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骨头的词语 坏骨头想要一些属于自己的词语

这本薄薄的《好骨头》就如每一篇的体量一样精炼而回味悠长。它并没有太多的延时的文学性,而更多的是一种临场感、现实感、瞬间感的宣言式文学。甚至可以想象到,这本书适合在咖啡厅、市场、学校喧闹的操场等等人潮汹涌的地方朗诵,胜过独自默默咀嚼。它不是婉转悠扬的小调,而是铿锵有力的战歌。

形容骨头的词语 坏骨头想要一些属于自己的词语(1)

《坏消息》讲述一个女性的自杀终究成为冷漠社会茶余饭后不痛不痒的闲话;

《小红母鸡倾诉了一切》以寓言的形式比喻女性的劳动成为被人们掠夺的资源;

《格特鲁德的反驳》以自我独白的形式描绘了一位母亲的欲望觉醒和夺权;

《从前有个》同样以独白质疑传统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和故事;

《不受欢迎的女孩》是摆脱固化审美的“普通女性”为自我而叙事的尝试;

《现在,让我们赞颂傻女人》直白地赞颂每一位女性:她们是文学之母;

《女体》以极致讽刺的方式彻底描绘一个本当健康女性的身体如何被物化,继而被利用和侵占;

《造人》用抽象而夸张的形式表现现代社会对孩子们的异化;

《肩章》是以女性主义的视角再度审视民族主义的局限;

《外星领土》以一种绝对浪漫化的语言讲述身体与性别的不公正现象。

形容骨头的词语 坏骨头想要一些属于自己的词语(2)

最后说到以篇名命名书名的《好骨头》。我几乎下意识地了然了阿特伍德对命题的用意,“好骨头”的意象就像隋炀帝的“大好头颅,谁当斫之”,就像林奕含的“房思琪式的乐园”,当主体被迫客体化,那么这样的语言实际是用一种主动物化的方式抗议其所遭遇的不公。“好骨头”是女人的血、肉、骨,因其能被作为真正权力主宰所用,故而被称为“好”。

形容骨头的词语 坏骨头想要一些属于自己的词语(3)

译者包慧怡老师的语言驾驭能力与阿特伍德精炼的小品语言无比适配,作者与译者的相互理解格外难得,因此在阅读附于本书最后的《鸟之轻,羽之轻——<好骨头>译后记》不得不对她致以深深的敬意和赞叹,专业性和文学素养可见一斑。

形容骨头的词语 坏骨头想要一些属于自己的词语(4)

当然,文学给人的感受终究是主观的。比如我并不认同阿特伍德的文字是一种“轻”,相反,我将其视为勇敢的、声量震天的、坚强有力的号角。在这号角下,那些被忽视的女性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字和故事,成为传奇的主角;那些被侵犯、被掠夺的女性可以重新掌握力量和资源,自由地享用劳动所得的丰盈;那些陈年积累的压抑与不公,终将由智慧的人类一一打破,造就一个更清澈的黎明。

这一把骨头,不重在好坏,而重在属于我自己。

(2023.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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