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专注于的表达(偶然与想象的多种表达)

表示专注于的表达(偶然与想象的多种表达)(1)

《偶然与想象》是日本导演滨口龙介于2021年拍摄的一部影片,获得了“第7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熊奖”,和“第15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电影奖”,是导演继《欢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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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继日》两部优秀影片后又一部力作,获得了电影届的声声好评。滨口龙介的这部电影深受法国导演侯麦的影响,在以往的采访中,滨口龙介对这一点总是毫不避讳甚至侃侃而谈,在呈现方式上,该片受到《人约巴黎》的影响,呈现出了典型的三段式结构,都以女性为主角,探索女性在各个阶段与层面中的双面性与自我找寻。影片由“偶然”与“想象”为主题的三部短片组成。在出场顺序上,三部短片的量感由“轻-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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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部是《魔法》,该片讲述了一个简单的三角恋故事:在好闺蜜两人互相的八卦中,美子猜中了好友的新恋爱对象正是自己的前男友,由于嫉妒心与占有欲的作祟,美子与好友分别后马上掉头找到了前男友,对其一通发泄,在争吵式的交流中,两人都知道了对方都没有释怀这段感情,最后,美子选择以一种沉默的方式结束掉两人多年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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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与想象”在这里的基调是晦涩的,带着一些黑色性质。美子车里猝不及防的掉头是影片的第一次“偶然”,冲突从这次偶然中开始。在只有两人的空间中,试探,指责,情感爆发,到最后两人正敞开心扉的交谈时,秘书回来了,美子羞耻的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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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的“偶然”是咖啡厅里嘉和的突然出现,对于嘉和来讲,两难的选择不得已提前了,也顺便提前决定美子是否要正视自己内心。最终在一场撕破脸皮的“想象”中,美子看到了自己被拒绝的一幕,嫉妒心,占有欲,在此刻被羞耻心打败了,美子再次逃走,对着天空拍摄了一张照片后,决定把一切定格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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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部短片中,“偶然”主宰着故事的戏剧张力,和故事发展的大方向,而最后,不存在的“想象”扼杀了存在中的“偶然”,于是“偶然”就像没有存在过一般的消失了,两人在最后并没有彻底说开,看似要打开的心墙也没有打开,最后变得也不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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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导致一个人感到疏远?’‘就像人们之间使用敬语一样’”也许是因为日本居民之间人们维持着敬语一般的疏远,进而诞生了许多探寻亲密关系、人之本性的影片,《门户大开》以三个时间为节点,讲述一个主妇村山为了不被情人抛弃,替情人找到他的仇人作家,并准备对作家进行诱惑陷害,却发现作家不按常理出牌,反而对村山的一切挖坑式问题都坦诚相对,在交谈间,村山意外的逃出了心里多年的壁垒,重新正视起自己的需求,最后从最初那个有些自卑,害怕被边缘化、被抛弃的女性获得了与自己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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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在这里的形式更为随意,但内核更为沉痛。首先,“偶然”主宰着两人的相遇和分开,像是电视中的作家突然出现,为两人的见面制造了契机;村山坦白自己在引诱过程中录音,而作家正好非常欣赏这一行为,是这个故事中短暂的糖,也促成了两人后来的约定;而最后村山随意的填错了邮件地址,促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正如主题的命名《门户大开》,故事通过“门”来表达私密生活与场面的双重性,村山多次通过关门的动作试图引诱作家,而作家却多次以开门的动作表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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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口龙介在采访中对这一动作的解析中说到:“她试图不断地把门关上,创造一个私人领域,一个封闭的房间,在这里可以很公开地谈论性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一直在打开门,试图让门敞开,因为他试图维持一种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发生的事情,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这种情况下谈论一些关于性的话题,他有点更倾向于走向一个更理论化或分析化的领域。”,“门”看似是两人之间的斗争,“关门”代表情欲的释放,“开门”指向情欲走向理性,在斗争中,两人的交谈经历一次次升华,最终一致走向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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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在这一单元中是更为赤裸的,在开着的门身后,人来人往,村山读着性描述的场景,产生了一种空间上的奇观。与《魔法》在“想象”中真实的坦白自己后,又服从于羞耻心不同,这里的“想象”是村山与作家情欲的水乳交融,村山在作家的面前读着作家书中的语句,而作家沉沦在甜美声线的想象中,在这一刻,两人的心灵是相通的,片尾偶然的一个吻,留给了情人无尽的想象,这个恶作剧般的报复便是人物最好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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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中,“偶然”与“想象”都是轻快明朗的,且具有超现实色彩,导演把这一单元放在最后,为影片奠定了明朗的色彩。这个单元讲述了两个学生时代的拉拉在二十年后遇见,并把对方错认为是当初的情侣,在短暂的尴尬后,二人玩起了假扮游戏,释放掉了挤压20年的情感。“偶然”在这里表现是侯麦电影中经典的“巧合”式偶然,两人在电梯中偶遇,之后相谈甚欢,在占部房子想要讨论两人当年的感情问题时,小林用一句突如其来的“我其实不知道你的名字”让美子倾倒的感情戛然而止,在电影情节的僵持中,快递的突然到来又给了两人喘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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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象”的表现是浪漫而活泼的,有着相似经历的双方玩起了扮演游戏,电梯中的一上一下中,占部房子走出了困惑20年的感情问题,也让身为家庭主妇,以孩子和老公为生活重心的小林,找回了年轻的感觉,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场美妙的邂逅。随着小林偶然记起了那个“对方”的名字,这个篇章,包括这部电影,以一种轻快的方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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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者说,滨口龙介对社会与人的探索总是依托在两性关系之中,这三个篇章正是如此,虽然没有直接关联,却借由“偶然与想象”,产生了一系列直击心灵的深度对话与戏剧碰撞,从而探寻了人们的情感、情欲、与自我的拉扯。这既是叙事空间中的偶然,也是导演给观众的偶然“偶然与想象”的表达就像人的生活中,每天会随机发生,和正在发生着的。导演用这朴实的平民视角将人物层层揭开,赋予了人们审视自身的力量,并借由台词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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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拍人物说话,就足以拍出好的电影”台词是滨口龙介电影的叙事主体,这部电影不用复杂镜头语言叙事,而是通过语言的碰撞,语言是欲望的表达,语言可以具有破坏力也具有感染力,没说出口的语言也同样的具有杀伤力,在有限的空间中,台词的妙用使故事节奏变得张弛有度,这也是他与其他导演在叙事方面的最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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