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只是边城里的一个故事吗(边城边城一隅只为守护最爱的人)

边城只是边城里的一个故事吗(边城边城一隅只为守护最爱的人)(1)

一切无法言说的温柔皆因有着无可替代的联系,儿时懵懂的印记镌刻在翠翠的妙龄花季,两袖清风的老师站在三尺讲台上,眉飞色舞、避重就轻,侃侃而谈江南风情,演绎着言传身教的人情世故,却总不提及我幻想丛生、垂涎欲滴的青春爱情,心扉的页码写满翠翠和傩送的淳美故事,时不时蹦出的那条黄狗,在昏昏欲睡的课桌边狂吠着。

脑海中,总浮现着那人,那狗,那渡船……

文学的生命力之所以能经久不衰的传承,是因为它有着不死的力量。这是一本没有恶势力的书,讲述着没有坏人的故事,充满爱的情怀里浸透着遗憾悲凉的结局。

故事总要有结局,无论是喜是悲。

这是我读过的文学故事中较短的篇幅,却又有一股踌躇不前的阻力,瑟缩着,丢不开,放不下,不敢走到尽头。

一切淳朴和纯良都无法面面俱到的描述边城的生活画面,湘水锦地,浓郁风情。一位渡船的老船夫有了一个俏丽的女儿,女儿喜欢上了军官,未婚先孕了翠翠,军官不能糟蹋军人的荣誉,女儿没有远走高飞的勇气,双双殉情。

从此,祖孙俩相依为命,以渡船为生,自得其乐,不受悲惨身世的困扰。随着岁月流逝,翠翠日渐长大,爷爷日渐老去。翠翠遇到了船总顺顺家的两个儿子,老大天宝,老二傩送均钟意于翠翠。天宝提亲未遂,方知弟弟也钟意于此,于是兄弟俩约定,按着当地风俗,为翠翠隔山唱歌,谁唱心动了翠翠,谁赢取翠翠的芳心。

边城只是边城里的一个故事吗(边城边城一隅只为守护最爱的人)(2)

可开口唱的刹那,天宝明白,傩送的绝活在此,胜负已成定局。于是外出出船逃避,却意外溺亡。傩送在爱情和亲情之间难以割舍,无颜面对,选择了逃离家乡。爷爷终究走了,翠翠依然渡着船,那个少年不知能否归来,那条黄狗依着翠翠。

读着故事,不敢翻页, 害怕爷爷走了,害怕那个少爷不再踏回故里,害怕翠翠那孤独的背影被时间无限的拉长,形成一道永恒的弧线,终究没能对接爱的天平。

浓郁浑厚的风土民情,是边城无法割裂的衣钵,淳朴民风,宛若“世外桃源”,一方净土哺乳一番人情,任其世外动荡不定,仍旧怡然自得。不计利益得失,所谓见过世面不过是一座碾房和一艘渡船之间的较量。翠翠和相依为命的爷爷之间总悬浮着那对双双殉情的父母;翠翠和天宝之间流连着傩送的一见钟情;翠翠和傩送之间又阻隔着天宝离殇的血浓亲情,使得所有的无疾而终,都包裹着一份情债。

平凡和伟大都源于人性,美丽和琐碎皆会闪光。

边城水乡的人们没有铜臭权势的比拼,没有离经叛道的轰动,没有你侬我侬的柔肠,一切在自然的熏陶中呈现美好的自然生活,渡船得到的额外收入,爷爷用来买茶泡在缸里,供渡船的解渴,没有烂醉如泥鬼哭狼嚎的发泄,只有微醺后屁股晒着太阳的自然和谐,那些妓女杂糅着所有女人会做的事,让人觉得这是一份普普通通的职业,不忍心用读书人的辞令加以斥责,宛如一切无公害的生物,与周围的环境融洽和谐。

船总顺顺持家有道,仗义质朴。爷爷听说傩送俊俏的外表,阳光的个性吸引了团总家,团总打算把女儿嫁给傩送,并陪嫁一座碾房,爷爷羡慕,羡慕那座碾房,更为翠翠羡慕团总家的女儿,爷爷会意翠翠对傩送的情意,心中隐忍着女儿殉情的陈年之痛,怕重蹈覆辙,悲剧重演,想遵从翠翠内心去试探,又不善言辞,然而,一个隐晦羞涩、情窦初开的少女又怎能决定所有人的命运呢?阴差阳错,天宝溺亡,无可挽回的痛惜。

情不知所起,却是一切的祸根。

翠翠无错,爷爷无错,傩送无错,错的是命运捉弄,痛失天宝,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种下了伤的种子。扯不掉,拎不清,忘不了。

边城只是边城里的一个故事吗(边城边城一隅只为守护最爱的人)(3)

爷爷从开始让天宝车路马路选择走道,到无从选择后对傩送紧追不舍,一次又一次低声下气打探船总顺顺、傩送的口吻,被误解为巴结,甚而惹人厌烦。我不禁潸然泪下,顺顺无错,他痛失爱子天宝,也不愿那个他认为间接造成悲剧的女孩成为唯一剩下的儿子媳妇,傩送无错,他认为不是老船夫忸怩作态,不肯表态,天宝也不会就此离开。

在亲情和爱情之间,他无从选择,故而逃之夭夭。可是,我更心疼爷爷,没有人理解他是在与生命赛跑,他清楚自己的时日不多,孙女却无从着落,他怕:两脚一蹬黄泉路,独留孙女在人间,孑然一身,无人可依。

傩送是欢喜翠翠的,他宁愿放弃一座碾房,换取一艘破烂的渡船,翠翠是欢喜傩送的,以至于天宝提亲时无动于衷,而命运弄人,一切随着天宝的离去而变得异样。

爷爷在绝望中悄然的走了,不知没有完成愿望的灵魂能否到达天堂,在倾盆大雨的夜里他被时间老人掳走了,屋后的白塔倒了,渡船被淹没了,空留翠翠的呜咽,声声入耳,泪眼婆娑,历历在目。

船总顺顺到底派人安排了爷爷的后事,即便这个老人曾“左右”他和儿子相伴今生时长的缘分,即便这个名叫翠翠的女孩让傩送情愿放弃一座碾房也要一艘被淹没的渡船,他依然是淳朴的边城浪子,依然派人陪着翠翠,甚而打算接她去做儿媳,或许恩恩怨怨随着爷爷的离世一并带走了,一笔勾销了。

傩送依然没有回过桐乡,翠翠依旧守着渡船,没有夫君相伴的儿媳,她无法入驻。

翠翠守着爷爷的心愿,独自摆渡着余生的过客。

也许终有一天,那个少年洗尽铅华,风尘仆仆,归来泅渡;也许他永远都不再归来。如果终究只是过客,那达达的马蹄,哗哗的渡船又怎能带回“归人”。

远眺边城,多希望,那条阿黄能长生不老,守护着你我年少时梦里的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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