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女子和徐州男子编的首诗（姜建华流浪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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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蝴蝶

□姜建华

(一)

01

昨夜做了一个梦

自己变成了庄周书里的一只蝶

飞翔在故乡的渺渺的原野

那一刻，如此真实地端端庄庄地

伏在老庄书页的字里行间，好似千年

明月冲破云层，朦胧里透着羞涩

照亮了沉寂的天空和那片寂静的田野

我在月下飞啊飞啊，想在这柔和的月夜里

无所顾忌为所欲为随风前行

飞过无人飞过的那片沧海桑田

将前世来生统统遗忘

02

那个春天，荒原的小草刚想伸伸懒腰

一阵妖怪一样的风铺天盖地

席卷了准备生机盎然的城市和乡村

那个乌鸦沉默洁白的黑夜

在苦寒而温馨的腊月正月熠熠生辉

腊八小年除夕大年初一到初七

灶王爷送走又迎来

走街串巷走亲访友

踏过遍地的红红的爆仗皮

那往日的愁绪洒落一地

冷的春风里，荡漾着来日的欣喜

雪打灯笼元宵过

在甜甜蜜蜜叽叽喳喳的灯谜里

开启了这个春天的行程

03

乍暖还寒时候，我和万物

站在各自的深处，偷偷眺望这个春天的秘密

孤零零的没有花香的小草

整夜整夜的唱歌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在这静谧的夜晚充满了秒回少年的新奇

还有那蹄朝西的白龙马也不敢寂寞

驮着唐三藏向西向西再向西

不知走了几万里

那阵妖风的突袭，是否

又忙坏了唐僧三徒弟

这个春天的短暂的冬，洁净清醒了

即将膨胀的欲望，把整个腊月正月的故事复述一遍，那夜

那冷冷的夜，那暖暖的夜

那忽明忽暗亦黑亦白的夜

04

凄惶的大地，一只秃鹫清凉的叫声响彻云霄

让我幡然醒悟，从庄周的梦里跌落

跌落在这情深似海的茫茫月夜

倾尽所有去拥有，一切翩然若梦

只这融融的柠檬样的月色

独自摇荡，摇荡这乌云重重的夜空

那只秃鹫，已宽恕接纳了所有的夜

岁月惊人的类似，只那

雪映月的夜晚，乌鸦瞪着他明亮的眼

不说一句话

一对乌黑贼亮的翅膀穿越黎明

安静地飞过天际线

05

万物扑朔迷离，又充满奇怪的离奇

没有翅膀，每时每刻都欲飞翔

却被一只从西伯利亚来的妖怪

打翻在地，重重地跌落尘埃里

昏迷在尘埃里的蝴蝶

被朗朗的清月缓缓照亮

那远去的离乱又凌乱的芳华

一张白纸，变得花花绿绿

斑驳的墨迹找不到青春的寓意

曾经雀跃的心无法轻盈地落笔

那晨光小树林里读书的红衣少女

只在梦里一回回地清晰

那朗朗的笑语悠扬着飞鸟

春天飞翔的轨迹

(二)

01

青花开在红尘里

青鸟飞翔在没有哀愁的天际

长河落日圆

誰在沙漠的余晖里

找到了生命的秘密

那一场青春的花落雨

种下万树繁花美丽

在这幽夜无恙的春风里

荡动那个久远的旖旎

红颜白发凄凄迷迷

默默守候一个季节的奇迹

夜里，雪飘落

飞天袖间的花朵，和蝴蝶一样灿烂

诗行依着雪，悄悄偎在夜的身旁

梦依然香甜，香甜在那个千年的夜晚

风经过的一切春天都会种在你的心底

02

不肯凋零的肆意疯长的内心

茫然在苍莽的暮色里不能自拔

我的选择是一种毅然决然的不完美

岁月的花枝，比半途而废的生活要妖娆许多

时间的流水怀揣着爱情

终将在一季繁华的沧桑，结成了寂寞的冰

无法选择无法逃离

红尘的花，尘埃的蝶

剥落了青春光怪陆离的华衣

寂静的夜，耳朵里不断传入各种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飞鸟新月，荡起春的涟漪

风吹雨打遍地枯叶

柔软的文字不足以支撑我脆弱不堪的身体

03

我站在荒原的灰月光里

让风洗涤那远去的时光

风干潮湿的心事和结痂的疤

让蝶抚平这躁动的荒原

不再渴望辽阔和高远

只要一缕柔柔的风

伴着那月光下的蝶影

和轻舞飞扬的梦

他独自坐在空空的书桌前

他独自走失在茫茫雪原

静谧的雪 让他已飞跃千里万里

那长城那黄河那高原那雪山

哪个是你梦里的牵绊

这个冬月的一天 他无助地

跋涉在雪的平原 雪花飞

往昔的迷离忧伤来回地飞

一张张旧照片 乱了誰的心扉

在这夜，雪花飞进他的梦里几回

04

那翩跹的蝴蝶翻飞

让誰的梦 化作无声的泪

和雪花飞 飞舞这在

洁净的天地间 大地

白茫茫一片 回家的小路

还在心底蔓延 直到

月上柳梢头 梦的颜色

已融在雪一样的月色里

雪花吻上嘴 甜了走失已久的心思

和丢在岁月里的浅浅的笑

让这雪飞 穿越千山万水

雪花飞 来来回回在梦里飞

誰的喃喃自语 是梦中的蝴蝶

飞越了千里万里 与雪共舞

是痴迷 还是沉醉

月色 那样清脆

雪蝶飞 来来回回

穿越在雪花飞舞的似梦亦醒的夜

05

不言不语，翩然

已飞过千年，就这样

光怪陆离，斑斓无比

就那样地，失去了那个夜晚

一个平淡无奇的春天

缪斯的吟唱，依然飘荡在林间

欢声笑语，亦或无声的叹息

梦也翩跹，舞也翩跹

春的阳光悄悄抵达，庄周的那个夜晚

天也无边，梦也无边

蝴蝶固执地飞翔在他的面前

爱人的呼吸，摇撼着夜的沉默

她是否看见了那只飞着的蝴蝶

(三)

01

生命不是匆匆奔走的行程

一个渐行渐远的过去

终究拾不起的斑斑驳驳

一个渐行渐远的未来

你那永远也爬不上的近在眼前的云端

行程不是苦苦追求，满怀期待

一个充满幻想的过去，满怀惆怅的现在

那如火绚丽的夕阳

那布满荆棘的山路

一个简简单单的下午

生命不经意的一个转向

夜里，一只自由飞翔的蝶

醒来，在书页里孤孤单单

没有虚妄的幻想，没有焦渴的思念

不再徘徊在寂静暗夜的河岸和山间

静静的栖息在庄周那千年不醒的梦

02

即便如此，谁挡得住那似水流年

谁不曾痴痴地迷恋于旧时的剧痛和狂喜

谁在那神圣的沉思中迷醉

谁还在这空泛的红尘里，苦苦寻觅

夜空里没有白月光

只是若隐若现的灰

久远的气息洒在原野和城市的上空

照不进那思乡的窗棂

薄薄的窗户纸挡住了尘埃和阴霾

也挡住了暖暖的情思

在这小小的空间，有我的落寞和枯槁的形容

只弹指一挥的日子，头发蓬乱成秋天的野草，胡须肆无忌惮地浓密

不想谈论生活，更不想谈论小资的文艺

只愿风过荒原，蝶舞荒野

任风漫过纷纷扰扰的尘埃

蝶逃出庄周千年迷离的梦

孤单单舞动了这荒原的寂寞

03

过了漫漫长夜的冬至

在雷霆咋惊的惊蛰慢慢苏醒的蝶

走过繁华落幕的春

在一个欢欣鼓舞的盛装的夏

一个千呼万唤的复兴

一个掠过荒原，山谷和群山之巅的呼唤

毅然决然地决定

埋葬蝶儿不忍惊醒的繁华一梦

告别卑微的角落告别声势浩大的踌躇满志

告别飞扬的尘埃告别纷扰扰的聒噪

重新领有自己的天空和自由的风

蝶在灰白的月光瑟缩着

他是否梦到了什么，在这微薄的月色里

风吹旧梦和尘埃，把逝去的日子

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吹远

04

虚构的繁华没有生命

东施再笑也还是东施

一个孤独的散步者走过白天和夜晚

走过大漠和雪山

他如蝶儿不知疲倦飞在茫茫的荒原

蝶儿有主他属于庄周

那遐想不断的散步者属于谁

属于虚空的思想

还是凋零如雪花的时光

春有花秋有月

风里传颂传奇传说

谁看到那一地的鸡毛狗血

有谁能拾得起那碎得无影的荒原梦境

05

灰的光在空气里跌宕起伏

那倦了的蝶栖息在谁的梦里

悄悄的停靠在一个角落无人知晓

那堆书上堆满了尘埃

有今天的有昨天的也有前天的

有今年的有去年的也有前年的

不忍拂去那多年的沉寂的尘

不忍打开那凌乱无依的季节

雪里的蝴蝶 是庄周所梦

还是 雪蝶已然庄周的化身

雪的蝶 没有眼泪

只有 默默的飞

飞在千里万里的雪原

来回踱步的遐想者思想再强大

也道不出这旧梦的荒诞离奇

2019.12.14 18：18风生岱下

姜建华，山东东平人。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人。浙江作家协会2018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毕业于泰安师专中文系。笔名如也，风生。作品散见《散文选刊》《散文诗世界》《延河》《山东文学》《诗神》《散文诗》《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泰安日报》等。曾获得中国艺术研究院征文佳作奖、甘肃文联全国敦煌诗文征选活动优秀作品，长江文艺出版社第二届“阅长江·越梦想”征文优秀奖，武汉市委宣传部文化旅游局“讴歌新时代 礼赞大武汉”征文优秀奖等奖项。2018——2019两次入选花城花魁榜，入选中国作家网2018年度精品文选《大地上的灯盏》。作品入选作家出版社、敦煌文艺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武汉出版社、江苏人民出版社等多种图书。现居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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