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

2022年6月27日,中国嘉德2022春拍进行到第三日。在晚间拍卖中,“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专场共呈现60余件佛教艺术精品。其中,此专场估价最高的拍品是一尊14世纪 铜鎏金金刚总持像,备受瞩目。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

14世纪 铜鎏金金刚总持像(嵌银嵌宝石)

高33.8cm

估价 RMB| 350万-550万

成交价 977.5万元

2022-06-28 中国嘉德

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

在拍卖现场,此标的从280万元起拍,其间不断有新买家的加入,经过十余口竞价迅速升至750万元,而后继续竞价,最终以850万元落槌,加佣金977.5万元成交。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

14世纪 铜鎏金金刚总持像(嵌银嵌宝石)(局部)

大持金刚,梵文意为持金刚者,是印藏佛教中最被广泛接受的本初佛。本尊造像比例匀称,造型优美,形象生动传神,面容身躯十分饱满,饰物细节刻划精致,饰物上还猷有绿松石等宝石。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

14世纪 铜鎏金金刚总持像(嵌银嵌宝石)(局部)

14-15世纪,是佛教在西藏发展的鼎盛时期,来自印度、克什米尔和尼泊尔等地的高僧大德、手艺匠人在这一时期与西藏本地寺院进行频繁地交流与合作,这一时期丹萨替造像珠宝镶嵌装饰风格的兴起,才能让我们今天有机会赏鉴几百年前璀璨的满饰璎珞与镶嵌的顶极造像艺术精品。

2022年6月27日,中国嘉德2022春拍进行到第三日。在晚间拍卖中,“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专场共呈现60余件佛教艺术精品,即有明清宫廷佳作又有印度、尼泊尔、西藏等优质造像及绘画。最终此专场总成交3668万元,成交率为75%。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

14世纪 铜鎏金金刚总持像(嵌银嵌宝石)

高33.8cm

估价 RMB| 350万-550万

成交价 977.5万元

2022-06-28 中国嘉德

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

其中,此专场估价最高的拍品是一尊14世纪 铜鎏金金刚总持像,备受瞩目。在拍卖现场,此标的从280万元起拍,其间不断有新买家的加入,经过十余口竞价迅速升至750万元,而后继续竞价,最终以850万元落槌,加佣金977.5万元成交,领衔此专场。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5)

明代 铜鎏金光明佛母(摩利支天)

高80cm

估价 RMB| 300万-600万

成交价 483万元

2022-06-28 中国嘉德

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

明代 铜鎏金光明佛母(摩利支天)从200万元起拍,420万元落槌,加佣金483万元成交,位居专场第二。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6)

14-15世纪 铜鎏金药师佛

高33.8cm

估价 RMB| 260万-360万

成交价 322万元

2022-06-28 中国嘉德

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

14-15世纪 铜鎏金药师佛以280万元落槌,加佣金322万元成交,位列专场第三名。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7)

14-15世纪 铜鎏金释迦牟尼佛

高22.6cm

估价 RMB| 2万-5万

成交价 25.3万元

2022-06-28 中国嘉德

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

此外,本专场最大黑马是14-15世纪 铜鎏金释迦牟尼佛,在拍卖现场以25.3万元成交,超出最低估价十倍。

此专场的其他高价拍品还有明 铜鎏金宝冠释迦牟尼佛以150万元起拍,210万元落槌,241.5万元成交。15-16世纪 合金铜莲花生大师与二明妃150万元落槌,加佣金172.5万元成交。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8)

明 铜鎏金宝冠释迦牟尼佛 锤揲工艺鎏金背光及宝座

BUDDHA24.7cm;MANDORLA53.8×42.3×23cm

估价 RMB| 200万-400万

成交价 241.5万元

2022-06-28 中国嘉德

旃檀林——佛教艺术集萃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9)

15-16世纪 合金铜莲花生大师与二明妃

高26.5cm

估价 RMB| 120万-180万

成交价 172.5万元

2022-06-28 中国嘉德

Lot 3886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0)

明永乐(宫廷)

铜鎏金释迦牟尼佛

高 15 cm

来源:雪月(TuyetNguyet, 1934-2020)及Stephen Markbreiter(1921-2014)旧藏

永乐款释迦牟尼佛像考古

故宫博物院研究员 藏传佛教文物研究所所长 罗文华

永宣造像是明代宫廷造像的代表之作,虽然时代跨越三个皇帝,即成祖时期(年号“永乐”,1403-1424年)、仁宗(年号“洪熙”,1424-1425年)和宣宗(年号“宣德”,1425-1435年),但研究者常将其称为永宣时期,因为目前所见宫廷造像款多以“大明永乐年施”和“大明宣德年施”为主,没有见到过仁宗的年号。这其中有仁宗在位不足一年不足有关,也可见得明初永乐、宣德两个时期在宫廷藏传佛教造像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1)

近十余年来,永宣宫廷造像颇受推崇,以其造像工艺精湛、装饰精致入微,鎏金厚而色彩沉稳的特点,突显皇家风度。随着研究的进展,永宣造像的数量不断增加,这对于我们进一步认识永宣宫廷造像的艺术风格、多元文化的影响有很大的裨益。此像即是其中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2)

此尊为释迦牟尼佛,通高15厘米。佛螺发涂蓝,脸泥金,是藏传佛教造像的主要特征,泥金剥落殆尽。宽额方脸,鼻梁直挺,眉间有突出的白毫小点,颈部有明显的三道吉祥纹。佛肩宽厚背,后背内弯,脊椎线十分明显,这是印度与喜马拉雅地区造像的人体表现的传统特征。着袒右肩式袈裟,袈裟衣褶与裙边线条自然生动。右手施触地印,左手施禅定印,表现了释迦牟尼佛在菩提迦耶菩提树下成道的形象,主要流行于西藏中部地区。佛全趺趺坐于仰覆莲台上,上下莲瓣排列整齐,莲瓣饱满瘦长,线条富有弹性,瓣尖卷起,是永宣造像的主要特征。台座上前面有从左至右书“大明永乐年施”款,证明了它的宫廷皇家来源。黄铜封底由清晰的八个垛口加固,铜板正中阴线刻十字交杵图案,作为经过加持的证明,表面尚有朱漆的残余,这是一种供养的方式,在尼泊尔非常流行,元朝传入中国,主要见于元代宫廷与西藏的造像中。明代宫廷造像也采用了同样的供养方式,应当也是继承了尼泊尔的传统的结果。造像整体金色完整明亮,造型规整精致,代表了明代宫廷造像的水平。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3)

这件藏品最早是由“Artsof Art”杂志的创始人Tuyet Nguyet(中文名:雪月,1934-2020年)以及Stephen Markbreiter(1921-2014年)伉俪收藏。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4)

此像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尺寸堪堪15厘米,这是永乐造像中的小型造像。永宣造像中,多数造像的通高尺寸在23-25厘米之间。但也不尽然,在公私藏品中,较此尺寸小的造像数量亦复不少。以Speelman的藏品为例,通高尺寸在18-21厘米之间的例子并不少见,属于中型造像[1]。而此尊的尺寸更小,应属最小型作品。虽然尺寸较小,但精工细作的水平丝毫不减。问题是,这种最小型作品的功能与大小型造像有什么不同吗?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5)

根据现存文物资料来看,这种小像很可能出自莲花曼荼罗中的主尊,如布达拉宫珍宝馆所藏大威德金刚曼荼罗中的主尊,尺寸与此相当(图1-2);但是明宫廷制作的开花曼荼罗以释迦牟尼佛为主尊的情况没有实例可以证明,这种情况在此尊造像上,似乎可能性较小。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6)

明永乐大威德金刚曼荼罗,布达拉宫藏

另有一条史料给我们思考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个新的答案。根据明代重要史料《西天佛子源流录》的记载,明代永乐至景泰时期的四朝高僧班丹札释(1377-1452年)曾经用银、铜鎏金、檀香造了多种造像,永乐三年(1405),朱棣诏请他进京。在南京觐见时,颇得朱棣青睐,当时命令“按经依法,教令各工制造坛场诸法仪像、铃杵供器。”[2]由此可以看出,永乐时期,宫廷造像得到了外来高僧的指导,而坛场诸法仪像就意味着为立体曼荼罗的成员造小型铜造像,此尊或许就是其中一尊亦未可知。需要澄清的是,不像此前有人所传说的那样,明代宫廷有所谓的造佛处,而是“各工”,实际上跟清代宫廷一样,由各个不同的作坊分工合作完成所有的法器制作。如果这点成立,此类小像应当是明代宫廷立体造像中的一尊,而且是按照曼荼罗的结构,与其他眷属一并铸造,只是现存散落,无法复原而已。此类造像值得各位藏家的密切关注。

注释:

[1]苏富比,《Visions of Enlighten: The SpeelmenCollection of Important Early Ming Buddhist Bronzes》2006年10月。

[2]张润平、苏航、罗炤编著:《西天佛子源流录:文献与初步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页248-249.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7)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8)

Lot 3900

西藏17-18世纪

合金铜米拉日巴像(嵌金银、局部鎏金)

13cm. high.

来源:雪月(TuyetNguyet, 1934-2020)及Stephen Markbreiter(1921-2014)旧藏

此尊米拉日巴,头顶卷曲长发,自然披肩,自在坐姿坐于山羊皮上,羊皮下是象征岩洞的方型山石座,身穿露右肩居士常服,斜披嵌金表现的禅思带。整尊造像采用合金铜铸造,山羊皮坐垫采用了鎏金工艺,常服上的嵌金银纹饰极具创意,以阴刻连密小点表现花瓣轮廓和花脉,以错银圆点表花瓣,以错金小点表花芯,花儿朵朵布满衣服周身。领口边缘以两道错金线表示衣缘,线中饰一排错银小圆点,衣缘则是在两道黑色中间饰错银大圆点,通身非常华丽,气派非凡。同类工艺手法的花纹,我们可以参考美国费城博物馆的一尊17-18世纪错金银合金铜雕像的金刚萨埵像之胸前衣饰花纹1;故宫博物院藏一尊十一面观音立像2的裙装;以及罗布林卡藏一尊毗卢巴像身后裙上的花纹[3];这几尊裙身上的嵌刻花纹,采用的以虚线圈围花瓣的技法风格均与嘉德本场这件拍品几乎一致,而后两件,一件是西藏进献给清宫的佛像,一件是罗布林卡行宫藏品,可见这种装饰手法,应是当时高端定制佛像的一种流行做法。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19)

Lot3900米拉日巴像局部与参阅1-3局部对比图

本尊造像,并没有右手拢于耳际的米拉日巴标志性动作,而是呈自在舒坐姿,且衣服松垮垂落,充分展示了一个瑜伽修行者放松自若的姿态与神情。类似姿态的米拉日巴造像,可参考邦瀚斯纽约2017年3月14日,拍品3220,同样是舒坐姿右手自然置膝形象。以此尊细腻的雕铸工艺和如此豪华不计成本的金银装饰,显然这是一尊规格相当高的造像制品,很有可能归属当时大寺院的高阶僧侣或西藏贵族。在流通领域中,如此件一般豪华的米拉日巴造像,非常之罕见,其艺术价值与投资价值均不可限量。

参阅: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0)

《西藏-传统与变革》(TIBET TRADITION & CHANGE), 1997年10月-1998年1月同名展览图录,美国阿尔伯克基博物馆出版(The Albuquerque Museum),1997年,100页,图50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1)

《图像与风格-故宫藏传佛教造像》,故宫博物院编,紫禁城出版社,2002年,下册,286页,图116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2)

《罗布林卡珍藏文物辑选》,尼玛旦增主编,中国藏学出版社,2011年,28-29页。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3)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4)

Lot 3851

西藏17-18世纪

铜鎏金嵌宝石供案

44.8x70.3x37.6 cm

此供案由三部分组成:顶层桌面,底层可折叠三面桌脚面,以及连接两部分的条框。

1、桌面呈倒梯型立方体,顶面四边以简约镂空花纹装饰,桌面的四个侧面浅浮雕里外双层莲花瓣,每朵莲瓣中央有浅刻线条,边缘处做鎏金处理,带有十世纪前早期克什米尔造像的风格,瓣尖有浪花纹装饰,无论供案上所供何物,远观都恰似供于仰莲花座之上。

2、上下两部分的连接条框部分,正面中央,是嵌宝石十字金刚杵,金刚杵两边和两个侧面桌脚各开中式花窗,共计浮雕四条侧面形象的四方游龙,龙口大张,活灵活现。四个边角折角处,亦是装饰有嵌在繁密莲花枝叶中的十字杵,巧妙地每面各有一半。

3、最下方是供案主要图案集中处,且三面的主图案四周,均以矩形嵌松石连珠圈围成一圈。正面所雕图案中央是鸟面人身鹰足的大鹏金翅鸟,双手带双翅大展似欲高飞,头顶羽毛刻画清晰,且有日月为饰。大鹏鸟两侧是人身蛇尾二龙女,呈菩萨装扮,颈后各有九蛇伸出覆于二人头顶。与大鹏鸟翅膀与二臂同在一般,此二人拥有蛇尾的同时双足俱全,二人各有一条腿伸向中央的大鹏鸟,正巧被大鹏鸟的双足抓住脚踝。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5)

在大面积鎏金的图案中,二龙尾巧妙地未做鎏金处理,透出润泽的铜本色,与整件器物未鎏金的边边框框处形成完美的呼应,同时更突显画面的立体感。大鹏鸟正下方的忿怒头像,是藏传佛教中常常出现的支巴扎形象,也是藏族最重要的护法神之一。二龙尾的外侧,分别有一个立于两个小莲台之上的摩羯鱼,口吐珠宝链,链尾端坠嵌宝石摩尼宝珠,鱼尾向上翻卷开花,似枝叶浓密的藤蔓填满了画面的空隙处。

两侧的桌脚板,各雕猛龙一条,两条龙雕刻工艺极为精湛,身上龙鳞片片可见,最为有趣的是龙头的整体造型和头部朝向,两条龙身体盘曲,远观其整体外型与十字金刚杵非常相似,而龙头均是朝向正面板的方向的,这在表现中国龙的艺术品中是非常罕见的。两个龙角中间还饰有小莲台托着的日月图案。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6)

整件作品中共计雕有六条龙,每条龙的龙脊、龙尾与龙头部分均做鎏金处理,且每条龙均四爪各握一个鎏金摩尼宝珠。龙身后的背景,以绵密的翻卷浪花填满,亦有部分浪花的边角处有鎏金,二侧桌脚面大部铜本色中部分鎏金,大幅提升了整体画面的立体感。同理,在正面桌脚面大面积鎏金的画面中,保留了小部分不鎏金的铜本色(二龙尾部,小龙手中的宝珠等),都令整器更具立体感与艺术性。

供桌以锤揲工艺打造,细腻的雕工,二位龙女精致甜美的面容,风格独特的莲花瓣,以及无尽的想象力与创作力,我们推测此件明显带有尼泊尔造像风格的作品,大概率是西藏的尼泊尔工坊的作品;另外,此件供桌装饰规格与艺术性如此之高,且细节之处所蕴含的宗教意义,应为西藏贵族或寺院高层级神职人员所用器物,在一些佛事活动中,通常这类供桌被置于活佛宝座的右边,高度稍低于宝座,以便于活佛取用供桌上的净瓶、法器或茶具。

参阅: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7)

《西藏佛教祭仪艺术,藏族寺庙祭祀用品和礼仪陈设手册》(Buddhist Ritual Art of Tibet, A Handbook on Ceremonial Objects andRitual Furnishings in the Tibetan Temple), 迈克尔·汉斯(Michael Henss),斯图加特Arnoldsche艺术出版社,2020年,354-355页,图473-475。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8)

《宝藏-中国西藏历史文物》,《宝藏》编委会主编,朝华出版社,2015年,146页。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29)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0)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1)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2)

Lot 3910

西藏18世纪

棉布矿物颜料莲花生、马头明王、狮面佛母唐卡一组三幅

73 x 46cm.each

这是一组品相相当完美的18世纪西藏唐卡作品,画风与装裱风格完全一致,可以判定为同一系列作品。三幅唐卡均以深蓝色为背景底色,三位主尊中马头明王与狮面佛母均身呈红色,莲花生大师身着红色、橙黄色衣氅,暖、冷色调对比度明显,却又完美和谐的相融。莲花生主尊这一幅,按照画面上以金粉书写的铭文来看,左右两顶角分别描绘了嘉村宁波1(铭文‘ja’tshonpa,藏文音译:Jatson Nyingpo,1585-1656)和达香巴努登多杰2(铭文:rtag sham pa,藏文音译:Taksham Nüden Dorje,1655-1708),嘉村宁波和努登多杰,均是宁玛派著名伏藏师,努登多杰还是嘉村宁波弟子-顿都多杰(Düddul Dorje,1615-1672)的弟子。而主尊为狮面佛母这一幅,主尊头顶上方描绘的上师形象,铭文为naMkha,此人应为南喀吉美3(Namkha Jikme),著名伏藏师,嘉村宁波的弟子。所以综合来看,这三幅唐卡,是嘉村宁波伏藏传承唐卡。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3)

莲花生唐卡局部,嘉村宁波(左)与达香巴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4)

狮面佛母唐卡局部 南喀吉美

伏藏,是指莲花生大师为后世弟子之福运而埋藏起来的自己的秘密教义及其密典,主要是经书,但也有雕像和法器。莲花生大师将各种教义传授给他的弟子,并把那些从他和益西措杰,及其他佛教大德的彻悟思想中产生的教义埋藏下来,以使后世信徒挖掘。在16世纪后,这类被称为伏藏的经典在西藏大量出现。所以伏藏师传承的唐卡,通常都以莲花生大师画像做为系列首幅。这一组三幅宁玛派嘉村宁波伏藏师传承唐卡,人物刻画清晰生动,画工精细,最重要的是三幅唐卡背面均有高僧手印与心咒加持,更显殊胜。是18世纪传世唐卡中题材罕见、画工和品相堪称完美的绘画精品之作。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5)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6)

Lot 3903

西藏16世纪

铜鎏金甘帝巴像

8.9 cm.high.

著录:

1.曾于1997年10月18日-1998年1月18日,在美国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博 物馆举办的“西藏:传统与变革”展览中展出,见该展览图录《西藏: 传统与变革》(TIBET TRADITION & CHANGE), 美国阿尔伯克基博物馆出 版(The Albuquerque Museum),1997年,26页,图13。

2.《西藏艺术》(Art of Tibet),Robert E Fisher, Thames and Hudson 出版,1997年,63页,图41。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7)

著录(1)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8)

著录(2)

这尊充满活力的瑜伽士造像,描绘的是印度八十四大成就者之一-甘帝巴。甘帝巴(Ghantapa)原名慧藏祥,又称作直布巴、冈塔帕巴等。他蒙金刚亥母授记,成为一名精通五明、学问渊博、善于征破外道的人学者,后即四处游方,宣弘佛法。据传其手中金刚杵为其亲子所化,金刚铃则是一瓶甜酒所化,甘帝巴以此二者为武器,降下大水,几乎淹没对其有恶念的国王,甘帝巴也因此被称作“持铃者”。

此尊造像中,其双腿以一种放松的瑜伽姿势坐在羚羊皮上,其下是一个简单的禅垫。左手拿着金刚铃,右手拿着金刚杵,似正在进行施法的仪式。下身围短裙,身形瘦削,装饰着交叉圣带、手镯和臂钏。头发被涂成黑色,盘成螺旋状的发髻上面装饰着珠宝,髻前是一个小骷髅冠,这清楚地表明了他瑜伽士的密宗属性。人物身体呈现极为生动的扭转姿态,与大多中规中矩的佛教造像不同,瑜伽士或大成就者造像通常更为鲜活,也更具个体表现力,我们在很多大成就者绘画作品中都可见到各种夸张姿态的成就者像,但在雕塑作品中将大幅度的扭转姿态做到如此自然生动,可见当时的艺术家对肌肉与力度的把握之精准,令观者叹为观止,

本尊曾出现在RobertE Fisher著,1997年出版的《西藏艺术》中,将这一尊认定为甘帝巴;而在同年出版的《西藏-传统与变革》一书中,此尊定名为“密宗瑜伽士”(Tantric Yogi)。纽约鲁宾美术馆馆藏一幅西藏19世纪描绘甘帝巴的唐卡1,手中所持法器与本尊同;喜马拉雅艺术品名录网站(Himalayanart.org)收录了一尊带铭文的甘帝巴像2,所持法器和其他一些图像元素与本尊基本一至,故此尊虽无铭文,依据其双手的法器和姿态,我们仍可推测其身份大概率真是八十四大成就者之一的甘帝巴。

参阅: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39)

《神圣的疯狂-密宗成就者肖像》(Holy Madness-Portraits of Tantric Siddhas),Rob Linrothe 编著,纽约鲁宾美术博物馆出版,2006年,211页,图录11。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0)

喜马拉雅艺术品名录网站(Himalayanart.org),编号2274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1)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2)

Lot 3937

西藏15世纪

铜鎏金胜乐金刚

29 cm.high.

来源:欧洲私人收藏,1968年从伦敦购自Bharany

此尊雕像刻画的是胜乐金刚拥抱明妃金刚亥母双身像,象征着密宗佛教信仰中智慧与慈悲的结合。胜乐金刚是11世纪以后在喜马拉雅地区密宗佛教中最受欢迎的神祗之一。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3)

佛父主尊有四面十二臂,每一面代表一种独特的佛陀智慧。他以右展英勇姿站立,主手分持金刚铃、杵在胸前交叉拥抱配偶。他剩下的十只手持有各种其他法器,包括手鼓、钺刀、骷髅杖等。明妃金刚亥母右腿缠绕在佛父腰后,左手持嘎巴拉碗,右手持钺刀。二主尊都装饰着复杂的珠宝璎珞,父尊颈间还挂着人头鬘,垂至双腿之间。原底座已经丢失,胜乐金刚原本应该被脚踩印度教神黑暗天(Kalaratri)和派拉瓦(Bhairava)上面,象征着佛教教义的敌人被打败。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4)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5)

Lot 3884

清康熙

紫檀木雕漆金旃檀佛

33.3 cm.high

旃檀佛是一种较为特殊的释迦牟尼像的立像形式,据《阿含经》记载,世尊成道后,应帝释天之请,上忉利天宫为母亲演说佛法,人间的优慎王思念他,就聘请工匠并请目犍连主持,用牛头旃檀木雕造了高达五尺的释迦牟尼佛立像,世尊从天界返回人间后,亲自为旃檀像开光。这一尊也是据《佛说旃檀树经》和《正法念处经》述及的最早一尊旃檀像。这也使旃檀佛的基本型制逐渐固定下来,以檀木雕造佛像的传统即源自于此。

此尊紫檀木雕旃檀佛,双腿直立,赤足立于圆型覆莲底座上。右手半举结无畏印,左手掌心向外施与愿印,这是旃檀佛的典型手印。佛头束高髻,髻前有圆形珠宝为饰,身着圆领通肩式宽大袈裟,袈裟厚重,袈裟衣纹有古雅的阴线刻纹饰,衣褶在胸前分布如U字形,腿上衣褶如水波纹,极为奇特,所谓曹衣出水即谓此。这是旃檀立像最主要的图像学特征。下承圆型覆莲座,莲瓣尖端刻有康熙朝造像特有的卷草纹。年代久远,包浆自然醇厚,整像颜色偏向深棕色,显现出木质造像的独特的光泽和神韵,从造像的面部特征及特别制式莲花瓣,此像应为康熙朝造像无疑。同类的紫檀释迦牟尼佛立像我们可以参考故宫博物院藏一尊高达1.35米的旃檀佛木雕像1。

参阅: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6)

故宫博物院藏紫檀木雕旃檀佛

(图源故宫博物院官网)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7)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8)

Lot 3876

西藏15-16世纪

铁鋄金银骷髅棒

44.3 cm.

这种罕见的金刚乘佛教仪式器具,梵文kapala danda,即骷髅棒,是众多神灵右手“方法”所持器物,如阎王、怖畏金刚和尸陀林主等。它象征着业力的“死亡”、终止或万象皆空,并用来恐吓恶魔,降伏“三界”中一切的邪恶精怪。其用途参考中国嘉德2017年春季拍卖会3344号拍品,挥舞着骷髅棒的外修阎魔天。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49)

中国嘉德2017年春季拍卖会,Lot 3344

此件骷髅棒,设计规格很高,铸造质量尤为出众,在主轴四面,交替饰以闪亮的鋄金、鋄银色螺旋纹饰,在西藏社会,这是最高层级人物才能使用的精致法器。

骷髅棒的细节和工艺规格与永乐时期的帝王礼器一致,可对比一件明永乐骷髅棒1,见W. Zwalf,《佛教,艺术与信仰》(Buddhism Art and Faith),伦敦大英博物馆出版社,210页,图307,和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一件永乐骷髅棒2,可参考杰夫瓦特(Jeff Watt)《定义永乐》(Defining Yongle),纽约,2005年,页74,图27。另外1997年11月19日佳士得阿姆斯特丹“重要佛教及印度教艺术”专场,曾有一件15世纪铁鋄金银骷髅棒,外观形制与装饰规格与嘉德本场这一件几无二致。

佛教艺术的发展(佛教艺术的魅力)(50)

15世纪时,西藏铸造技术已经相当成熟,位于西藏东部的德格的作坊,即以出众的鋄金银技术而闻名,这种技术是将很薄的金银薄片轻轻锤打到粗糙的铁上。故推测如此精美的铁鋄金银艺术品,有可能出自藏东。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