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春荷的古诗词(春风花草香古诗里的春蔬)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春色满园,门前的菜地里一片欣欣然、绿油油的景象,老妈和孩子们在采摘当季的新鲜蔬菜,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心头感觉暖暖的,突然蹦出一句唐人白居易写的诗来:“行灶朝香炊早饭,小园春暖掇新蔬。”于是好奇心起,古人在春天里又食些什么蔬菜?那些或娇弱、或可人的草本“佳人”,跨越千年的风烟,是否都还安在?
要说起古人餐桌上的“春季第一菜”,韭菜可谓“当仁不让”。这种根如白玉、叶似翡翠、鲜嫩欲滴的家常小菜,是乡野人家最常见的“小家碧玉”,深得百姓喜爱。韭菜在我国有几千年的栽培史了,比如《诗经》里就记载有:“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你想啊,能拿来敬神祭祖的,可不是好东西么?南朝时的文学家兼顶级吃货周颙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春初早韭,秋末晚菘”当为蔬食最胜者。菘指的是白菜,也就是说,早春的韭菜和秋末的白菜,是最鲜嫩可口的,这么一想,还真有点道理,怪不得在古代,人们常以韭菜来招待客人呢!杜甫在《赠卫八处士》中写道:“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春雨淅沥的夜晚,二十多年不曾相见的老友,在战乱的间隙,于旧地重逢,主人披蓑戴笠,到菜地里割来头茬的春韭炒菜,并煮了香喷喷的黄梁米饭来招待杜甫。宾主开怀畅饮,虽说粗茶淡饭,却也情真意切、惺惺相惜。由此可见,韭菜不仅是古人桌上的寻常物,更是吃春、下酒的好菜呢!
“尝鲜无不道春笋”,话说喜食韭菜的人固然不少,但偏爱春笋的文人墨客貌似更多,他们除了给肉质脆嫩、鲜甜清香的春笋戴了一顶“蔬中第一珍”的桂冠以外,还留下不少赞其美味的诗词佳句呢!诗圣杜甫就曾写诗点赞春笋:“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江鱼入馔来。”意思是说,春笋和江鱼都是时鲜之物,餐桌上的珍品,切不可错过。文学家兼美食家东坡先生,那是深有同感:“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初到黄州》)。这位刚经受牢狱之灾又被贬谪千里的大诗人,初到黄州时,看此城三面绕江,立马联想到定有鲜鱼可食,又因此地多茂竹而鼻端犹似闻到春笋香味!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吃货”的境界与觉悟,也流露出诗人善于自得其乐、随缘自适的人生态度。而清代大才子,且以吃闻名于世的李渔先生,更是对“笋”推崇备止,在他的《闲情偶寄》中有专门介绍竹笋的章节,详述了笋之美味,及最佳做法:“素宜白水,荤用肥猪。”李渔认为,春笋为“至美之物”,做法简单为好,譬如清水煮笋,只需略加酱油提鲜,才能最大限度地保留笋的鲜味与真趣;若加入过多调味料,则易夺去笋本身之鲜味,反而是喧宾夺主。从这点看来,李渔先生的饮食、烹饪观,倒和现代人的“高端食材往往只需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这个观点不谋而合。
在古人的餐桌上,除了鸡鸭鱼肉、家常时蔬之外,其实野菜更是桌上“常客”。其中固然有灾荒、战乱年代,靠野菜充饥,或弥补食物不足的无奈之举,但更多时候,还是因为野菜本身的美味,让人流连,而“荠菜”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话说咱们老祖宗吃荠菜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成书于春秋时期的《诗经·谷风》就记载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但要说将荠菜吃出花样的,还得数咱们的顶级“吃货”苏东坡。这位东坡居士,不但好吃,还新创了不少名菜,比如东坡肉、东坡肘子、东坡豆腐等等,更有一道以荠菜为主料的“东坡羹”,据说味道非常之鲜美。此公在写给好友的信中自夸道:“君若知其味,则陆八珍皆可鄙厌也!”意思是说,你要品尝了咱做的“东坡羹”,什么驼峰、口蘑、松鸡之类的“陆八珍”统统都不想再吃了!看来确实很美,不知他的朋友阅信后有没流下口水?而曾写下咏荠名句“日日思归饱蕨薇,春来荠美忽忘归”的南宋诗人陆放翁,在食荠这块,绝对称得上是东坡先生的“知音”!他在四川吃到“东坡羹”后大为折服,并写诗赞叹:“荠糁芳甘妙绝伦,啜来恍若在峨岷。莼羹下豉知难敌,牛乳抨酥亦未珍。”大意是说,这个“东坡羹”真是美妙绝伦!吃过之后呢,那是浑身畅快,好似峨眉峰上老神仙!至于什么莼羹加豉、牛乳拌酥之类的俗味,跟它都不在一个级别!(项 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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