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都是我自己最年轻的一天(飞扬的少年最动人心)

在现代人类社会中有另一个彼此相对应却不被现世人所知晓的一个处於第三异度空间的虚幻时空——凯萝世纪,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任何时候都是我自己最年轻的一天?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任何时候都是我自己最年轻的一天(飞扬的少年最动人心)

任何时候都是我自己最年轻的一天

在现代人类社会中有另一个彼此相对应却不被现世人所知晓的一个处於第三异度空间的虚幻时空——凯萝世纪。

她是一个和人们熟知的现实世界没有多大差异的时空,甚至可以说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只是和现实世界不同的是,整个凯萝是一大块相连的陆块,以高山、深海為主要的阻隔区分,但就整体来观,凯萝就是整个大陆组成,週遭再也没有多餘的土地,她是一个贴合著现实却也创造著虚幻的一个时空,共通语言的流通更是让人难以想像这是属於异度空间的世界。

她存在於人类肉眼所未知的时间裂缝之中,独具一帜,大放异彩,更有著2003年的现代所不可达的高科技技术,甚至是未知精神异力的运用,只是人类都是贪婪的动物,处於第三异度空间的人类也是跳脱不了此景,一心一意期望能再次创下更高境界。

远超出现实世界的高科技產物,在凯萝却是随处可见,人造的自然现象,如阳光、风雨、雪落;人為的幻想產物,像美人鱼、独角兽……都只需要简单的按键操控,就连生活在凯萝的三岁孩童都能轻易上手,只是科技的蓬勃发展带来的不是人类的安康富乐,反而是造成毁灭的开头。

一次遗传基因的研发,一个接近疯狂状态的科学家,竟然高喊他自己為“神之使者”,是為了让生存在凯萝的贪婪人类付出“污染”大陆的代价,而以生命、灵魂為祭品,洗涤人类污秽的罪恶,回復凯萝无边的净土,所以他导致了不知名魔兽的產生,坚韧的体表,可怕的破坏力,和接近疯狂的举动,终於使的虚幻国度的人们面临了灭亡的危机。

而疯狂科学家就是献出生命灵魂的第一号“虔诚祭品”。

天地遽变,万物哀嚎,绚烂的光彩蓦地在漆黑如夜的大地发出刺眼的光泽,

该是令人惊嘆的一景,却没有人抱著喜悦的心情欣赏,有的只是期待惊恐的不安,只因这道光彩的消逝就代表著人类世界的存亡与否,也就是后人所称的“末日之战”。

末日之战最终结局,由代表人类“正义”的一方获胜,只是凯萝世纪的子民却也仅剩无几,遗留下来的遗民也都几乎受伤惨重,经过大战的洗礼,蓬勃发展的生气大地更是显得一片荒寂,完整的大陆陆块不再相连,而是让无情的战火打得分崩解离。

所幸,人类终究不该灭亡,在末日大战后散落的大陆陆块零零落落的分散四处,唯一较為完整,也较為广阔的大陆恰巧是所有人类存活下来之地,而生存下来的人们靠著属於他们本身的毅力,智慧,再经过五百年后的生长、划分,终於重新建立一个重归秩序的新天地,也就是现在浩瀚大陆的新局面。

新天地——浩瀚,由五大势力维持一个看似和平的表象——

由末日之战為中心的魔幻森林划分。

东北——星瑶国——以钻研魔法為主的国家,更是一个佔尽优势的国家。

北有魔幻森林,传闻在末日大战后被產生异变的魔物佔领,森林整年皆是阴森诡寒,不见天日,无人敢稍加靠近;南面更有一特殊的屏障“赤焰火海”,据说是在末日之战后出现的一个奇异景观,一条彷若闪著火光的金色巨龙,蜿蜒盘区在广大无尽的草原,火光灿灿显的如此突兀而又怪异的极其协调,向西窜升彷彿要冲进魔幻森林幽深的尽头,却又不可思议的陡然中断,和魔幻的阴森形成一个极為强烈的对照,突留一个小通道让人进出,世人皆称这个唯一连接星瑶国的道路為“阴阳闕”。

东南——日曜国——以发展机械科技為主的国家,在首都日瞑市旁有一高耸的建筑物“天地阁”,总共分為十层再加上地下三层,地面头三层主要是教学科技智识、技巧的主要学习场所,地下二层则是科技研习生专门实习研发的场地,地下第三层是属於私人禁地,只有高阶的研发师才能进入,至於地面第四层开始则是代表著毕业的研习生的程度而被分派的结果,当然第十层就是专业的研发师才能到达的,不论是实习的研习生或是专门的研发师他们全是专门替日曜国研究生產国家所需的强大武力、科技而產生的。

西北——月影国——以教授武技為主的国家,眾多的武术道馆是月影国的特色,而為了能有效拔住人才,更是在每三年就会举办一次“武技大会”,是一个能快速脱颖而出的一个管道。

西南——炽盟阁——表面上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商业重地,可是私底下却是庞大的情报收集总所,但这件事是个秘密,鲜少人猜得到号称无所不知的“影盟”它的根据地竟然位在最繁华的商业圈。

在炽盟阁东边的是朝圣区,它等於是一个废物收容所,不论是流离失所的流浪汉、通姦叛国的贼臣乱子,被追杀的不明人士都可任意进入,没有任何限制,只是一进入就没有人再出来,据说是因為所有人一进入后全被“圣王”所吸引,一心只想追随在圣王身边,没有人在见过他一面之后还有想要离开的念头,因此久而久之这个废物收容所就被称為朝圣区。

“丝帕菲,我也是不得已的,听话……”一道苍老威严的厚重男声此刻正显得有些无奈。

谁,是谁在说话?混沌不明的幽暗突然出现一丝光亮,只隐约可闻男人和女人的谈话。

“不……”名為丝帕菲的女子尖声打断他未完的话语,“什麼叫你是不得已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要杀的人是你亲生儿子吗?”惶恐哀伤的语调让她更显无力。

她的儿子啊……

女人的哀伤勾搔著他莫名的悲意,即使两人的说话语调和现世的人有些不同,似乎带了些外来的乡音,但只要仔细一听,还是能够分辨得出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而眼前熟悉的片段让他不加思索的大步一跨,更往那对男女的方向前进,一心只想看清在重重纱帐阻拦下的模糊人影。

“丝帕菲……”苍老的嗓音头痛的表达出他的不满,他当然知道他这个命令太过残忍,可是谁叫他的出生竟会带给这个国家毁灭的命运,為了月影国的永续国运,他势必要把这适才出生便剋死他亲生母亲的稚儿杀死,他何错之有?

為了月影国的人民,為了接连而续的国土,為了月氏一族的大业,他所做的决定绝对是最正确的,他没有错,要说有错,就是错在他不该让他出生。

但现在错误既然已经造成,為了弥补他犯下的错误,这一个死亡决定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你不要叫我。”丝帕菲睁大眼,不敢相信他真的这麼残忍,他是他的亲生儿呀,是惜可姐,他最爱的女人怀胎十月所生的亲生子啊。

他怎麼能,怎麼能如此无情?

她低下头看著怀中安稳沉睡的童稚睡容,再瞥向另一头相似的稚气睡容,明明是同胎出生的兄弟,可是前后几秒的出生落差带给他们两人的命运却是天差地远。

老天,这是怎样的一个玩笑啊。

不……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怀中的婴儿,这是惜可姐用她的生命换来的,是惜可姐亲手把他交到她手上,要她代替她不能陪伴他们兄弟的遗憾的,她寧愿丢了性命也绝不让任何人碰他一根寒毛。

“丝帕菲……”

“齐天,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顾念你们父子的情分吗?”她不明白权势财富真有这麼吸引人吗?要不,為何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会因此而毫不留情的想扼杀他的亲生子。

陌生到连她都快要不认识了。

冰冷在几句简短的对话逐渐覆盖在她绝美的脸庞,心好寒。

“妳听我说……”月齐天想解释,不过丝帕菲完全不给他机会,一个转身,她逃离了月齐天的身边。

他专心一致的听著他们的对话,不知為何他总觉得这些画面是那麼的令他想哭,模糊的身影更让他有一种想看清他们的念头,眼见女人跑走,男人的呼唤声逐渐变小,他想追,可是明明他和他们的距离都只剩一层薄薄的纱帐了,但他却是越拨越浓重,下一秒,他完全失去了他们的踪影,而且他更发现他的身子似乎正在往下掉——

“丝帕菲,把孩子交给我。”月齐天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耐性,经过几个月的追寻,他的脾气已达顶端,再加上算命术师的威言恐吓,他决定不再对她心软。

“齐天,你……你就真的这麼执迷不悟?”丝帕菲颤著声,捂著唇,不让呜咽的抖颤洩漏出她此时的软弱,他的表现让她的心真的在这几个月中对他彻底心死,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经过几个月,他不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是更变本加厉。

画面一个骤转,他又看到那两个人影,只是这次的画面清晰多了,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女人身上的伤痕累累。

“我执迷不悟?”月齐天皱眉,“是妳吧,是妳执迷不悟才对,妳明明知道留著他对月影国只有坏没有好处,可是妳却偏偏处处和我作对,说,妳存的到底是什麼心?”月齐天不耐,话一出口句句不留情,濒临的脾气已不管他的话是否会伤到人。

“我?”丝帕菲一呆,原本因受伤而没有血色的小脸,此刻更是显得苍白,摇摇欲坠的瘦弱身躯更是彷彿风一吹就会倒下。

“哈哈哈……”哀伤至极的丝帕菲突然放声大笑,他说她存的是什麼心?她存的是什麼心……她紧抱著怀中的稚儿,似乎只有如此她才能抓住一点温暖,一点能让她再继续支撑下下的温热而不被他的话所刺伤,纵使这几个月的追逐逃亡她早已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她的笑声不知掺了多少心酸,多少委屈,显得是那麼哀凄,那麼悲凉,闻者都不免动容,月齐天也是其中之一,“丝帕菲,把孩子交给我吧,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再不杀掉他,月影国就会毁了,妳知不知道?把孩子给我吧!”他软下声调,试图打动她,要不是术师说一定要在他满一岁前把他杀了,而今天就是他一岁生日,他也不会那麼著急。

“孩子?”她低下头看著仍睡的一脸安详的小孩,突然感到荒谬至极,令人发笑的念头更盛,一个延续几百年的国业,要维持接下去霸业的决定权竟然是在一个刚满一岁生日的婴孩身上!?哈,这还不荒谬,还不可笑吗?

双眼无所波动的瞄向眼前她“最爱”的男人,说是可笑,流露出的却是无尽的悲愁,心中驀然下了一个决定。

“对,孩子。”月齐天以為他打动她了,试图忽略在丝帕菲太过平静的双眼投射过来时骤然產生的隐隐不安,“丝帕菲,把孩子交给我,然后我们回家,妳知道今天是尧儿的一岁生日,我们一起回去替他庆祝。”月齐天说的一脸幸福,似乎欢乐的一幕即将要在他的眼前出现,却不知这已是他太过於奢求的愿望,到死,都不可能达成。

“庆祝……”丝帕菲星眸半闭,轻声低喃他所谓的庆祝,对於他脸上為人父的幸福骄傲,相次於她怀中的小小人儿不免是种讽刺,这一刻她心中產生了恨意,恨著眼前说爱的男人,恨著月影国备受宠爱的小王子。

“圣洁的天神,掌控整个时空连结的梅袼思帕纙格啊,汝愿以渺小的自我,虔诚的心灵,在此以己身之命起誓,以血為咒,為汝开啟穿越时间的裂缝……”身為星瑶国原本的长公主,下任女王的丝帕菲当然熟识魔法的运用,也只有星瑶国皇室内部的人才知道在时间裂缝外的另一个相应世界,而她要做的就是把刚满一岁的婴孩送至另一个世界安身。

这时的她已管不了只有年仅一岁的婴儿要怎麼在另一个世界生存,她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保护他。

念著咒,她迅速咬破手指,向天空划了一个大的六星魔阵,也在她怀中的婴孩身上划了一个小型的六星魔阵,在念完最后一句咒语时她驀然在婴孩的右耳垂点下一滴鲜血,“开,合。”话落,霎时金光大炽,等到星芒消退,遗留下的只有毫无生气的丝帕菲——

“不……”月齐天错愕的睁大眼,惊慌呼喊出声。

对她的魔法能力他是知道的,也就因為知道,所以他更清楚这个咒语代表的是什麼……

齐天、齐天,虽然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一个惜可姐的存在,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好爱、好爱你……

她撒娇的言语似乎还留在耳边,月齐天只能呆楞的搀扶起她虚软无生气的身子。

齐天,我跟你说唷,要是有一天我发现你不再是我爱的齐天时,我可能会选择使用魔法终结自己的性命唷……

别胡说……

笑骂的斥言歷幕眼前,却没想到真有实现的一天……

月齐天愣住了,“不,不可能……”他失神的低喃,这一刻他似是已经忘了两人為何而峙,只能空洞、无意义的喃语。

不,不要……除了愣住的月齐天,就连无意偷覷两人交谈对峙的他一看到女人念咒的同时,他惊觉他的心竟因她这一个举动而跟著紧缩,心痛、难受、悲哀……

就好像,好像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主角……

在这当头,他右耳上的红色耳环也似是和她的动作相呼应般的突地发热……

“不……”突如其来的大叫,让教室中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发出惨叫的方向,心裡也不住的為他默哀。

可怜喔,上课打瞌睡也就算了,竟然还白痴到发出梦话吸引老师的注意,想归想,但一看清瞌睡主角的人影,顿时班上同学的目光就从同情转為看好戏的兴致。

“叩。”课堂上讲的口沫横飞的老师被他突然的尖叫打断上课的心情,她走过去,把课本用力的捲成捲,毫不留情的敲上他的头。

就算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他也不能这麼光明正大的偷懒睡大觉吧,课堂老师的眼神中有著不被尊重的怒火。

就算她只是个新进老师,就算这是头一次带他们班,他也不能如此轻瞧她呀。

“谁?谁打我?”林书尧显然睡迷糊了,站起身,右手仍是不自觉的摸著右耳上的红色耳环,即使它并没有预期中的热烫,脸上仍是一片茫然,显然还搞不清楚他现在所站何处。

“林书尧你醒了吗?”女老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煞是吓人,有关他的传闻她听过很多,只是她却从没机会证实。

当然对他能光明正大的带著“饰品”来上课,像是他耳上的红色耳环,像是他手上银色的手饰,而不会被管的“特例”她也只能恨恨的盯著,却什麼都不能做。

“巫……老,老师,是妳啊。”一张突然放大的巫婆笑脸霎时让他清醒过来,把急欲到嘴的“巫婆”二字吞入喉咙,右手也无意识的放了下来。

环顾四週,发觉入眼所及的全是他所熟识的人、事、物,不自觉的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回復在人前每人熟知的“真实”,原来刚刚他是在作梦啊,幸好,幸好……但幸好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什麼事这麼好笑?还是你刚刚做了什麼有趣的梦?要不要说出来分享给班上同学听啊?”女老师咬牙切齿的“柔声询问”,敢在她的课打瞌睡,他不想活了。

“老师,我好爱妳喔。”知道刚刚只是在作梦,林书尧在鬆了一口气之餘又回復了他一贯的嘻皮笑脸,看了看眼前对他不利的形势后,他心念一转突然改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直盯著眼前的女老师,轻声告白时还不忘给女老师一个大大的拥抱,害的老师窜红了双颊,“你、你在胡说什麼啊?”她轻斥却掩不住她的心花怒放,毕竟让一个极富魅力的男生说爱可是很难得的。

虽然明知他可能只是随口说说,但光看他饱含真诚的双眸,谁又能忍得住猛然窜升的害羞神情呢。

“唉……老师这妳就不知道了,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恶梦喔,梦裡有一个好可怕的巫婆她一看到我就说她想收我做她的徒弟,我不要,她却都不理我,之后她把我带到一间石室中,裡面还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大的人都在裡面,原来那个巫婆想当老师想疯了,所以她才会到处去抓人听她上课,妳知道吗?她一直用她那种令人听了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高亢尖声荼毒我们所有人的耳朵,我遮住耳朵不想听也不行,她的声音就像是魔音穿脑,直接回盪在我的脑海中,好可怖喔,在老师妳叫醒我之前,那个巫婆的脸正好转过头逼近我的脸,一层厚厚的粉遮不住她满脸的皱纹,幸好有老师妳叫醒我,不然我可能就会被吓死了。”林书尧表情认真的述说,说完还无辜的奉送一抹无害的笑容,眼中的恶作剧光芒大炽,只是女老师顾著羞怯而没注意到。

“是吗?”老师心头的小鹿仍不断乱窜,虽然觉得他的话有点怪异,但偏偏又不知道怪在哪,索性拋在脑后不管。

“对啊,老师妳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好爱妳喔。”林书尧再次抱住她,趁她整个人意乱情迷时,在背后向全班举起两隻手指比个耶字,惹得全班哄堂大笑,因為他们都知道他说的“巫婆”是指谁。

“你们在笑什麼?”突然的笑声让老师一头雾水。

“没有。”全班异口同声,实在佩服眼前睁眼说瞎话却又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风云宠儿。

阿尧真不愧是阿尧。

“老师,妳相信我吗?”林书尧仍是那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顺便拉回她转移的注意力。

“好了,你……去把黑板上的题目写一写。”老师烧红的双颊还没消退反而更加深了,只好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让他写写题目就了事,到今天她才知道,為什麼林书尧是所有师长眼中最头痛却也最没輒的宝贝学生了。

“Yes,sir.”成功过关。

放学后,林书尧照例等星季彤一起走路回家。

自从星季彤在十岁那年搬到他家隔壁,两人就结下不结之缘,从小学、国中,到高中他们全都被分到同一班,没有一次例外。

至今也已经过了七个年头,现在他们都已经是高二生了。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会在课堂上打瞌睡?”星季彤在回家的路上柔柔的询问,看著在前头的挺拔身影,一双大眼净是满满的关心。

“我啊,呵呵呵……妳也知道,男人嘛,总是会有些自己的小秘密的,像小胖他会在课堂上昏睡的原因就是他晚上都一直在打电动,不到天亮他是不会捨得离开他的宝贝电脑的,而像阿文,他终年都有黑眼圈则是A片看太多了,还有像熊哥就是每天晚上去飆车……”林书尧拉拉扯扯的说了一堆别人的秘密隐私,偏偏就是没有任何有关她的问话的正面回答。

“你就是这样。”似抱怨似自语,星季彤真的有时都搞不清他真正的想法,他总是能把问题回答得复杂化,而脸上却还是相同一贯的笑脸,让人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怎样?”他听到她的耳语,只是痞痞的笑问。

“怎样?痞子一个啦。”星季彤没好气的道,她早该习惯了。

“呵呵呵,痞子?有哪一个痞子能像我这样眉清目秀,人见人爱,而且智商高达一百八,不论是课业还是运动有谁比得上我?”他挺高胸膛自吹自擂,“不要否认,我知道妳想说什麼,我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太优秀了,想找出一个缺点来都很困难,要勉强说我这个人见人爱的痞子有什麼缺点的话就是我太谦虚了,唉……真是罪过喔,不过对於这一个小小的缺点我一定会努力改过的。”林书尧摇头晃脑的说著他的“太谦虚”。

“是,人见人爱的痞子。”星季彤不文雅的大翻白眼,如果他这一番话还叫做不谦虚,她真怀疑他的谦虚是怎样?

“谢谢夸奖。”他装出一副可爱的笑脸,假装听不出她的嘲讽。

“谁夸奖你了?”和他当了七年的邻居她还是搞不清他的脸皮到底能厚到哪一种程度?

“不就是妳吗?”林书尧又耳尖的听到她的咕噥,随即以一种夸张的语气回答她,“小彤彤妳怎麼会把妳自己刚刚说的话马上就忘了呢?这种情形有多久了?妳知道现在不只有老年痴呆还有少年痴呆喔,妳要小心一点喔,最好找个时间去看一下医生,反正现在有健保,不用白不用,希望下次妳夸奖我的时候会记得是妳说的话而不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谎言,或是等下次妳再夸奖我的时候我把妳说的话录下来当作证据,这样妳可以反覆的听,一可以刺激妳的记忆,一可以多增加其他讚美我的话,一举两得喔,不错吧。”林书尧兴高采烈的建议,丝毫不在意他人杀人的目光。

“林、书、尧。”

“有。”林书尧仍是一脸嘻皮笑脸,刺目的让人想毁了他那一张白痴笑脸。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笑了。”星季彤顿觉全身无力,这七年来她几乎没有看过他的脸上出现第二种表情,他脸上的笑脸就像是精準计算过的完美表情,真诚的让人小鹿乱跳,害她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她的整颗心都不受控制的偏向他,全然都快忘了她来到他身边的真正目的。

星季彤快步走到他的身旁,不自觉的再度打量起他。

178的挺拔身高站在只有165的她的身边,有种令人心安的可靠,带笑的脸蛋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虽然他不是最帅的男人,但他天生就有种独特的风采,只要一站出来,任何人都会不自觉的把双眼掛在他的身上,不可能忽略他的存在。

他就是那种天生下来就属於明星的人,不论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带著令人心仪的魅采。

“呵呵呵,為什麼不要笑呢?小彤彤妳该知道多笑是有益身心的,像是可以增加妳的异性缘啊,可以消除别人对妳的敌意,可以保持一整天心情愉快,甚至可以让人对妳掉以轻心啊,就连真实的性格也都可成功遮掩。”他笑笑,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打量的神情,眼神中的精芒在被她察觉到前就已被温和的笑意掩盖,即使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也是不能让人感到他话中的真实性。

只是说到最后一句时,双眼中闪过的却是不该属於他的冷硬无情,陌生的让人心慌,只是却是一闪而逝,快的让人以為只是眼花的错觉。

“你在说什麼?”心一惊,或许是心虚吧,星季彤显得有些慌乱,慌忙的抬头望进他一贯的温煦眼神时,一颗心竟奇异的逐渐鬆缓,即使一开始造成她慌乱的人也是他。

“我在说笑的好处啊。”他故做无辜,宛如没察觉到刚才的慌忙。

“是吗?笑的好处啊。”她乾笑,在他清明的双眼面前,似乎有种自己一丝不掛,被看得一清二楚的赤裸感。

是她想太多了,呃……应该是吧……

不确定感在心虚的心态下更显得无力。

“呵呵呵,对了,我今天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喔……”林书尧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详细的对她述说他今天做梦的内容,也注意到星季彤在听到他说的人名时流露出的苍白面容,一抹精光在他眼底一闪而逝,他有种预感,所有的事情从这一个梦要开始展开了。

还有小彤的真正身分……

他看著小彤,眼神却是透过她回到之前他进入小彤屋子所发现的一切,先说唷,他可不是像小偷一样的偷偷摸摸喔,只是两人的家只隔一条不到一公尺的小巷,加上两人房间的窗户恰好又是相对,他自认自己的运动神经可是一流,所以懒性发作的他,当然选择一条最短的“路”囉。

只是想不到小彤彤的房间还真“空旷”啊!?

试问,有谁在住了近七年的家会只有一张床加一张桌子就结束的?!

偏偏他可爱的邻居小彤彤就是这样一个“奇特”的人,怪不得他们当了七年的邻居加青梅竹马,他从来没有机会好好见识一下小彤彤的闺房。

当然如果只是纯粹的空旷他倒不会有什麼意见,毕竟这是小彤彤她自己的隐私喜好嘛,但事实却不然……

而现在看来,他的怀疑将在今天过后得到证实,他知道他的疑问可能就要随著小彤接续的行动,或是说,在小彤背后实际操控的人的动作而解开了。

“你想起来了……”星季彤喃喃自语,看著他突然显现出她的忧伤,没注意到某人的故意,只是一心想著,怎麼办?她到底该怎麼做?

打从义父要她利用时间裂缝来到1986年的现代就近监视一名叫做林书尧的男孩至今已过了七年,她依然不清楚义父要她到这的用意,只是一再对她吩咐,只要他想起任何有关月影国的记忆片段便得即刻杀了他。

為什麼他会突然想起?难道他不是现代的人?

“彤,妳怎麼了?”他注意到她的恍神。

“没,没事。”她急速否认,眼底呈满哀凄。

“是吗?”林书尧不对她的恍神多说,只是一逕以某种莫测高深的笑容注视著她,他不想逼她,一切等到她想谈的时候或是他察觉到时再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杀你,但我也不能背叛义父。”黑夜,一抹黑影佇立在一床前,她的话不知包含了多少的哀伤。

皎洁的月儿把它的光辉柔柔的从窗前洒在这抹黑影身上,依稀可辨黑影的玲瓏身段,再往上,只见一双大眼明眸尽是深浓的忧凄。

杀、不杀一直折磨著她的内心,“為什麼你会突然梦见有关浩瀚大陆的事?”她抱怨,“要是你一直想不起来那你就不会有杀身之祸,而我也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她话语有著浓浓的哽咽哀伤,陡然一顿,“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想起来?”她好恨,却也好无助。

她一手紧握著亮晃晃的刀身,一手紧握成拳,她下不了决定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逼她?

杀了他,杀了他……或许是察觉到她的不捨,从她耳上佩戴的一枚小小的蓝色耳环此时正发出强烈的电磁波,直接刺激她的脑部神经传达指令,她眼睁睁的看著她缓缓的高举起手上的刀,大眼中混合著不捨、痛苦,和迷惘的神色不断交替……

“不……”她突然惊觉床上的人儿一动,一张令她心生爱慕的脸蛋完整的呈现在她面前,情感顿时战胜干扰她神经的磁波。

“鏗!”她手上的刀子因為头痛的关係一时不稳而掉落,她双手死命的抱住头痛欲裂的头,想藉此抵抗从脑海中一波强过一波杀了床上的人的指令,“不,不……”

义父明明说这只蓝色耳环只是单纯当作两人沟通的连接器,怎麼……他骗了她……

“小彤?”林书尧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睡眼,试探性的一叫。

蹲在地上的黑影一僵,突然快速的站起身想跳窗而逃,但林书尧硬是比她更快一步挡在窗前不让她顺利离去。

两人面对面的僵持,突然星季彤眸中痛苦的神色更剧,杀了他,杀了他……脑中传来的强烈命令突然掩过她的理智,划破僵持,眼中痛苦的神色倏然让冷漠佔据,一个抢攻袭向林书尧,招招皆是攻向要害。

“小彤?”林书尧一楞,本能的回击,一不小心击中她的腹部,让她痛弯了腰,也让她霎时恢复了一点理智,“逃,快逃……”她冷汗直留的叫唤。

义父骗了她,他只当她是杀人工具……一抹被背叛的悲哀混合著她不受控制拿刀要杀她心爱的人的哀愁,星季彤只能困难的自冰冷的双唇吐出快逃两字。

“小彤?”林书尧仍搞不清状况,為何小彤要杀他?

杀了他,杀了他……脑中一波波的电磁波直直袭向她,让她几乎痛不欲身,“啊……”她痛的在地上直翻滚。

“小彤?”林书尧想接近却被她阻止。

“不要……不要过来……”驀然她下了一个决定,趁她理智还在的时候,她突然在左手腕上的手环按下一颗按钮,霎时亮光四射,包围住她全身,林书尧一惊,身体比情感更快一步的抱住她,突然,光环大炽,随后又消散於无形,只是原本所在的两人也消失了。

“嗯……”林书尧头昏脑胀的紧皱起眉间,似乎对脑中传来的无力感到极端不舒服,他略张开双眼,有点不能适应突来的光线,眨了眨眼,突然晃过眼前的模糊人影让他想起一个人,“小彤?”他试著叫道,双眼终究还是无力的再度闭上。

他隐约记得他好像抱住快消失在光中的小彤,然后她身上的光环也缠绕到他身上,后来呢……

对了,他被小彤踹了一脚,然后,他就在这了,嘖嘖,小彤还真是脚下不留情啊,他也只不过是就那麼不小心地握住她的胸前罢了,有必要下脚这麼狠吗?

只是……那团忽现的光芒究竟是什麼啊?林书尧终於想起了重点,只是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吸引,忘了刚才想的那回事。

“啊,你醒了?”突然被抓住手臂的人不但没有被吓一跳反而以高兴的口吻惊呼。

陌生的女声?林书尧混沌的脑中终於有了一丝清明,也唤回他飘得老远的心神。

他努力睁开双眼,适应了光线才看清他抓住的人根本不是小彤,而是一个穿著和他不同服饰,约十五、六岁的女孩,而她手上则拿著一条沾湿的白布,“妳是谁?”想来现在他所有的疑问都只能寄望眼前显然正在照顾他的女孩了。

看著眼前简陋的小木屋,和女孩一身迥异於台湾的现代衣服,再加上小彤要消失前的那圈包围住他们的光晕,他敢确定他一定是不知掉到哪一个异於现代的空间了,而且他敢打包票这裡一定不是古代的世界,因為女孩身上所穿的衣物是他从没有看过的,不是他臭屁,而是凭他智商高达一百八的高材生,再加上过目不忘的本领,不论是唐、宋、元、明、清,甚至是再之前的时代的服饰,只要他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说一。

“这裡是哪裡?”他再问,脸上已没有刚刚清醒过来的迷惘,甚至回復了他一贯给人的笑脸,适应力堪称一绝。

既然小彤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当然他没有理由不相信还有别於现实世界的异界时空。

“这裡?这裡是月影国最边境的希米拉雅村。”女孩笑容可掬的回答他的问题,一张小脸红咚咚的煞是可爱。

“月影国?”心一惊,熟悉的异样感窜过他的心头,只是他的脸上仍是不动声色,仍是那副笑得一脸白痴的笑脸,“希米拉雅村啊。”他果然没有穿越时空到古代,唉,真可惜,不过到了个异世界也不错,毕竟这可不是人人都会有的际遇。

而且……月影国,不就是他在梦中梦到的地名?看来这个白日梦倒不是假的,果真有这个国家的存在。

那麼小彤该不会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他想起小彤的怪异,还有她手上的手环按钮。

要她真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為何会跑到现代,而且很明显的是在监视他?他想起小彤无意间透露出的言语,是谁?谁在操控她?

他又是以什麼身份被人监视?莫名的疑团等著他逐一去抽丝剥茧,驀地他笑开了,看来是一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悠哉样,但双眼所展现的情绪却是没有一丝波动,就好像外在世界变与不变都不关他的事。

“对啊。”女孩肯定的点点头,一双大眼则是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他瞧,她没想到哥哥随手带回来的大哥哥竟然长得这麼好看,村子裡的每一个人都比不上他耶。

“呵呵呵,可爱的小妹妹,告诉帅哥哥是妳救了我吗?”林书尧发觉她的视线,反而更大方的以更痞的戏语向她放电,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加上此时的慵懒神情更增添了无数的性感魅力,害的女孩的双颊更為红晕,手上原本用来替他擦拭的白布也被她扭转的更為严重。

见女孩娇羞的模样,林书尧唇边的笑意更深,顺手正想摸上女孩红咚咚的可爱面颊时,突然一阵亮光射过他的手和女孩芙颊的间距,顺道擦过他的颊边,阻了他的动作。

林书尧手一顿,眼也不眨的见它射向后面的墙壁,他偏过头,发觉竟是一支针,嘖嘖,功力真好,他相信只要他的脸再偏个零点五公分就会划伤他俊美无儔的宝贝帅脸了。

嘖,他该说好险吗?林书尧眸中划过一抹精光,笑意却是陡然加深,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下一秒飞针招呼的对象就换成他。

或许对外界的无情,同样的也代表他对自己存在意义的冷漠。

“痞子,不要戏弄我妹妹。”随著亮光消逝而来的是一阵怒斥,林书尧回过头才发现屋裡多了一个棕髮灰眸,魁梧高壮,脸上蓄满落腮鬍的男人,看他那双似熊般的厚掌,他真不敢相信刚才的银针是他射出的。

“呵呵呵,这位大哥,你真是厉害吶,看你这双大熊般的巨掌,你竟然能用这麼小小的一支针精準的射向离我的脸颊只有零点五公分的距离,嘖嘖,你这一手可真是神乎其技啊,就算是真的熊也没有你这头假熊来的厉害呢。”林书尧丝毫不在意男人一进门的怒斥,笑意温和依然不变,却是故意抬起他的笑脸似褒似贬的称讚眼前熊般的高壮男人,还不忘送个飞吻给他,成功的看到眼前约有190公分高的壮硕男人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呃?没有你说的那麼好啦。”熊男人似乎因為很少有人这麼直接的称讚他,加上眼前的男人一逕的直笑,让他实在扳不起生气的脸孔,就连语气上也都显得相当彆扭,早忘了要教训他登徒子般行為的事。

“呵呵呵,怎麼会没有呢?我说的根本就不足你真正厉害的十分之一,像你这一手精準的飞针技术,相信只要你肯努力钻研医术,加上熟悉人体的每一个穴道,你不仅可以成為世界一流的针灸大师,更可以成為一流的杀手,杀人於无形,当然啦,要是你没有这麼大的愿望想成為一流大师或杀手的话,我相信你这一手精确的飞针拿来缝补衣物可能也会大赚一笔的,怎样,熊大哥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伙啊?”林书尧一张舌灿莲花嘰\哩瓜啦的说了一大堆,也不在意有没有人在听,反正他自己说得高兴就好,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瞎矇,倒把他的背景说个七八分了。

“你……你怎麼知道这麼多事?”熊男人惊吓,他是杀手的事连他妹妹都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

“我会针灸、是一个杀手和我喜欢逢衣服的事啊?”熊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随随便便就把他的秘密说出口,他已经忘了他的妹妹就站在他们身边的事。

“啥?你是杀手?”林书尧突然感到额际多了三条黑线,随口讲的一句话竟然还真被他矇对了,不过……他看了看此刻正搔头摸耳的高大男人那一脸无辜傻样,他真怀疑这样单纯“蠢”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生存下来的?还是说,这边的世界其实是一个平和纯朴的世界?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依然呆傻,脑筋僵直,不知转弯。

“对,我早就知道了。”林书尧应和著他的话,突然一溜烟的溜下床攀住他的手臂,笑得一脸灿烂,“呵呵呵,那麼熊大哥,你知道的,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所以我没有你们这裡的衣服,既然你的手那麼灵巧加上你又喜欢裁缝,那麼作一件衣物给我对你而言应该只是一件小事才对,那麼这个重责大任捨你其谁呢?所以说熊大哥你应该很乐意在明天把衣服做好送来给我吧。”明明要请人帮忙,但林书尧就是能把请求变成是别人乐意替他做事的。

“喔,对,明天我把衣服做好拿来给你。”熊男人听得一头雾水还真的呆呆的答应了,但他还有个疑问,“既然你知道我所有的事,那為什麼你不知道我不是姓熊呢?”

而且这村子也没有人姓熊啊?那他到底是把他和谁搞混了呀?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那又怎样?像我也知道这裡是月影国的领土,这个村子是希米拉雅村,但我也不认识这块土地啊,所以就算我知道你很多事那也并不代表我认识你啊,就像你也知道我所有的事,但你就认识我吗?”林书尧理直气壮的顶回去。

“我知道你什麼事?”听了一串下来,他只抓出这个重点,他什麼时候知道有关他的事了?

他明明只是在村口路旁顺手把昏倒的他救回来罢了。

“你不知道吗?”他邪邪一笑,“我是男的你知道吧,我的年纪比你小你也知道吧,我的救命恩人是你们你也知道,我现在在希米拉雅村你还是知道,我从很远的地方来你也是知道,那你说,你不知道我的事吗?”林书尧笑的一脸无害,实际上他的“知道”根本就等於是废话,但显然就是有人被他唬去了。

“呃……这样听起来我好像真的知道你很多事耶?!”他听得一头雾水的“知道”,只能傻傻的跟著他笑。

“呵呵呵,既然我们彼此互相知道对方很多事,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而既然我们是好朋友的话,我们不就应该有福同享,有祸你当是吧,所以我们更不应该分彼此才对,所以我的还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你应该绝对会同意吧,看我说这麼多而你都没意见的话就表示你是非常赞同我的话囉,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朋友坦承以对?所以说,介绍一下你们兄妹俩吧。”林书尧设计别人来可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呃……我们是朋友啊?”这是什麼时候的事?

他望向从一开始待在一旁就一脸迷惘的妹妹,脸上的表情和她如出一辙,“我叫尼布尔·希米·默拉尼,我妹妹是尼布尔·萝拉·默拉尼。”想不通,他索性放弃,毫无心机的介绍他们兄妹,更因為他是第一个不因為他喜欢缝衣服而嘲笑他的人。

“我叫林书尧,请多指教,希米,萝拉妹妹。”林书尧笑的一脸奸诈,就像一个最随和的亲切者,不过在不久后的时间,希米才知道,当时看似亲切笑脸的林书尧其实却只是一个戴著面具的“戏子”。

原本的凯萝世纪在经过人类最大浩劫,“末日之战”后再经过五百年的修护、划分,形成了如今的浩瀚大陆,至於其餘小型散落的陆块虽然也曾有人带领去探查,但却不知為何,不是人全失踪了,就是回来的人皆是一问三不知,久了,就再也无人去搭理除了浩瀚之外的漂浮陆块。

而现今大陆目前则有五大势力共同维持,分别是星瑶国、日曜国、月影国、炽盟阁和朝圣区。

只是在一开始回春的大地,并没有划分势力如此的清楚,在末日之战遗留下来的人类都是相互依持,只是等到人类存在的大型陆块在他们共同合作开发下,其经济生长开始蓬发时,最有帝王威势的四大首领便各自带著追随己身的人民各据一地,发展武学、魔法、科技……独立為王。

经过百年时间的流逝,四大首领的势力便逐渐成型,当中為了自身的国运当然免不了发生许多流血事件,造成眾多的背叛逃亡者逐渐聚集一地,随著时间的匯集,竟也成了另一派另类的势力之一。

雏形的五大势力就是星瑶国、月影国、日曜国、炽盟阁及朝圣区,再经过近三百年的过去,已然成為不可动摇的根基,当中虽然各据一方,可是除了“朝圣区”外,却还保有友善的交流。

主要是因為虽然当时在末日之战时疯狂的不知名魔兽被干掉了,但那位自许為“神之使者”的疯狂科学家的实验研究室实际记载日记中却明显的写出他不只製造出疯狂摧毁整个凯萝的大型魔兽,其中还有他以各种动物结合而失败的小型“魔兽实验体”。

如犬、狼、虎、狮、鹰……甚至还有人……

但之前為了修损末日之战花费的生气而无人有暇去理会,等到人类共同合作,有一定实力发展时,这些小型魔兽实验体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偶有看到,却发觉小型魔兽和大型的不知名魔兽一样难对付,普通人看到魔兽肆虐,除了躲起来外,不然就只有等死的份。

后来他们逐渐发现多数的魔兽竟然都躲在魔幻森林中,只要不去招惹,至少到前為止,危害并不大,所以渐渐的魔幻森林成了死亡禁地,甚至在入口处设下魔法结界,立下标语,没人胆敢轻易靠近。

而随著星瑶国的封闭锁国,炽盟阁的非战区域,加上一些小型势力的滋生,这庞大的五大势力表面看似和平,实际上在私底下的小动作却是频频不断,為了自身的权利地位,各国明裡暗地都不断的招收新血,只為了一统大陆的时刻到来。

最近表面上的平衡开始被打破了,起因就是日曜国新上任的国主。

说是日曜国的新任国主,但新国主也就是日羿翔,却是在他十岁那年突然被日中天给带回来的,而在日中天无缘无故暴毙死亡后,他也顺理成章的接替了国主的位置,但对他的出身却是一件秘密,就连日曜国的人也都没人知晓。

虽然日羿翔只年仅二十一、二的稚龄,可他的强悍野心却是不容人小覷,甚至比起前国主日中天还来得盛发,所以即使在接任国主之位时,明显受到诸多大臣的阻挠,但在他一逕的铁腕手段下,最后的结果就是他“顺利”接手了他想要的位置。

只是这一“顺利”底下的过程当然是不足為外人所道,呈现在日曜国人们眼前所知的就只有,当日羿翔成為新任国主之时,他底下的文武百官却是大换新血,几乎一半以上的高官都换了新面孔。

日羿翔给人的一贯感觉是,他是强悍的、他是神秘的、他更是独裁自我的,可他那一双呈满无尽秘密的紫眸却是令人感到难以预测的诱惑,魔魅的紫眸也是造成眾人对他恐惧所在。

他的野心眾人心知肚明,可却没人想得到他在刚接下国主之位后便会发动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杀得每人措手不及。

他的神秘在他发动攻击派出的“军队”时盪得更高,人心惶惶只為日羿翔手中的“王牌”。

他不知从哪组成一支强大的兵力,号為“兵兽”,其兵力虽仅仅三十来人,但兵兽中的士兵一个个的肉体都比常人来得肥硕壮大,而且战斗力更是连一流武者都快不能抵挡,但这些并不是他们恐怖的地方,最可怕的是这些兵兽人根本就不怕痛也不会累,不论你怎麼砍,怎麼痛击他们,他们似乎全无感觉,只知不断前进把挡在他们面前的阻碍物杀光。

如恶梦般冒出的可怖恶魔,也是让日羿翔魔鬼之名快速传遍大陆的原由。

在兵兽第一次出现且杀人像捏死一隻蚂蚁一般的简单时,他们的可怕骇人就已经传遍整个浩瀚,人人风声鹤唳就怕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因為谁都料不準日羿翔手中的恶魔是否就只有这短少的三十人兵兽!?

而现在兵兽的头号目标则是锁定月影国,在兵兽强力的侵袭下,月影国国主月齐天竟无故失踪,在苦无音讯之下,月影国唯一的继承人月沁尧便临时接任第十二任国主的位置,只為对抗日曜国的猛烈侵略。

在抵挡不住兵兽的攻击下,月沁尧带领军队节节败退,就连首都月緹城也已失守,经过敌军的肆虐早已不復见首都之前的繁华热闹,现在月影国的领土几乎成了废墟,至於月影人民不是死的死,伤的伤,就是早已四处窜逃保命去了。

唯一还没被战火波及到的只有几个较為偏远的村庄,希米拉雅村就是其中之一,加上希米拉雅村的人民自给自足几乎过著与世隔绝的日子,而且它离最近的村子都有三十公里以上的距离,所以相对对外头的情势消息来得比别的村子慢,所以在附近村子的人都跑光的情形下,希米拉雅村的人依然过的逍遥又自在的日子。

“尧小子早啊。”路过的水伯扛著锄头慈祥的向林书尧打招呼,他被村裡的大个儿希米捡到的事早在这不大的村子传遍,尤其是萝妹妹四处逢人就说她家有一个好好看的大哥哥更是吸引了村子為数不少的少女窥视,连带的连村中的老骨头都来凑上一脚,要说他是村子的风云人物可不為过。

“您也很早啊,水伯。”林书尧照例掛著他一贯的笑脸,亲切的向每个过路人打招呼,也因為他无时无刻的亲切笑脸才会让他在一天不到的光景下就成為村中最受欢迎的人。

他随意四处游走,入眼所及的皆是和乐安详的人们,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痛苦、慾望,有的只是对生活的自足,对生命的喜乐,突然他想起他的世界人们的冷漠无情,相对於此,他莫名的恋上这个世界,这个人情味浓厚的村子。

不过“恋”,他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吗?

一直波纹不动的双眸突然显得有丝黯淡,嘴角浮现的是一抹维持上扬的微笑弧度,不过他怎麼总觉得自己像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呢!?

呵……或许这样才是“他”吧。

“阿尧,你在这裡做什麼?”希米远远的就看到他的身影,拉开嗓门就大喊,似乎怕他听不到一样。

“呵呵呵,小希希,我知道你很想我,捨不得我一刻不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才会这麼心急的到处找我,我真的好感动喔,可是你也知道这个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根本不需要这麼拼命拉开喉咙大喊,你知道的,你喜欢我,不希望我离开你的事只要我知你知就好,不需要詔告天下,让村子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正在这裡幽会吧!”林书尧对著气喘嘘嘘的希米眨了眨眼,语带曖昧的牵扯一堆,黯淡的光彩早已又回復最先前的温和流光。

“我喜欢你?幽会?”正大口喘气的希米听到他的话顿时张口结舌,他明明只是听妹妹的话来叫他回家吃饭而已,什麼时候变成他和他在幽会了?而且他叫他什麼?“小希希”,不会吧?!

“难道你不喜欢我?连你说要替我做衣服的事也是假的?你这个负心汉,说话不算话的小人,你怎麼可以假装很高兴的说要帮我做衣服,结果却又出尔反尔,你……你欺骗我的感情。”林书尧突然双手掩面,话说著说著,语气中竟有一丝破碎。

“我……我……”希米搔了搔头,不懂事情怎麼会急转直下,“我没有骗你啊。”而且衣服他不是早就做好,他也已经穿在身上了吗?

“是吗?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那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依然掩著面,只是口吻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呃?喜欢。”见他似乎又要哭了,希米连忙点头,忽略在听到他以撒娇口气说话时冒出的鸡皮疙瘩。

“是吗?你喜欢我,那你一定是非常乐意帮我做衣服,那在后天之前,為了让我高兴你一定会做出一件披风,两件换穿的衣物给我囉。”林书尧抬起头,脸上尽是笑意,哪有一丝泪痕。

“我?”希米慢半拍的意会到他被耍了,只是看见他的笑容,他只是楞,倒不到生气的地步,只是稍稍苦笑了下,只是他还是想小小抗议一下,“阿尧,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小希希』?”连他自己叫都觉得怪异。

“為什麼?难道你不觉得小希希这个名字很好听吗?还是你比较喜欢小尼尼?小布布?小米米?还是小默默?当然你想要改成他们任何一个也可以啦,只是我真的比较喜欢小希希这个名字耶。”林书尧故作无辜,一双大眼则是眨呀眨的直盯著他。

“我……”都不要行不行?他垮著一张熊般的脸,实在不能想像这些听起来很可爱的名字要怎麼和他这般壮硕的身材搭配。

“说嘛,说嘛,你想要我怎麼叫你?”林书尧假装看不到他的為难,还装得一脸可爱。

“我……”他苦笑,“随你吧。”他没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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