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桔子树 路口的黄皮树

在我回家的路口转角处有一棵不知是谁种下的黄皮树,因为没有人给它施肥,所以这棵树只会偶尔结几次果,结出的黄皮也带着些酸涩的味道,表面的果皮也带着些许青色,好像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

小学时,出生在佛冈的我会时不时地回老家去看看,那时的我只觉得这棵树根本毫无用处,因为它结出的黄皮一点也不好吃。因此,每次回家我都没有怎么注意它,仿佛它不存在似的。

初中时,我转学到了老家读书。每次骑自行车回家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口的那棵黄皮树,然后才是那狭窄的小路。每次疲惫地骑着自行车突然看见那棵黄皮树时,我的心中总会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欢喜。

等到上高中了,我离家里远了,离那棵路口的黄皮树也远了。许是那深埋心底的乡愁苏醒了,每次搭着面包车回家时,望着那棵已经有些苍老的黄皮树,仿佛望着一位相识已久的故友,我的心中升起了些许苦楚。

每次回家,虽没有车站和行人的铺垫,也没有雨声和微风的作衬,更没有一只手可以握着另一只手的温暖,没有一只肩膀可以傍着另一只肩膀的依靠,但只要有路口那棵黄皮树的守望便已足够。那棵树还在,仿佛家人就还在,家就还在,也就还有人盼望着离燕的归来。

路边的桔子树 路口的黄皮树(1)

这棵树并不像西风胡杨那般坚韧不拔,在风沙的侵蚀下依旧屹立不倒,也并不像史铁生所写的合欢树那样凝聚着如山一般沉重、如水一般柔和的母爱,更不是沃土之上硕果累累的果树,但它是我那深沉似海的思乡之情的寄托,是我一生无法割舍的挂念,是我一世无法放弃的执念。

路边的桔子树 路口的黄皮树(2)

抚摸着那粗糙的树皮,我仿佛在抚摸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的岁月留痕。如果有来生,我也愿成为一棵树,像三毛所说的那样“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站成永恒,遥望远方,没有离合与悲欢,也没有喜怒与哀乐,始终保持着孤傲的姿态直视前方。

路边的桔子树 路口的黄皮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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