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首歌让你忽然想我(一首歌一个故事)
编者按: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私秘密,一点周遭环境不能容忍的骇俗想法,某种内心里无法分享的纠结情怀,童话故事里人们往往将心事找个树洞倾诉,记得《花样年华》的最后一幕: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在吴哥窟的一片废墟中,对着一个荒芜的树洞,悠悠说出内心的隐秘。
《在乎》这篇来稿没有抒情,没有感叹,没有排比,没有比喻,只是静静讲述自己的故事,波澜不惊的文字底下是作者内心的暗流汹涌。这种朴素但走心的文字最为动人。今天,应作者要求,匿名刊出。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乎》响起,时光仿似回到我的高中时代。
1998年,我们都是高二的学生,某天中午饭堂几个同班男生围成一桌站着吃饭,正吃着,突然地上翻滚过来一个水壶木塞,直到脚下,转身一看,她因找水壶木塞已到我旁边,不便弯腰去捡,只好站着,我捡起水壶木塞,交到她手上,彼此相视一笑,没有留下名字,也记不清是否有说声“谢谢”或礼貌道别,她便转身离开了,留下绝美的背影。
从那时起,开始默默关注她,开始去打探她在哪个班级,叫什么名字,关注所有一切她的消息,期待她的身影再次从身边经过。甚至守株待兔式幻想她的水壶木塞再一次弹出滚落到我的脚下……,终究没有如愿。
1999年的秋天,高三。开学即开始文理分科,我因为决定太迟,开学两周后才从理科生转为文科生,只好自己搬张桌子,坐在最后的角落。巧合的是,那位女孩正好坐在我的前排,心中暗喜,却心跳不止,彼此也没有打声招呼。有天课后,收到她传来的一张纸条:“HI,谢谢你之前帮我的忙。听说你数学不错,帮我”。我鼓起勇气,用笔戳了一下她的后背,对着转过身的她打了个“OK”的手势。从此,我们成了学习上的搭档,开始经常有机会得到她的邀请一起傍晚跑步于山间小路,一切风景变得美不胜收。
2000年的元宵节前,我们几个同学受邀去了她的家乡。那是一个盛产陶瓷的乡村,号称“小香港”。谈笑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首歌,当了两年谭咏麟歌迷的我,从音色上辨别,已经基本锁定是谭校长的歌,越听越着迷,不一会这首歌就播放结束了。我赶紧把她叫来,让她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她听了听,说可能是某个堂哥家,经不住的我强烈要求,她循声去堂哥家问到歌名,正是《在乎》。她的家里没有播放机,只好让她跟堂哥请求循环播放,我搬张椅子,坐在屋前空地,因为屋内听不清楚歌词。
第二天下午,我们离开她家,经过一个小镇,迫不及待找到一家音像店,买了一盘翻版的卡带,其中一首便是《在乎》。
很快高中毕业,她落榜了,也许是出于自卑,她拒绝与我联系。一封封信寄出,石沉大海。《在乎》极少听,更没有唱起。
直到大概2006年,深圳再遇见,她对我说,这些年,为了生存,四处奔忙,知道我为了找她经常打电话给她的妈妈,她问我是否还喜欢听谭咏麟的歌,特别是那首《在乎》,她也会唱……,说过段时间就要去上海了,要生活,要继续读书。
她在上海的几年,我们保持了相对频繁的书信和电话往来。有一天,我对她说,我有女朋友了,电话那头,她沉默许久,没有出声,后来听到她说祝福我。不一会,她突然声音变大,语气坚定地问我能否等她一段时间,她就要本科毕业,她愿意嫁给我。我没有回答。
这样过了几个月,收到她的一封来信,大概是叫我不用再等待、对不起、还有祝福一类的话。后面附上了手写的《在乎》歌词。
2014年春节后,她出差来到了我的城市。晚饭后,她跟我说去唱歌吧。在KTV,她为我点了一首《在乎》,一定要我背屏演唱,她安静地坐在台前,很认真地在听我唱。一首歌唱完,看到她起身离开,许久不见回来,我出去寻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看到她,一直在哭泣。那天晚上,送她回哥哥家路上,她说要嫁去台湾了,以后怕是难再有见面,望我自己保重。到了楼下,也不知道谁主动,我们突然拥抱了。
不久后,她去了台湾,偶尔发来她在台湾的消息,说是挺好的,不必担心。有一天,“朋友圈”看到她发表了一段文字,感叹在台湾水土不服,文化冲突,远离家乡,工作不顺,链接还是谭咏麟《在乎》,我没有回应,不敢回应,也无从回应。
我与她的故事到此也就告一段落。
去年,我们几个周边的朋友相约去KTV唱歌,又喝酒又唱歌,很开心。其间我唱了《在乎》,好兄弟的女朋友小Y走过来,问我刚才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因为之前太吵,喜欢听却没听清楚,能否重唱,我说这样不合适。没想到,小Y记下了歌名,回家“逼迫”她的男友一定要学会这首歌,要唱给她听。这位兄弟倒也用心,反复练习,还来跟我交流,几经尝试,小Y终是不满意。不久后,他们因为种种不合(有没有因为唱不好《在乎》的原因,不知而知,哈哈),分手了。
某天晚上,小Y看我在线上,问我能否上线唱歌,她说她在电脑台前准备好了,还有啤酒,各种小食。首先点唱的果然是《在乎》。唱完后,小Y打来文字:“我已走出分手的痛苦,从此乐观去面对未来”。
一首歌一个故事,一首《在乎》,一段往事。
眼看这样失去 和你那些日子 理应一起 牵手走过乐与苦 你爱只字不说 还有诸多维护 爱我于心 将不会枯 辛辛苦苦的想得到被爱护 爱要怎么的方式 曾令我迷糊 在你渴望爱护 在你渴望我对你在乎 却要你再孤孤单单的 假装坚强地没有依附 在你渴望爱护 在你渴望凄风中安抚 我却与你分开始终不可以我身躯为你掩护 伤心一个担了 空虚一个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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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撰稿: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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