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死后葬在了哪儿:晚年最怀念的家居然是结婚前住的地方
现代化的社会,繁华林立的楼盘,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看起来非常的威风。可是,有的诗人说,这是钢筋水泥的城市,失去了往昔的温情。
一种建筑往往代表一种生活方式,当高楼取代平房时,随之消失的隔离房子间的街道,北京叫做胡同,上海叫做弄堂,闽南叫做街头巷尾。
房子消失了,胡同消失了,曾经住在房子里的人,行走在胡同里的人,有的像腐化的树叶消失了,有的却像磐石被记念。因为,有一些人总是会笔,影像留住刹那间的永恒。
《胡同的故事》就是这样一本“刹那间的永恒”的合集,汇集了四十六位著名作家关于北京胡同的散文。北京的胡同,鼎盛时有四千多百条,住着成千上万的人,写胡同的文章多如牛毛,可是,本书拣选了四十六篇文章,细细抚摸每一个字,我发现每人作者对胡同都有很深的感情,只是遇上的人,经历的事不一样罢了。好比万花筒一样,读者只要肯翻翻看,时事变迁与纷繁复杂的人生就摆在眼前了。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度高洪波说:“没有胡同,中国现当代文学史塌了半边天。”
且不说老舍笔下的《茶馆》《骆驼祥子》《龙须沟》等名篇都是发生在胡同里的事,单说这本《胡同的故事》里的出现的作者,很多都是大家耳熟能详。
冰心,23岁就是一名享誉文坛的著名女作家了。她的父亲是一名海军军官,她的少女生活就是跟着父亲职位的变动走,出生在福建省长乐,先迁居烟台,尔后搬至北京剪子巷。暮年晚期,冰心自问《我的在家在哪里?》,她说:“只有住着我的父母和弟弟们的中剪子巷才是我灵魂深处永久的家。”甚至,她说:“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有一个我自己不知道的,牵不断、割不断的朝思暮想的‘家’!”由此可见,北京胡同留下了太多冰心老人对家的眷念与温馨回忆了。
汪曾祺,我们读书时用的教材里《高邮的鸭蛋》里作者,被称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代表作有小说《受戒》《大淖记事》等。快到三十岁,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才来到北京,往后就一直住在北京胡同里。在《古都残梦——胡同》里,他这样写道:“‘睡不着眯着’,真是北京人的非常精粹的人生哲学。”
国学大师季羡林,来北京求学伊始就住在北京胡同里,除去国外留学的十年,他在北京的胡同里住了五十多年。因此,他说:“我爱北京的小胡同,北京的小胡同也爱我。”
诗人王辛笛在处女作《珠贝集》收入了自己住在北京甘雨胡同的诗作《丁香、灯和夜》。多年之后,回忆这段往事,他说:“北京的胡同,在我的心目中,多少年来,还是不失其为非凡魅力所在。”
现当代文学作家群里,还有一系列我们熟悉的名字——王蒙、苏童、史铁生、梁晓声、周大新、舒乙、王璞等。他们或长年扎根北京胡同,或匆忙路过,可是北京胡同给他们留下难以抹灭的回忆。有时,真不知道是胡同给了作家感动,还是作家们给胡同留下了故事。
近年来,拆迁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展,很多人(不仅是中国人,还有曾经住在胡同里的美国人、英国人等外国友人)都担心,有一天北京胡同会彻底地消失了。也许,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也许这一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罗大佑曾经唱着:“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我想,对于北京的胡同,更贴切的说法:流水带走了光阴,却留下了这片土地上来来去去的人的故事。
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所有的人和物都消失了,可是还有这本《胡同的故事》。
原创文/灵林玖玖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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