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十大悬案(陈州大户接连被盗)
北宋元年,四帝仁宗主政期间,忽逢陈州府三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流离失所,甚是凄惨。
恰在这时,有刑部上奏:陈州大旱期间,匪盗为患。有许多大户接连被盗,甚至洗劫一空后,院里会抛一红巾为证,众言:红巾女侠。
当时,入室抢劫,洗劫一空,且出现杀人越货最惨的,当属陈州大户马财主。此人富甲一方,生意便地,龚断陈州粮仓,却为富不仁。
他在陈州大旱之时,为富不仁,不断哄抬粮价,让百姓雪上加霜。就在数日天的月夜,马财主正搂着小妾睡觉,忽然风吹起,窗户大开,飞进一红妆佳人,美得不可方物。
正当马财主看呆之时,佳人俏然一笑,白光闪出,一柄长剑架到他勃子上,随即蔫笑兮兮:“今尔陈州大旱,百姓疾苦,你却美人在怀,心安理得,真该死。”
马财主闻听,方察觉是红巾女侠,忙推开小妾,光身滚下床,瞌头如捣蒜道:“女侠饶命,庄上宝贵东西可尽数拿去。”
也是马大户耍诈,他认为女侠一人,谅她也拿不了多少。便打开金库,金银珠宝,多不胜数,这让马财主还有点小得意。
“真是为富不仁,”红巾女侠冷笑道,“家产富可敌国,还要哄抬粮价,危害百姓!”
听得此言,马财主手足无措,慌忙跪下说道:“都是我贪得无厌,望女侠敛财后放我一命。”
红巾女侠哼了一声,仰天长啸一声,火把通天,无数人涌进来,把个倘大的马家大院抢掠一空。
心痛的马财主捶胸道:“女侠留一些给小的,也好安度晚年。”红巾女侠怒道:“如此不义之财,人人有伤。象你无良商人,死有余辜!”
话音刚落,剑光闪出,马财主轰然倒地。就连全家老少,包括丫鬟婆子,全被掠去。
据当地官府调查,这些家人,做恶多端的被杀,不相干之女辈卖与青楼,为当地百姓称道。
却说仁宗听后,感觉如鱼刺卡喉,痛痒难办,这从大处说,为陈州大旱,百姓安居乐业,起到了良好作用。
可从大宋制度着想,有失官体,有失国体,更有损大宋国威!
堂堂大宋,富户接连被盗,马财主全家一夜团灭,成何体统?
于是,传下旨意,命刑部,都察员荐得一贤良,钦命大臣,前往陈州破此悬案,找回大宋的尊严。
次日,一部一院推举了王氶相的门生李岩,为人耿直,做官清廉,口碑甚好,得到宋仁宗的恩准,领了王命金牌,浩浩荡荡往陈州而去。
单表陈州府,到处难民流串,噪动不安,更有携儿带女,跪倒在富户大门乞讨的,真的是凄凄惨惨戚戚。
“快,发放粮食了!”
随着一声大响,众人围了过去,只见府官陈仁道,正打开了马财主的粮仓,每人登记放领。
这府尹陈仁道,年轻有为,生得面白如玉,玉树临风,是难得的好官。
这不,马财主一家团灭后,他顶着上司责罚的风险,绝然而然打开了马家粮仓,放粮赈灾,实乃善举。
正当这时,上司派人询问捉拿红巾女盗之事,并同行四个名嗓一时的捕快,协助破案。
“看来,贵府是把人命当作儿戏了!”此刻,上差吴陷讥讽道,“堂堂府尹,混到难民当中,不怕人笑话!”
府尹陈仁道见上差不悦,却也陪笑道:“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岂能让数万难民饿死,人民关天呢!”
“你,”驳得上差一阵语塞,半响回道,“破不了案,拿你是问。”
说完,带着人役占了府衙,大有鸠占鹊巢之意。
府尹陈仁道摇摇头,侧堂坐下,宣布审堂,然后对三班街仪说道:“尔等听着,今有上差委派名捕差助缉拿红巾女盗,今晚收网,谁若怠慢,法不容情。”
说完,给四位名捕分派了东南西北四面隐藏,自己带差役冲锋陷阵的策略。
上差陈仁道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吩咐手下邻命而行。
是夜,当地第二大粮仓冯大户府,宁丁护院棍棒巡查,如临大敌。
府尹陈仁道对衙役耳语两句,那衙役领命而去,半响折回,在他耳边思语一会,脸上泛起了笑意。
好一个上差,严阵以待之际,却有这等闲情雅致?!
陈仁道摇摇头,正要巡街,只见一声长啸,一道红影掠过,冯府当即虎哭狼嚎,乱作一团。
三班街役闯入,班头问道:“大人那去了?”身边差役回道,“过会儿就到。”
正问间,陈仁道大汗淋漓地跑过来,喊道:“查封冯府,冯大户被红巾女侠所杀,不得放走一人。”
说完,府尹陈仁道来到底衙,只见上差吴陷的书童冷冷说道:“吴大人有命,让陈府尹明日禀报。若走脱红巾女贼,尔等难逃其咎。”
陈仁道闻听,勃然大怒,骂道:“狗贼,一个小小书童,敢如此无理。”说完命人打了二十大棒。
此刻,陈仁道知晓官场之事,想那上差吴陷,想借机刁难府官,一来扬威,二来索要好处,真是贪得无厌。
想这府尹陈仁道,乃是清廉正直,又逢陈州大旱,那有心事巴结上司,不免计上心来,不如先下手为强。
于是,陈仁道点齐三班衙役,点上火把,并命人鸣锣打鼓,齐声呐喊,前去“翠花楼。”
旁边班头一愣,这翠花楼乃烟花之地,大人一人去,也算风雅,这带着衙役倾巢出动,是为那般。
忙问道:“大人,咱这劳师动众的去翠花楼,别把人家姑娘吓着。”
“去去去,你懂哈?”说完,在班头耳边嘀咕几句。
瞬间,班头喜笑颜开,笑道:“在咱们地盘上,岂容他们拉屎拉尿。”
说完,班头带人冲上翠花楼,直奔三层贵客厅。直接一脚踏开门,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杯酒交筹,醉态百出。上差吴陷,和四名捕快,均楼着一名烟花女子东倒西歪。
就说那吴陷,朦朦胧胧中见是官差,怒道“谁指使尔等的,想造反吗?”
话音刚落,府尹陈仁道爽朗地笑着走了进来,说道:“本府缉拿女盗,尔等作为上差,却在此男盗女娼,放走飞贼,害死冯大户,罪不可赦,一并拿下!”
一声令下,衙役如虎似狼,把个上差吴陷,以及四名捕快,捆绑结实,押回府衙。
第二天,上得堂来,府尹陈仁道命人押五人上堂,并喝道:“不忇助缉盗,罪一,不遵循命令,罪二,嫖娼乱政,罪二,杀头都不为过!”
听得此言,吴陷吓得面黄身虚,忙求饶道:“望陈大仁手下留情,回到刑部,定会歌功颂德!”
“呸,”府尹陈仁道怒斥一口,吼逍:“死罪可免,话累难容,各人重打四十杀威棒,以正大宋律法!”
众衙役早看不过吴陷五人的作威作福,欺软怕硬,拥上去撩翻,毫不留情地打了起来。
啪啪声中,五人初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杀猪般嚎叫。
正当用刑之际,府外锣鼓喧天,人叫马嘶,早有门卫来报,钦差大人到了。
府尹陈仁道慌忙迎进大堂,被钦差看到打得皮开肉绽的吴陷等人,皱了皱眉头,这是屈打成招。
随即对陈州府留下了不好的影响。
府尹陈仁道洞若观火,心知肚明,忙行礼完毕,把吴陷等人的身份,罪行一一禀告了钦差。
“真是岂有此理!”钦差李岩最恨为官不正,立马下令严办,把五人打入大牢,连带把刑部参了一本。
两人随后谈了谈旱情,以及红巾女盗之事,各自长叹一声,隐忍不发,有些正义,当官者只能发自内心,不能溢之于表。
这钦差李岩,办案刑狱自成体系,他命府尹把冯大户家粮仓打开放赈,来解燃眉之急,自己独自去查案。
翌日,李岩扮个逃荒者,背个烂布包,拿个破碗,混到人流中。但见哭天喊地的难民,见到官府放粮,便会一拥而上,踏死踏伤着不计其数。
钦差李岩摇摇头,可叹朝庭赈灾钱粮层层刻扣,到了陈州,也是杯水车薪,更是远水不解近渴。
想不到的是,红巾女盗适时而出,血洗奸商,却变向地解了陈州赈灾的燃眉之急……这,这其中?
忽然间,李岩想到了内在的关联,这当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有了方向,李岩大喜,转门跑人群中打听红巾女盗的轶事。
正好这时,有几个叫化子,正说书般讲着:“啷了个啷,单说陈州女飞盗,义字当先劫奸商,为民赈灾解燃眉。”
“二表陈州府陈仁道,不怕丢官放私粮,为人表率仁天下。”
“三表翠花楼头牌红媚儿,捐资百万为灾民,风化也存真情在!”
……
听到翠花楼,红媚儿,钦差李岩灵机一动,便寻问了几个老人,才知道,翠花楼头牌红媚儿,捐出自己百万身资,为难民买粮米,义拨云天,真是难得的人间风尘女。
作为京官,李岩听了这些感人至深的事迹,心潮翻滚,多少须眉男儿,空披一张人皮,却坏事干尽,不及一个烟花女子。
想那马大户,家资巨大,却为富不仁,哄抬粮价,死有余辜;连同那冯大户,更是势力,欺压百姓,无所不用其极,死百变不为过……
想了半会,钦差李岩有了会一会翠花楼红媚儿的想法,真是难得的义女。
次日,钦差李岩带上回个贴身护卫,一身官府,来到翠花楼。
因为这李岩,极重声名,就堂而皇之地去见,免被小人利用,毁其名节。
整个翠花楼,闻得八府巡按,王命钦差到来,乌压压跪了一地,这是八辈之修不来的福分,当珍惜。
当老鸨得知钦差是为红媚儿而来,忙迎到贵宾楼。
李岩让随从守在门外,自己款步而入。
但见玉床上,坐着一个红妆女子,俏容玉面,腮红含羞,双眼含情,正抱着一把琵琶,反复演练。
见到身着官袍的李岩,盈盈一笑道:“等大人久矣,奈何姗姗来迟?”
李岩闻听,颇觉怪异,笑道:“佳人乃何知晓本官来访!”
红媚儿笑而不答,抚额片刻,奏一由琴音,起伏跌宕,似断怨,似霸王别姬,又宛若乌云压顶,很是步步惊心。
李岩甩甩官袍,笑问道:“好一曲十面埋伏,红姑娘是要告诉本府什么事情吗?”
红媚儿掩嘴一笑,说道:“难道说,大人不是为红巾女盗而来?”
“哈哈哈,”李言朗声大笑,说道,“红姑娘可知一二?”
红媚儿沉思了片刻,下定决心一样,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快人快语!”李岩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声,又笑道,“姑娘不要开玩笑了,就算为别人开脱,还不是时候!”
说完,李岩告别出门,心里显得非常沉重。
到了府衙,府尹陈仁道迎了上来,很是着急忙慌的样子。李言一愣,问道:“陈大人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没有,”陈仁道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听说大人去了翠花楼,怕污了大人声名!”
李岩微微一笑,说道:“有趣的紧,翠花楼的红媚儿自己承认是红巾女盗!”
“怎么会了,”陈仁道忙辩解道,“她一个烟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红巾女盗?!”
“看把你急的!”李岩拍了拍陈仁道,说道,“是于不是,日久便知。”
说完,独自去了内堂,留陈仁道一人神魂不定地立在原地打转。
是夜,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钦差叫来旗牌官,“如此这般”说了一通,那人领命而去。
在陈州富户刁贵家上空,一道红影掠过,随即人喊马嘶。只见周围现出无数官兵,把红巾女盗团团围住。
正当女巾女盗提剑欲冲之即,只见官兵让开,走出一个俏丽女人来,正是翠花楼红媚儿。
红巾女盗全身痉挛,颤声道:“媚儿,你怎么在此?!”
“官人,”红媚儿盈盈一笑,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贼,就要案发的一天。”
“更何况,你我死在一起,也可换陈州府三班兄弟的性命,也解了数万灾民之困,有何不可!”
说完,红媚儿莲步轻移,跑了过去,抱住了那人。
“罢了,”那人拉掉丝巾,露出真面,居然是府尹陈仁道。
此时,钦差李岩拍着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赞道:“好一对义盗,感天动地啊!”
原来,李岩从红媚儿的自曝身份中,猜出了是舍卒保帅,又从回衙见到陈仁道关心翠花楼红媚儿之情急中,觉得两人有着微妙的关系。
紧接着,李岩故意放出烟务弹,透露陈仁道,红媚儿自认是红巾女盗之事,目地是引蛇出洞之计,果然奏效。
为了证明红中女盗不是红媚儿,李岩便命旗牌官带人叫来了红媚儿,演了一出戏。
果不其然,就这样揭开了庐山真面目,传说中的红巾女盗,原是陈州府府尹陈仁道女扮男装而为之。
“妙也!”被捉了现形的陈仁道赞叹一声,抱起双拳,对钦差李岩说道,“李大人,下官出此下策,实在为了陈州灾民,还望大人法外开恩,不要加罪府衙三班兄弟,都是血性汉子,仗义英雄!”
“这个当然,”钦差李岩欣然答应,并说道,“你俩雌雄大盗,实乃感天动地,我辈之人,敬佩有加!”
“不过,终久是法不容情,只能让你俩浪迹天涯,行侠仗义了!”
说完,钦差李岩对诧异的陈仁道,红媚儿点点头,又对着身边官兵喊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旗牌官一挥手,众官兵喊道:“不知道!”
听到这,为官多年的陈仁道知道自己逢凶化吉了,忙挽着红媚儿的手,走出了人群。
很远时,钦差李岩抱拳说道:“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官场险恶啊!”
然后,李岩回了府尹,上书当朝,言说陈州府府尹陈仁道,为了赈灾,累死任上,请求建功德牌。
当朝仁宗一一准奏,命钦差李岩为陈仁道立碑,即圆了官家体面,也敬重了义盗的侠情,两全其美。
这真是:
自古忠义难两全,唯有陈州陈仁道。
除恶扔善为苍生,李公立碑留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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