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老铜九宫牌(两张朝牌的故事)
半世父母恩,一世兄弟情。今年大年初一,我们兄弟四家又聚会在老娘家过年,吃饭时我提起老二老三小时去赣马城里送钱给我买猪仔,回来时我给他俩买了两张朝牌的事,他们早已记不起来,但我却依然难以忘怀。
苦难是财富,熬过了就是春天。1980年我在赣马中学读高中,学校过去是赣榆旧城的县衙所在地,号称六朝“古都”,校区东边是个大坡,大部分校舍在坡上,西边坡下只有两排6口教室,我们高一时是在坡下前排教室里,高二分文理科后,教室就到了坡上了。当时我在班里干生活委员,我只记得管班级钥匙,可能还分个饭菜票啥的。当时条件非常艰苦,我们吃饭都是自带大米交给食堂,我家离学校17、8里路,周六步行回家,周日下午或周一早晨再步行返校,背个捎马子,前头煎饼,后头大米,搭在肩上。一天三餐勉强吃饱,早餐晚餐都是稀饭加辣菜头,自带煎饼和虾酱,中午米饭,纯青菜汤或西红柿汤,没有鸡蛋的,偶尔会有一点肥肉飘在汤上,10人一组,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吃,盛饭、盛汤的工具是木桶,就和现在的洗脚桶类似。
最大的希望有两个,就是学习好、能吃饱。我家属于沿海渔业队,吃供应粮,米面油都是定量供应,但不够吃的,还要想办法找点边地种点粮食,甚至要到农业队刨完的地里去拾点人家不要的坏地瓜,然后上磨推,再加工成煎饼吃。一周上六天课,我要带42张煎饼,那时煎饼是小鏊子的,没有现在那么大,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吃不饱。有一次周六不上课了,那星期少了一天,周四下了晚自习,和一位同学比赛吃煎饼,我连续吃了6个,也没感到撑得慌,但不敢再吃了,再吃,周五就没得吃了。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母亲一直想养头猪,赣马城里有大集,我二姑家是马厂的,离城里也就一里多路。我高一下学期的一天,母亲就让二弟和三弟结伴去赣马中学找我送钱,让二姑帮买猪仔。当时二弟13岁,三弟11岁,两人都还是个孩子,一起做伴步行近20里路,过去没有直通的路,不是干渠就是乱葬岗,他兄弟俩到学校找到我,都快要到中午了,把钱给我就得赶回家,我花了5角钱买了两个朝牌,弟俩一人一个,叮嘱他俩注意安全,然后他们就高高兴兴的拿着朝牌一边吃一边回去了。目送俩弟瘦小的背影渐行渐远,内心酸楚不已。第一次出远门,这么小,也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找到学校的,回去的路又要走大半天。四十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我还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泪水依然会模糊双眼。
朝牌,也叫烤牌,一种民间食品,因形状类似大臣上朝时手里拿的笏板,故又名朝牌,是山东南部江苏北部一带的面食。外观金黄,闻则香气扑鼻,品则酥脆可口。其制作方法是:将发好的面碾成薄片,抹上素油和芝麻,然后贴在专门的烤炉内烤熟,烤一定时间,达到脆硬的状态,这样香喷喷的朝牌便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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