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悍刀行徐骁与张巨鹿(徐骁张巨鹿之初见)
常言道:“莫欺少年穷”,初时以为是指的财富,长大了才明白,先辈们是用这句话来鼓励我们年轻人:英雄从不问出处,只要有志气,敢想敢做,每个人都可以成就一番伟业。
在雪中悍刀行中,徐骁和张巨鹿一直被视为离阳王朝中,武官和文官巅峰般的存在。前者因为马踏春秋,灭三国,被朝廷赐封为大将军和上国柱,更是普天之下唯一的异姓王。后者被视为离阳王朝二十多年的缝补匠,一手打造的张庐在庙堂之上统领六部,更被天下人视为读书人的楷模。
然而,两人尊贵的地位皆不是一蹴而就,更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他们两人一步一步咬牙坚持,拼尽全力,突破重重障碍,才有了如今这般辉煌。
那一年,天下兴武弃文,文人地位很低,一直被武夫压得喘不过气,仿如伶人。那时候的离阳王朝內,藩镇割据,势力混乱,武力至上。因此,文人一个马屁令武人误会了,指不定瞬间就被咔嚓一下砍掉脑袋。
张巨鹿虽生得紫髯碧眼,却不是武夫,而是个十足的柔弱书生。他没有因外貌便让人望而生畏,相反还时常遭受到冷嘲热讽。那时的他被恩师故意压在翰林院,而他的至交好友已经在兵部担任司驾主事,其余同年进士也都各自有了一份锦绣前程。
那一年,徐骁的腿还没瘸,正值壮年,腰杆更是挺的老直。那时的他刚刚由草莽入仕,远没有如今这般的意气风发,相反还略显狼狈,处处不得志。他整天和一群兵士混在一起,想着某天可以出人头地,建功立业。
那一日,年轻的张巨鹿去兵部衙门借阅一份有关两辽疆土的舆图,不料要回去的时候,下起了滂沱大雨。为了不让舆图被淋湿,他只好在屋檐下躲雨。那一日,这雨仿佛不会停止一般。这时,徐晓拎着个小木箱撑伞而至。兵部衙门庭院有数进数出,但徐晓被阻在第一进的院子里就进不去了。徐骁虽是吃了闭门羹,但他并未放弃,因为他有自己的使命,身上更是带着无数老兄弟的的希望。
前段时间,他们锦州营同敌方遭遇,虽说吃掉了对方两个营,但是手下七百兄弟也损失惨重,无力再战。这时候,正式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如果不趁机建功立业、建立势力,也就没有办法为死去的兄弟安抚家人。凉州好儿郎,虽说志在四方,但终究是想荣归故里的。
这一天,徐骁带着自己东拼西凑而来的一木箱的银子来到兵部,就是为了借兵。他知道很难,大人物看不上他,他也没有背景,但他想放手一搏。他虽是个武夫,不太会说话,但他知道衙门老爷的规矩:“我徐骁拿脑袋跟诸位大人保证!只需给我一千兵马一个月,下次拜会大人,就会让人扛来十箱,十箱黄金!”
此时的大雨倾盆,仿佛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在门口躲雨的张巨鹿,听到那个在雨中的年轻人不断大声说话,又似乎在不断妥协。原本徐骁想着用这一箱的银两,可以借得ー千兵马。但是看着主官大佬无动于衷,他也明白,看来自己的期望有些高了。因此他只好索求的兵马数量,从一千减少到了八百,再到五百。而承诺奉上的箱子也从十箱增加到了二十箱,再到三十箱。
一次次妥协之后,仿佛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徐骁在雨中淋湿,却感受不到,因为他心中之火燃起。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却是天无绝人之路。
或许是因为雨小了,或许是因为有事要出去了,那位身份高贵的主官从内院走了出来。路过这个在雨中站得笔直的年轻校尉时,随意瞥了眼箱子里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问道:“哪里人呀?”
徐骁一机灵,快速回答道:“末将徐骁,来自辽东锦州!”
主官知道徐骁他们打了败仗,也不做计较,但抱着小赌怡情的想法,决定给这个意志坚定的校尉一个机会,或许真的可以换得几十箱的钱财。但是他却狮子大开口,一番淫威的对话下来,便让徐骁主动将原本要奉上的三十箱加到了五十箱。
那一日,看着兵部大佬满满走出兵部衙门,徐骁仍是双拳紧握站在雨中,不过手中多了一枚虎符。他眸子有团火,他发誓,他一定要走上那高位,一定要改变这王朝的军政风气。接着把把伞抛向身边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张巨鹿,也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随后大步走下台阶,踩在泥泞中,渐行渐远。
多年后徐骁已然不在,而张巨鹿在临时之际,也为北凉撑了最后一次伞。或许,是在还徐骁那年的恩情。
那一日,偶遇的两个不得志的年轻人,一个还不是权倾天下的当朝首辅,一个还不是功无可封的大将军。更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政敌。
但在多年之后,那个无功可封的徐骁帮助离阳打下了大半个天下,换来的只是一个“武厉”的谥号,而那个为赵家殚精竭力服务了二十多年,完全没有一点私欲的张巨鹿,最后得到了一个“诛九族”的圣旨。
从古至今,不管读书人亦或是武人皆懂“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可仍有无数人选择入仕,并非全部都是为了富贵,只因每个人年轻时都有一个梦想,读书人为了修身治国平天下,不怕最后帝王兔死狗烹,而武人更懂沙场的残酷,也要追求封王拜相。
为此,他们从不惧怕前路漫漫,波折重重,只要可以达成理想,甘愿有所牺牲。就如徐骁无权无势之前也会低声下气求人,牺牲短暂的尊严,求完后便是拿剩下的命去拼,换一个未来;就如张巨鹿他不愿求人,情愿苦熬,不惜以全族生死也要换一个属于读书人的公平。
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英雄何必问出处,与其自怨自怜的同时,不如为了自己心中的野心也好,理想也罢,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切不问未来结果如何,常此这般定能滴水成海,还你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或许也会有一个崭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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