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大学哪个校区面积最小(郑州大学老校区文科区14号楼)
又到了一年一度毕业季。校园里,即将走上社会的毕业生们,身穿学士袍,带着一侧垂有流苏的学士帽,摆出各式各样的pose,在照合影。一本本精美的纪念册,在同学中传递,每个人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把心语与记忆、留念与不舍、期待与祝福,一一写进去。
我住在大学家属院里,每年此季,此情此景,就令我回想起当年的自己。
丽鹿丨文
很多名人从老郑大十四号楼走出
我也在这度过一段美好时光
母校老郑大里,最让我魂牵梦系的,是无数次穿行其中、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十四号楼。
老郑大在大学路西边,金水河穿校园而过,将校区分割开来,河南岸到桃源路之间是理科区,河北岸到中原路之间,是文科区。
从十四号楼里,走出了许多卓越校友,如原新华社总编南振中,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李彬,作家青青、艾云,还有陈全国、胡大白、胡葆森、庞晓戈等,数不胜数。
毫不夸张地说,外观简单朴素的十四号楼,是文科区的灵魂。
入学后第一个冬天,为迎接1989年元旦,我们法学一班,晚自习时间在十四号楼里,排练联欢晚会节目。
我所在的“425”宿舍里,共住了八名女生,节目是我编排的,合唱电影《音乐之声》的英文插曲《哆来咪》。
我当指挥,剩下七个人,正好按个头高低,依次排成“多来米发梭拉西”。
那段时间,灯光明亮的大楼通道上,常飘出我们清脆欢乐的歌声。
直到快要熄灯了,一群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个个手里提着暖水瓶,唱着笑着,去十四号楼东边的开水房打开水,然后再踩着厚厚的积雪,穿过男生宿舍前的运动场,兴致勃勃走回花园南边的女生宿舍。
到了宿舍,洗漱好的姑娘们,兴奋劲仍未消散,便继续熄灯后的“卧谈会”,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深夜。
升入大二后,功课不那么紧张了,我常去中文系教室旁听蹭课,发现中文系有个文学社,周末晚上在十四号楼的大阶梯教室里,常举办诗会活动。
我也大着胆子,登台朗诵我写的诗,反响最热烈的一次,是写童年和外婆的那首《泥灯》。
我在法学院的阅览室
收到两首没头没尾的情诗
让我念念不忘的,还有十四号楼顶层最西边,那间法学院阅览室。
阅览室面积不大,偏僻安静,出门正对着一个通往楼顶的小楼梯。
有时看书看累了,我就顺着梯子,上到七层高的主楼楼顶,俯瞰远眺。
当时十四号楼在郑州,算是比较高的建筑。楼顶视野非常开阔,不但能将整个校园尽收眼底,还能望见远处的二七塔、火车站。
来小阅览室看书的同学不多,时间久了,我便有了一个固定的面对窗子的位置。
自习课和周末,我都泡在这里,对着树影婆娑的窗外发呆,看闲书、写回信,偶尔兴起,写点诗歌散文,专拣省级以上刊物投稿,每每都是石沉大海,不过,也意外收到过几张,邮局寄来的稿费通知单。
有一次,到了阅览室后,看见我桌子上,端端正正反扣着一张稿纸。
拿起翻过来看,见上面写着几行字迹隽秀的诗句,大意是喜欢一个人不知如何开口,结尾处,含蓄地询问可否相约,再往下读,戛然而止也没有署名。
我觉得莫名其妙,不知这似诗似信的文字,来自何处,第一感觉是,谁将它放错了地方。于是将它团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字纸篓里。
第二天,桌上又出现了一张纸,纸上依旧写着一首没头没尾的情诗。
我这才感觉不对劲,它应该一封羞涩的情书吧。
环顾四周,只有几个陌生的高年级同学在低头看书。我愣了一会儿,还是把那页稿纸,揉成一团,再扔进字纸篓。
后来,遗憾没有了后来。那份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桌上的爱慕,就这样静悄悄来,又随风而逝。
现在我想,假设当年谜一般的他,能够再勇敢些,没准就有人陪我,晚自习时到十四号楼顶,一起去看星星。
哈哈,可惜人生没有假设。
不过,真有人到十四号楼顶上看过星星。
十四号楼的楼顶
恋人最爱去的地方
有段时间,吃过晚饭后,班里那几个到阅览室里看书的男生女生,看着看着就没了他们的身影。
一天黄昏,我又独自上到楼顶,看见他们围坐一起,正在热聊雨果,同宿舍的一个女生看见我,召唤我也加入,并且对我说,熄灯后,在这楼顶上,可以看见很多星星。
毕业后,这几个同学里面的一对有情人,结成了眷属。
后来同学聚会,有人趁着酒意,问他俩读书时,是不是常去十四号楼上约会。
两个当事人极力否认,男同学说:“我俩可是毕业后才开始谈的,咱上学那时候,谈恋爱是校方明令禁止的事,搞不好就被开除学籍了。校方布告贴在十四号楼门口,杀鸡儆猴。操之过急的事,我不敢干!”
“操之过急”,是当年文科区的一个典故。
一个同级的外系女生,来自豫东农村,高中时经过数次复读,考到郑大后,已是老大不小的年龄。她的家乡有早婚习俗,读高中时,家里就给她定了一门亲事,未婚夫是在部队服役的同乡。
大四那年春天,男的休探亲假,从外地来郑州看她,情浓之时,一对鸳鸯忍不住去校外开房,不幸被巡防队员逮住,送到校保卫处。
倒霉的女孩,因此被学校开除。白纸黑字的布告,就贴在十四号楼正门口醒目的位置。
一霎欢爱,让两个无辜年轻人,付出了惨重代价,据说男的也被部队处分。
不过,过了几年,那个不甘心就此被开除学籍的女孩,复读后再次考入郑大。
对她的同情,便成了有志者事竟成的祝福。
只是不知她对现如今的大学生,可以结婚,在校期间还可以休学回家去生儿育女这项人性化的开明政策,有何看法。
时代总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着。
如今郑大早已迁至西开发区,老校区不复再有当年的热闹和生机,十四号楼也日益空寂,青灰色的外墙,被涂刷成了白色,它还拥有了一个洋气的名字,叫弗罗里达国际学院。
但在当年许多文科生的心中,它永远是外表简单朴素、内心虚怀若谷的十四号楼,有时我路过它,有时我梦到它,它始终矗立在那里,像一位宽厚长者,伸展双臂,把我的思念,拥进母校温暖的怀抱里。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
丽鹿,生活在郑州,供职于农行,业余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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