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家书课堂笔记(曾国藩家书读书笔记)

191咸丰五年(1855年)八月十三日

澄侯、温甫、子植、季洪四弟左右:(四弟曾国潢字澄侯,六弟曾国华字温甫,九弟曾国荃字沅浦、子植,曾国葆字季洪比曾国藩小17岁,四六九皆族中排行,故称)(给平辈朋友时,一般会用“足下”,也可以称“阁下”“执事”“左右”等 )

胡二等来大营,接奉父亲大人、叔父大人手谕及诸弟各书,具悉一切。此次予(我)已月余未寄家信。

七月十八夜忽报塔军门(塔齐布)大病,至三更而凶问至。

陶佳·塔齐布1817~1855年,字智亭,满洲镶黄旗人,晚清湘军名将。

《家书168》:“贼自湖北汉、黄(黄州)以下,尽纠其精锐来岳(岳州今岳阳),以与我军相抗。二十八日鏖战至五个时辰之久。塔军门(塔齐布)匹马冲突,忽东忽西,全军士卒无一人不俯首咋舌,称为神勇。

《家书166》:“二十一日陆军开仗,辰(怀化)勇(兵勇)深入,误中贼伏,诸殿元阵亡,带新化勇之刘国庆亦阵亡,辰 勇、新化勇、宝(宝庆今湖南邵阳)勇/相继奔溃。塔军门(塔齐布)坐马扎子(一种小型的坐具)镇住,独不奔回,身旁仅数十人。”

塔齐布早年曾为火器营鸟枪护军,后擢升为三等侍卫。咸丰元年(1851年),塔齐布前往湖南绿营,担任都司,署理抚标左营守备。咸丰二年(1852年),太平军攻打长沙。塔齐布参与守城有功,升任游击,并署理中军参将。

后来,曾国藩在湖南兴办湘军,对塔齐布非常赏识。当时,副将清德嫉妒塔齐布,多次撺掇提督鲍起豹对他加以侮辱。曾国藩上表弹劾清德,并举荐塔齐布道:“塔齐布可堪大用,如果作战不利,我甘与他同罪。”清廷便将清德罢免,任命塔齐布为副将,兼领练军。咸丰四年(1854年),塔齐布收复湘潭,被越级擢升为提督,赐号喀屯巴图鲁。塔齐布生性忠勇,担任提督后,便在左臂刺上“忠心报国”四字。每次战斗,他都一马当先,背负火枪,携带弓箭,并让亲兵手持长矛、套马竿,随于其后。塔齐布还经常亲自探察敌营形势,虽多次濒临险境都毫发无伤,被敌军惊为神人。此后,转战湘鄂,屡为军锋。

咸丰五年七月(1855年8月),塔齐布久攻九江不下,愤恨呕血而死,时年三十九。赐谥忠武,后追赠三等轻车都尉,入祀昭忠祠。

曾国藩评价塔齐布:军中每言肯携带弱兵,肯临阵救人者,前惟塔齐布,后惟李续宾

大勇却慈祥,论古略同曹武惠(曹彬,字国华,曾随宋太祖南征北战,很有军功,先后拜枢密使、检校太尉、忠武军节度使。太宗即位,加同平章事,封鲁国公,咸平二年(999)卒,赠中书令,追封济阳郡王,谥武惠 );至诚相煦妪(《礼记》:煦妪覆育万物。“气曰煦,体曰妪。”抚育,温暖 ),有章曾荐郭汾阳(郭子仪。唐代中兴名将、政治家、军事家)

予(我)十九往九江陆营料理一切,派周凤山(塔齐布副将)统领浔城(九江浔阳区)陆军。(“塔齐布之为将,杂用兵(绿营兵)、勇(团练),皆得其死力,虽号奸猾者,隶其部下,勇毅恒先人…… 凤山以资级(资格和品级)领众,自是所部弱矣”)

至二十三日湖口水陆开仗,萧捷三(内湖水师统领)阵亡。

曾国藩家书课堂笔记(曾国藩家书读书笔记)(1)

罗泽南由义宁至南康,与曾国藩面议大局,定计由崇、通进剿武汉,兼固湖南省北门巴陵(岳阳)、平江

二十五日,予又从九江回至青山水营。连日大北风,不能办一事。

(七月)二十九日,罗山兄(罗泽南)由义宁州(修水、铜鼓)单骑行六百至南康(今庐山市)面议大局。

予(八月)初一日又回南康

李次青(李元度)自七月十四渡湖攻剿湖口,十八、二十一、二十三连获胜仗,现已入奏。(八月)初四、初八又获胜仗,

而水师初八日开仗小挫,失去炮船二十一号,小划二号。

次早初九未明,贼舟大队前来扑营。我军极力堵御,轰击二时,该匪败退。

今年内湖(鄱阳湖)水师分为两帮,前帮四营,后帮五营,各船百号,初八之胜,初九之败,皆后帮之事,前帮未曾与闻,故水营虽小挫,尚足以自立。

罗山(罗泽南)一军,定计由崇、通以进剿武汉。

骆中丞(湖南巡抚骆秉章)奏调罗军回剿湖南境内,予(我)令其扫荡崇、通一带,则巴陵(岳阳市)、平江皆安,即所以固湘省(湖南省)北门之锁钥也。由崇、通以捣武汉,则有裨于大局,不仅保全桑梓,年内仍可来南康湖口与余军会合。

余在南康(今庐山市)已过五月,不能打出湖口,仅能保全江西,无能补益全局,焦灼难名。(此年年初湖口之战,湘军失利,太平军趁势转入反攻,进入湖北,第三次攻克武汉。湘军 ①胡林翼一路:已带勇前去支援武汉。武汉失守,胡林翼署湖北巡抚②罗泽南一路:收复广信后,攻义宁州,与曾国藩计划扫荡崇、通再直取武汉。③塔齐布一路:奉旨留攻九江。塔齐布去世,周凤山接手,“以资级(资格和品级)领众,自是所部弱矣”。④水师:年初湖口之战败后,湘军水师一部分船、勇被困鄱阳湖,曾国藩亲赴整顿操练。此时内湖水师统领萧捷三战死。)(江西巡抚陈启迈与曾国藩诸事亦多龃龉,插手湘军的指挥,“多方掣肘,动以不肯给饷为词”;湘军兵力分散,坐困江西)

咸丰五年五月二十一日,曾国藩写信给李元度:“此军之起,专为水师肃清江面而设。塔、周、储、杨诸陆军皆为护水营计也。即足下平江军之起,亦因二套口无陆兵,致水营为贼所袭,故愤激而另立一军。今岂遂忘初志乎?

自湖口,九江两次挫失,论者皆谓水军不可一日而离陆营。足下在船时,亦数数言之矣。今甫登陆营,遂长篇累牍,但计陆军之能自立,而不复计 水军 之 能自立与否,不计其能遽进扎否,不计其上下能分两军否。各勇之失去坐船衣物,饶河、都昌上游之贼舟,皆不复计及,但自计较慰幸 尊营 之 足以自立而已!

水师之难于陆军,盖有霄壤之别。今亲信如塔(塔齐布)如罗(罗泽南)如足下(李元度),皆舍我而别立门户,使我一人独任其难,抑何不仁之甚也!然九江水师失利,塔公(塔齐布)亦失势坐困矣。假令南康(庐山市)水师小有撞损(此时李元度驻南康),足下能不失势乎?愿吾弟时时以保护水军为心,如龙抱珠,百变而不离其宗,则贶(kuàng 赠)我多矣。”

癣疾日甚,身无完肤,夜不成寐,惟日服滋阴之剂以冀平善。

九弟(曾国荃)信来,言纪泽姻事。泽儿年尚轻,姻事概由父亲大人作主,或早办或迟办,或丰或俭,均请父亲经理,内子(曾国藩妻)不得自主也。至入赘之说,则断不可。我乡向无此例。

今冬明年读书,亦由父亲大人作主,诸弟为我择师可也。余在军中,诸事冗杂,多不能理,家事尤不克兼顾。罗研生(曾家塾老师)将来军中,不能教书耳。即问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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