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龙王走在路上(子不语系列四海龙王)
三公主负气出走,最先着急的却是两位姐姐,本来擅见生人已是不妥,更没想到妹妹会一眼看上这个凡人,接着在母亲那里小遇阻碍便带人私奔出海,事情越发不可收拾,这种丑事传扬出去,东海颜面何存!
因此,在三公主上岸之后,两个姐姐几乎紧跟着便到了,情急之下,甚至都没顾得上藏风聚气,两条龙同时在一个小渔村上空辗转翻腾,一时间,乌云四合,狂风大作,久久不息,三公主知道,自己不留个话,她们终究是不死心,便一道白光冲上云霄,在云中现出本相,对姐姐们说:“大姐二姐,你们不要再劝了,我意已决,定要嫁给杨郎不可。”
大姐见这个妹妹犟着不肯回头,知道是平日父母对她太过娇惯之故,现在一意孤行,眼看要铸成大错,便端出老大的款来,教训道:“你平日里任性也就罢了,终生大事岂能仅凭一时兴起,便不管不顾起来,异族相配,日后天庭追究,你想让咱们父亲承担什么后果?”
二姐也道:“三妹,你若是真心钟情于他,可假以时日,咱们三姐妹徐徐相劝,母亲总会回心转意的,再让咱们父王上告天庭,征得玉帝首肯,到时整个东海风光大嫁,不也是美事一件吗?”
三公主摇头道:“咱们的母亲为此事都要和我断绝母女情分,更何况咱那个迂腐的父王,让他为此事向天庭开口是不可能的,只怕我前脚跟你们走,后脚我的杨郎就要死的不明不白。我从来都不喜欢什么龙太子,我只要我的杨郎,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认定了他,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两个姐姐心里哀叹一声:真是孽缘。
但是,此事由自己而起,不能不有所交待,就是绑,也要把她先带回去再说。当下脸色一寒,便要使出神通,谁料三公主早有准备,手中寒光一闪,将一把匕首架在了脖颈处,说道:“你们要是强缚我回去,我只有以死相谢了。”。
二人大惊,痛呼一声:“小妹,万不可如此。”
三公主垂泪道:“姐姐,我知道你们从小待我好,就让你们的妹子再任性一回吧。回去见了母亲和父王,让他们保重,就当,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吧。”
二人知道再劝无益,只好洒泪而别。
回到龙宫,龙王龙母都在等着消息,见二人空手而回,知道事情难以挽回,龙母悲泣不已,哭道:老三好狠心啊。
龙王一脸风雷,怒道:“都是你平日里太娇惯她了,才惹出今天的事来。”
眼看争端又起,旁人连忙好言开解,忙乱半天,方劝住了。
生气归生气,既然无法阻止,也就只能接受现实。数日之后,三公主的成婚仪式上,龙宫没有人到场,只是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个不起眼的老头,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自从泾河龙王因为和陆上凡人打赌,克扣了玉帝降雨点数,被魏征砍了头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水中龙王微服登岸。
此时的老龙王,隐去水泽之气,化作一个凡间的老人,一袭青布长衣,苍老的面容须发皆白,像极了一个子女不听话又不舍得放手的老父亲,看着一身喜服的女儿,他稍稍有点安心,昨天已着人送去了龙眼珍珠一百颗,如果女儿余生愿意踏实过日子,应该不至于受人间穷困之苦了吧。
此次出宫,除了看女儿之外,龙王还有别的盘算,整件事,从杨真献宝开始,他就隐隐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这种想抓抓不住,不抓又影影绰绰的感觉让人备受折磨。
龙王在整个三界的仙凡体系中虽说排位只算中上,但天下水系自成一脉,位置不高,权柄却是不小,何况天下江海无数,大小龙王过百,东海作为龙族之首,向来被天庭严密监管,东海龙王生性谨慎,树叶掉了也要摸摸头,现在眼睛里进了沙子,你不让他揉一揉,那简直是要命。
四海龙王中,老二西海龙王最是多谋,是龙王界摇羽毛扇的存在,平时有什么疑难不决,都会找他给参谋一二,而且,推算从不落空,谋划无不精当,此事,自然也不例外。
龙王
老龙王催动法力,身躯腾入云霄,现出本相,一条金龙蜿蜒西去,片刻功夫,西海已在眼前,龙王收回法力,落在龙宫门外,因是常客,早有守卫打开大门一路前导引入宫内。
此时,西海龙宫却甚是热闹,还没到前殿,便隐然有丝竹笙箫之声传来,像是有人搭台唱戏,闪过两道门廊,眼前豁然一个戏台,嘈杂人声喧嚣扑面,间或掌声叫好声不绝,仔细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原来西海龙王亲自粉墨登台,和一个小旦边唱边做推手状,南海龙王和北海龙王安坐台下,带着一众戏子看得津津有味。
见大哥到了,两个龙王忙上前寒暄,西海龙王微一颔首算是见礼。一曲终了,卸去行头,四兄弟在会龙厅分宾主坐下,早有侍女献上茶来。
东海龙王率先开口道:“三弟四弟好雅兴啊,来老二这听曲怎么也不知会大哥一声呢?”
二人还没说话,老二抢过话头,说:“大哥不要见怪,是我请他们来的,知道大哥这两天心烦,就没让他们打招呼。”
老三老四忙点头道:“是啊大哥,您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龙王长叹一声:“还不是那块海精石惹的祸!”
当下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详述一番,说到最后无奈摇头:“我家三姑娘实在太不听话了!”
老二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道:“我看,此事须怪不得我那侄女,如果真被人盯上,就算没有杨真,也会有马真、牛真找上门来,一介凡人不足为虑,关键是那背后指使之人。”
北海龙王是个炮仗,听说背后有人指使,顿时火大,腾地站起来,揎臂上前道:“谁这么大胆,敢和四海为敌,找出这个人,看我不活剥了他。”
老三忙把他拉回去坐好,说道:“四弟稍安勿躁,听大哥的。”
东海龙王似有满心烦恼,皱着眉头道:“听那凡人说,是得一个道人指点,让他来东海献宝的。”
老二目中火花一闪,问:“道人?行走人间,想必不是真身,当前情形不明,对手不肯露面,为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如果这幕后主使只想成全一桩姻缘,那还好说,若以此事要挟,另有图谋,大哥放心,咱们四海龙族定当共同进退。”
其余二人看西海龙王如此豪气,兴奋得龙须乱舞,老四叫道:“着啊,就是这话,无奈这是在二哥宫里,要是在我的龙宫,非要痛饮三百杯不可。”
老二说道:“四弟说的是,今日难得咱们兄弟一聚,我当然要一尽地主之谊,这个东道,谁也不能抢,”说着便吩咐左右:“传膳,上酒。”
一时预备停当,老龙王听了西海二弟刚刚一番豪言,顿时宽慰不少,得于心当以美酒为寄,便把酒盏斟满,一饮而尽,其余三人连忙也满饮相陪。
宴席直到晚间,方尽兴而散,东海龙王年龄稍大,有点消受不起如此畅饮,脚下有点虚浮,临走时兀自伸出三根指头交待:“三天,三天之后,大哥回席,咱们东海再聚,兄弟们可一定要赏光啊。”
送走了老大,南海龙王也要走,老二却悄悄拉住他,轻叹一声,道:“三弟,大哥可能要有麻烦了。”
老三大吃一惊:“这话怎么说?”
老二道:“我天庭还有些朋友,听他们说,天庭和瑶池的矛盾越来越大,玉帝和王母已经势同水火,撕破脸只是早晚的事,这个队选不好,只怕会万劫不复。我前两天见到灌口的二郎真君,多聊了两句,据说连他都差点着了道,可见此事凶险。”
老三不解:“那和大哥的事有啥关系?”
老二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三界有人到处串连,为王母一方摇旗奔走,上到五方五老,下到幽冥地府,连四大帝君那里都去过了,为首的,似乎就是一个道士,大哥这事的幕后推手,恐怕就是此人。”
老三摇摇头,似乎不大相信:“五方五老,四大帝君,俱是一方大神,享道已久,怎会掺合这些纷争?”
老二道:“这些大神,自然是请不动,但是一旦摊牌,只要他们保持中立,两不相帮,瑶池也能多一分胜算。”
老三觉得不可思议,沉吟半晌,问道:“那玉帝知道吗?”
老二道:“这种事情,万难掩人耳目,天庭隐忍不发,未必不是在积蓄力量。”
老三问道:“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办,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
老二道:“你说的对,大哥老了,但毕竟是我们龙族首领,有些事,需要我们多担待些,这两日,你和地上众仙家走动走动,看事情已到何种地步,尤其是二郎真君,你以我的名义上门拜访,他毕竟是玉帝外甥,先交下这个朋友,对我们就利大于弊,三天后,我们东海会合,再谈下一步怎么走。”
他说一句,老三应一声,吩咐完毕,二人拱手作别,南海龙王携风带雨而去。老二转身回到龙厅,见老四醉卧在榻上,鼾声如雷鸣一般。
东海
三日之期转瞬即到,一大早,龙王们从各自的龙宫出发,一齐赶往东海,风助龙腾云作马,雨携威势更惊波,东海龙宫,说话便到眼前。
老龙王早早地守在殿前,和三个弟弟执手寒暄,刚要往里请,三弟摆手道:“大哥稍待,还有一个人,应该也快到了。”
大家不明就里,刚要问,就听有人笑道:“龙王们纳福,小神来迟,一会儿罚酒三杯。”来至面前,大家才看清了,原来是二郎真君到了,实在是意外之喜,众人忙上前见礼,热闹一阵,方让进前厅,分宾主落座,老龙王吩咐下去:大殿周围严加守卫,十丈之内不许任何生者靠近。
经过前一阵的黄猄事件(见本系列之《黄猄成仙》),二郎神早已收起了平时一副盛气凌人的派头,变得随和起来。
南海龙王也是听进了二哥的话,那天连家都没回,直接赶去了灌口,不得不说,要说智谋,老二当仁不让,要论交际,当推老三为首,也不知道他在真君这里使了什么手段,只两三日功夫,二人便熟络的称兄道弟起来,那感情,就差一个头磕地上拜把子了。
三言两语转入正题,南海老三把近两日收集到的消息一一回报,更加印证了老二的推断,瑶池也许比大家想象中走得更远。一方为天界至尊,一方为女仙首领,这两方若是势成水火,兵戎相见,那该是多大的一场浩劫,恐怕从开天辟地至今,还未曾有过,这已不是单纯的胜败问题,这恐怕是整个仙界的重新洗牌,到时候,天、地、人三界,都无法独善其身。
几个人都沉默了,大殿里气氛凝重得像是结了一层冰。良久,北海老四摇摇头,说道:“我可能蠢笨了点,还是无法相信三界有谁敢上他们贼船,和整个天庭为敌。”
老二说道:“五方五老,四大帝君这些个大神自然是不屑理会,其他就难说了,别忘了,那可是瑶池王母,神位本就不在玉帝之下,手里还有蟠桃仙果这种奇货可居,寻常神仙如你我,要想延年益寿,还要养精、炼气、存神,调和龙虎,捉坎填离,现在直接一个蟠桃放你面前,吃一口就可增几千年修为,省却多少功夫,换做是你,你能无动于衷?”
老四咂咂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且,现在看来,”老二接着说道,“他们的手法也绝不仅仅是收买这么简单,这一点,想必真君有所体会。”
二郎神从开始就在仔细聆听,虽说和南海龙王一见如故,酒也醉过几场了,但就在座的几个人算起来,自己还是一个外人。至于立场,倒是不用担心,四海龙王敢请自己参加他们的绝密谈话,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他本不想多说,现在点到自己了,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便点头说道:“龙王所言极是,小神之前被人假传圣命,要捉拿一只成精的猄子,事后查明纯属子虚,而且那只猄子竟然和西天佛派有些牵扯,它自己就是得了猴子的指点才闯入天庭偷吃了仙果,我如果穷追到底,不知要惹出多大的是非来,最后,只能以不了了之。”(此段故事见本系列之《黄猄成仙》)
西海龙王接话问道:“敢问真君,当日传旨之人也是道士吗?”
真君答道:“不是道士,是一个普通传令官打扮的神将,这类神将,天庭和瑶池都多如牛毛。”
话音刚落,门外有巡逻夜叉远远报进,老龙王吩咐上前回话,夜叉禀道:“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果然来了,几个龙王和真君对望一眼,知道等的人终于到了,此事其他人不便在场,便一同退入内室,西海龙王临走又交待一句:他扔什么,你接什么。
老龙王正襟危坐,传来人上殿,顷刻,便有一黑衣道士笑嘻嘻的走上殿来,手中拂尘一甩,躬身见礼。
老龙王问道:“上仙眼生的很,不知到我东海,有何见教啊?”
那道士见无人让座,倒也不客气,转身找个空位大咧咧地翘足而坐,从容说道:“我家主人托我向龙王致意,东海龙女大喜之日,因俗务缠身,竟未能亲身到贺,按日子算来,今日应是省亲之宴,因此才不揣冒昧,委托在下前来讨杯喜酒,不知龙王可肯赏光。”
老龙王心头一跳,三公主私配凡人本是龙族秘事,不为外人所知,此人开门见山,当面道破,又是道士打扮,大概十有八九便是那幕后主使,自己痛失爱女,全是拜此人所赐,想到这,老龙王胸中一团怒火几乎要炸裂开来,但此时还不到翻脸之时,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不可因小失大。
老龙王警醒百端,长出一口气,已是恢复了理智,反唇讥道:“两手空空,便要讨酒,你是乞丐吗?”
一句话说得道士老脸一红,从身上掏出一封书简双手呈上,笑道:“早听说东海遍地是宝,不知此物,可还入得法眼?”
龙王接过一看,却是一封宴席的邀请函件,几个烫金大字似乎彰显着它尊贵的身份,大意是蟠桃盛宴,恭请驾临,落款是瑶池主人。
若按神位,下界龙王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顶级盛宴的,瑶池也从没请过,现在这道人持函上门,用意不问可知,这便是钓鱼的诱饵了,想赴宴,自然仅凭一封邀约是不够的,接着,大概就要摆出真正的条件了。
果然,道人笑嘻嘻地凑上前来,轻语道:“我家主人早就仰慕东海龙王威名,只是无缘拜会,知道您在天庭监管之下并不得意,权重而位卑,此乃上位猜忌所致,现在又出了龙女私配凡人的事,让天界知道了,更不知会如何发落,不如早日回头,脱离苦海,瑶池愿为龙族屏障,有事,旦夕可以响应,事成之后,可与四海同领三界,共享大道。”
这道人颇能蛊惑,连许诺带威胁,寥寥数言,为龙族勾勒出一幅锦绣前程,老龙王微微一笑,道:“瑶池太看得起老夫了,不知需要东海做什么呢?”
见龙王松口,道士觉得有门,心下大喜:“什么都不用做,你还是你,枕头垫得高高的,吹风,看戏,听曲,赏景,都随你,只要存着这份心就行了,只是,此事机密,你知我知,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还有我们也知。”二郎真君和三个龙王一掀珠帘,鱼贯而入,道士顿时傻在当场。
西海龙王佯怒道:“好啊,何方毛神,敢冒名策反,挑唆仙家不和,该当何罪?”
道士似乎也是个狠角,讶异之色一闪而过,马上恢复了常态,拿起那封函件扔过去,笑道:“蟠桃盛宴的邀请,睁大眼睛瞧仔细了再说话。”
西海龙王一把接过,看也不看,顺手丢到一旁,不屑地说:“假的。”
道士此时有点懵了,三界其他众神收到此函,即使不愿投诚,也是毕恭毕敬,礼送出门,这个龙王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先怀疑自己身份,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二郎真君喝道:“毛头小神,你以为你换了身狗皮,就想蒙混过关,旁人不认得你,我可认得你,你不是上次来传旨的天庭传令官吗?什么时候又成瑶池的人了,可见确是冒充。”
说着念动咒语,额上神目豁然睁开,射出道道金光,道士心中暗暗叫苦,早知今日,当日就不该以本相传旨,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在真君神目之下,他终于承受不住,现出传令官的本来面目。
老四拍手大叫:“狗日的人模狗样,还真是个传令官。”
西海龙王转身问道:“大哥,此人冒充瑶池,败坏王母名声,该怎么办,听您发落。”
老龙王终于明白过来,此人串连众神,为王母摇旗奔走,铁定是瑶池一派,但是不管是天庭还是瑶池,都开罪不起,因此不能审也不能问,只能咬定他是冒名,小施惩戒,当下瞠目喝道:“来人,拖下去,重责一百廷杖,给他长长记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坏人名声。”
左右侍卫不由分说,拖走大呼小叫的传令官,摁下便打,开始还惨叫连连,后来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一百廷杖打完,只剩了小声呻吟,接着又像条死狗一样被拉走关了起来。
老龙王一解心头之恨,胸中快意不少。
西海龙王问道:“大哥,你打算如何发落此人?”
老龙王说道:“关押几天,放了吧,毕竟是瑶池的人,咱们得罪不起。”
西海龙王却摇摇头,说:“此人是个烫手山芋,处理不好,后患无穷,以我看,放掉,不如让他自己逃掉为好。”
其余几人本来也觉得放掉不妥,却一时又想不出办法,听此一言,顿时拍手叫好,主动放掉此人,首先就会获罪于天庭,对如此重犯,竟然高举轻放,只打一百廷仗便放人,到底是何居心,难保不被怀疑是通同作弊,演戏给天庭看,瑶池一方也不会领情,既然是冒名顶替,为何不审验详实,以律定罪,还王母以“清白”?
现在好了,因监管不严,人犯破狱而逃,东海全力缉拿不获,无奈结案。一为放,一为逃,一字之差,便堵了悠悠众口。
当晚,那传令官拖着一身疼痛,在看守有意的配合下,顺利地逃出东海,几个龙王和二郎真君远远观望,直到那人不见了踪影,西海龙王才叹了口气:但愿这一百廷仗能打醒某些人的非分妄想。
好在,事情的发展逐渐契合了众人的预想,那传令官满身是伤地逃回瑶池,王母一见大惊,问明原委之后,有心去东海问罪,想想却师出无名,说到底,对方是为瑶池正名,若去责问,岂非不打自招,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王母越想越可气,将传令官推出去又重责一顿。
经此一事,瑶池终于明白自身力量尚不足与天庭抗衡,仗义执言的忠直之神依然占多,现在撕破脸,只会自取其祸,有鉴于此,瑶池一派逐渐偃旗息鼓,再不敢公开抗礼,三界又恢复了暂时的宁静,而东海龙女异族相配的一段公案,天庭也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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