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的人能在社会生存下去吗?为了生计竟然出卖感情
医生办公室门口,不少人排着队等医生看病。
里面传来导医的声音,“下一位,66号谢小草。”
我紧张地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号,没错,是我。
我忐忑地走了进去,将检查报告递给医生,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坐下。
医生看了几秒,抬头说,“你身体没什么毛病。”他推了推眼镜,平静说,“只是以后不能做母亲了。”
毫无波澜的话,顿时我犹如晴天霹雳!
脑袋嗡嗡作响,我不敢相信,结巴问,“医生,我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你身体体质差,再加上人流不干净的后遗症,就算你怀上宫外孕可能很大,所以最好跟你家人商量不要冒险!”
家人?
我像一只无脚的鸟,总在天空飞,有家似无家。
半生漂泊,流离失所。
当医生提及家人这两个字,仿佛有一把匕首插在我心口久久拔不出来。
我好不容易有个可以依靠的家人,可我即将要失去他,我该怎么办?
老天对我太残忍,出生在70年代的我从没有享受到家的温暖,母亲在生我时难产而死,父亲记恨我,我的到来让他失去妻子,他常常说,当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3岁时父亲娶了新老婆,他对我没有爱,继母更不可能有爱,几年后她们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谢国宝,他的出生给家里带来新的希望。
我爸对我有多恨,对谢国宝就有多爱。
我上小学后生活陷入水深火热,每天继母必须要我做饭洗碗打扫卫生,只有把这些琐事都做完才能去学校。
等我急匆匆地到学校有时十一点,老师见我经常迟到,不问青红皂白揪住我的头发就往墙上撞,“谢小草,你这个废物,为什么每天都迟到?”
没有人愿意跟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成绩不好的人做朋友,所以我常常独来独往。
长期的缺课导致我学习也不好,家对我来说没有温暖,学校也不是避难所。
老师家访时义正言辞对父亲和继母说,“你们要多关心孩子,别粗暴教育。”
父亲一脸笑意,应付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等老师前脚离开,父亲转头一脚踢向我,“混账东西,家丑不可外扬,你再跟老师告状,书别读了。”
天地良心,我根本没有给老师告状,不敢反驳更不敢解释,我吓得浑身哆嗦。
父亲常常去打牌,继母让我去茶楼找他,没找到人不许进屋。
我不敢打扰他打牌,害怕父亲会狂怒发飙,只要父亲打牌回家差不多得凌晨,这样的日子到上高中时,父亲沉迷打牌时间越来越频繁,家里经济一落千丈,为了供弟弟上学,我只上了几天高中,还没有交学费就退学了。
虽然谢国宝抢夺了我所有的爱,但我一点都不恨他,相反我喜欢白白胖胖的他,谢国宝对我很好,在父亲和继母鞭子要落下的时候,他会站出来保护我。
“我不许你们打姐姐。”
谢国宝稚嫩的声音,像一贴万能止痛膏,他是人间精灵,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
不久继母娘家远方亲戚介绍我到当地县城的小饭馆当服务员,那时每个月不到1500,开始我还挺高兴,结果发工资时才知道,大半工资被家里人拿走,老板把钱直接给我继母银行卡上。
每个月只给我留一百块钱零用,其实在小饭馆的日子我算是自由自在,至少再也没有冷暴力和无情打骂。
一个做装修的中年大叔经常来我们饭店吃饭,他叫何慕云,40岁,离异,有两个孩子,他事业做得不错,有时候带着工人来,有时候他一个人。
有天我下班,何慕云带我去商场买了两双运动鞋,他说,“小草,以后别太累,我会心疼。”
一句话将我定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我太孤独,从来没有人关心我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何慕云并不是一个特别善言谈的人,但他说的话直击我灵魂深处。
同他走在路上,不知情以为我是他的亲闺女,也有人猜测我们是不正当关系。
何慕云开始那会儿对我小心翼翼,假如我不说话,他会很焦虑,关注我的情绪,我们在一起他也是特别彬彬有礼,私底下见过几次面我的手他都没有碰过。
他在我心中形象高大伟岸又可靠。
有次他喝了点酒,说带我去一个地方,有话跟我说。
我满心期待。
结果他直接将我带到酒店。
那一夜,我半推半就从女孩变女人。
我的成长没有人关爱,想起第一次青春期来的时候,没钱买卫生巾,我穿着有血渍的裤子去学校,被人指着后背嘲笑,“看,小草大姨妈来了,她都不知道,没妈的孩子真可怜。”
当何慕云压向我时我感到一阵窒息和恐惧,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命运像一只强大的手,推着我走。
身体的疼痛和对未来的迷茫,让我焦虑和烦躁不安,我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事后我躲在浴室洗了很久的澡,再出来时何慕云紧紧抱着我,心疼说,“草,以后我养你,别在饭店干了,我一个月给你两万。”
他说这句话时,我止住了哭声。
我一年的工资不到两万块,他一个月就给我两万?他这个人长得跟帅字不搭边,为人憨厚老实,尤其是对我很好。
我根本不会思考便毅然决定跟他,反正生米煮成熟饭,我已是他的女人,也许有人说我物质不知廉耻,那又如何?
但我觉得何先生和别人不一样,他给我钱,也给我爱,我人生第一次有人关心。
我辞去饭店的工作,专心做他的女人。
有了钱我终于可以买带香气的卫生巾,可以买自己喜欢的包包和高跟鞋。
虽然我初尝人事,但感觉他那方面不太行,没几分钟就完事,有时候半天都不能正常进入主题,他对这种事上瘾,要求特别多,虽然我并不想跟他睡,但为了讨他欢心我还是显得积极主动。
他仇大苦深的脸长年不见笑,我从来没有被爱过,也没资格去选择爱,他是第一个给我吃糖的人。
他一双手经常干活儿,特别粗糙,我常常看着镜子的自己,对这种生活既离不开又讨厌。每次完事我总想把自己身上属于他的气息全部都清洗掉,滚烫的水将我的肌肤烫得红红一片。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在跟一个魔鬼做交易,他捏我脸的时候,会有种微刺感,他说:“小草,我会对你好。”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有人说男人的钱在哪,他心就在哪,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我想他一定是爱我的。
即便这样我还是经常偷偷落泪抱着一张被生活捶打的脸,我很难发自肺腑的喜欢,却不得不像一只乖顺听话的小猫,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晚上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等他。
跟何慕云在一起一年多,从来没有避孕,第一次得知怀孕我毫无感情地去做掉,我不要跟他关系太紧密,有了孩子我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可当我第二次又怀孕了,我突然担心以后生育会不会有问题,想要留下来,他看出端倪,搂着我说,“小草啊,孩子并不是两个人的纽带,我跟前妻两个孩子还是离婚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变了,从开始只是图他的钱,慢慢我想要跟他就这样一辈子。
我太想有个人可以保护我,为我遮风挡雨,尤其当我想到继母跟我爸自从她们共同生下孩子关系更加紧密。
我决定为自己争取,主动开口说,“慕云,这个孩子生下来吧,我想跟你有个我们的孩子。”
原本我自卑胆小的人,跟他以后我渐渐有了底气和自信,坚信早晚会结婚。
但其实我错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娶我,更不会跟我生孩子,他已经有一儿一女,他说给我一个月两万的零花钱。
仅此作为承诺而已。
我们是烂俗的金钱关系。
世界对我太残忍,他的深情人设演绎得太逼真,我深信他是爱我的!他一定是上天派来照顾我。
当然我最初没有想要跟他结婚,直到第二次怀孕,他再次轻描淡写说去做掉的时候,我发现我并不了解这个温柔的男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每个字比冰块还凉。
难道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天长地久相守?如果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好?
未完待续(本故事纯粹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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