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不如猜一动物：你着不着啥是老鳖一

你着不着啥是“老鳖一”？ ‖老家许昌

文‖贾凤翔

越调《李天保吊孝》里有一个人物，名张忠实，绰号“老鳖一”，是个吝啬鬼。所以，“老鳖一”就成了吝啬鬼的代称。

生活中被称为“老鳖一”的人都是吝啬鬼吗？一个朋友给我讲了两个人的故事。

上世纪90年代初期，有个人行商成了遐迩闻名的大款，名气布于全县，知名度高于县长。除了“大款”的名还有“老鳖一”的名。朋友是搞文学创作的，想采集一些素材，便对这个人物进行深入了解，知道了内情。

为了叙述方便，我们给这个大款起个名字——宋河。村里有了需要花钱的事儿，如修路、买变压器、建学校，都去找宋河，他都慷慨解囊。这个倒没什么。问题出在私人之间。亲戚、朋友、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同村的人、邻村的人，只要是沾上点儿边儿的，都去找他借钱。正是“富在深山有远亲”了。不过，借的钱从来没有一个人归还。宋河虽是大款，也扛不住这阵势，但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打折，要一万给五千。这些人很不满意，说：“真孬孙！你要那么多钱干啥？能带到墓门里去吗？给这么少。老鳖一！”于是，宋河“老鳖一”的名声便传出去了。

宋江帮助人落了个“及时雨”，宋河帮助人落了个“老鳖一”。称他“老鳖一”的人是从他那里得到帮助的人。

“老鳖一”的名声是掏钱买来的！

有一个公职人员，没有灰色收入，但亲戚圈里只有他在城市里工作，别人便误以为他是大款，有了花钱的事就来找他。当然，没人归还。为了叙述方便，我们给他取个名字——肖款。

肖款每月工资四十多元的时候，有个亲戚问他要五千块钱。这实在是个天文数字。他只好向别人借了三百块钱给了那个亲戚。那个亲戚就在亲戚圈里说他是“老鳖一”。

有一个亲戚需要建房，找了所有的亲戚，只有肖款援助了。这个亲戚又需要给儿子找对象，就不找别的亲戚了，只来找肖款，他又援助了。后来，这个亲戚给儿子办婚事来找他，他一时拿不出钱，让找别人，这个亲戚勃然大怒：“找别人？街上的陌生人，我去要，人家会给吗？你不是没有钱，是不愿意给我。你没有钱，前两次怎么给我了？怎么这次就没有了？老鳖一！”

没有使用银行卡的时候，一个亲戚要肖款当天晚上拿钱，肖款说：“今天下午可以，明天上午9点以后也可以，我到银行去取。现在没现金。”这个亲戚从此翻脸，在亲戚圈里说他是“老鳖一”。

有个亲戚受过肖款多次资助，说：“有事儿帮帮忙，没事儿就不帮了？老鳖一！”他认为应当像发工资那样，每个月给一笔钱，要主动给，不能要了才给。

有次肖款被逼急了，问亲戚：“你怎么从来没想过把你的钱给我？”亲戚冷冷一笑：“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把我的钱给别人呢？”“我是傻子？”“你以为你很能？既然不能，就别再当老鳖一了。”

“老鳖一”的名声很容易得到，说不定也有人说你是“老鳖一”！

【作者简介】贾凤翔，曾获河南省高等院校毕业统考汉语言文学专业全省第一名，进修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现为许昌市老干部大学文学教师。在小说、散文、戏剧、影视、曲艺、诗歌、文艺评论、历史研究、书法、音乐、摄影、演讲、表演诸领域均有作品在国家级、省级发表或获奖。出书三十余本。系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河南省戏剧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曲艺家协会会员。名列《中国当代文艺家辞典》。博客被新浪总部评为全球十大新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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