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词刘禹锡其一作者的情感 王质诗总闻中的

王质(1127-1189)《诗总闻》的命运颇为寂寞,书稿撰成50年后才得以刊刻,宋以后又罕有传本,至清代才有各家书目著录,并有抄本和刻本行世,相关评说文字也稍见增多之势,其中《四库全书总目》中《诗总闻》的提要,评判最为公允:,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竹枝词刘禹锡其一作者的情感 王质诗总闻中的?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竹枝词刘禹锡其一作者的情感 王质诗总闻中的

竹枝词刘禹锡其一作者的情感 王质诗总闻中的

王质(1127-1189)《诗总闻》的命运颇为寂寞,书稿撰成50年后才得以刊刻,宋以后又罕有传本,至清代才有各家书目著录,并有抄本和刻本行世,相关评说文字也稍见增多之势,其中《四库全书总目》中《诗总闻》的提要,评判最为公允:

南宋之初,废《诗序》者三家,郑樵、朱子及质也。郑朱之说最著,亦最与当代相辨难。质说不字字诋《小序》,故攻之者亦稀,然其毅然自用,别出心裁,坚锐之气,乃视二家为加倍。

春节,即农历新年,是一年之岁首、传统意义上的岁节(年节)。俗称新春、˝新年、新岁、岁旦、新禧、年禧、大年等,口头上又称度岁、庆岁、过年、过大年。

郑樵说《诗》,经顾颉刚的表彰,已列入他的疑古辨伪人物系谱之中;朱子《诗》学,一直受人重视,不必多言。王质的《诗总闻》,或许是新说不够系统,态度不够激烈,“故攻之者亦稀”,声名大不如郑朱两家。20世纪的《诗经》研究有一个重要的趋向,那就是比较看重《诗经》从经学到文学的转变。在此潮流之下,对历代《诗经》研究著作的审视自然有轻重之分,欧阳修、郑樵、朱熹、王柏、钟惺、戴君恩、姚际恒、崔述、方玉润等皆大现异彩。近年对王质《诗总闻》的关注,其实也是在张大“异军”的过程中追溯发掘出来的,这从李家树和村山吉广两位学者的系列著作中就可看出。王质《诗总闻》逐渐被研究者关注,与研究者视角的调整和研究不断深入相关联。村山吉广较早关注王质《诗总闻》,但所撰之文,据李家树言“属于书介性质,没多大的参考价值”。李家树《传统以外的诗经学》一书,笔者未见,而于《诗经专题研究》一书中见其所撰二文,即《宋王质<诗总闻>初探》(1983)和《王质<诗总闻>的文学观》(1994),对《诗总闻》的成书背景、体例、内容大要及其文学观进行梳理阐发,颇有表彰之功,惜二文内容多重复之处。总之诸家之功皆不可没。然《诗总闻》仍有可深入探究的空间,譬如它与《雪山集》的内在关联,及王质解读《诗经》的独特方法,皆是本文特别留意之处。

王质的《诗总闻》能入“传统以外的《诗经》学”,首先当然是因为其中有不少废《诗序》的主张,其次还与王质对《诗经》的世俗化解释相关,即以其所在时代的风格、生活经验、人情物理去读《诗经》。此种重视人情,将“自我“引入对圣贤经典的解读,在宋代已成为一种风气。观欧阳修《毛诗本义》、郑樵《诗辨妄》(辑本)、朱熹《诗集传》、谢枋得《诗传注疏》即可略知。如此另辟新径,正是疑经思想的一种表现。这一思想在孙明复(992-1057)《寄范天章书二》中就有表露,《四库全书总目》认为宋代“新义日增,旧说几废,推原所始,实发于修,”此处所指即欧阳修《毛诗本义》,亦有人认为宋人经学新说,多自刘敞《公是七经小传》开始“王荆公修经义,盖本于原甫”。既有前贤开风气,王质等的《诗经》新说就是推波助澜,做一些具体而微的工作,故而《诗总闻》的出现是有源可寻。

《诗总闻》陈日强跋云,王质此稿家藏50年,至淳祐癸卯(1243)始得刊刻,由此可约略推断《诗总闻》乃王质晚年之作。陈氏称王质“删除《诗序》,实与朱文公先生合,至于以意逆志,自成一家,真能寤寐诗人之意于千载之外,斯可谓之穷经矣。”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三十四有《雪山王氏质诗总闻序》,对于王氏废《序》说诗亦予留意。大致而言,诸家对《诗总闻》“多出新意,不循旧传”皆无异议。《黄氏日抄》卷四《读毛诗》,对《诗总闻》颇为看重,在篇幅不多的文字中,引录并赞同王质之说有35处,另外有9处引录但不同意王质之说。黄东发(震)的学术,以博精著称,而他对《诗总闻》屡屡征引,从一个侧面也说明《诗总闻》决非平庸之作。

一、《诗总闻》中的隐逸思想

《宋史》有王质传记,称其“博通经史,善属文”,“与张孝祥父子游,深见器重”。“著论五十篇,言历代君臣治乱,谓之朴论。中绍兴三十年进士第,用大臣言,召试馆职,不就。”除《诗总闻》外,王质传世的著作还有两种,即《雪山集》和《绍陶录》。钱钟书《宋诗选注》选录了王质的五言律诗《山行即事》和七言律诗《东流道中》,说“他的诗很流畅爽快,有点儿苏轼的气派,还能够少用古典。”钱钟书还指出王质佩服的两个大诗人陶潜和苏轼,这从《雪山集》卷九《陶靖节赞》和《自赞》中即可看出,陶潜和苏轼在精神上颇有相通之处,而王质对他们的追慕,也是他晚年“奉祠山居、绝意禄仕”的一种慰藉。王质自称有数“病”,其中“狂病”“懒病”似可看作是对陶潜式隐逸生活的向往。

王质内心世界的取向,有时影响到他对经典的解读。特别是当《诗经》中某些篇什正契合他的心境时,此时就很自然有一种精神交流,对诗的解读不知不觉中成为自我心灵的探寻,经典因为自我的融入而稍显个性化的色彩。以王质的隐逸思想而言,《秦风·晨风》《陈风·衡门》、《陈风·东门之池》、《小雅·鹤鸣》、《小雅·白驹》、《小雅·白华》、《小雅·瓠叶》、《大雅·卷阿》皆有这种思想投射的影迹,都涉及“贤者”与“山林”主题。《鹤鸣》一诗,《诗序》称其诗旨为“诲宣王也”,《诗集传》认为“此诗之作.不可知其所由、然必陈善纳诲之词也。”后来论《诗》者,大多以为此诗是求贤招隐之作。《诗总闻》的解说偏离这一主线,而专意于贤者穷处之乐,注重个体的感受。

泽玩鹤,水玩鱼,言贤者退处自乐也。不惟如此,而园有檀,可以为器,其堕叶亦可以代薪,其穀亦可以为茹;山有石,亦可以为砺,取用何阙,所以为乐也。

清修隐逸之士,多喜观鹤,亦多喜观鱼。《列子》詹何、《庄子》惠子之事可见,载在传记,及今篇章甚多。

詹何是楚国的隐士,其事见于《列子·汤问》,惠子一事,见于《庄子·秋水》。“耽江山,悦林泉”的王质在此已将《鹤鸣》从正统解说的框架中抽出,将其置于由詹何、惠施甚至陶潜组成的隐士谱系之中。如此偏离,对于《鹤鸣》而言,似是神清气爽的“清洗”,呈现的是一种让人愉悦的面目。

王质称穷经者须备四长,即有志、有识、有才、有力,所谓“有力”,就是“博采庶言,自立定制,苟有所见,运斤成风,而不疑力也”,他强调的是读经时所应具备的识断力。能具此力,才能做到读经过程中的“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而“自立定制”的识断力,在《诗总闻》中的表现就是“以意细推”。王质在“十闻“中的“闻章”“闻用”中明白表达此意,而在闻迹中有“必左右前后,序伍错综以相推测”。在“闻迹”中有平心精意熟玩本文,深绎本意“”“旁见隔推“;在“闻人”中有“就本文本意及旁人左右前后推量”之语。“推”表示王质在读《诗》时,并不是依傍前人成说而无所作为,而是在一定程度上相信自己的理解,能以自己思想突破前贤构结的樊篱。

王质在《诗总闻》中能“以意细推”得出不少属于自己的新鲜见解,似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诗经》在他眼中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圣贤经典,他不必依循《诗序》的旨意来理解《诗经》。“大率《诗》发于众情,出于众辞,难拘以定律也。”《诗经》在此被“降格”,或者说以另一面目出现。“南”“风”“雅”“颂”在《诗总闻》里有新解。

《南》,乐歌名也。见《诗》,“以雅以南”;见《礼》“胥鼓南”, [略]毛氏明见《诗》《礼》有南乐之名,而必循司马南风之误,当是相承,其来已久,亦非独毛氏之过。

《风》乐歌名也。《礼》:宽而静、柔而正者,宜歌《颂》;广大而静、疏达而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者,宜歌《小雅》;正直而静、廉而谦者,宜歌《风》。言《风》不及《南》,当是《风》也、《南》也,其声同律,故舜乐先《南》次《风》,同被之于琴,其声无爽也。

凡《风》、《雅》、《颂》,皆人间所常侑乐写情,如今大曲、慢曲、令曲,及其他新声异调者也。《颂》特其体制差异,则人间罕行。

如此理解,完全不同于《诗序》的那套阐述,如说“南,言化自北而南也”“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以及变风变雅,政有小大等等说法,这就为从民间立场说《诗》从而将“经”平易化作了实质性的铺垫。前文曾提及宋代疑经风气的普遍性,王质是此种风气的推波助澜者;而以乐歌说《诗》,在宋代也不是孤军独起,而是颇有一批同党,如郑樵、朱熹、程大昌皆有类似之说,将王质置入这一群体中,也更能说明《诗经》在宋人的视野中有深层次的转换。“经”已越来越多地显现出寻常意味和文学情趣。

二、《诗总闻》的“因情求意“

王质将《诗经》平易化,主要有两种方法,其一是将《诗经》纳入历史中,使之与后世的史事和文学作品相关联;其二是以所在时代的风俗或自己的生活经验来读《诗》。而这两点正是皮锡瑞所谓的“以世俗之见解《诗》”“后世说经有二弊,一以世俗之见,测古圣贤;一以民间之事,律古天子诸侯,各经皆然,而《诗》为尤甚”。“后儒不知诗人作《诗》之意,圣人编《诗》之旨,每以世俗委巷之见,推测古事,妄议古人,故于近人情而实非者,误信所不当信;不近人情而实是者,误疑所不当疑。”皮氏此论,自有其道理,他相信《诗经》背后有一个千真万确的原始意旨,后人读《诗经》,必须以此为基准。

但《诗经》是否真的每首诗都有一个确定的原始意旨呢?似不能作出肯定的回答,《诗经》意旨的形成是一个历史性的累积过程,原始意旨在《诗经》不断的解读过程中,有很多已是相当模糊,或渺不可寻了,后人读《诗经》,比较合情合理的方法正是王质所说的“先平心精意,熟玩本文,深绎本意,然后即其文意之罅,探其事实之迹,虽无可考,而亦可旁见隔推,有相露带,自然显见”。只有在以“已意”细推《诗经》意旨的基础上,并融入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才能有阅读《诗经》时的“感发”。

古人独以为“兴于诗”者,《诗》便有感发人底意思。今读之无所感发者,正是被诸儒解杀了,死着《诗》义,兴起人善意不得。

《诗经》平易化的第一种方法,是将《诗经》与后世的史事和文学作品相关联,以示人情不远今古相通。如《邶风·旄丘》中引《陇头歌》释“流离之子”,《卫风·伯兮》中引潘岳《寡妇赋》,《豳风·东山》引《垓下歌》,《诗经》与后世文学作品得到互释,在源流的追溯或在比照阐说中,亦使各自的意蕴更加丰富,这种解说之法在后世如明代戴君恩的《读风臆评》中得到广泛运用。而以史事相关联的,如《小雅·巷伯》以为寺人因谗言而遭极刑,事如司马迁;《小雅·頍弁》引宋明帝齐高宗于亲戚骨肉之间多猜忌之事,以明诗中王者亲戚的忧虑之情;而《小雅·采菽》,“当是诸侯来朝,人君致礼,都人登山临水观之,后世郭子仪李晟之流来京,都人以为盛事,或见歌诗,殆亦类此。”此种方法无疑可以缩短与《诗经》相隔的距离。

以下就详谈第二种方法,它为《诗经》带来时代气息,使得《诗经》有“有我之色彩”。《唐风·椒聊》云:

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椒聊且,远条且。

椒聊之实,蕃衍盈来。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

这是一很简洁明畅的诗作,《毛诗》以为“刺晋昭公也”,《诗集传》则不知其所指;而它却拨动了王质诗思之弦。这首赞美妇女硕大丰腴的作品,引起了他多重的联想,有时空之交织,有画图上之影迹,有山林花草之芬香,如此读诗,诗亦活色生香,已至丰盈境界。王质的解说文字,亦可视为美文。

西北妇人,大率以厚重为美,东南妇人以轻盈为美。故美女多归燕赵。此称硕大者,盖其风俗也。尝见北方士女图画,皆厚重中有妍美态,与东南迥不同也。大率观汉蜀与吴越,即南北约略可见。

总闻曰:尝行关陕道路,深秋初冬之际,椒香不可言。大率漫山澜岭,无有杂木,近道所闻,多烈而逆鼻,自远传来者不甚烈而颇幽,尤可人也。秦蜀多相似,但秦椒差大而纹底蹙,蜀椒差小而纹高蹙,或已摘其致远者,其香十不及二三也。

像这样将自己的生活经验带入《诗经》,而使经典现出异彩的,还有对《小雅·鹿鸣》“呦呦鹿鸣”的解说,王质在此插入一段少年时的旧事:

少年试武昌,遇乡人窦姓,忘名,曰:“勉旃,俟中选,当歌《鹿鸣》送女。”趣使先歌。即取箫吹之,其声舒缓,全无高急音,呦呦作两声甚久,下或一字、或三字一转,未必有四字者。其人少知书,喜音律,后莫知所在,惜是时,年方十六岁,未知好古,不究所以,今并载于此。

王质的回忆.有助于具体理解他在“闻雅”中所说的《雅》是乐歌名,而且还能了解古曲《鹿鸣》的流传情况。王质在“闻雅四”中指出:“古曲不传于后世,而三国六朝之间,尚或有之。汉有殿中食举七曲;太乐如举十三曲;魏有四曲,皆取《鹿鸣》。”王质少年所闻之曲,或许是《鹿鸣》之旧音。他这段略带故事性的回忆,在解读经典的过程中,可算是节外生枝,或许是老树发新枝,特别是对乡人的记叙,虽寥寥几笔,但却蕴有一丝怀旧的情感。

《桧风·匪风》一诗,王质以为“当是关中之人,为山东之客者,其知友送归.以此寄怀输情”,《诗序》则说此诗“思周道也。国小政乱,忧及祸难,而思周道焉”,《诗集传》之意与此相仿,而王质将此诗完全生活化,好像是消解了《匪风》的“历史深度”。“此诗第一章“匪风发兮,匪车偈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周道此处实指,为大路,王质对此章的解说是“当是在途乘车,而遇风有感者也。风中,在车上最不安,西北人畏之”。其平易的说《诗》风格,于此可见一斑。

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

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

《魏风·十亩之间》,《毛传》以为刺时之作“言其国削小,民无所居焉”;《诗集传》则以为是贤者在国乱政危之际,不乐仕于朝,而思与其友归于农圃。王质以为此诗可见魏国“以蚕为业、以缣转食”之俗,表现出“当时促迫气象”。他如此推论,很可能是源于对“闲”“泄”二字的解释。“闲闲”,《毛传》、《诗集传》所释之意虽稍有差别,但皆以为是“往来之貌”,“泄泄”《毛传》以为是“多人之貌”,《诗集传》以为与“闲闲”意相同;而王质说:“闲,空也,言桑叶稀也;泄;漏也,言桑荫薄也”。三家对字词的不同解释影响了对诗旨的不同把握。

王质之说,已将《十亩之间》界定为农事诗:“当是人多桑少,为权力所障固采摘,故民他求桑以育桑,尔今乡落之间蚕时,至为急迫,近无所取,则远无所不至,有有获而径旧者,有无获而不肯空归前迈而远求者,此或还或逝也。”王质这段话勾勒出一幅乡村辛勤劳作的画卷,此种采桑风俗,笔者在70、80年代于鄂东山区曾亲见之,与王质所言虽有时空之隔,然读来仍觉亲切有味。

《诗经》的时代与解说者王质的时代相隔甚久,故有正音、正训、正用、正物、正事、正人等的必要,这是《诗总闻》中最下功夫的。在作考释时,王质时引当时的民间风俗作例证,如《小雅小旻》第六章“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王质以为暴虎、冯河、临深、履薄四种危险之事,皆北方风习;但是这种以今释古,固多清新可喜之论,有可能造成以今律古,或者以今蔽古,从而误解诗旨,如《周南·兔罝》第一章“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王质在“闻用”释罝为网,今俗呼罝网;在“闻字”与“总闻”中对“兔罝”的解释是:

闻字曰:陆氏作菟,又作兔,今皆用菟,於菟、虎也。言取虎之具不一用阱、用矢、用绳,见杜氏。所谓虎凭其威,往往遭急缚,雷吼徒咆孝,枝撑已在脚,今荆峡间或用此,未见用置者,今从现字。

总闻曰:西北地平旷,多用鹰犬取兔。东南山深阻,多用置。东南自商至周,常为中国之患,当文王之时,江汉虽定,然淮夷未甚尽服,当是此地有睹物兴感者,寻诗可见。

以虎释兔,使得《兔罝》诗意强烈而有力度,也明显通畅得多,“赳赳武夫,公侯干城”之气势与淮夷虎狼之患正相配备,若以“赳赳武夫”捕兔一事解释,似有杀鸡用牛刀之嫌,但王质以荆峡间未见用罝捕虎之事,放弃其新说,而转用旧义,闻一多对王质此举赞赏之余又有遗憾意。“读兔为於菟,宋王质实首发其覆。顾王氏泥于当时取虎之具,未见用罝者,遂复自弃其说而弗用(详《诗总闻》一)。夫捕虎用罝,书有明征,已具上文,王氏可谓蔽于今而不知古矣。”蔽于今而不知古,这也是在欣赏《诗总闻》的新说时应当小心的。

结语

本文最初的撰写动机,是源于《四库全书总目》中《诗总闻》那段提要的提醒。为什么这样一部有价值、有个性的《诗经》研究著作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呢?笔者试图作出一些解释;同时在细读的过程中,着重表彰其独特之处,将《诗总闻》与王质的作品建立联系,又将该书与宋代其他《诗经》研究著作比照阐发,以说明王质的“因情求意”和“以意细推”主张的可贵。

包括《诗经》研究在内的学术研究,首先应注意对前贤研究成果的梳理总结,这种梳理总结的功用大致有两点,其一是明白在前贤的研究面前,我们是否能找到可以继续开掘的立脚点,以成“独断之学”;其二是前贤多有少为人知的精妙之论,应加以表彰发扬,是谓“述”。“述“学不易。焦循云:“已有知之觉之者,自我而损益之,或其意久而不明,有明之者用以教人,而作者之意复明,是之谓述。”对《诗总闻》的细读梳理,其旨在于“述”,使“作者之意复明”,倒不是与郑樵、朱熹一争高下。当然,不能否认的是“述”时也有“己意”的融入,对《诗总闻》而言,也有“以意细推”的倾向。

本文原刊《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2期

欢迎关注@文以传道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