能死,而窃欲自附于能死之中;能不死,而更欲出不能死之上。千磨万难,备受熟尝。十五年后之程婴,更难于十五年前之公孙杵臼;至正二十六年之谢枋德,更难于至正十九年之文天祥也。” 我们无法判断这是懦弱的借口还是真实的理由,但无疑,张岱的形象却因这些复杂的情绪而丰满起来。 说起来张岱一生是一场悲剧,前半生糜丽华美,后半生颠沛流离,前生与后世在阴阳两端深情相望,一句:“天命如此、奈何、奈何”,道不尽的悲凉,不禁令人掩卷。然而他的文字里,并没有悲愤,没有绝望,甚至没有不甘,有的是戏谑与自嘲。却于清淡处见沉痛。 “功名耶落空,富贵耶如梦,忠臣耶怕痛,锄头耶怕重,著书二十年耶而仅堪覆瓮,之人耶有用没用?” 前一句悲从心起,后一句又忍俊不禁。

又记: 有人说嫁人当如张宗子。在他的文字里,提的最多的女性不是夫人朱恭文,而是知己王月生。我们大致知道,明亡以后,他披发入山。期间,生活之窘迫困苦,难以尽述。满腔怨气无处发泄,只好嘲笑自己的两位如夫人“二妾老如猿,仅可操井臼。呼米又呼柴,日作狮子吼。”自黑之意让人不禁捧腹。

大概像张岱这样的男神是来世间历劫的,人世间恐怕没有女子能与此相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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