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是一种(躺平可能就是比活着强了那么一丢丢)

–蓝中清

与每人都息息相关的“活着”,看起来作者非常智慧的用了这个做了书名。可你一口气看完他的文字,你甚至会讨厌他。内容让人惴惴而惶恐不安。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似乎总是后者先行附着。

躺平是一种(躺平可能就是比活着强了那么一丢丢)(1)

作者·余华

福贵的大起大落,一般人都经不起,更别提最后的孤身一人了。先前说过的爱新觉罗·溥仪,像是无人同试的一生后,我方才懂,悲哀是一粒小尘埃,谁都不是别人敢于体验的一壶酒。

主人公福贵,是地主家的纨绔子弟。对于黄、赌、毒是尽数沾染,也许这是时代标配的必衰之相。他的故事是由一个游手好闭的职业,去乡间收集民间歌谣的人打开的。而这时候叫福贵的老人,也不懂何为希望,只是一位有些疯癫却只懂“活着”的智慧老人。

徐家,有一百多亩地。用福贵他爸的话说徐家的老祖家不过是养了一只小鸡,鸡养大后变成了鹅,鹅养大后变成了羊,再把羊养大,羊就变成了牛。传到福贵这里,鹅变成了鸡,现在鸡也没了。这老爷子倒是通透,感情他也是个败家子,当然这时的福贵已经赌博输了个精光。福贵有一个好妻子家珍,有一位城里商会会长的老丈人。而福贵的母亲,应该同家珍是一样的贤惠,只要家中旗子不倒,彩旗你随便飘飘。福贵失意时,是有“志气”地,他为了赢回父亲输掉的一百多亩地,整日钻进赌坊,为的就是把鹅变成羊。福贵昏天暗地,头晕眼花的被一个叫龙二的人“赢”干净,鸡输光了没事,自己的命倒是被此人救了一次。在那一夜输光家产以后,福贵实际想到了死,因为一无所有的气运,会让人走投无路,可他也能偏偏想到,“其实我不想死,只是找个法子赌气。我想着那一屁股债又不会和我一起吊死,就对自己说“算啦,别死啦”。平日赌技没开光,大难临头来还用得上,这一赌气,增加了几十年的阳寿。

一口气没被气死的老父亲,叫福贵肩挑着铜钱给人还款去。虽同为赌徒,一个讲道理,一个悟道理。一天下来,皮开衣服烂,福贵也懂得了祖辈攒下这些钱,不知累死多少人。这时候他失去了家佣、长工、房子,这个家一穷二白了。只有一个不懂事的小闺女在蹦蹦跳跳的奇怪自己为什么,不是小姐了。不久后,福贵的父亲摔了一跤,没多久,厌了气。家珍也挺着大肚子被丈人接回家了。为了生计,福贵低头向龙二租了五亩好田。有次在田间干活,得知家珍生了个男孩,叫有庆,他娃能姓徐,就知道家珍要回家来了。

人的不幸遭遇总是揭二连三。福贵、福贵母亲、家珍、风霞、有庆,相依务农,勤劳的他们也多不出几厘钱,福贵的母亲病倒了,花钱确是必须的,关键郎中还在城里。就这要去城里,可在城里跟人打架,被国军强拉当了两年兵,能活着回去也算是奇迹了。这种奇迹很像是福贵明知龙二是设局赌赢了他的家产也不去报复一样。

解放军间接地救了福贵。走的时候是深秋,回来是初秋。喊有庆,娃小还没记事;喊凤霞却只是大笑,张大嘴巴没有声音,孩子生病变哑了;老娘在她离家后两个月离开了,直到那时候还一遍一遍的对家珍说福贵是不会去赌钱的;而家珍终于盼来了希望,她一个女人太不容易了。

躺平是一种(躺平可能就是比活着强了那么一丢丢)(2)

作者·余华

回来了,村里搞土地改革了,分了五亩地,就是原先租龙二的那五亩,龙二是倒大霉了,他做上地主,神气了不到四年,一解放他就完蛋了。共产党没收了他的田产,最后龙二肯定不愿意识时务。那张嘴比石头都硬,然后被毙掉了。死前,龙二看到福贵,喊到“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而且还是挨了五枪。福贵又感谢祖上积德、鸡、、鹅、牛、羊没了,按这算法怎么都是剩条命比较好,毕竟把谁换作是龙二都可能不识时务。

时节匆匆,风霞长大成人,有庆该念书了,穷啊,供不起两个孩子。家里给想了两条路,要不给人做女儿,要不何候老人。有庆舍不得姐姐,也不好好念书,有天风霞自己回来了,可她说不出话,那准是没过好日子,福贵发誓说:“就是全家都饿死,也还送风霞回去。

转眼间,有庆大了些,风霞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家里养了羊,这倒是让有庆费起了鞋子,跑来跑去为了给羊割草还不耽误上学,跟羊是最亲密的。到了五八年,人民公社成立了。又开始炼钢,所有家庭的铁家伙都拾掇了,饿了就去村里食堂吃,饿不死了,炼铁炼钢是正事。这羊也归人民公社了,让大伙给吃了,就有庆不想吃这羊肉。一不小心,炼钢的桶底煮烂了,阴差阳错的炼出了钢,福贵家成了炼钢英雄,队长还要去县里请功。来来回回多少次,没带回来一粒米,反而食堂散伙了。到头来又得自己另起炉灶,村里人都下地开始记工分了,可是家珍身子垮了,风霞的担子重了些,有庆也懂事的要退学。福贵和有庆闹了一个多月,还为了有庆在学校闹了一次。为了有庆,也为了家里,又添了只羊,没过多久为了一家人的口粮,又把羊卖了,换了四十斤米。日子太紧张了,就是为了糊住嘴。风霞跟人闹着抢地瓜,家珍把父亲给的粮食锅灶烧起来被村长眼睛盯住了,日子都苦,所有人怎么着也要撑到收割稻子以后。饿受着,家珍的情况是越严重了,可还有来的急的。有庆他们学校的校长,是县长的女人,生孩子时出了很多血,一只脚都跨到阴间去了。老师组织学生献血,有庆就是其中之一。血型符合,可护士差点把有庆的血抽干,就这也只是扭头去救县长女人去了。福贵见到医院里僵硬的有庆,愤怒转到医生等其他人,直到有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县长,也就是被蹬了一脚,起身先喊了声福贵。他俩认识,是当兵时的战友,春生。又不是春生指使院方和校方这么干得,没办法,只留下“你欠了我一条命,下辈子还我"。有庆的事,福贵还不敢让家珍知道,来来回回只是搪塞,可怎么也瞒不住。人命关天的事,那能瞒多久。

躺平是一种(躺平可能就是比活着强了那么一丢丢)(3)

作者·余华

转眼间,凤霞都开始看到别人结婚发呆了,老两口知道他们要走在凤霞前头,要给他找个好人家。队长给风霞找了个男人,在县城里,搬运工,挣钱还行,叫万二喜。人是大家都喜欢,大家也都认为二喜有福气,能娶凤霞这么好的老婆,很快就成了婚。二喜省吃俭用的用心过日子,城里也赶上了文化大革命。村里的队长也受影响,不过最受难的当数县长春生,竟成了走资派。到了这副田地,一向责怪春生的家珍也释然了,希望春生活下去,同是天下苦命人。不久,风霞有了身孕。生倒是生了个儿子,就在福贵回家歇口气的刹那,产后大出血,风霞没了。福贵感叹,我的一双儿女都是生孩子上死的,有庆是死别人生孩子,风霞死在自己生孩子。

福贵、二喜都悲痛欲绝,有庆坟旁多了风霞。过了三个多月,家珍脆弱的告诉福贵,有庆、风霞、她自己都希望是福贵看着埋葬,也一同走了。两个老爷们的一线生机,都在凤霞留下的苦根身上。只要一闲下来,福贵就往城里跑,三代人总比两代人好,苦根的日子也阔气多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年,二喜死了,二喜是被两排水泥板压死的。干搬运这活,只有二喜丢了命,徐家的人命都苦。

只有福贵和苦根了,尤其是福贵,害怕去县里的医院,那里去了几次都是灾难。苦根还是在想着法的想吃糖,欢闹的光景来到了七岁。苦根已经会帮忙摘棉花,可是有次淋了雨,孩子说头晕,福贵以为是胡闹,过了许久才发现是真的发烧。没办法,谁让村里广播第二天要下雨,把人催的心都乱了。把苦根安排到家里,喝了姜汤,自己就留下点豆子走了。忙到傍晚回到家傻眼了,苦根被豆子撑死了,福贵老昏了头,给苦根煮了太多豆子,害死了苦根。

福贵只剩一人,在枕头下藏了十元,是留给埋自己的人的。苦根走后第二年,买了头牛,取名福贵,相依为命。他说自己越活越没出息,可寿命长,看着认识的人都死去,自己还活着。对话的人没有,只有老牛,直活到了现在。听完只觉得苦。

作品是在大时代背景下,随着内战、三反五反、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社会变革,讲述了农村人福贵的悲惨命。中国过去六十年所发生的一切灾难,都一一发生在了福贵和他的家庭身上。死亡的重复发生,既给人物心灵巨大打击,也给读者出乎意料的震撼。家庭事件是跟每个人息息相关的,使渺小而软弱的人都产生强烈的命运感,也放大了人性的闪光的精神力量。作者也是在听到了一首美国民歌《老黑奴》才下决心写这么一部小说,表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伟大的作品有很多,我是特喜欢余华的文字表达,平时且富有俗气,像自己就是在作品中一样,谁在跟自己对话,都像余华在文中的文字一样有生活。

余华绝对是个糟老头子,把人生写的那么苦。

躺平是一种(躺平可能就是比活着强了那么一丢丢)(4)

作者·余华

今篇及止,下文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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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图片来自于网络.2.主要文献参考于《活着》.

愿读者"四体勤,五谷分,爱思考,有进步,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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