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评价(孽债这可够虐的不过结局挺好的)
潘东明赶回别墅的时候,谢乔已经准备停当了,他瞧瞧她只拿着一个随身的挎包,不禁问:“就这些?”,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孽债评价?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孽债评价
潘东明赶回别墅的时候,谢乔已经准备停当了,他瞧瞧她只拿着一个随身的挎包,不禁问:“就这些?”
谢乔点点头说:“拿多了也不方便,到那边需要什么再买就行。”大冬天的他的额头上竟然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谢乔忍了忍还是问道:“怎么这么急着走,不是说好还要再等几天么,公司都安排好了吗?”
潘哀明笑了笑:“那边催的紧,得赶紧的去看看,不放心。”
谢乔“哦”了一声,要走的时候潘东明顺手拿过一条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说:“冷的要命你还穿的这么少。睢这脖子露这么多也不嫌冷。”
谢乔垂下眼睛轻声说:“上海比这儿暖和多了。”
潘东明拍拍好怕背,一边推着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就要见着你妈了高不高兴?”
“高兴,”出了厅门,谢乔抬头,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去,裹紧了身上的灰大衣,不回头快步走向大门外停着的车子。
系好安全带,谢乔就扭头看车窗外,管家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点点头说:“谢小姐,您走好。”刘嫂也在车旁絮絮叨叨的对谢乔说:“得了,空了就回来瞧瞧,啊。”
西点师傅快步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从车窗外递进来说:“谢小姐,这是我刚刚烤好的点心,您在路上饿了吃。”
谢乔含着眼泪接过,哽咽着说:“谢谢你们。”
潘东明坐进驾驶位子对他们说道:“行了,又不是不回来了,瞧你们,要真舍不得随后就跟我去上海得了。”
刘嫂抹了抹眼泪:“那感情好,我倒是真舍不得这孩子。”
车子开出老远,谢乔在后视镜是看着几人冷的哈着手还站在那里目送车子,不禁红着眼睛说:“他们都是好人。”
“嗯,”潘东明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他实在没想到,二哥潘振南居然认真到这种程度,梁先生给他打来电话,很为难,说:“哥们,要不你把那女的弄走得了,出了河北我好交差,管不得,过阵子再回来也成啊,不然,你们兄弟俩你说我得罪谁好呢?”
潘东明本来就想把谢乔弄的远远的去,可是现在被人逼迫着走让他感到毫无颜面,长这么大他怕过谁,玩儿鹰的被鹰琢了他能不恼么,只感觉现在有种灰溜溜的被人撵着的感觉,心里痛恨着潘振南居然这么阴他一把,说到做到真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虽然被怒火烧的只想马上去找潘振南拼命去,可他也不能拿谢乔去冒险,一心只想着赶紧把谢乔送走,到了上海有江涛罩着什么都好说,他可以回头再去找潘振南算帐,
瞧瞧身边的谢乔还在傻不拉叽的抹眼泪不舍刘嫂他们,他就难受,他怎么老是干那些让自个儿后悔的事儿,他这会恨二哥恨的咬牙切齿的,心想,二哥啊二哥。你可真是点住我的筋了,拿个女人跟我说事儿啊,还是爷们么?
随后,又想起自个儿老是对着谢乔说狠话,可也只是说说而已,吓唬的成份居多,那不是摸着了她胆小的脾气么,现在可到好,自个人被别人吓唬了,还吓的不轻,真怕谢乔因为这个有个好歹的,潘东明恨的只想揪自己的头发,他是不是趄的坏事儿做太多了怎么老遭报应啊,二哥在两天时间里就让谢乔曾有过的感受——尝个遍,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可是让他后悔的不是怎么对谢乔,而是那盘带子。想起来他都恨不得自个狠抽自己几个大耳光。他怎么就不毁了那盘带子呢?偏偏要锁在家里的保险柜里,还想着家里戒备森严的实在是太保险了,现在想想保险个屁,防火防盗,他怎么能想到,二哥竟然把他房间里的保险柜给撬了,他怎么就么蠢呢,可现在就算他把肠子悔成青也没用了,只能暗暗期望二哥残剩的那点人性还没被泯灭光,可千万别把带子给捅出去,他一男的还没什么,这谢乔咋办呢?以后还叫他和谢乔俩人怎么相处呢?想起带子的内容……可真够丑的,很多细节想起来牙咬碎了,怪不得干脆把车开下高架去死了得了,一边暗骂自个人蠢蛋一边暗骂潘振南不是东西。
到了机场来回找不到秘书王小姐,直恼的潘振明火冒三丈,拿起电话拨出号码,对方一接听他便开始大呼小叫的:“你在哪儿啊,怎么不看着点儿?还让我找你?”
挂了电话骂道:“蠢蛋”一边扯着谢乔的手走向候机的咖啡厅内,一推开咖啡厅的门,谢乔连里面什么情况都没看清潘东明却急急的退出来,拉着她刚转身要走,就听见里面传来一男的声音:“东子,你这是干嘛?”
潘东明停下脚步,拉着谢乔的那只手变的冰凉,没多久就开始哆嗦,好半天他才费力的拉着谢乔慢吞吞的又走回去,谢乔这才看清,原来偌大的咖啡厅里没别人,只有站在那里白着脸的王小姐,还有潘振南,及他身后的穿着便装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的两个男人,谢乔不认识,可潘东明认识,太认识了,是父亲身边的两名警卫,从来都是父亲到哪里他们就像影子般跟随,可现在却跟自个儿的二哥出现这里,潘东明心里在已经隐隐明白。
潘振南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咖啡座里喝咖啡。
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们俩,潘东明强自按耐心神,没事儿人一样笑了笑说:“哟,二哥啊,可真巧,在这儿也能撞上。”
潘振南点点头,似是很好笑:“是啊真巧,父亲受邀出访挪威,刚送走就见着王小姐,本来想聊几句的,没成想倒是撞上你了,可你怎么一见着我就躲了?”
潘东明咬牙想说放屁,父亲出访有专机能从这儿走么?哄孩子吧,可有外人在场,他忍了忍,知道二哥这是专门儿跑来堵他的,狠狠的瞪了一眼木偶一样傻站着的秘书,拉着谢乔走过去坐下,决定不跟他绕弯子,直接摊牌:“我没躲你,我有事儿去上海,急事儿,王小姐,机票呢?”
王小姐只诺诺的叫了声:“潘先生……”
潘振南却拿出两张机票对潘振东明晃了晃:“在我这儿啊,去上海,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啊,还是,梁景生给你通过信儿了你就急了?”
潘东明豁然站起,怒目瞧着潘振南,几乎咬着牙齿道:“是你让梁景生给我打电话的,二哥,可甭真把我给逼急了,”
潘振南对着他摆摆手:“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不过是猜到他肯定要你给你通通风,你甭上火,坐下我给降降火,”
潘东明依然梗着脖子站在那里没动,盯着潘振南的眼睛都快要迸出火星子了,潘振南却冻看他,看着谢乔微笑着说:“谢小姐,你好。”
一直接默不作声的谢乔轻声道:“你好。”
潘振南点头说:“东子爱胡闹,做事不用大脑考虑后果,让谢小姐为难了,不过你的求救尽管很及时,帮助我改正不需犯的错误,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责任,这一点上,还要谢谢你”
谢乔惨白着脸点点头,潘东明却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仿佛耳边爆了一颗炸弹,炸的他晕了,他极力控制发抖的身体,似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般慢慢坐下,伸出手慢慢扳过谢乔的脸,可能是想笑,没成功,却只撇了撇嘴,看起来像是唇角抽搐,又仿佛是怕说话声音大的吓着自个儿,很小声的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求助电话?”
谢乔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两只手狠狠的抓紧自己的挎包,潘东明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用力,另一只手抖着指身上潘振南,却死盯着她的眼睛依然用小声问:“谢乔,你给二哥打求助电话?我,我不明白,啊,你快跟我说说,是你通知他让他来这儿的?”
谢乔只是狠狠的咬着唇,眼睛里已经布满了雾气,潘东明的脸渐渐模糊。可她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潘东明此时的表情,她也从来没见过,也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可
以表达出这么多感情,是惊讶,是不信,是惊慌,更多的是心碎是痛苦,她努力的想眨着酸的眼皮,却动不了。
“快跟我说,不是你谢乔,不是你,快说。”
潘东明滑下座椅,半蹲着在她身前,两只手抓着谢乔的胳膊轻轻的摇了摇,仰着脸死死的看着谢乔,:“你忘了,我们共过生死的跟别人不一样的,不是说好了原谅我还要去见你妈妈的么?不是答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么?啊?”
“你怎么不说话?”
“谢乔”
“说话啊”
谢乔的眼泪已经下来的,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咖啡厅里的静的只剩下他们清晰的呼吸声,好怕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潘东明突然跳了起来,突然间恶狠狠的一把掐着谢乔的脖子把她按在座椅里,死命的摇着她吼道:“我叫你他妈的给我说话,说话!”
谢乔所的背判都不及这一次彻底,彻底的把潘东明的一切的痴心妄想硬生生的切断,他那么相信她,自信她不计前嫌,因为在四川时她是的照顾他,让他以为命运对他不薄,兜兜转转让他们一起,么痛楚,她偏要无辜的像个洋娃娃一样,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本来他痴迷她这个样子,就像一弯清澈见底的小溪,清澈的让人一眼就看穿,可此时他却恨极了厌恶极了,原来他根本就是懂,不是小溪,是阴沟,能让他翻船的阴沟,他的手指坚忍的而有力的就想立刻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潘东明的脸色变得的铁青,嘴角颤抖没有血色,眼睛里全是狂怒,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想要吞噬整个世界,可他却不知道已经泪盈于睫几乎是哽咽着,跟别人联手儿的阴我,你还要哭什么,你不是无情无义吗?无心无肺连最起码的感受力都没有么,你这块木头,木头,
潘东明的手指卡的谢乔喘不过气,潘振南已经暗示身后的人迅速的拉开潘东明想把他拉走,可潘东明像是脚生根了似的拉不动,还在手下用力,辱骂,指责,王小姐吓得捂着嘴巴已经开始哭着,不住叫:“潘先生,潘先生。”
谢乔的脸由红到白已经感觉开始耳鸣了,却依然能听到潘东明的指节格格的作响,她想他是真的想要掐起她,真要置她于死地,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脖子上却突然一松,潘东明被两个警卫强行拉到一边,还在奋力挣扎,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加上那两个又是职业保镖,他争不脱。只能继续吼怒着,无章法的连推带搡的又喘又踢,就像是个市井无赖。
潘振南不顾谢乔正在咳嗽,一把拉起她,塞到她手里一个牛皮纸包的快速的说:“这是你要的东西,完璧归赵,剩下的不要担心,我已经毁了,很感激你的配合谢小姐,再见,一路顺风。”
他把谢乔往门外一推,谢乔脚下一个踉跄不稳,被一边的王小姐扶信,王小姐已经哭的两个眼都是红红的:“谢小姐……”
谢乔摇摇头,低声跟她说了一句,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潘东明已经疯了,依然挣脱他们的钳制,不顾一切的奔身上门口,潘振南恼怒的指着他对警卫说:“给我拦住他。”
警卫赶上来一个擒拿便利索的把潘东明扳倒在地上,他的两只手被钳制在背后不能动,有人用膝盖顶着他的腰,手按在他的后脑上,把的脸按在地板上,他就侧着脸看门外的谢乔一步步走远,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害怕,有晶莹的水珠慢慢的开始小包,穿梭在机场的大厅里,像是漏网的小鱼般轻快,那般自由自在的,仿佛早就有了目的。
潘东明慢慢的闭上眼睛,更多的水珠滑下来,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谢乔,谢乔,求求你……”
潘振南让警卫把潘东明拉起来按进座椅里,明明知道挣不开,可潘东明双目通红依然在做徒劳的反抗,脸上濡湿了一片只能用绝望又狠历的眼神瞪着潘振南,手不能动可他嘴皮能动,他知道潘振南的弱点在哪儿,口无遮拦的道:“潘振南,我小瞧你了,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也没占,今儿个我认载,不过,要是马晓娴还活着,肯定会为你喝声彩的,她没有看错人,潘振南果然够男人,你叫他们放开我,我得去香山拜马晓娴,给她点柱香,让她在天之灵能保佑你,保佑你下十八层地狱。
潘振南突然就像是被定身了般站在那里半响,只会呼哧呼哧的喘气,可潘东明还没冠,还在继续:“马晓娴,呀马哓娴,你死的真亏啊,我可真是替你可惜,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你应该活着,该死的怎么能是你呢,你一点也不该死,该死的另有其人,你死的可真是亏大了,死之前你怎么也不好好想想,为这种男人自个儿值得么,只能说你傻。”
他一口一个死,只把潘振南气的忍无可忍,不顾形象的扑过去,冷静,矜持全都无影无踪,揪着潘东明胸前的衣服,一巴掌就把潘东明打翻了,指着趴在扶手上潘东明道“闭嘴。”、
王小姐迅速的扑过去,拨开一边的警卫一边哭着喊:“潘先生,老板……”
潘东明被这一巴掌直接抢着头晕眼花,眼前直昌金星,半晌才能挣扎的慢慢直起身子,苍白的脸颊已经红肿,对着王小姐摆摆手,又把的嘴角的血丝檫檫。不怒反笑:“呵呵,比我还蠢,竟然拿命开玩笑,估计她死个十次八次的也想不到,她为了别人殉情,人家却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呵呵,这不是蠢蛋是什么,就算她当时幸运没死,看到你这个窝囊费为了前途妥协,她还是得再伤心一次,所以,亏她死的早,少受点罪……”
潘东明自然知道,想要击垮一个人有一种办法比拳头更有效,拳头挨身上也只不过疼一下而已,所受的只上皮肉之苦,可另一种办法不但能让你疼并且残忍,生生撕开你的皮肉露出内心深处软弱的灵魂肆意践踏,在瞬间击垮你的心智,比拳头更省力气,只需要动动嘴皮就可以了,那就是摧残精神,果然,现要轮到潘振南发疯了,他已经受不了,突然窜过去按着潘东明开 捏着拳头狠揍,几乎是嘶吼:“我叫我给我闭嘴,闭嘴,闭嘴。”
拳拳下了狠劲,不挣扎不还手,只想着原来这么疼,他打和他这么疼,这么痛快,可又怎么抵得过心里那种疼,他说这些话本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何尝不是像通过这种结果来缅怀痴心妄想的结束,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谢乔穿梭在机场大厅内的背影,她跑的那样快,那样急,像一只离弦的小箭,可她怎能知道,她跨出的每一步都似是一把尖刀,戳在他已经脆弱的心上,这样疼,他的心疼,头疼,潘振南打的他哪哪都疼,他就心想打吧,打醒我,打死我,就让我为了我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王小姐像汽笛一样尖叫着就要去推开潘振南,可那两名警卫更快,赶紧的把失态的潘振南拉开,劝到:“潘先生,请冷静一点。”
这本是潘振南心底最不可碰触的脓疮,如今被弟弟的话针一样挑破,那深入骨髓的痛楚,那触目惊心的溃烂,连他自己都不能忍受不能看的溃烂,却被弟弟亲手剥开,鲜血淋漓体无完肤,怨毒像一把把利剑攒进他的心里,可潘东明此刻已经恨他入骨,已经着了魔,嘴皮子根本停不下来,嘴角的血丝还在往下蜿蜒,却依然笑着:“你也会恼啊,你也会疼啊,今儿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根本就见不得别人好,因为你得不到,因为你妒忌,你妒忌所有人的圆满,因为你不圆满别人怎么可以比你好呢,其实你就是一伪君子,偏偏要假装正经,带着面具做人,我为你感到悲哀啊,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因为你已经变态了,从马晓娴死的那天你就变态了,你不是总偷偷的去墓地么,干嘛要偷偷的去,你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可你不敢,因为你潘振南只是个孬种,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太可悲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孬种去死,真他妈的蠢。”
潘振南的嘴唇哆嗦着,只感觉所有的气血叫嚣着冲到脑袋里去了,冲击的他快要崩溃,抖着手指着潘东明哆嗦半天才能开口说话:“你你你这个疯子,疯狗。”
潘东明笑的更厉害,点着头同意:“不错,是疯狗,你咬我,我咬你,不是疯狗是什么?咱们哥俩都是疯狗。”
王小姐哭着蹲在潘东明跟前儿摇着头想要去抹掉他唇边的血:“老板,不要再说了 ”
潘东明挡开王小姐的手说:“我没事儿,死不了的,你放心,难不成我还能跟马晓娴那个蠢蛋一样去自杀不成。”
潘振南的胸膛像风箱一样呼扇,脸色铁青额上已经出汗,哆嗦着说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激怒我,好羞辱我,我不会让你得逞。”
潘东明呵呵笑着站起身,一名警卫可能怕他对潘振南动手,上前一步拦着他,潘东明骤然扭头死盯着他,眼神狂躁凶狠,直到警卫退下后他才抹掉唇边的血渍,仰着下巴冷冷的瞧着依然呼哧喘气的潘振南,除了眼睛通红外神色倒是恢复了冷静::“甭以为你揍我几下就想我服软,你还不够资格,打这儿起,你的表演结束,该我登场了,要不想当孬种就好好学着点,不过,就算你学的再好也没机会了。”
潘东明拍拍王小姐的肩,对她说道:“这两天只当我去上海了。要真有磨不开的事儿就打我私人电话。”王小姐刚点头,潘东明忽然低下声音小声又快速的说:“查她航班。”他扭头,对警卫说:“你们首长呢?准备在哪儿接见我呢。”
首长自然是在家等着,他自然不想家丑外扬出去,潘东明被带回来就被送进了父亲的书房,父亲可能也刚回来,衣服都没换,只敞开着军服的扣子站在书柜前翻看一本书,瞧见他进来就把书又放回架子上,指着门说:“关上。”
潘东明站着没动,扭头去看窗外,老头一瞧见他这个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拿过桌子上的一个龙虎玉镇纸就朝潘东明丢过来,砸在他身上后掉地上“啪”的两半儿了,潘东明这才回身关上门。
管妈一瞧这架势早慌神儿了,偷偷的对管伯使使眼色管伯便一边去给夫人打电话去了,总得有人救这个臭小子啊,他爹脾气不好下手无轻重,跟前儿有个人还能劝劝,老爷子不成,他脾气更坏,年龄大了不经气,要气个好歹那就遭了,眼下也只有夫人了。
潘振南正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呢,就瞧见母亲慌慌张张的上楼来了,他一愣,上前小声说道:“妈,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开会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妈,我都跟爸说了,东子太任性……”
“你甭说了,管妈都告诉我了,这种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先跟你爸说,啊?你不知道你爸那脾气,惹急了能有老三的好儿么?你猪脑袋?”
“……”
一看母亲已经生气了潘振南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指指书房说:“我爸谁也不让进,等会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父亲的声音忽然提高,已然暴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
“你给我跪下。”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见?”
“爸!您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想跟谁好跟谁结婚凭什么你们说了算?我是个人不是个木偶,我也有思想有感受,我长大了爸,不是三岁小孩子走路还需要你们扶着。”
“好,好好,你长大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问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子!你长到一百我也是你老子。”
“我没说您不是。”
“你,你这个孽障!跪下!!”
噗通,他跪了。
随后就是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落在衣服上传来闷闷的啪啪声,以及老头喘着粗气骂:“我叫你给我犟!”
母亲一急就要进门去,又被潘振南拦住:“妈,爸正在气上头,您……”
还没说完就听到父亲暴跳如雷的声音:“放开!”
潘东明哽咽着:“爸,您甭逼我了。”
“放开!!”
潘振南正在奇怪,母亲已经一把推开他急急的推开门进去,他赶紧跟在母亲身后进去一瞧,吃了一惊,只见潘东明跪在底墒双手抱着父亲的腰,听见门响他扭头,左脸额上从嘴角到耳朵横着一条细细的红檩子,肿起老高,眼睛红红的,母亲一看他脸上的伤都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着好了,刚想上前去拉他,谁知道潘东明无比利索地忽然跳起,迅速退到窗口,手抬起来慢慢搁在自个儿脑门儿上,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竟然是父亲随身携带的小型配枪!
潘振南只看得触目惊心,喃喃说:“你疯了……”随即便听见母亲惊叫一声,似是哽住一口气,身子一软往一边倒去,他赶紧扶住,老头已经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今儿个参加北京军区参谋竞技大比武,潘振南给他打电话匆匆回来还没来得及收起配枪,他怎么也想不到,潘东明竟然有这个胆子,他竟然敢,老头身子摇了摇,往后靠在桌子上,抖着手指着潘东明喘着粗气低声到:“你,你敢,你敢……”
潘东明站在那里,身子挺直的似是一把剑,亮晶晶的眼睛里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狂热,脸额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像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如被困的兽,明知前方的刀山也要闯一闯:“您逼我!您逼我!你们都逼我!!”
“东东!”母亲在潘振南怀里凄厉地叫着他的小名,眼泪噗噗的往下掉:“没人逼你没人逼你,把枪放下妈求你了。”
老头这会儿缓过劲儿,手依然是哆嗦的,嘴唇也哆嗦:“你有胆就……”
“住口!”母亲忽然扑倒父亲身边疯了一样晃动他的身体:“让他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撞死在这儿!”
两个疯子,内外夹击,老头已经吃不消,可他还没信潘东明有这个胆子,他是老子怎么能让儿子牵着他的鼻子走,咬咬牙说道:“你有胆就开枪。”
母亲忽然抬头,睁着泪眼看着老头简直不敢相信,喃喃说:“你说什么?”
她扭头看向儿子,潘东明已经闭上眼睛,蹙着眉头手指用力,她一句“不要”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声音虽轻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一口气哽住上不来便瘫软着身子滑地上去了,潘振南与父亲顾不得软在地上的母亲几乎朝着潘东明冲去,一个去夺他手里没拉保险的枪,一个已经一巴掌抡了过去,潘东明顺势就倒在地上,父亲面色惨白满头冷汗,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潘振南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掀起来,颤着声儿问:“这就是你的表演?”
潘东明冷冷的瞧着他,无声的用口型说:“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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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东明当然不想死,父亲的那把配枪他都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让他拆了再装上都成,顶自个儿脑门上之前他当然会检查一下保险是不是锁上了,他也怕枪走火的,那是一把瑞士产的十分精致的微型手枪,安全系数在自卫枪械里数一数二,可他开枪的时候心里跳的比嘛都快,听得那一声轻响他差点虚脱,这可不是他小时候玩的水枪,这可是真家伙,弄不好了这人不就没了么。
不管谢乔现在走到哪儿了他都要先把自个儿的婚姻自主权弄到手,潘振南是他的前车之鉴,而他本就是在赌,赌父母把他的命看得比谢乔的身世重,他们对于儿子要娶得媳妇不满意,可要是儿子没了,还要媳妇有个屁用,现在她比较急迫的就是想知道谢乔去哪儿了,电话在兜里震动个不停,他也没法儿接听,只能冷冷的看着潘振南。
潘振南看着弟弟冷冷的面孔却觉得嘴巴里苦的要命,他明白了,潘东明这是变相的闹革命呢,他不跟父母比狠,跟他比手段啊,他终于明白了,点点头还没起身母亲便扑过来,一把推开他就抱住潘东明不放手,一边哭一边晃着他:“东东,你这傻孩子啊,有什么不能跟妈说的,妈给你做主,你这是要妈的命啊,你不想你妈活了是不是啊。”
父亲还站在一边筛糠呢,潘东明居然又红了眼眶了,接住母亲也不说话,他自然知道,这个时侯最好什么话都不说,让他们自个儿猜去,潘振南慢慢站起身,盯着潘东明这个最佳演员,恨不得立马抛去弄个大奖杯给他,母亲被他吓坏了,父亲估计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他露这么一手就俘虏了对自己孩子心怀慈悲的父母,潘振南这会儿才真是欲哭无泪怎么原先他就没想到呢,只会梗着脖子跟父母吵,原来,还可以这样,跟女人似的以死相逼?这就成了?
潘东明任由母亲恨不得叫上所有人簇拥着他安置到他自个儿房间,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任他躺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一边瞧着他脸上的伤一边垂泪:“儿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你妈顶着,可你得答应妈,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了儿子,你怎么这么傻,这人要是没了说嘛也没用了不是?你喜欢哪家姑娘你倒是跟妈说呀,妈赶明儿就去给你提亲去,啊,好孩子,你吓死妈了...”
听母亲这么一说潘东明只觉得想笑,可随即又想到谢乔,想起她不回头的背影,心里忽然就像塞了万斤巨石一样难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他都说了要学着爱她了,怎么她还是要走呢,有人逼她走他明白,可难道就不能跟他说说么,有他在谁还能怎么着呢,可那傻瓜怎么就任人摆布呢,昨儿晚上还好好的今儿就变卦了,不带她这样折磨人的,这傻瓜傻妞儿傻帽儿,好不容易找着你了又跑了,都怨潘振南!想想又该多少天儿的见不着面儿他心里就难受的要命,偏偏这会儿母亲真把他当小孩子了不住摸他的脸,哽着声儿问:“儿子,疼不?”
看母亲被他吓成这样他更难受,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说:“妈,他们都逼我。”
一听潘东明说这句话他母亲就绷不住只觉得心惊肉跳,浑身凉吧岔的,赶紧拍着他哄到:“儿子,没人逼你,谁也不敢逼你,啊,甭想太多了。”
“二哥把我保险柜给撬了,里边尽是我的隐私啊妈,有他这样做哥哥的么,我又没得罪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妈。”
“他干嘛撬你保险柜?”
“妈……”潘东明脑子转的极快,分析该不该把谢乔的事儿说了,要说,该怎么说,既能保住自个儿颜面还能嫁祸潘振南,他似乎很为难,对母亲招招手:“您过来点我小声儿跟您说……”
母亲弯下身子听了一会儿,就绷不住了,只想跳起来,她实在是弄不明白眼下的年轻人,儿子在外荒唐她不是不知道,老是睁只眼闭只眼,心想现在不比他们那个年代了,儿子成天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寻个消遣找个放松的方法就算了,可可怎么能这么荒唐呢,这不是作是什么?那种事儿自个儿心里明白就成了有什么好纪念的,还……这不尽是些没法说出口的汤事儿死作么。
“妈,我对她是认真的,长这么大这是头一遭,您要是不帮我我真没脸再活了,东西没了,这要是流到外头去……妈,赶明几看看报纸头条,有没有我的丑闻,有的话告诉我一声儿,我上吊去。”
母亲一听他说这些脑袋都气懵了,腾的站起身,不放心潘东明又轻声说:“冬冬,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啊,妈一会儿再来看你。”
母亲刚走把门关上潘东明就起来了,拿出电话拨给王小姐,不等对方开口就急切的问:“查到她的航班了么?”
“……查到了。”
“去哪儿啦?”
“英国。”
“你你说什么?哪儿?”
“英国。”
潘东明一把就把电话给扔出去了,抬手给了自个儿一耳刮子,还在这里瞎白话多久了,那女人居然去国外了,不是中国!不是四川!她被人给撵到国外去了!
他曾听秘书跟他说过,谢乔除了上学来北京之外哪儿都没去过,连上海都是只去过寥寥几次,现在,她自个儿一人被逼到国外去了,他想起她只带着一只挎包,再没别的东西,她带有钱么?她好像对钱的观念比较大条,每次都是他检查她的 钱包后再塞进去点,这可好了,那女人估计一下飞机就得饿死在机场,潘东明简直不能忍受这个想法,他像头怒狮一样冲出去,哐当一声推开父亲的书房门,里面的父母,二哥潘振南都吃惊的瞧着他,他上前一把拽起潘振南,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变态狂!你把谢乔弄到英国去了,啊?你是不是想她去死?是不是是不是?像马晓娴那样去死?你想让我跟你一样伤心一辈子?是不是?混带变态我弄死你弄死你!”
潘东明疯了潘振南懵了,被潘东明一拳揍懵了,父亲已经怒喝着一把揪过潘东明厉声道:“还发疯呢,不气死我你是不甘心了是吧。”
潘东明喘着粗气,脸上有藤条的伤,唇角又被二哥揍出的乌青,可他红着眼睛忽然推开父亲转身跑了出去,跑的那样急,似是被猎人追踪的野兽,逃出牢笼慌不择路。
但愿来得及,他赶下一趟航班去英国,但愿来得及。
父亲的车子停在门口,警卫员正拿着拖布死心的擦拭,把漆黑的车子擦得耀眼,潘东明慌慌张张从门里冲出来,一把推开警卫员钻进了车子,警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只看见车子眨着后尾灯急速离开他的视线。已经没了力气,他停下弯着腰,把双手撑在膝盖上,他喘着气,得歇口气,两条腿斗得控制不住,又恶心干呕,可他还是听见远远有人叫他“东子|”
抬起头,有人在一辆车子里朝他抬手,竟然是欧阳,似是刚从机场高速下来,他这会儿没法动,只好也对欧阳抬抬手,欧阳便下车走过来笑嘻嘻的问:“嗨哥们,站在这儿摆poss,想迷死谁呢。”
潘东明摆摆手,深吸一口气稳住声调说:“先甭给我贫,快送我去机场。”
车子上了高速潘东明便开始排档加速,心急火燎的往机场赶,可等他终于到了机场才发现,他没护照,欧阳看到他傻愣着的表情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哥哥诶,您没开玩笑吧,就您这样的是出国呢,您耍着我玩儿呢吧。”
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王小姐让她送护照过来。
潘东明是走了,潘振南在家一样不好受,母亲正在责难他:“老三的事儿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啊?我跟你爸都还在呢什么时候这个家轮到你做主了?”
“妈,您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只知道你弟弟差点没了!你给我出去!”
潘振南看着母亲怒目瞪着他只好出了书房,就在门口愣了好半响,心想,我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么。刚想走,就听见母亲在书房里哭哭啼啼的对父亲说,:“老潘,今儿你也瞧见东东那样子了,你说咱们生儿育女的干嘛,不就是图个了老了儿孙满堂齐欢膝下么,咱们都是入土年截儿的人了,还能管他们多久,以前老大老二的婚事咱们插手弄得孩子们心里不痛快,特别是老二,还出了那档子事儿,我都不敢想起来……如今轮到老三了,他想干嘛就让他干嘛吧,如今咱家还用得着攀亲家么。
“这个孽子都是被你们惯坏的。”
“我们不惯他难道跟你一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我真是欠了你们老潘家的,瞧你们爷几个的脾气,儿子都三十几岁了,出去头也是有脸面的,回家你看不惯就拿这破玩意儿打儿子,是不是儿子真有个好歹你才甘心?”
“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糊涂事!”
“你是说他跟那姑娘的事儿吧,我知道,可那是儿子的私隐,你做老子的好意思问么,现下年轻人思想前卫做出什么事儿都不奇怪,跟儿子过日子的是媳妇不再是你我了,头发都白了你还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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