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画家笔下的芭蕾(妓女竟是艺术家灵感的源泉)
图卢兹·劳特累克《红磨坊的沙龙》
情与欲,
作为人性深处隐晦的话题,
让许多世界级大师都曾着墨挥笔。
而妓院,以它浓重的情色主题,
“横空出世”,成为一剂鸡血,刺激着艺术家。
雷诺阿《红磨坊的舞会》
这样的情色之地带来的创作灵感,
画家们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一批批与妓女“有染”的名作诞生,
在花街柳巷中“怒刷”存在感。
法国诗人波德莱尔就曾放言:
“何为艺术?皮肉生意。”
注:法国奥赛博物馆曾举办过一场“辉煌与苦难:妓院主题画展(1850-1910)”马奈、德加、蒙克、毕加索的作品均在展出之列。当然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奥赛博物馆此次举办这一主题展当然并非是为了满足观众的猎奇、博取眼球之类的。而是以期观众能在社会与文化等不同领域思考这一现象。除此还兼及了艺术史中大量女性裸体的存在与“男性凝视”的关系的探讨。
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扒一扒西方艺术家们混迹于妓女圈时的“活色生香”之作。
【马奈】
(1832~1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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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浮世绘手法画妓女惨遭封杀
爱德华•马奈(Edouard Manet),法国印象派主义画家。1832年1月23日出生于法国巴黎的中产阶级家庭,1883年4月30日死于严重的梅毒。和那些蜂拥至巴黎的穷苦艺术家不同,马奈不必在破旧的画室里省吃俭用雇俑廉价的模特。追逐时尚的他喜欢和朋友们肆意玩乐,喷着香水、穿着时髦服饰出现在喧哗的各色咖啡馆、酒吧、妓院和剧场。
《草地上的午餐》
马奈的成名作《奥林匹亚》将日本绘画特色移植到法国绘画的成功之作。这幅画刺激到公众的卫道主义情绪,引起一片哗然。画中的女体被指认为就是妓女。这便是马奈触发的众怒,他撕开了包裹在传统女体绘画上最后的遮羞布,让观众赤裸裸的面对一个众所皆知的秘密。
《奥林匹亚》 1863 布面油画 130.5 cm × 190 cm 巴黎,奥赛美术馆
而马奈的《奥林匹亚》之作之所以能引发轩然大波主要是因其“妓院主题”,《奥林匹亚》中的女主是马奈雇来的妓女墨兰,马奈以妓女取代“维纳斯”,并冠以“奥林匹亚”这一代表希腊神山的名称。画中人毫不含蓄的直视目光激起人们强烈的反感,再一次挑动了巴黎人敏感的神经。这位画中裸女也成为艺术界长期关注和探讨的话题,墨兰也因此成为了当时最重要的面孔。
(注:法国剧作家、诗人奥日埃在其剧作《贫穷名媛》中的一句名言:“男人们搞证券买卖,女人们搞皮肉交易。” 19世纪60年代对于巴黎公众来说,最大的担忧莫过于大仲马1867年的警句“我们正通向卖淫的康庄大道”。据统计,当时巴黎有12万女性从事直接或间接的色情服务。)
《梳妆》
马奈在同年五月沙龙展开幕之际给法国十九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波德莱尔的信中表达了自己的沮丧:“我真希望你能来啊,我亲爱的波德莱尔;他们正在大肆侮辱我。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麻烦”。
女艺术家Deborah de Robertis模仿马奈《奥林匹亚》的行为艺术
这个《奥林匹亚》女人,注定要遮掩她令人唾弃的裸体。于是马奈发动一场“护画运动”,集资两万法郎保护她免于流落异国的命运,但讨伐奥林匹亚大战随之爆发。法国政府只好把这个不见容于国人的裸女,寄放在卢森堡,孤零零地被禁闭达数年之久。直到她生命中的贵人出现,马奈的密友克列孟梭就任新首相,马奈趁机提交此事,克列孟梭立即签发移放《奥林匹亚》的命令。
《女神游乐厅酒吧》伦敦科陶德学院美术馆藏
1907年1月6日,她来到了卢浮宫,悬挂在显赫的位置上,左拉的预言在44年后实现了。当初任谁都无法预料,这位来自丑陋现实的奥林匹亚妓女,日后竟奠定了马奈大师级的地位。
【德加】
(1834~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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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也分“三六九等”
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是印象派最重要的画家之一。德加的作品大多是对于女性的描绘,甚至是裸体的女性,这其中仍然存在很大的类型,比如就裸体画来说就可以分为神话和历史题材(德加曾一度幻想成为传统的历史画家)、自然裸体题材和对于妓女的描绘题材。
《苦艾酒馆》
画面中,一男一女两人物被挤到右上角,一杯苦艾酒,反衬出两个失意人的精神状态。德加创造了一个个过读放纵生活的艺人和当代城市人难以忍受的惊人形象这也是不同人生的状态,也可以说是不同的片段。
这个时代的艺术作品中的妓女往往可以分为两种,从妓女本身的身份来说可以区分为普通妓女和交际花,从妓女相对于画家的身份来说可以区分为妓女和模特。下面就从德加的作品中举几个例子来看一下。
普通妓女
《等待客人》
《等待客人》是德加早期的作品,是他70年代创作的妓院题材的作品之一。没有对妓女的身体做现实主义的描绘,可以说这是一种“德加式”的处理方法。这些妓女的身体是纯粹的观看的对象,等待的姿态是被消费的前奏,邋遢的穿着说明了她们并不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交际花而只是用来满足男性生理欲望的工具。画面左侧露出的男性的身体是三名妓女视线的焦点,金钱是这场关系中的红线。
《严肃的客人》
《严肃的客人》同样是这一系列中的一件作品,画面左侧四名动作各异的女子充分体现了德加画面组织的能力,有趣之处在于与这四名女子构成画面关系的仍然只是一名男子,他是整个画面的重点,无论是构图上的位置关系还是从衣着与裸露、黑色与白色的对比关系来看,这都是德加有意想强调二者距离的一种手段。右侧的男子真的是在拒绝吗?如果是的话他又怎么会身处在一群裸女之中?占有资源的市民阶级在妓院里还能装模作样,“严肃的男人”只是虚伪的对于身份的维护。
交际花
《大使酒馆的咖啡馆音乐会》
《大使酒馆的咖啡馆音乐会》同样是德加比较早期的一件作品。在这副画中,女性没有裸露,但是同样没有摆脱被观看的命运,她们不用靠身体养活自己,但是依然需要不停地利用身体在社会上层中游走,在这个意义上来看,她们就是交际花。同样的作品还包括《小酒馆》。
作为模特的妓女
德加浴女作品
另外一种类型是作为画面人物的女性不是妓女,但是人物的模特却是妓女,这种类型和之前的两种有些不同。1886年,巴黎的官方沙龙介绍了几幅德加以“浴女”为题材的作品,这一题材德加后来也有多次涉及。这些绘画是颇为大胆的,因为在十九世纪的巴黎只有妓女才是经常洗澡的,但是德加的这一系列作品没有遭到类似于对于马奈的《奥林匹亚》式的攻击,说明这样的裸女并没有接触到公众的接受底线。
《浴后:擦脚的女人》
这幅和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样,画面中女人没有正对我们,也没有那么“挑衅”,而且,背对着观众还减弱了画面的色情性。这幅画也被认为是妓女题材的作品之一,不是妓女来到了德加的画室,就是德加凭在妓院嫖妓的记忆和经验所创作的。
德加 《出浴》
由此看来其实画面中的妓女和现实的妓女,身份是可以分开的。妓女的身份不是一种不可摆脱的身份,而是当权者(绘画中的艺术家)所赋予的。
《盆浴》,1886,60×83cm,巴黎卢浮宫藏。
德加用自己的绘画记录下了那个时代的女性们,毕竟暴露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借用《交际花盛衰记》里一个人物对女主人公的一句话:“在警方的档案里,你只是一个处在社会存在之外的数字。”但愿这样的数字不再存在,没有边缘。
【梵高】
(1853~1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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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妓女割下耳朵
青年时期的梵高
文森特·威廉·梵高,荷兰后印象派画家,表现主义的先驱。
《耳朵缠着绷带的自画像》 51×45cm,1889
有人曾这样描述梵高割耳事件:圣诞节即将到来的一天,高更买通一个小妓女故意耍弄凡高,那女人对凡高说:“你若给我五个法郎,我便好好接待你,否则要用你的大耳朵送我做圣诞礼物。”喝得半醉的梵高在一阵激动下,抓起一把锐利的剃刀将自己的右耳割下,随后包在一块画布里派人送到妓院。那妓女见到血淋淋的耳朵便吓昏过去了,梵高则因失血过多被送进医院。
梵高和高更曾是挚友,模糊的照片记录了二人当时的友谊(左边圈内为梵高,右为高更)
真实的经过是否这样,已无从考证,但有点可以证明的是:高更由此离开梵高,梵高也由此在18个月后,在一片金色的麦田中,无数的乌鸦的盘旋下,举枪朝自己胃部开了一枪,两天后长逝。
《耳朵缠着绷带的自画像》 60.5×50cm,1889
梵高终生未婚,这位短命的天才,曾对自己的表妹爱的深沉,当他表白这种感情时,得到的答复却是:“不,永远不,永远不!”再加上双方家长的施压,梵高放弃了这种无意义的单相思,却陷身情网不能自拔。于是他的爱由淑女转向了劳动妇女,甚至转向饱受苦难却保持着善良本性的一位妓女。
《带着白色包头巾的西嫣》
这位妓女叫克拉辛娜·霍尔尼克·西嫣(Claesina Hoornik),西嫣是一个衣着邋遢头发油腻腻的老妓女,有一个5岁的女儿体弱多病,她有身孕,还患上了严重的扁桃腺炎,生活对她很残酷,残酷还体现在她的身体上,乳房严重下垂。他们的相遇是在一个潮湿阴暗的角落,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如果你能做我画的模特,多少我可以给你一点钱......
由于长期缺乏模特,梵高只能不断地画自己,留下众多自画像。
在梵高设计的以情爱救世实验体系中,西嫣会是他亲密关系的对象。她会为梵高做模特,买菜做饭,而梵高会是她的好丈夫、是她孩子的好父亲。梵高曾经骄傲的给他弟弟西奥这么写过信:“我亲爱的西奥……你要来,我很高兴。我很想知道你对西嫣会有什么印象。她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不过对我来说,这类人有某种令人崇敬的感觉。虽然生活有黑暗一面,但只要能爱上一个普通女人,与她亲近,他就是幸福的……”
《缝衣服的西嫣》
于是,这两人各自都不计较对方的过去,这种惺惺相惜的情感,并未使梵高显得卑微与懦弱,反而使我们感受到弱者内心蕴藏的巨大的力量。
在梵高的画笔下,他将西嫣变为高贵的画像。
《悲伤》
在《悲伤》画中,梵高呼应着偶像伦勃朗的蚀刻版画,直视西嫣沧桑的身体,下垂的乳房悬在如柴的骨架上,脸很消瘦,头发细长柔软;让人联想起精神和躯体两方面的图像。
《抽烟的西嫣》
另一幅画中的西嫣,抽烟,两腿并在胸前,身上的长袍掩饰了自己的身孕,这次受孕可谈不上什么纯净无瑕,肚子是嫖客搞大的,还不是梵高自己的。梵高一边作画,一边引用法国历史学家和散文家儒勒·米什莱的话:当你爱上一个女人,她就永远不会老,真是令人感动。
梵高为西嫣画的素描
最开始梵高与西嫣的日子还是快乐的,甚至是浪漫的。他们会经常去到海边,一起看日落,然后在沙堆上相拥而眠;等到天明时又一边喝热咖啡,一边同看日出;然后梵高撑起他的画架,开始作画。但是,这样的幸福日子最后还是结束了,因为理想家庭实验最终是不顺利的。
西嫣的女儿和儿子 《摇篮前的女孩》
西嫣的孩子生下来了,梵高因为被西嫣传染了淋病而且发作的很凶猛,进医院住了20多天(其实哪怕他们在一起了,西嫣背着他还在偷偷卖身,这点让梵高略有奔溃。她把他对她的信任,变成了绿帽子给他戴上),而且他爸爸和家里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红色的葡萄园》是梵高生前唯一卖出的一幅作品。
他曾经想过娶西嫣的,说好了当他每月能赚到150法郎就结婚,家里不同意,最支持他的弟弟也不同意,而且梵高他也一直没法靠自己赚不到150法郎,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再后来,西嫣不满足于被梵高强行让她从良,又一天到晚盯着她特别烦人,而且她对烟和杜松子酒上瘾了求堕落,就跑了,在梵高最初发现她的地方,消失了,继续去做她的小姐。
为她画了这么多画,看得出是真的爱过。只是,没有长久。梵高的生命亦是如此。
【克里姆特】
(1862~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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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模特(妓女)厮混
克里姆特,奥地利象征主义画家,他画的东西似乎都离不开“生”、“死”、“性”、“爱”,连画里的符号都和生殖有关,比如花粉,雌蕊,精子,卵子……还有艺评人说他画的女人绯红色的皮肤都是高潮时的红晕。
《达娜厄》,Danae,1907
也有人说,克里姆特的那个时代,人们很难分清“妓女”和“女人体模特”的界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妓女们除了艺术家的情感纠葛之外,还是给艺术家们提供了众多活生生的创作灵感。
《朱迪斯一号》
据说他的画室被四周围起,院子里种满了各色植物,每日和各色女模厮混于一起,作画期间不允许家人朋友的任何接近,就为了整日沉湎于感官情色。
画室中,一天到晚都有女模特,她们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毫无顾忌地聊着性的话题,克里姆特则穿着凉鞋长袍,不着内衣地与她们“厮混”。
在他的眼中,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就是他的灵感缪斯,一旦捕捉到美丽的细节,他便马上动笔勾勒,或来一场情欲的解脱。
《金鱼》
这也就不难解释他笔下的女人为何蛊惑迷人,《金鱼》中的那位姑娘,一头红发,眼神中带点挑逗,嘴角轻扬的微笑和赤色的红唇,瞬间就能摄人心魄,但这种体态与眼神,同样寓含对批评者的挑衅。
《吻》,1907-08,维也纳,奥地利美景宫美术馆
这幅画原作是108cm×108cm方形的,黑色白色的长方形,是男人那部分身子;圆形,是女人那部分身子。男人的黑白方块,象征知识,理性的,二进制的;女人的圆,象征女人的阴柔,女人的温暖。理性、感性,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在这图形里区别开了。据未被证实的消息称,画里的男主与女主,其实就是克利姆特,还有她的伴侣艾米丽(Emilie Flöge)。
克里姆特作品
1918年流感大流行,后来,科学家从这次流感病毒里找到了一种叫做H1N1的东西,保守估计,那次流感,全球死了两千万人,克里姆特也在其中,年仅55岁。
【爱德华·蒙克】
(1863~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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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妓女反映性的力量
挪威艺术大师爱德华·蒙克最为人熟知的便是其旷世经典之作《呐喊》,殊不知,其笔下也是包罗世间百态,妓院场景便是一种。
《 妓院场景》
妓院场景的描述在蒙克的笔下其实并不少见。画面中五彩斑斓,几位女性静静地坐着,画风则是非常的现代。
《妓院里的圣诞节》
在另一幅名为《妓院里的圣诞节》中蒙克更是将观察的视角投向西方特殊节日之下的妓院。
《生命之舞》
《生命之舞》可以说是蒙克具有代表性的系列油画“人生壁画”之大成。夏至的节日里,人们在海边聚会。画面前方三个女性,一个是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处女,她正因期待恋爱而感到兴奋,另一个是沉溺于恋爱的红衣妓女,最后是为恋爱而憔悴的黑衣妓女。在她们的后面,是沉溺于肉欲、疯狂舞蹈的男女。蒙克在《生命之舞》这幅油画里表现圣女、娼妇、同时又是不幸的献身者的女人。
爱德华·蒙克《年轻男人与妓女》
我们从蒙克的绘画中,可以感受到人面对无法抵挡的性的力量时之无助,生命的神秘、性的焦虑替代美学上的浪漫式的恐惧。
【劳特累克】
(1864~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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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妓院,最懂妓女的蓝颜知己
亨利·德·图卢兹·劳特累克生于法国阿尔比,他的先祖可上溯到图卢兹伯爵——阿尔比纯洁派的捍卫者和劳特累克侯爵的古老家族。
《坐在床上的裸女》1882
这是亨利所画的第一幅妓女画像。他就是和她一起度过了自己的初夜。但是,画中的女孩并不风骚性感。她坐在床的一侧发呆,嘴唇轻咬手指,显得十分害羞。刘海更是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亨利经常出入妓院,他在妓女们中很吃得开,她们因为他的矮小身材,称他为“衣架”、“茶壶”。
《镜前的自画像》1882
在许多人眼中,亨利的生活可谓糜烂。但看这幅自画像,坚毅的眼神,是要成为伟大艺术家决心的体现。
阿里斯蒂德·布吕昂,最早在部队学会唱歌,他的歌词描绘穷人的悲惨生活,他是第一位唱出现实黑暗的香颂歌手,亨利经常出入他的酒馆。木棍、皮靴、红围巾、黑帽子、黑披肩、黑手套,布吕昂这位蒙马特传奇的经典形象,正是亨利为他打造的。这也是亨利海报画家的起步之作。
布吕昂有一系列歌曲,每一首描绘一个地方的可怜女孩迫于生计沦为妓女的悲惨经历。“在巴士底”、“在红山”、“在格勒奈尔”亨利用这些歌名给自己的画命名,他把歌词的绝望、落寞带到了作品里。
巴黎最著名的歌舞厅红磨坊开业,亨利受到委托为“蒙马特皇后”、绰号“贪吃鬼”的传奇舞女画宣传海报。
《红磨坊之舞》
亨利记录下了巴黎疯狂的夜生活,与此同时,他也一直在画妓女,他干脆在妓院租了一个房间。姑娘们是他的朋友,因为他和她们一样,都是边缘人物。
妓院文化是当时巴黎文化的一部分,别的男人喜欢去逛,却耻于谈论。唯有亨利不虚伪,他不美化不丑化,描绘了姑娘们的日常生活。亨利画下了女孩们的私人世界:她们或在等客人,或在等卫生检查,有的在穿衣,有的在洗澡。他不带世俗偏见地爱着每一个女人。
亨利认识的舞女妓女中有很多是同性恋。女同恋人这个主题,成为他绘画生涯后期最大的痴迷。波德莱尔的惊世之作《恶之花》其实原名叫《女同性恋主义》。当时许多直男癌晚期患者认为女同关系抓马、刺激、情色。然而在亨利的作品中,恋人们相互照顾,彼此依偎,没有色情,只有平凡的幸福。
好景不长,红磨坊的生意走起了下坡路。而亨利身体也开始衰落,于1901年在母亲怀中去世,年仅37岁。亨利去世时臭名昭著,人们只知道他是那个住在妓院里,画舞女画妓女的海报画家,他的作品没有博物馆想要。
多年后,当世界终于认识到他的不凡与重要,故乡阿尔比从不齿到骄傲,把城市里最重要的宫殿改造成了劳特累克博物馆。然而这一切肯定对亨利来说都已经太迟。
凡·东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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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毕加索共享模特情人
凯斯·凡·东根生于荷兰鹿特丹附近的德夫哈芬,少年时代就有素描和色彩佳作。16岁在鹿特丹美术学院学习,期间常到附近的红灯港区以当地的水手和妓女作为创作题材。20岁定居巴黎蒙马特一带,迫于生计干过各种活。
凡•东根出生于中产阶级,其玩世不恭的性格,常被人看作是富家公子所特有的浮华。
《艳舞歌女》 1908年
1905年前后,凡•东根结识立体主义教父毕加索,此后俩人常结伴游玩,或短途,或观看马戏,甚至曾一度共享工作室与情人。1917年,已婚的凡•东根与同样已婚的社交名媛Léa Alvin(时尚总监)保持了长达十年的暧昧关系。
《沙发女郎》 1930年
穿梭于社交名媛的凡•东根,自然对女人之美知其甚深,1930年《沙发女郎》便是其中典型。画面中,一女子斜倚于沙发,神情娇媚。她高仰着脸庞,眸子紧阖,嘴唇与眼影娇艳如胭脂。其包裹的紫罗兰绸缎,于迎面的光里,闪着水般流动的光泽。除魅惑神情,女子最诱人之处当为画面中心的细嫩纤手,这随意搭扶于胸口的右手,在通透的橙色首饰映衬下,显得分外柔美娇嫩。整幅画面色彩明丽,构图精巧,并散发出浓厚的情色味道。
《印度舞女》
《吉普赛少女》
《摩洛哥女子》
娇羞的吉普赛少女,神秘的阿拉伯女郎,奇特的摩洛哥女子……凡•东根有不少画作,充满了浓厚异域情调。
毕加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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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是他艺术的第一课堂
毕加索在进入了西班牙皇家美术学院之后,就经常出入妓院。作为高产的艺术家,毕加索光是妓院题材的作品就有几百幅。
《德加在妓女中间》
毕加索还承认自己是从孩童时代一下子就过渡到性成熟的,一定意义上来说,性和爱是毕加索创作的原动力。
《亚威农少女》
《亚加农的少女》现藏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这幅画原来的名字叫做《亚加农妓院》,画中的五位裸体女人,就是妓院中的妓女。其实亚威农是巴塞罗那的一个红灯区,是他1897年考进西班牙皇家美术学院后,经常光顾这里。可以说,亚威农的妓院是他艺术生涯的第一课堂。在许多教科书里,这幅画被称为画家对生命的礼赞。
《画家和模特儿》 马德里国家索菲亚王妃美术馆藏
此画描写了画家在画女模特儿的情景。右侧的裸女坐在地上,画家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作画。背景简略,人物充满画面。画家完全以自我的立体派面貌来表现对象,他将人体拉长、压扁、扭曲、调位,从而获得了令人惊骇的艺术效果。
戴宝石项链的妓女
毕加索于1973年4月8日逝世,终年92岁。当时,他与妻子贾桂琳正招待友人前来晚餐,毕加索过世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为我干杯吧,为我的健康干杯。” 官方说法是胃炎导致的衰竭死亡。但至于死因真相,众说纷纭:有说是纵欲过度的,有说是抑郁而死的。
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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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跑老师的模特(妓女)兼情人
“否认性的人才是淫秽之人,因为他们以最下作的方式玷污了生下他们的父母。”
——埃贡·希勒
席勒画作
埃贡·席勒,师承克里姆特,在维也纳当代艺术学院学习期间,席勒曾向克里姆特寻求指导,克里姆特也一向乐于提携后辈,对才华洋溢的席勒更有高度的兴趣。他购买席勒的画作,或是用自己的作品和席勒交换,还帮席勒安排模特,为席勒引介买主。
席勒画作
从保守的学院解放出来后,席勒开始接触到人体与性欲的题材。同时,许多人注意到席勒的作品中那种不安定的情绪。
席勒画作
席勒与克里姆特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也是用了好多的妓女做模特;比如也是1918年死于H1N1,而且席勒还拐跑了克里姆特的模特兼情人……
席勒画作
与克里姆特不同,席勒都是在大街上寻找模特。他的模特大多是工人阶级出身的女孩或者妓女,大多身材瘦削、面容憔悴。他还喜欢那种性别特征不明显的幼女。在画中,红色的大斑点布满她们干枯的皮肤和瘦骨嶙峋的小手而她们的身体总是紧绷着,红红的私处却又是饱满的……
席勒画作
大概没有哪个画家像席勒这样,如此彻底地摒弃十九世纪裸体绘画中那种一本正经的学究气。他用素描、水粉和水彩画了许多妓女修长、青春的身体,她们摆着各种自慰的姿势,被读解为对中产阶级道统的公然挑衅,是一种宣扬女性观念解放的早期女性主义,一种对被认为有着狂放无理性力量的女性“她者”的原始主义体认,一次对通常的男性窥探勾当的表现主义更新,或者一种接近未成年人色情画的肉欲呈现。
席勒画作
1918年流感席卷欧洲,1918年10月31日,席勒也被这次瘟疫夺去生命,走完了仅28年的艺术之路,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贾科梅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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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妓女情人的皮条客上门警告
贾科梅蒂,瑞士超现实以及存在主义雕塑大师,画家。贾科梅蒂觉得妓女这个职业很“神圣”,他曾说:“当我在街上走,看见了一个穿了衣服的妓女,我眼中看见的就是妓女;但是当她在屋里,在我面前脱去了衣服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女神……”
Caroline, 1961
贾科梅蒂在他那间23平米的工作室里创作、会客、与妻子安妮特争吵、与妓女卡洛琳(Caroline)调情。贾科梅蒂顶着一头乱发,脸上总是透露着不满和怀疑,在画画的时候,是不时蹦出几句咒骂。只有他的缪斯——妓女卡洛琳的来访,才能为他的生活带来一点明快的颜色。他甚至答应卡洛琳,为她买来了最新款的敞篷轿车,卡洛琳冲进画室把贾科梅蒂和劳德拉上汽车,在巴黎的树林里兜风……
Caroline,贾科梅蒂晚年最后的模特、情人,也曾是混迹酒吧的妓女。
事实上,贾科梅蒂与妻子安妮特经常因为家庭经济问题而争吵。他不相信银行,将大把钞票藏在画室的角落里,但他又常常不记得把钞票藏在哪里。但是对于他的缪斯,却柔情满怀。以至于,贾科梅蒂被卡洛琳的皮条客上门警告。
Caroline in Tears, 1962
贾科梅蒂与这些皮条客相约咖啡馆见面,他们称贾科梅蒂对卡洛琳的独占让他们生意损失惨重,要求赔偿。贾科梅蒂二话不说,掏出两沓钞票说,这些是赔偿过去6个月的,另一沓是预支接下来6个月的。
贾科梅蒂与卡罗琳
贾科梅蒂给的远超过皮条客所需,他认为,Caroline给予他的远远超过这些金钱的价值。
有评论家是说道,“妓院本身并没有让人震惊的地方,画的这些女人,没有魅力或者悲伤,没有讽刺或者是社会评论,像画栏杆一样画女人,就如同冷眼看死亡一般,这个才让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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