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故事连续剧 一部没有拍完的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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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河畔有个上雁庄,上雁庄头住了个吴木匠,吴木匠有颗掌上明珠、独养女儿吴翠翠。翠翠今年22岁,生得清秀苗条,性格温顺娴静;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

翠翠从小死了娘,爷儿俩相依为命,一年前,经人介绍,许给了5里开外下雁庄的杏元。杏元是个闯惯三关六码头的鸡鸭贩子,生得牛一样壮实,这两年口袋里10块头鼓得象小山,银行户头上也早已有了5位数,整天骑着辆“雅马哈”,神气活现地兜来兜去。

可不知咋的,翠翠对这门婚事常常紧蹙双眉,暗自叹息,也难得去下雁庄走动走动,为此,吴木匠免不了经常要数落女儿几句。如今,吴木匠在乡建筑站里当上了木工头儿,常年跟工程队在城市里承包造楼房,一年365天,爷儿俩很少有几天在家亲热。

眼看中秋佳节要到了,吴木匠掐指算算,已有5个多月没有回家,这回过节,一定得回去看看,一来享享天伦之乐;二来农村惯例,新女婿要上门孝敬丈人,免不了送来香烟老酒几式重礼。因此跟工程队请了几天假,买了两瓶洋河大曲,提了一盒荤素月饼,又替女儿买了两件上海时装,这才兴冲冲搭上长途汽车赶回上雁庄去。

汽车靠到乡汽车站,天已擦黑了。吴木匠背起大帆布包,急急往家赶走了不多远,冷不防身后传来“嘀嘀嘀”一串汽车喇叭声,吴木匠回头一看,车“嘎吱”一声停在身旁,从车窗里探出个戴鸭舌帽的青年司机,问道:“大伯,上哪?”

“上雁。”“哟,还有七八里地呢,上车吧!顺道捎带不费工夫。”吴木匠千恩万谢上了车。

小伙子自我介绍是市电视台的,下乡去拍一个什么电视剧,说就在上雁附近。车到上雁村头,吴木匠下了车,就往兜里掏香烟,他觉得应该酬谢酬谢人家。可是等他摸出香烟,那小伙子却已带上车门,说声“拜拜!”“呜”地发动车子飞驰而去。

吴木匠来到自家门口,推开院门,见堂屋里电灯亮着,却不见翠翠,灶间里飘来阵阵鸡肉香。吴木匠心里涌上一阵喜悦,心想到底是自家女儿,猜到爹今晚会赶回来,炖好了鸡肉等着呢。吴木匠心里高兴,转到灶下,边抽烟边盼女儿回家一起吃饭。

不多一会儿,堂屋里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吴木匠听出是女儿翠翠的声音,他透过灶眼往外一望,不禁又惊又疑:只见翠翠满脸挂着泪水,正吃力地捧着一只大木臼,一步步捱进屋里来。他再仔细望望,顿时,犹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原来在女儿薄薄的花涤衬衫下,鼓鼓地隆起个老大的肚子,看模样,已足足有了六七个月身孕。

吴木匠顿时气得眼睛翻白,手脚发凉:好啊,老子在外累死累活挣钱,你这贱货没拜天地,却在家和杏元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丑事来,怪不得刚才进村时,左邻右舍对自己连招呼都不打,等自己一走开,又在背后嘀嘀咕咕指指戳戳,原来家里出了这么个头号丑事呀自己这张老脸皮被你这贱货当了抹桌布……

这时,翠翠还没发现爹已回来,只顾把木臼放在堂屋中央,接着又困难地迈到灶间,盛了小半碗鸡肉,趁热放到木臼里,随后,自己褪下裤子,一屁股坐在木臼上,面容十分悲苦,眼泪象两股清泉,“唰唰”地流个不停。

吴木匠见女儿做出这种古怪事儿,一时倒摸不透底儿。他见鸡肉被女儿坐在屁股底下活糟蹋,知道不是给自己吃的,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他跳出来,铁青着脸,直奔堂屋,恨声吼道:“哼!缺心烂肺的东西,你在家干的好事,祖宗脸面被你丢尽了!”

翠翠猛吃一惊,抬头颤声叫道:“爹!”赶紧找上裤子,象木鸡一样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吴木匠狠狠跺了跺脚,跑进自已房里,“咣当”推上房门,就象根烂木头一样栽倒在床上。

这一夜,过去一沾枕头就打呼噜的吴木匠却失眠了,他颠来倒去想得很多。

多年来,上雁的乡风一向很严,民国25年,庄里有个小寡妇跟人私奔,结果被人发觉绑了回来,罚跪在亡夫牌位前,3天3夜不沾水米,最后一头撞死在八仙桌台角上。从此以后,庄里男女私情、偷鸡摸狗之事绝少发生。有人说,上雁的姑娘听见母猫叫春也脸红,却不料,自己家里却出了个厚脸皮的现世宝,明天等杏元这小畜生上门,再拿颜色给他看。

第二天,翠翠喊爹,似有话要说,吴木匠不睬。他自顾简单收拾了几样菜,便当院摆张凳子,气鼓鼓地坐等杏元上门。谁知一等再等,直到太阳落山,才听见门外传来摩托声,只见杏元慢吞吞地踱进院门。

吴木匠憋了一肚子火,硬挤出一丝笑容,先招呼一声:“杏元,你来了。”杏元鼻子里“哼”了一声,连声“爹”也没叫,双手空空,哪有什么香烟老酒。

吴木匠正待发作,杏元却大摇大摆地一屁股坐下,冷冷地说:“翠翠呢?”这时,正在猪棚前喂猪的翠翠猛回过头来,见了杏元那张柿饼脸,却象遇到鬼似的,丢下木勺,一下逃进自己房里去了。

杏元又是一声冷笑:“好吧,你不肯照面,跟你爷老子说也行。”吴木匠哪里受得了杏元的这种粗鲁的态度,便冲他直吼:“你有屁放吧!”

杏元忽地站起来,直指吴木匠的鼻子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今天我是来同你女儿解除婚约的!”

吴木匠气得七窍生烟,撕破脸皮骂道:“好啊,你这流氓干的好事,侮辱了我的女儿还敢来赖婚,我同你一道去派出所评理!”说罢,就要来揪杏元的衣领,杏元用力一搡,把吴木匠推了个趔趄,说:“嘿!谁侮辱你的女儿啦?谁把她的肚子搞大了?你父女住在一个屋里,你心里最有数。老不要脸的,自己不正经,却来个猪八戒倒打一耙,把个杂种栽到我头上,哼!想让我戴绿帽子?没门!”

吴木匠气得嘴唇打哆嗦,双手直颤抖,正在这时,房门开了,只见翠翠手里捧着一堆衣料和成叠的钞票,劈面朝杏元的柿饼脸掷去,带着哭腔喊道:“这是你家来的彩礼,全给你!你……你滚吧!”

杏元卷起衣料,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钞票,又仔细点了点数。临走,恶狠狠地对着气得直翻白眼的吴木匠说:“老不正经,小不要脸!呸!”说罢,当院吐了口痰,跨上“雅马哈”,一溜烟地走了。

这时候,院墙外已挤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众人一边看,一边还在叽叽喳喳地评论:“哎,大姑娘生孩子,破了上雁南庄的规矩!”“咳,吴家祖宗在坟上哭呢!”

这几句话刮到吴木匠耳朵里,真好比在他淌血的心口上又撒了把盐。他两眼喷火,冲到正在掩面哭泣的女儿跟前,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下耳光,又从厨下翻出两件东西丢在翠翠脚跟。

民间的故事连续剧 一部没有拍完的电视剧(1)

随后拿了一把剪刀,“嚓、嚓、嚓”把刚买回的女式时装剪个粉碎,再拎起月饼,“哗”摔到了猪圈里,然后,“嗵”的一声,一脚踢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木匠暴怒而去,聚在院门外的庄邻们也就嘻嘻哈哈一哄而散。吴木匠的两记耳光,打得翠翠眼冒金花,昏厥了过去,等她慢慢醒来,已经天黑了。

中秋之夜的月光,透过门缝洒了进来。一阵凉风袭来,翠翠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抹抹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见爹临走时丢在她脚下的竟是一条绳子和一把菜刀。

姑娘看着绳子和菜刀,悲惨地喊了声:“娘啊,我好命苦哇!”忍不住又“呜呜”大哭起来。翠翠的泪水淌湿了衣襟,嗓子哭哑了,可是因为乡风的约束,谁也没来安慰她一句。她孤单一人,哽哽咽咽地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回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的肚子越来越胀。但又怕上医院看毛病,让男医生在肚子上东摸西撼,难为情死人。于是开始她用布绑,布带绑不住了,晚上睡觉自己摸摸硬梆梆的象个小囡的头。她是又急又怕。村子里开始冒出风言风语,说她作风不正,把肚子搞大了。气得她不敢去厂里上班,大白天躲在家里哭。

这两天,中秋节近了,她知道爹心疼她,一定会赶回家来的,可难道就这样鼓着个大肚子去见白发斑斑的父亲?真是夜夜想爹又怕见爹。就这样,她整天茶饭不思,身体一天天瘦下来,可那见了鬼的肚子,反倒象只疯长的南瓜,一天比一天鼓得高。

昨天一早,她打开鸡棚门,抓出一只亲手喂大的芦花公鸡,一刀宰了,准备下锅烧,好等爹回来下酒。正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个人。啥人?阿秀婆婆。阿秀婆婆今年70挂零,年轻时当过收生婆,见多识广,蚊子飞过能辨雌雄,人又热心,是个人人欢喜的糯米菩萨。

阿秀婆婆附着翠翠耳朵,悄声问:“小翠,告诉做奶奶的,你和杏元真有那码事?”翠翠捂住脸,直跺脚:“没有!没有!”阿秀婆婆说:“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妇道比命还值钱。今天,我见你杀鸡,倒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治大肚病的土方……”

阿秀婆婆绘声绘色地告诉她:从前,女人晒内裤时不小心,给正在下卵的蜈蚣爬过,肚子就会慢慢鼓胀起来,象怀了孩子,其实是肚子里生了小蜈蚣。而世上公鸡和蜈蚣是一对冤家,生前公鸡吃蜈蚣,死后蜈蚣吃公鸡。据说用木臼里放鸡肉引蜈蚣出世,很灵验。

翠翠听阿秀婆婆说得活灵活现,信以为真。她盛了点鸡肉作“药引”,谁知坐了半天,肚子一点不见小,也没爬出什么小蜈蚣来。而今天,杏元上门退婚,爹爹愤然离家,庄里人冷嘲热讽,一连串的无情打击,这才真使她感到有冤难伸,有口难辩。她终于绝望了。

翠翠挣扎着站起来,梳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又洗净满脸泪水,换上平时最喜欢的一件红涤纶衬衫,还从梳妆台里拿了点胭脂搽了脸,然后走到大衣柜镜子前,凝视了好一阵子,才象从梦中惊醒似的苦涩地笑了一下,泪水忍不住顺着鼻梁又簌簌地流淌下来,今天是她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夜了。

八月中秋花好月圆,万家团圆,她却要独赴黄泉,断送这短暂的青春。可她也不愿意按照绝情的父亲强加给她的死法,她想投河。一个女儿身,清清白白来,清清白白去,让汩汩流淌的雁行河水,洗清世俗沾在她身上的污迹!想到这里,她从箱子里理出几双刚替爹缝好的鞋袜,又把自己积蓄下的存折放在桌上。临走前,还把锅里昨天余下的鸡肉温热了一下。她希望爹只是一时气恼,如能回心转意再来看她一眼,那怕是看看她的水淋淋的尸体,走在黄泉路上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切收拾停当,她又含泪给爹写了封绝命书,这才轻轻带上院门,就象是出远门一样,她深情地瞥了一眼这座生她养她的庄稼小院,轻声叹了口气,踏着满地皎洁的月光,向村外的雁行河走去。

果然不出翠翠所料,吴木匠一气之下走出家门,越走脚步越沉重,心思也动摇起来:刚才自己最起码应该拷问一下跟女儿相好的那个野小子是谁,就这样不明不白让女儿去死,不是太鲁莽了一点?女儿从小失去娘,是自己一尺三寸捧大的,在这世上自己也只有这么点亲骨肉,真的死了,自己一个孤老头子活在世上还有多大意思?…

吴木匠越想越懊恼,折转身就往庄里跑。吴木匠回到家,见院门虚掩着,他连喊几声“翠翠”!也不听见女儿回答。他预感到真要出事,心缩成一团。忽然,他发现塞在那堆鞋袜中间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爸爸:女儿决定走了,找妈妈作伴去了。鞋袜放在桌上,可惜这是女儿最后一点孝心了。鸡肉还温着,那是干净的。爹,纵使女儿有错,你也莫为她生气而伤了身子。但是,女儿的身子是清白的,8月15日的明月可以作证。世上也许只有雁行的河水,才能洗净我的身子。

翠翠绝笔吴木匠没读完,已经声泪俱下,他冲出家门,拼命向雁行河边跑。一路上,他边奔边喊:“翠翠!翠翠!”添更半夜,这凄凉的喊叫声把庄里人全惊动了,大家明白翠翠失踪了,一齐跟着往河边奔。

到了河边,大伙儿又是下网,又是插篙,电筒象探照灯似地在河面上划来划去。这时,雁行河正逢一年中最大的一次潮汛,水流湍急,鸣呜咽咽,只见一河浩荡秋水,哪有翠翠的半点影子!

月光照在河滩上,只留下翠翠一双新买的牛皮中跟鞋和一条鲜红的尼龙纱巾。吴木匠睹物思情,忍不住一屁股坐到河滩上,仰天嚎哭起来。

第二天一早,吴木匠沿着雁行河,从上游到下游,来来往往找了好几遍,问了不少人,怎么也没找到女儿的尸体,他死了心,回家做了一只小木盒,把翠翠的皮鞋和头巾放入小木盒里,葬在死去的妻子身边,低声祝祷说:“翠翠,你不要记恨爹,爹不是人,爹对不起你!”他在坟边痴痴呆呆站了半天,苦涩的泪水流干了,这才回家锁上院门,连夜赶回工地去了。

民间的故事连续剧 一部没有拍完的电视剧(2)

转眼又是一年中秋节,吴木匠想想女儿死去整整一年,平日孝顺贤慧的姑娘,如今却不知成了何方的孤魂野鬼,连块葬身之地也没有,想想心里又一阵难过。一早,他上街买了女儿爱吃的几种月饼,又偷偷买了香烛纸钱,决定回村去替翠翠做“忌日”。

傍晚,回到阔别一年的村子,他身不由己地向自己家走去。快到家门口的时侯,他抬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咦,家中怎么叽叽喳喳象有很多人,莫非自己一年没回家,房子也叫别人占啦?他急忙走近窗台下向里张望。

屋子里灯亮着,桌上一架18时大彩电正在播放电视节目,村里老老少少坐了满满一屋子。吴木匠再仔细瞧瞧电视节目,他更加奇怪了:电视里的事咋和自己家里去年发生的事一模一样呢,也有个和自己女儿一样的翠翠,和杏元一样的杏元以及和自己一样的自己。此刻,节目正演到了中秋之夜吴家院子里父女纠纷和杏元闹婚的一幕戏。

那个扮演吴木匠的演员,演得活灵活现,连吴木匠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他禁不住推门而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立即叫庄邻们认了出来,一下把他围住了:“啊呀,你还真叫翠翠猜对了,中秋节一准回家来。”

吴木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翠翠!她不是死了一年啦?”这时,就听得有人在喊:“翠翠,翠翠,你爹真的回来啦。”

只听屋里“哎”了一声,门帘一撩,吴木匠眼前一亮,那不正是自己的女儿翠翠吗?“你咋没……没死?”“爹……”翠翠一下扑在了吴木匠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民间的故事连续剧 一部没有拍完的电视剧(3)

众庄邻也在一旁不住地叹息。好一会,翠翠抬起头,抹了泪对吴木匠说:“爹,是关林那天救了我。关林,这是我爹。”

吴木匠这才发现翠翠身访站了一个小伙子,他觉得有点面熟,噢,就是去年自己搭他的车回村的。关林大概也想到了这件事,腼腆地朝吴木匠笑了笑。

吴木匠不解地问翠翠:“这电视是咋回事?咋和咱家……”没等他说完,翠翠把他拽了坐了下来,说:“你接着看呗。”

正巧电视上出现翠翠投河以后的镜头:那晚,翠翠一气之下投了雁行河,湍急的河水一下把她冲出去老远,平日略会一点水性的翠翠,投河以后本能地挣扎了两下,最后搁浅在一片芦苇滩上。当时,她还未死,只是呛了几口水,昏迷了过去。

正巧此时,关林这个电视摄像组完成任务深夜回市,他要给水箱添水,就拎了水桶下河滩,发现了躺在芦苇丛中的翠翠。他水桶也掷了,立即背她上了汽车。车上,电视台的导演、摄像、编辑等都在,见关林背来个水淋淋的大肚皮孕妇,立刻七手八脚腾出地方。摄像车飞快向市人民医院驰去。

民间的故事连续剧 一部没有拍完的电视剧(4)

经过抢救,翠翠终于苏醒过来。这时,妇产科医生来为她作胎位检查时,发现这个“孕妇”还是个黄花闺女,立刻请来外科主治医生会诊,确诊她肚子里生的是个大肉瘤,已经长到了西瓜大,必须马上摘除。

手术后,关林把她接到家中休养,关林妈待她真如亲生女儿一样。翠翠肚子里大瘤摘除后,人长胖了,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真好比一朵迟开的花朵,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翠翠和关林朝夕相伴,心中自然生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翠翠蒙冤轻生之事在电视台传开以后,导演感慨万端地说,当前农村经济上虽然富有了,但精神上仍旧十分贫困,许多地方还在继续上演不该上演的悲剧,因此,治穷还得先治愚。于是,决定把翠翠的这个故事编成电视剧。

翠翠料到今年中秋爹一准要回家看看,于是和关林一商量,昨天他们把录像机带回村里,专等吴木匠回家来。电视剧放到这里,屏幕上出现一片空白。

翠翠发现爹不见了,有人说刚才看见他往村外走了。翠翠拉着关林一道追出来,直追到村外小桥头。翠翠气喘喘地喊道:“爹,你上哪?”吴木匠瓮声瓮气地说:“回队。”

“可是,这部电视剧还没拍完,导演明天还要约你谈一次话,你怎么就走了?”吴木匠象匹倔马似的不回头,声气硬硬地说:“翠翠,以前的事,爹知错;你和关林的事,爹同意。可你们干啥拍什么电视,在全村人面前,将来还要全乡、全县、全国,出我吴家一门的丑。爹可活够了,蚀不起这个面子。你们要拍随便去拍,真要在电视台放了这个片子,你别怪爹狠心不回来!”

翠翠万万没有想到拍电视又引出一场意外风波,两颗泪珠不由夺眶而出。她追了两步,又停下,眼巴巴看着爹越走越远。她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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