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永为什么会从神童到常人(仲永之伤)
《伤仲永》是北宋文学家王安石写的一篇散文,大意是:
金溪地方,有个名叫方仲永的神童,出身在耕田种地的农民家庭。但是他五岁就能做诗,诗的内容和形式很不错,得到了大家的赞赏,而且还有人花钱买。他的父亲认为有利可图就没让他学习,被当作挣钱工具而最终沦为了一个普通人。作者以仲永为例,告诫人们不要单纯依靠天资,必须注重后天的教育和学习,强调了后天教育和学习对成才的重要性。
不可否认,作者写此文对后世的警示作用。可是仲永从神童到“泯然众人矣”的原因究竟在哪里?仲永之“伤”在何处?
二是仲永自己不好学而造成的。他少不更事“忽啼求之……即书诗四句……其文理皆有可观者。”的确显示出了令人惊讶的聪明。但是十二三岁时,他为什么也不提出进学堂呢?这是个问题,但“世隶耕”的家庭背景同样决定了他的见识短浅。何况他是孩子,也只能听从“利其然”的父亲摆布。当然,仲永自己是应该要求去拜师学艺的。
这两点足以给仲永的未来埋下败笔。作者说仲永的后天教育不够,那么还有哪些人在影响着左右着仲永的命运呢?
三是一乡秀才和邑人的冷漠造成的。仲永的诗“传一乡秀才观之”,并且“邑人奇之”。既然一个村子的秀才都观赏了,更是在全县都出名了。不是“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吗?那么这些秀才和有钱人,当然知道读书的重要。可是热衷追逐的他们,有谁给仲永父子提出了意见或者建议呢?没有。
四是“闻之也久”的“余”,即作者王安石更是难辞其咎。他听说这件事已经很久了,在舅舅家见到十二三岁的仲永写诗“不能称前时之闻”时, 为什么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呢?此时求学尚不晚啊!他有钱,可以为仲永出资助学,五斗米简直是九牛一毛;他有权,可以直接命令地方官把仲永送到学堂;他有名,别人巴结还来不及,一个招呼仲永就解决入学问题了。但是没有,他回京城忙官事国事去啦!
“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这说明漫长的七年中他还牵挂着仲永,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顺便问问而已。当得知仲永“泯然众人矣”时,于是“王子曰……”发了一大段慨叹,强调了后天学习学习再学习的重要性!但是有什么用?王子处于优越的上层,他内心或许有关心底层百姓的念头,但是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事情到无法挽回之际,于是“伤仲永”了。敢问王子真的“伤”心了吗?他不过是莫名感叹惋惜罢了。他忙于所谓振兴国家的变法,殊不知国之振兴,“人才”乃是大事也。
不敢妄说仲永若得到秀才邑人、王子们的扶助成为社会栋梁,但至少不是一个庸人吧?仲永之类的人何其多也?但几乎都是因为“世隶耕”的贫困而不能求学。可是举手之劳的王子们完全可以“使之学”啊,但是没有。伤心?心伤? “伤仲永”其实“伤”的是一代人才、一个朝代,一个社会、一个国家。
当时的社况,唯有达官贵人、为富一方者才能读书。百姓除了耕田种地,解决衣食生存问题,还能怎样?仲永之父有多大的错?王子是个伯乐,而仲永终究不被赏识。贫穷注定了悲哀的结局,等级注定了神童的消失。
仲永“伤”在情中,王子“伤”在理中。结末的启迪是:耕田人的儿子哪怕是神童,如果自己不学习,家人也不知道让他学习,再加上没有他人的指点,更没有王子般的贵人相助,那么最终还是会应了“世隶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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