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你很难想象他有多帅(拍男人却帅得一痞)

通常意义上的“雅痞”,是英文Yuppie的音意合译。

从国家、社会、文化起源而论,这个词并不适合盖·里奇,即便以往的电影生涯,能够让他实现雅痞的所有条件。

但他的作品、趣味和成果,却精准契合着雅痞在中文语境中的大部分含义。

年轻的时候你很难想象他有多帅(拍男人却帅得一痞)(1)

比如他镜头下最吸引人的男人们,大部分可以用这两个字来概括。

查理·汉纳姆在[环太平洋]就一身肌肉,但到了里奇那里,铺就一层王者之气前,就在痞气中摸爬滚打着([亚瑟王:斗兽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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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热卖的大侦探系列,福尔摩斯的智慧从未减损,到被毒品、谜题折磨出的憔悴,与不断以身范险的肉搏交织;

正与虽然身残(以往福尔摩斯作品很少把华生的瘸腿表现得如此持续与明显)的华生,意图“回归”正常优雅生活的张力,放到最大——

也让两人的情感能量,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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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秘密特工]中的两位,反倒雅得太多了点,倒是卡维尔的索罗,时不时流露一点痞意。

更典型的或许还得是杰森·斯坦森

[两杆大烟枪]、[偷拐抢骗]中,还是痞气多于风雅,到了[转轮手枪]里,惊现的长发不得不说还是非常诡异,但是那副正经、严肃、有风度地说脏话的派头和调调,已经完全定型——

杰森的嗓音也天然满足里奇过于惊人的旁白需求,在[速度与激情:特别行动]里,这种雅着痞的状态,可以说是从里奇那直接照搬过来的(今年的[人之怒]“郭达叔”依旧雅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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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其他角色,则在雅多一点,痞多一点中横移,这使得他的街头黑帮,不能说不暴力,不能说不残忍,不能说不罪恶,却在角色一层,终究有可爱之处。

这是创作者,特别是偏类型创作者的使命,他不必让观众认同角色的行为,但不能不讲感情投注到角色之上。

而这其中最经典的几位,何尝不是导演本人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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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说,里奇的电影好看,但不耐细看,他永远不会成为那些最伟大导演的一员。

但如果突然有一天,他能够拍出[大侦探福尔摩斯3],或许人们还是会乐意称他为,终于会数数的导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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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阿拉丁]的声势,里奇重新回到全球视野,若问还有几个IP能跟迪士尼的IP舰队对峙,唐尼和裘德洛回归的福尔摩斯显然是种子选手。

不过,盖导的身心仍属于他热爱的地下犯罪王国,眼下在还未回归那个更容易施展想象力的维多利亚背景下的英伦前,他还是和老朋友一起,搞了把“郭达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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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貌岸然

《庄子·胠箧》篇有个很著名的故事,说盗跖的同伙问他:“咱们当盗贼的,也有道吗?”

盗跖回答说:“这还用说嘛?当然有

能够准确判断房子里有没有值得偷盗的东西,这就是圣;

比别人先进去,就是勇;比别人后出来,就是义;

判断能不能下手,就是智;能够让同伙都满意地分配所得,就是仁。

如果一个大盗不具备这五个素质,是不可能成为大盗的!”

庄子此篇的原意,是想借大盗也有道,嘲讽儒家圣贤之道的。

不过看完里奇的各路“贼子”,仁义勇智圣兼备或许不易,各有所拥,却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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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圣,那几乎所有主角都赛诸葛。

虽然免不了机缘巧合,但艾德偷听隔壁的计划,还清欠款,还能富余,更厉害的是阿狗手下的J,通过几次买货,就看到了大麻工坊的“防御漏洞”。

[偷拐抢骗]中,几乎每一个“参与者”都对钻石的价值一清二楚,只是每一次夺取过程,都证明了他们各自其他四道的欠缺而已,才让“土耳其”和“汤米”,捡了一个大便宜(再一次的世道轮回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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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摇滚黑帮]中,钻石变成了名画。

[绅士们]中,则是地下有玄机的新式大麻工厂。

有了这一层基础设计,里奇拍特工也好,侦探也罢,都能放入这套盗之道中,考量,特工们上天入地,以身犯险,为何?

知道厂房、密室、海岛上有“宝”而已;福尔摩斯更不必提,只因某个地方存在值得探求的真相,这一重境界出来,里奇的角色也就由痞入雅,由伪圣,得正圣。

至于套着奇幻外衣的[亚瑟王]和[阿拉丁],不必笔者提醒,也不难寻找到与盗贼、特工、侦探的共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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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历代里奇式“大盗们”,[绅士们]中的雷,可能最接近五德俱全的大盗。

首先,他并不是真正的大头,他上面还有位风度老板皮尔斯,这就让他比其他人先天多了一德:“忠”。

但从影片的角色比重而言,他所的出镜率和戏份,又远不是一般二当家所能比,他熟悉皮尔斯的所有产业,深知这份家业的价值,是谓“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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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老大于危难之际,是谓“勇”;

上门清理客户的麻烦,竟然敲门,遇到肖小挑衅,用钱不成,才举枪空射,不伤无辜,是谓“礼”;

皮尔斯身处危境,并非不能明哲保身,求一己之私,始终兢兢,不改其志,是谓“义”;

冷静听完弗莱切的整个“黑料报道”,沉着应对,是谓“智”;

面对法瑞尔饰演的“教练”及其手下制造的麻烦,能够充分利用,将不确定性变成转安的机缘,并信守与教练的约定,是谓“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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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眼镜、针织衫、大胡子、优雅地做派,对国际象棋的喜爱,喜欢问TOP还是BOTTOM等等,这些作为盖·里奇的导演化身细节全部投射在雷这个角色上。

这位五德俱全,还附加两德的绅士,绝对是里奇群盗谱中的“第一人”(导演的偏心未免太过明显)。

这么一看,说里奇拍了一辈子“盗”,恐怕还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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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话分两头,正如后文我们会谈到,[绅士们]里的“盗”们已经过于岸然(严肃、正经),也因为触及的买卖远离了草莽。

所以雅超过痞,痞中也多了太多的狠,反倒显得过于精致,近乎于庄子真正想讽刺的窃国侯。

倒是法瑞尔饰演的“教练”,像是一个当年曾经“偷拐抢骗”,如今只想平平淡淡的老混子味道。

而在他的受训孩子们那里,我们则能看到早年“偷拐抢骗”的草莽神韵,只是比当年,放大了十倍的混不吝,石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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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中间

盖·里奇自称没有什么政治立场,现在只会站在中间。

而他的背景,既不是英伦贵族范,也不是纯粹的街头草莽,拍电影于他,本也不是显示身份立场的舞台。

然而,复合型的生活经验,对于长年自己操持剧本的人而言,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从中透射出的人生态度,虽不至于成为风格的核心,形而上的依据,也多半可以成为他剧本创作的某些承重结构。

[浩劫妙冤家]作为里奇最差的作品,没有什么疑义。

今天再看它糟糕在哪,某种立场过于鲜明的宣教,必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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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说什么白人自由主义这样的屁话,还不就是资本主义的本性。”

“资本主义的法律是,货物的拥有者定出他们预期的价格,并且不会在道德伦理方面表示同情。”

“我和滑稽少女没法比,谁说的,到底是谁在主宰你呢?你总是在意别人如何想你”……

这些话本身没啥大问题,哲理也好,鸡汤也罢,现实也好,幻想也罢,它最干涩之处,是全片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包裹这些话语的视觉思维,这类宣传何须让里奇来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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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从[两杆大烟枪]开始,这些话语都直接散布在片子的细枝末节、对话旁白之中。

地下经济在法律边界之外,却从来不脱离资本的游戏规则。

他片子里的大头领,没有一个在道德上,会自律和自醒,也不会有任何同情心,比如哈利,设赌局,耍老千,放利息,偷古董,便宜要占尽,吃亏不允许;

再比如[绅士们]的马修,表面上遵从拥有者的定价权,实际上,所有盘外招的揭露都在告诉我们,他比拥有者更加没有道德伦理的束缚。

开出“四亿”的皮尔森,相比之下已经像是一个上古绅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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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这个叫做资本的恐怖机器开动起来,[偷拐抢骗]这些玩意,就都是人与人的过家家。

这种大社会背景也被他置于[大侦探福尔摩斯]之中,在第一部中,大决战发生地,是一座竖旋桥和吊桥结合制造工艺的桥梁。

魔法时代在现代工业的曙光中,宣告终结,它与工业革命的核心区别在于,资本力量在这些实体之下咆哮。

到了第二部莫里亚蒂登场,兵工厂一幕是新式桥梁的升级版本,并不遥远的一战幽灵,是资本召唤而来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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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莫里亚蒂真正的打击,从来不是一次次阴谋的挫败,而是对其资本调度能力的釜底抽薪。

在这个层面,里奇与杜琪峰有了那么点相通之处,犯罪不值得鼓励。

但局限于某种规模,某种规则之下,它终究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但它与个体的连接是直接、清晰、高密度的,甚至可以沾染上某种情怀色彩([教父]是这种情怀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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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组织犯罪,特别是资本操控的越来越超越个体理解力的犯罪,不再是这样。

关于这一点,里奇最具野心,也多少有点玩飘了的,是[转轮手枪]。

“Gold”先生从未现身,却又无所不在,能耐通天,权势越大,就越惧怕它,这个能侵蚀人心的玩意,还能是什么?

Gold的提示其实已经很直白了。

只不过,到了这个层面,里奇就显得太雅,太岸然(严肃),那股子痞气,光靠杰森·斯坦森的长发(本片最大的奇观),是完全撑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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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度分割

社会学借用数学概念,催生出了“六度分割”理论:

即两个陌生人之前如果要认识,最多只需要六个中间人,这种概念,在互联网大发展期,为社交和用户概念转化为商机,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持。

有了这个概念,我们便很容易理解里奇式的复线叙事,本质上是对这种分割理论的压缩和再设计。

在他的叙事网络里,两个陌生人不超过三个人就能建立联系,而这种高密度分割,便于勾画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对低层级的地下犯罪王国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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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两杆大烟枪],大致群像如下:

欠账50万的艾德一伙;要收50万和两杆老烟枪的哈利,以及手下巴利和克里斯;

黑人帮派大佬贝克和他的大麻工坊四人组;住在艾德家隔壁的阿狗一伙;

被巴利雇佣偷枪的北方猢狲……不管里奇如何穿花绕步,角色群之间要建立关联都只需要最多两个中间角色。

所以,里奇式叙事本身并不深奥复杂,它只是华丽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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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摇滚黑帮]为分界线,里奇之前的英国犯罪生活,其实是个标准熟人社会。

犯罪能量也相对小,变数少,信息传播和利用率都比较低,这也是各种机缘巧合得以成立的前提。

不过在[绅士们]里,这种熟人圈地下经济就变得模糊了。

地下经济的隐秘性和规模,已经大到以数十亿计,两杆老烟枪那几十万镑显得格外寒碜,要买皮尔斯产业的是美国富翁。

但这种富翁往往不只是代表自己,而是一个更为庞大的黑色商业网的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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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的叙事框架里,我们依然可以用少于二三个角色,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但那种低层级的、街头式的密切感已经荡然无存——

也因此,同样的暴力,在[两杆老烟枪]、[偷拐抢骗]的世界里,有一种黑色幽默,我们多感叹看得见的人的命运无常;

而在[绅士们]中,看不见的手已无处隐藏,里奇可以用一段揶揄韦恩斯坦的桥段,继续幽默,但那抹黑色,却永久地笼罩在电影里的其他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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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也是法瑞尔带领的“编织袋格斗天团”分外抢戏的原因,这群混不吝,还是里奇世界里,留在都市街头的那波人的样子。

在片中,他们也负担起连接所有关系人的“重担”,只是比艾德、米奇([偷拐抢骗]的吉普赛人)们,更加无畏,也可以说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种人,在里奇的电影世界,也始终能够得到最高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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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快与慢

里奇的动作戏,以其视觉化思维为基础,根基在于电影本体的两大工具:摄影与剪辑

有此两样,场面已经在导演的思维中成型,特效的意义在于,让观众也能理解这种思绪中的视觉。

以目的而言,里奇式镜头大致有两种功能。

第一种,计划重演式。

在抢劫类影片中,专门展现一段谋划布局已经成为常规套路。

赖特的[极盗车神]、迪塞尔的[速激],索德伯格的[十一罗汉]系列等,都会用酷炫的视觉,来预演抢劫计划的角色分工与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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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盗车神]

里奇的叙事在一开始,往往松散很多,因为他总会设计好几路人马,通过某个道具(钻石、枪),或者某个事件(抢劫、追债)把角色聚集。

所以,他经常通过重演,来解除电影推进过程中的小谜题,小埋伏。

典型如[偷拐抢骗],吉普赛的卷包烩计划,不仅拳赛不能输,钱也要到手,仇人也要搞掉,最后几分钟的还原,就像是一个总结;

而在[转轮手枪]中,两大超级骗子向格林揭示自己的身份,最主要的身份信息,国际象棋,各种看上去深奥的书籍等等,串联起两个人身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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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里奇式的重演,并不是因为他悬疑向的,真相本身的重要性,远远不如建立对里奇式视觉的惊奇。

这一点在第一第二遍观看时最为重要,但要说第三第四遍反复观看,里奇的建构细节,其实并不具备这种复杂度,和可探测性。

在[亚瑟王]中,则出现了一次计划预演。

亚瑟要用最小的代价与伏提根决战,需要给整个高塔制造工程链制造麻烦。

这对于主线情节的推进其实有阻碍作用,计划预演则将这些计划细节切成几个小块,只需要几个简单场景,就能在场景展示与言语间自由切换,用最少的时间和视听投入,将故事推动到决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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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场计划预演也是推动角色关系的重要一步,计划的提出,由他而始,但具体策略,皆出自他引导下的各位骑士。

由此,亚瑟王的领导力与广纳众言,便与伏提根形成对照,大部分时间都在突出战斗力的亚瑟,得以在这个篇幅不大的段落里,展现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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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思维预演式。

最典型的是两部[大侦探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在原著的确会打拳,但在盖·里奇之前,他从未如此充分、频繁地使用“武力”。

这里面的商业因素考量无可否认,即便是同样的演员,指望纯推理推出一部全球热卖电影,也是妄想。

为了给予这种纯动作戏一种智识色彩,它频繁地用于展现福尔摩斯对对手的弱点分析,打击预演,配合解说式旁白(毕竟里奇也是旁白之王),我们看到的是动作,实质上却是大侦探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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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利用已有表现手段,塑造角色新特征的方式,也成为[大侦探福尔摩斯]作为商业大作,独具特色之处。

而这种叙事手段的集大成,容我们在最强一战再详谈。

功能之外,作为MTV出道的导演,对观众注意力的引导与吸引都是基本功,这也是里奇自称愿意接手[阿拉丁]的原因(吃饭另说)。

歌舞编排于他并不是难题,但这也是[浩劫妙冤家]令人费解之处,堂堂天后的那段幻想歌舞场面,实在太可怕了。

书归正传,这种MTV化转换到电影长片里的应用,是里奇安身立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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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幻片[亚瑟王]中,黑甲军围攻亚瑟及其伙伴的训练场。

危急时刻,亚瑟爆发了王者之剑的异能,先拍的是环境对异能爆发的反应,接着是环境,比如飞尘走石对黑甲军的打击。

这里利用了近景、急速拉升的俯拍,再急速下坠的快速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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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能见度下降,在展示亚瑟的时候,镜头就慢下来,能够让观众清晰看到亚瑟身体的变化(眼睛),以及剑舞动的姿态。

而被打击的黑甲军,则用相对快速的剪切“扫过”,并在尾声处重新回归慢镜,呈现范围攻击效果的同时,自然衔接到亚瑟下一个挥剑打击的慢镜。

然后再是几个快镜,以慢接慢,再几个快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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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组之后,之前沙尘中的人影再也看不到了,只留下喘息的王者亚瑟,旋转的镜头补充了战果,并给予沙尘散去的时间。

旋转镜头结束处,是一众战友各自微妙的表情,整个动作戏才宣告结束。

这种场面因为需要特效力量的介入,在[两杆大烟枪]阶段,其实还未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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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一战

如果要选出盖·里奇最佳对决设计似乎不难。

虽然里奇的作品几乎时时处于对抗状态,但论知名度、复杂度、丰富度,以及角色演员的分量,文武双全的[大侦探福尔摩斯:诡影游戏]都独占先机。

如前所述,说话与动作在里奇的场景中效能伯仲,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两大天才直面,自然不能缺少语打机锋。

此次对决作为全片高潮,又需牵连以往,上演一出推理剧标准的口播破案,不同之处是,莫里亚蒂不是那种无力呼喊你有什么证据的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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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应片名的“Game”,国际象棋作为象征,最符合这等智识之士的身份。

而两人的对弈对话,也为场景切分为两段,提供了合理、清晰的切分依据,他们是棋手,他们的帮手是棋子。

区别在于,莫里亚蒂的手下永远被动,而福尔摩斯的“朋友”华生,更主动,也更不可测。

这段“文戏”先被另一个场景里的动作呼应,又为自身场景的动作段落做了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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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不是莽夫,明显借鉴了所谓“罗斯柴尔德家族”大发战争财的思路,位于前沿,主动挑起战争,不匹配莫里亚蒂的段位,隐身于后,煽风点火,激发起所谓人类本性,方显手段。

阻止一次他的行动效果甚微,真正的可行战术,便是弃子,故事的结局我们早已熟稔,此处的弃子指谁,是明摆着的。

于是明棋已罢,暗棋开始。

在被引入的第三个的场景里,里奇之作真正的永恒主角,钱又登场了,它是所有里奇角色的根本弱点,莫里亚蒂也概莫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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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于要一对一,肩伤已经第N次被提及,莫里亚蒂给福尔摩斯点烟的延迟,是给观众凝神准备的,它是由文转武的切换键,也是两人思维对抗游戏的计时器。

此时的杰瑞德·哈里斯与小唐尼当时都年近知天命,从未以动作戏扬名。

里奇式动作戏,几乎就是为这类演员量身定做的(他会对汉纳姆的肌肉感到吃惊是一点不奇怪)。

预演模式再度上演,这次预演采用一镜到底,但是每到需要力量打击感的击中前后,慢就变成了快,这种快慢之变让力量的变化与力量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无需借助演员自己的体能与动作驾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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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武斗,也是斗智,莫里亚蒂也演绎了自己的预演版本,此版本持续更长,结果也更为惨烈——福尔摩斯的死亡。

福尔摩斯明白这一点,才有了弃子之举,同归于尽。

以文演武,以武释文,文武双全,诡影游戏,无愧里奇设计之巅峰。

就冲着这一场戏——华生在最合适的时间开门而来,目睹最后的坠落,也是必不可少——

这个系列就值得有第三部,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盖·里奇不会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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