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海吧大海能沉淀你浮躁的心灵(读麦加新作人生海海)
前一阵读完了麦加去年推出的新作《人生海海》。著有长篇小说《解密》《暗算》《风声》《风语》的麦加,时隔8年之后再次推出的长篇之作。连我这个平日大大咧咧的人,读后都不免唏嘘,感慨人生:人生如大海,起起落落、浮浮沉沉,每个人在大时代的洪流中就如一叶叶浮萍,被推动着向前,而各人的执念又像一根根隐形的绳子,最终牵引着他们走向命运的终点。
麦家表示,"我想写的是在绝望中诞生的幸运,在艰苦中卓绝的道德。我要另立山头,回到童年,回去故乡,去破译人心和人性的密码。"
作者开篇即描写10岁的"我"所在家乡的景、物、人。每个出场的人都有绰号,爷爷说: "绰号是人脸上的疤,难看。但没绰号,像部队里的小战士,没职务,再好看也是没人看的,没斤量的。"这部作品有时代风云人物,更有普通众生相,每个人读完都会得到标有自己印记的感悟。
上校这个人物是主角,他还有个绰号"太监"。作者从第一人称"我"的角度出发,通过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逐步展现了上校英雄传奇又令人叹息的一生。他与众不同的经历以及肚皮上的神秘刻字,构成整篇小说的悬念,一环接一环,让人一旦开读便欲罢不能。
他的一生都在守护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影响了他人生中的种种抉择,也成为他一生的执念,为其所困,为其所累。
上校资质聪慧,做事沉稳认真。十三岁学做木匠,第二年手艺就已不输师傅;十七岁去赶集因为年轻机灵、高大壮实被国民党相中进了部队;二十一岁时,已从最开始的警卫员一路升到了营长;期间,因为"那家伙"受伤,在医院养伤的几个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医术,当起了军医;二十三岁,因为救了一个军统女人的命,又被相中到了上海,成为一名锄奸特工,期间因为性能力的天赋异禀,先后被日本女人和一个女汉奸看中,占为己有,在肚皮上留下了让他终生耻辱的刺字。
之后的上校上了战场,因为救过解放军的大首长,加入了解放军。在朝鲜战场上,上校与林阿姨相识,之后还救了林阿姨的命,林阿姨爱上了上校。而上校因为肚皮上的刻字早已决定终生不结婚。但林阿姨误会上校夺了她的身子,而且毁了她的名誉又不娶她,便把他告上了组织。上校为保护林阿姨也为保守自己的秘密,没有任何解释,就此被开除军籍,遣返老家。
回乡后的上校,因为始终不娶妻。被村里有人叫作"太监",即使是受到这样的侮辱,上校也不争辩、不解释,也许比起肚皮上的刻字,"太监"的绰号已经没什么了。
到了1967年,上校被文化大革命红卫兵批斗,以为小瞎子看到了他肚皮上的刻字,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也不免露出其黑暗的一面,他割了小瞎子的舌头、挑断了他的手筋,为的就是让他永远开不了口、写不了字,不使秘密泄露。这种种,又导致小瞎子之后的报复,流言四起,爷爷为保全面子将逃亡的上校出卖,上校被捕,之后在宣判大会上因为小瞎子一伙人鼓动要扒其裤子看肚皮上的刻字,上校彻底被逼疯。
上校疯了之后被释放,知道了原委的林阿姨找上门来带他治病,治好疯病的上校只有七八岁孩童的智商,林阿姨也不嫌弃,与他结婚,伺候其母亲终老。在送走上校母亲后,林阿姨带上校回到自己的老家。上校从此告别过往,回归童真,最终在一片宁静安详中离世。
上校始终是复杂矛盾的综合体。一方面,他战功累累,按理说完全应该生活在光环下;另一方面,日本人在他身上的刺字,将他钉死在民族大义的耻辱柱上。麦家曾谈到"上校"的人物原型:"11岁那年,我和同学一起到生产队劳动,远远地看到一个挑粪的老人。身边一个稍大点的同学说:'别看他现在这样,他以前可是上过朝鲜战场的,打仗的时候……男人最重要的地方受了伤。'这个人一直生活在我的脑海里面,像个种子,它种在我的心里了。"
除了上校这个牵动人心的人物,小说里还刻画了很多鲜活生动的人物:
对自我厌恶,也对周遭世界充满恨意的小瞎子;一生为面子而活,也终究死于面子的我爷爷;一生谈论女人但也重情重义的老保长;爱上校也害了上校,最终陪伴照顾上校终老的林阿姨……
上校的传奇一生牵动着你、感动着你,而众生相则让你思考自己的人生。没有完美的人生,只有你自己的一生。
潮起潮落都是人生的历练,每个人都跑不掉的,一定要爱上生活。
推荐你读读麦加的长篇小说《人生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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