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狗猫鼠隐喻(鲁迅的老虎尾巴)
很早就想到北京的鲁迅旧居瞻仰,一直没有成行。终于,在去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来到了位于西城区阜成门内北京鲁迅博物馆内的鲁迅旧居。
这是一座小型四合院,北房3间,南房3间,东西厢房各两间,是鲁迅先生于1923年底购买,1924年春天亲自设计改造的。他在这里一直居住到1926年8月,是他在北京生活的最后一所住处。
四合院小小的,青灰砖墙,朱红门窗,虽保存完好,但已然有些衰旧,与旁边巍峨的鲁迅博物馆主体建筑形成巨大的反差,显露着房屋主人生前的简朴与身后的哀荣。
院落笼罩在秋日的暖阳里,东西并排着两株花树,一株是白丁香,另一株也是白丁香,都是鲁迅先生于一九二五年四月五日亲手种植的。
如今,白丁香没有了主人的照料,慵懒而散漫的生长着,恣肆伸展的枝叶,几乎弥漫了整个上空。然而,粗壮的树干拧着劲儿的向上,依然透着院子主人的倔强。
暖暖的秋阳透过枝叶,洒下了一地斑驳。小院静静的,偶尔有几位零散的年轻人站在说明标牌前注视着。
旧居说明里介绍,北面三间正房,东间是鲁迅母亲鲁氏的卧室,西间是先生原配朱安夫人的卧室。中间是起居室,起居室的北面有一个接出来的房间,在北京人口中俗称“老虎尾巴”,是先生的工作室兼卧室。南屋是书房兼会客室,其他是厨房等杂间。
从院子西侧的一扇小门绕到后院,能够从后窗里更清楚的看到老虎尾巴屋内的情形。里面就是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两条长凳搭上两块木板,勉强可以称为“床”。一张书桌,几件文具,也没有炉子可以取暖。再过若干年,我们的后人不知还能否知道,就是这间不起眼的小屋,曾经活跃着一个时代的灵魂。
老虎尾巴的窗户正对着的是北墙跟儿的一株巨大的黄刺玫,伞状的树冠朝向蓝天,像房屋主人一样桀骜不驯。
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久久地伫立在窗外向里凝望。窗台下面有一束鲜花静静地靠在青砖墙脚,叶子已然干枯,花却依然鲜艳。
先生居于此处的时候,中国正处在一片动荡之中,女师大事件、“五卅”惨案、“三一八”惨案尽数发生。激愤之下,先生难保沉默,正是在这扇老虎尾巴的窗户里,写出了《纪念刘和珍君》、《可惨与可笑》、《死地》等文章,对当时的恶势力进行讨伐。
一个世纪过去了,后辈对先贤的怀念,却只能隔着一扇窗户,角角落落里处处透着疏离和清冷。连卧榻于花丛中的桔猫都对周围的一切带搭不理,似乎它才是这里的主人。在这个院落里,给人刻下印痕的除了老虎尾巴,只有那些年轻人沉思的眼神。
此时,隔壁的鲁迅生平陈列馆里也有一些这样的年轻人,他们不断的徜徉在鲁迅先生的思想之河中,沉思着,寻找着。
他们或在先生像前伫立,或在野草滩畔凝望,或面对着新青年沉思,或在先生的案头苦苦探寻,甚或席地而坐,感受着先生脉搏的跳动。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他们才是未来的希望!
博物馆院子里的鲁迅雕像前,一束鲜花无声的躺在草坪上,周围一片静穆,只有秋风在空中呼啸……
【原创】
图文|启蜇
编辑|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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