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有关爱情和婚姻的经典语句（只有争来的幸福）

文|红尘情路

莫言的小说，总能刺痛读者心中某些最隐秘的角落。这篇《白沟秋千架》尤甚。

《白狗秋千架》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莫言于一九八五年四月发表的一部短篇小说。

《白狗秋千架》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莫言于一九八五年四月发表的一部短篇小说，小说以倒叙手法， 叙写一个离乡十年的读书人井河回乡与昔日恋人暖重逢的故事。

由《白狗秋千架》改编的电影《暖》，获第十六届东京国际电影节金麒麟大奖。

电影与小说差别较大，此文仅从小说角度浅析。

小说讲的是：做了大学教师的井河衣锦还乡，暖变成一个贫穷邋遢的普通村妇。能歌善舞的漂亮女孩暖由于一次意外而从秋千上跌下来变残疾，最后嫁给哑巴，艰辛的农作使她变为粗俗的农妇。井河后来上大学，眼瞎的暖嫁给邻村的哑巴，生了三个小哑巴。结尾写暖骗过丈夫去镇上买布，白狗把井河引到了高梁地，暖提出了一个让井河无法拒绝的要求，就是想要一个会说话的孩子。小说到此戛然而止。

看完这篇小说，我心里一直沉甸甸，对文中女主暖的不幸遭遇，我略换鲁迅先生的八个字概括“哀其不幸，怜其不争”。

这人世间，只有争来的幸福，没有等来的美好。

01暖和蔡队长：因为等着，所以错失初恋

解放军来村里，过河时受阻。郭麻子大爷让井水河吹笛，刘主任让暖唱歌，戴黑边眼镜的首长对身边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说：“蔡队长，你们宣传队送一些乐器呀之类的给他们。”

队伍过了河，分散到各村去。英俊的蔡队长带着一群吹拉弹唱的文艺兵住在暖家。

年轻英俊的军官和能歌善舞的暖暗生情愫。

蔡队长让暖唱歌给他听。暖唱歌时，他低着头拼命抽烟，他的耳朵轻轻地抖动着。他说暖条件不错，很不错，可惜缺乏名师指导。

队伍要开拔，蔡队长在临走前一个晚上，抱着暖的头，轻轻地亲了暖一下。他亲完后呻吟着说：“小妹妹，你真纯洁……”

他走那天，暖直视着他，流出的泪水都是给他的。蔡队长脸色灰白，从衣袋里摸出一把牛角小梳子递给暖。井河说：“蔡队长，我们等你来招我们入伍。”蔡队长说：“等着吧。”

这一句“等着”，成了暖最美的梦境，她天天盼星星盼月亮，没有盼来蔡队长，却等来了从荡秋千摔下，刺瞎了眼。

要是当初还没出事，她就勇敢地去找蔡队长呢？

十年后，她自己也说：“要是我胆儿大，硬去队伍上找他，他就会收留我，他是真心实意地喜欢我……”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等，结果，等来的是人生厄运的多米诺骨牌。

其实，当暖错失初恋，她手中还有一张好牌的——井河。

02暖和井河：因为等着，所以错失青梅竹马。

井河温文尔雅，醇厚善良，与暖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对清纯俊俏，能歌善舞的暖一直深深爱慕。暖那花蕾般的胸脯，经常让他心跳。知道暖和蔡队长好，还赌气说要是暖不能嫁给蔡队长才嫁给他，他也不要。

但说归说，后来，即便暖瞎了一只眼，即便他考上大学，井河依旧没有忘记暖，时时写信来。

但暖想到自己瞎了眼，为了不拖累井河，她故意不回信。

但其实，她在等，在等着井河先说出要娶她的诺言。就连她自己在十年后与井河相逢，她也说“你说实话，要是我当时提出要嫁给你，你会要我吗？”

井河看着她狂放的脸，感动地说：“一定会要的，一定会。”

井河和暖没有走到一起，主要责任在暖。因为，井河一直爱她，又加上因为和她荡秋千才让她瞎了眼，心中一直愧疚不安，只要她说一声，井河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是她的不回信，让井河慢慢断了念想。可以说，是她自己把这么一个好男人从自己身边推开的。

要是，当初，她再勇敢点，主动表达对井河的心意呢？

很多时候，爱情其实就攥在我们自己手里啊，可我们偏偏相信，我们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命。

因为信命，暖等着命运把她安排到了哑巴身边。

03暖和哑巴：因为等着，所以错失顺遂的人生

哑巴是暖的丈夫，是一个有着满腮黄胡子和两只黄眼珠的剽悍男子。他生性霸道、蛮横、毫无温情可言，性情粗野让人厌恶。哑巴与井河第一次见面时瞧不起井河，他用翘起的小拇指表示着对井河的轻蔑和憎恶。后来当明白井河不是敌人时，哑巴却又显得非常亲热。哑巴没有给暖一点人身自由，不让暖与外界有交流，否则就会招致哑巴的怀疑甚至毒打。

嫁给哑巴，是暖最大的悲剧。暖嫁给哑巴，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而是娇花进了猪圈。

年轻时的暖，“婷婷如一枝花，双目皎皎如星。”更何况，还能歌善舞。

即便瞎了一只眼，即便经历了生活那样的摧残，十年后的重逢，井河看到的，依然是“鼻梁挺秀如一管葱。脸色黝黑。牙齿洁白。”

我搞不懂，为什么暖会这样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当成废品处理了！难道瞎了一只眼，连心也跟着瞎了吗？她居然认为嫁给哑巴是“弯刀对着瓢切菜,按说也并不委屈着哪一方……”

村里的男人，比哑巴好的多去了。凭暖的条件，就是找个好些的男人，也完全是可能的。她之所以选择哑巴，除了自卑作祟，我想，应该是，哑巴是主动对她示好的人，她等不着其他好一点的男人，就只等来了哑巴，也就嫁给主动对她好的哑巴了。

这一嫁，暖是人生，从此凄风苦雨。

04在命运面前尽人力，人生，才可能尽人意

说到底，暖的“等着”，是把自己的人生全盘交给了命运。

十年后，暖与井河在桥上相逢，井河面对暖的凄苦，不胜愧疚感伤，暖却说：“这就是命，人的命，天管定，胡思乱想不中用。”

即便在如此沉重的生活面前，她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反抗，找井河借种，生个会说话的孩子，对于井河能不能来，她并没有底，依旧也是说：“我信了命。”

要是井河不能来呢，或者来了也不能遂她的意呢？她估计也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继续坦然，或者叫行尸走肉地活下去。

莫言的《白狗秋千架》把一个一生等着命运安排的女人的不幸和可悲在我们面前撕开，用血淋淋的结局，向我们昭示一个真理：

只有争来的幸福，没有等来的美好。

在命运面前尽人力，人生，才可能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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