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nk floyd月之暗面原图(以貌取乐之PinkFloyd从月之暗面到无尽之河)
大家好,欢迎来到《以貌取乐》系列的第四篇。上一期我们聊了前七张平克·弗洛伊德(以下简称平克)的录音室专辑的唱片封面,非常感谢大家的热情和鼓励。这次我们就聊聊他们后面八张的唱片封面,这当中不乏广为世人所知的作品。这样一共是十五张录音室专辑。《以貌取乐》,只谈封面,不谈音乐。
阅读往期:
以貌取乐:初谈平克·弗洛伊德的专辑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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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乐:浅谈披头士的专辑封面
文:一尘
编:Echo
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
第八张,1973年3月1日,《The Dark Side of the Moon(月之暗面)》。相信只要对摇滚有所了解的人,都对这张唱片封面有所熟悉:一束白光射入一块三棱镜中,由于光的色散作用,白色的光线被分解成各色的光束。
最初,EMI的负责人对于乐队前面的几张专辑封面其实并不感到满意,他们更希望能够有一些正常一点的设计,比如至少把乐队,专辑和唱片公司的名字加在封面上。比如像之前《原子心之母》和《Meddle》这样的“三无封面”,在EMI的人看来简直是乱来。
但是斯托姆·索格森,平克唱片封面的首席设计师,依旧决定倒行逆施。理查德·怀特和斯托姆·索格森说道:“我们希望你们可以设计出一张更加富有创造力,更加简洁的封面出来。”
于是斯托姆·索格森和他的设计团队提供了七张设计草图,其中就包括这张三棱镜色散光束的封面。这之后,乐队成员一致决定这是最好的设计,这是因为这幅作品代表了三样东西:第一个是乐队在表演时的舞台灯光效果,第二个是契合歌曲中的歌词的含义,第三个是满足乐队对于专辑封面“简洁大气”的要求。
Wish You Were Here
第九张,1975年9月12日,《Wish You Were Here(愿你在此)》。又是一张划时代的专辑和标志性的唱片封面。这张封面是由斯托姆·索格森的工作伙伴奥布里·鲍威尔(Aubrey 'Po' Powell)所拍摄的。
画面中两位身着西装的商人握着手,其中一位被烈火所缠身,背景则像是在一个巨大的厂房区内。这当中会有几个疑问,首先为什么是商人握手?为什么会有一个人身上着火了?取景地点又是什么地方?
拍摄地,Burbank, California
这首先就要讲灵感的来源。斯托姆·索格森认为,《愿你在此》中的两首单曲《Welcome to the Machine》和《Have a Cigar》给人一种提出邀约的含义,握手这一问候礼仪自然成为了不二的选择。其次,在英语当中有Getting burned的这个短语,其具有双重含义:第一,它可以指给人的内心带来沉重的伤害,这契合专辑中向西德·巴瑞特致敬的主题的歌曲《Wish You Were Here》和《Shine On You Crazy Diamond》;第二,是在音乐产业当中这个短语指的是音乐人对于交版税的恐惧,这也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会以商人的装束出现。
人是真的人,火是真的火
封面出现的这两位特技演员分别是罗尼·罗德尔(Ronnie Rondell,身上着火的那位)和丹尼·罗杰斯( Danny Rogers)。在拍摄过程中还有一段这样的插曲:罗尼·罗德尔一开始身着防火服,然后在外面套了层西装,起初他是站在照片中的左边的,但是由于风向的问题,身上燃烧的火焰烧到了自己的胡子上(哈哈),然后他就不得不站在图中的右边。
至于拍摄地点,布里·鲍威尔选择在洛杉矶的华纳兄弟录影棚的厂区内进行,这是因为他想在一个 “什么都可以创造出来,又其实是一无所有” 的地方拍摄这张照片作为专辑封面。
Animals
第十张,1977年1月23日,《Animals(动物)》,同样也是一张高水平的专辑,其制作灵感来源于乔治·奥威尔著名的小说《动物庄园》。
在音乐制作完成之后,乐队之前唱片封面设计的原班人马立即投入到了新的创作当中。他们给了平克三个设计方案,目前据我所知的是,其中的一个包括一个小孩冲进了父母的卧室里面然后发现他们在做爱。
然而这次,平克并没有接受任何别人提出的建议,而是最后采纳了水爷的灵感。当时的水爷住在伦敦的郊区克拉珀姆公地(Clapham Common),经常会开车路过附近的巴特西发电站(Battersea Power Station)——欧洲最大的红砖建筑,但在当时也已经逐渐濒临废弃,于是他便决定将这座发电站作为乐队新专辑的封面背景。在发电站的上方,便是那只著名的气球飞猪,以吻合专辑的主题。
平克当时找来了当时德国的一家制作飞艇的公司Ballon Fabrik和来自澳洲的艺术家Jeffrey Shaw来共同制作这只长达12米的气球猪。原计划是,在拍摄的前一天,气球被升起且固定在了指定的位置,如果气球如果因为突发意外断线而飞走了的话,雇佣的射击手则会将气球射爆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结果是,乐队经理Steve O'Rourke无视了雇佣射击手的事情,再加上第二天突发的大风天,飞猪挣脱了固定的绳索消失在了天际。在这之后,飞猪飞越了伦敦的希思罗机场而导致大面积飞机停飞。最终,飞猪在百公里外的肯特郡的一个农场里面被发现了。
气球飞猪的旅途结束之后,拍摄得以在第三天顺利进行。但是由于大家发现之前拍摄的发电站由于时间和天气原因,画面效果更佳,于是后来拍摄的气球猪照片,其实是后期PS到之前的发电站的照片上的。
The Wall
第十一张,1979年11月30日,《The Wall(迷墙)》,是平克的另一座里程碑。这是乐队最具极简主义风格的一张专辑封面,同时也是平克自他们的第一张专辑《黎明门前的风笛手》以来,第二张完全是自己设计,构思并且制作的唱片封面。
最初的时候其实封面只有白花花的白砖砌成的墙壁,乐队和专辑的名称是在后来发行的时候由著名英国卡通画家杰拉德·斯卡夫(Gerald Scarfe)后来加上去的,有着红色和黑色两种版本。如果大家有看过《迷墙》这部电影,或是出自这部专辑的一些MV,里面有很多动画角色都是由杰拉德·斯卡夫所绘制的。
杰拉德·斯卡夫为《迷墙》所设计的人物形象,附赠在专辑包装内侧
The Final Cut
第十二张,1983年3月21日,《The Final Cut(最终乐章)》,是一张反战专辑(时值英国与阿根廷的马岛战争)。这是水爷在平克的最后一张专辑,是唯一一张编曲全由水爷包办的专辑,也是唯一一张键盘手理查德·怀特没有参与制作的专辑。
这张唱片封面依旧是有水爷设计的,他使用了他的大舅哥Willie Christie所拍摄的一张军服照片。封面左上角是虞美人花,用于纪念在战争中逝去的人们;下边的则是四条二战时期的奖牌丝带,从左到右依次是:“1939年至1945年星章”(1939–1945 Star),“非洲之星”(Africa Star),“守护奖章”(Defence Medal),和“杰出飞行十字奖章”(Distinguished Flying Cross)。
A Momentary Lapse of Reason
第十三张,1987年9月7日,《A Momentary Lapse of Reason(失去理性的那一刻)》,是水爷自1985年离开平克后的首张专辑。
这张专辑封面回归到由斯托姆·索格森带领的团队进行设计。他从单曲《Yet Another Movie》获得到了如下的灵感:将无数张床像河流状地摆放在沙滩上(歌词“A vision of an empty bed”)。于是,在斯托姆·索格森的同事Colin Elgie的帮助下,他们将上百张(一说750张床)医院中的床搬到了位于德文郡(Devon)的桑顿沙滩(Saunton Sands)上,这个过程据说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才完成。
在照片的上方,一只滑翔翼在海滩的上空中飞翔,很明显这是指向专辑中的热门曲目《Learning to Fly》。照片中坐在床上的人,曾有人说是多次出现在专辑单曲MV(《Sign of Life》,《Learning to Fly》和《On the Run》)中的演员Langley Iddins,但其实是大卫·吉尔莫的私人录音棚Astoria(其实是一艘停靠在伦敦郊区泰晤士河上的船屋)的一位监管人员。右后方沙滩上的则是几只狗狗,指向着专辑中的曲目《The Dogs of War》。
The Division Bell
第十四张,1994年3月28日,《The Division Bell(藩篱之钟)》。这张唱片封面依旧是由斯托姆·索格森所领导设计的。
两只面对面,高达双层巴士的巨大金属头像在位于剑桥郡的伊利市(Ely)拔地而起。这两个头像结合在一起,其实又是一张正对人们的脸,据斯托姆·索格森说,这张脸其实是西德·巴瑞特。
Syd Barret
在图片的远方可以看到伊利市当地的著名建筑伊利座堂(The Cathedral Church of the Holy and Undivided Trinity of Ely)。到了2001年,这两座头像被移到了位于美国俄亥俄州克利夫兰的摇滚名人堂中。
The Endless River
第十五张,2014年11月7日,《The Endless River(无尽之河)》,是平克的最后一张录音室专辑,也是他们的最后一张专辑,此时乐队中的元老就只剩下了大卫·吉尔莫和尼克·曼森(理查德·怀特2008年已经过世),就连长期的唱片封面设计伙伴斯托姆·索格森也已经去世。在这样物是人非的环境下,剩下的平克们重新找到了昔日斯托姆·索格森的合作伙伴奥布里·鲍威尔(《Wish You Were Here》照片的拍摄者)来主持这次的封面设计。
在这张图片中,一位少年独自在云海中泛着轻舟驶向被阳光撒满的远方,给人一种安静且充满希望的感觉,也许这就是21世纪的平克想告诉人们讯息吧。
当时奥布里·鲍威尔发现了一位18岁的来自埃及的平面艺术家,艾哈迈德·艾德·埃尔丁(Ahmed Emad Eldin),而他的一幅作品《Beyond the Sky》给奥布里带来了极大的灵感,于是他便询问这位埃及艺术家是否可以使用他的作品来制作平克的新唱片封面,后者欣然答应,并且自称自己是个狂热的平粉。这就是少年平克的奇幻漂流的故事了。
埃尔丁的作品《Beyond the Sky》,《无尽之河》封面的灵感来源
花了两期的时间来介绍平克的录音室专辑的封面,也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平克实在是一直了不起的乐队,从《黎明门前的风笛手》到《无尽之河》,从1967年到2014年,很少能够有乐队能够有着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抛开音乐不说,单从他们对于唱片封面设计的执念和追求,我不想做比较,但是这真的是让其他的乐队望尘莫及的。希望平克能够带着大家一起泛着小舟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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