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部电影看哭了几亿人(这部电影拍了9年)
《花La Flor》是阿根廷史上最长的一部电影,摄制从2009年开始,一直到2018年,世界首映则在2018年的布宜诺斯艾利斯独立电影节。影片由六个故事组成,前四个故事只有开头,没有结尾,由四个向上的箭头表示,第五个故事有头有尾,用一个环形表示,第六个故事没有开头,从中间开始,并走向结尾,于是用一个向下的箭头表示,六个图示组合形成了一朵花的图案,于是就将影片命名为“花La Flor”。导演在影片开头出镜,并用纸和笔解释演示出片名的由来,直接对话观众的行为表示他并不准备隐藏故事的虚构痕迹,将人缝合进叙事的进程里,而是坦诚他的创作计划,调整人们的观影预期,邀请观众进入这场实验。
《花》La Flor 剧照
影片的第一个故事运用了B级片的风格元素,讲述了阿根廷风情的僵尸故事;第二个故事用双线叙事,将一对情人分手和黑帮组织研究永生药的故事混搭在一起;第三个故事围绕着一群间谍展开,顺序、倒叙、插叙扰乱线性的时空秩序,视点流转提供了全景式的描绘,导演在访谈里也直言受到了智利作家波拉尼奥《2666》的影响。充满文学性的画外音旁白劫持了画面,而导演也故意用视听混淆人物之间的关系,比如将不在同一时空开火的两队间谍用正反打剪辑在一起,用电影手法制造错觉,使之脱离文学描述,让观众迷失在画面与声音的争执里;
《花》La Flor 工作照
第四个故事的自反性最强烈,是一个关于剧组的元电影,同时导演也故意在调度中暴露自己的痕迹,用套层结构展示了关于虚构的虚构;第五个片段是对让·雷诺阿《乡间一日》的翻拍,与间谍故事的尖锐张力相反,此片段回望默片时代,在寂静中尝试建立画面与情感的联系;第六个故事减弱了戏剧性,虽然时时穿插的字幕卡交代了故事——四个女性逃离印第安部落,但镜头却透过一层纱布拍摄人物,并呈现人物休息、游泳等日常片段,叙述和画面再一次形成幽默的反差感。
《花》La Flor 工作照
六个故事之间没有剧情层面的联系,由于时长问题,常常也在展映和发行时被分成三或四个部分,但故事之间的差别并不是断裂,相反,这是电影指涉的重点。导演在阐述影片概念的时候提到了《火山边缘之恋》中的英格丽·褒曼,他认为结尾中,褒曼登上火山口的时刻,是“电影的历史性时刻”。因为此时的人物气质和褒曼演过的角色(《卡萨布兰卡》中的旧日情人、《后窗》中的美艳女子、《美人计》(1946)中的间谍等等),以及她本人的生活经历、情史混杂在一起,重叠在同一具身体上,形成了“传统之间的联姻”。于是,女演员的历史,演过的角色类型、性格、性别气质,被累计进入到电影的表意中,在此过程中,也离不开观众的参与,因为对不太关注英格丽·褒曼或好莱坞类型片套路的观众来说,就不会有如此的冲击。那是一种由观影历史、观影过程叠加而成的叙事。
《花》La Flor 工作照
而本片所尝试的实验也基于此,六个故事由四个固定的演员主演,她们的名字叫Elisa Carricajo、Valeria Correa、Pilar Gamboa、Laura Paredes,在十几年的电影制作中,她们脸上岁月的痕迹也被记录下来。于是,在《花La Flor》的六个故事之间,是《卡萨布兰卡》、《美人计》之于《火山边缘之恋》的作用力,在素材的积累中提供了不同的体验,也将人的记忆与现实时间、电影时间联系在了一起。
《花》La Flor 剧照
与新阿根廷电影中的“慢”或者极端追求纪实、反叙事的先锋尝试相比(如利桑德罗·阿隆索的《自由》(2004),路克蕾西亚·马特尔的《沼泽》(2001)),利纳斯带来的“新”在于其对文学性、虚构手法的自觉和调侃。在视觉呈现上,他也很少使用正反打刻画完整的空间关系,并习惯将所有人物都放在镜头的同一侧,并用景深和焦距来主导视点,于是,强烈的舞台风格弱化了现实指向,而增强了游戏趣味。在令人头晕目眩的叙事中,时间的累积是一个重要的过程,同时也是被直接展现的元素,不管在四个女演员脸上的皱纹中,还是瞬而落空的观影期待中,影片放映的时间、故事中的时间、观众各自生活中时间纬度都交替出现,一同促成了影片的表意。
在游戏的气氛里,影片探索着虚构的边界,也展现了创作者立足于电影媒介的自省意识。这是一部呼朋唤友的“交互电影”,这是一个将自己与他人、世界、历史连接的时刻。
欢迎关注,洞悉全球影视经典!
写作不易,谢绝抄袭!
#花电影##影视##电影##电影杂谈##电影推荐#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