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舒雨巷为什么这么忧伤(雨巷诗人戴望舒)
“现在幻想毁灭了,我选择了死,离婚的要求我拒绝,因为朵朵已经五岁了,我们不能让孩子苦恼,因此我用死来解决我们间的问题,它和离婚一样,使你得到解放”,这是1941年雨巷诗人戴望舒写给发妻穆丽娟的《绝命书》。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写下如此绝望的文字?
壹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这首《雨巷》让很多认识了戴望舒,这个浪漫又忧伤的诗人。
读完这首诗,许多人都忍不住猜测“丁香般”的姑娘到底指谁?
有人说这姑娘只是一种象征,结合当时的背景来看,诗人借此抒发了一种彷徨苦闷情感。
然而更多的人认为“丁香姑娘”确有其人,她就是戴望舒的初恋施绛年。
其实与其说是“初恋”,不如说是“单恋”,因为施绛年从来不曾真正接受过他。
1925年,戴望舒转入震旦大学法语特别班,由此认识了施蛰存、杜衡、刘呐鸥等人,他们一起创办了旬刊《璎珞》。
那时戴望舒经常出入施蛰存的家中,与他探讨学业和工作上的问题。
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便是从这时候开始,渐渐进入戴望舒的视野。
彼时的施绛年十七八岁,正当年华,美丽活泼,令这个忧郁又内向的诗人着迷不已。
后来有段时间,因为一些原因,他和另一好友杜衡不得不在施蛰存家里避难。
在这段避难期间,戴望舒有了更多的机会来接近施绛年,他对施绛年的迷恋也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我的恋人是一个羞涩的人,她是羞涩的,有着桃色的脸,桃色的嘴唇,和一颗天青色的心”,这里的恋人指的便是施绛年。
而施绛年呢?她对这个皮肤黝黑还有麻点,性格内向又容易冲动的诗人并不感冒。
但作为大家闺秀的她,始终说不出太过决绝的话,这让戴望舒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于是更加锲而不舍。
然而,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无法感动一个不爱你的心。
贰
接连几次碰壁后,戴望舒渐渐意识到姑娘真的不爱他。
可是他对施绛年却爱得无法自拔,最后他竟以死相逼,“你若不接受我的感情,我就殉情”。
即使不爱戴望舒,但也不想让他送了性命,施绛年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两人举行了订婚仪式。
后来为了拖延结婚的时间,施绛年提出条件:必须出国留学,取得学位。
1932年,戴望舒赴法国留下,先后就读于巴黎大学、里昂中法大学。
在异国他乡的日子是十分煎熬的,学业、工作时常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一想到未婚妻在家中等着自己,他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3年后,不知何故,他被学校开除了。
有人说是因为他在上学期间不上课,不交作业,也不参加考试。
也有人说他参加了游行活动,所以被强制劝退。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他突然听闻施绛年移情别恋的消息,再也坐不住。
但不管哪种情况,戴望舒在学业未完成的情况下,便匆匆回国了。
回到国内的他,也终于证实了施绛年移情别恋的消息。
愤怒至极的他,当众打了施绛年一大耳光,而后又登报解除了婚约,结束了这段长达八年的苦恋。
后来很多人都指责施绛年不该答应了戴望舒后,又移情别恋。
诚然,在这段感情里,施绛年不是全然无错,然而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这所谓的婚约是戴望舒“以死相逼”得来的。
“情”之一字最难控制,没有人规定你爱一个人,她就一定也要爱你。
但不管如何,这段感情还是给戴望舒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叁
爱情已经幻灭,但生活和工作还要继续,匆忙回国的戴望舒无处可去,只能借住在好友刘呐鸥的公寓。
刘呐鸥的邻居是当时著名的小说家穆时英,同样是文字工作者,所以两人很快便熟络起来。
穆时英就不忍见好友一直沉浸在痛苦中,就对他说“施绛年算什么?我的妹妹比她漂亮十倍,我介绍你们认识。”
在穆时英的牵线搭桥下,戴望舒见到了年仅18岁的穆丽娟。
在此之前,穆丽娟就曾读过戴望舒的诗歌,早已心生恋慕,所以对于兄长的安排她是十分乐意的。
而戴望舒见到这个明丽娇艳,又有些羞涩的少女,心中的阴霾一下子便散开了。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新的恋情”,戴望舒和穆丽娟很快便坠入了爱河。
不久后,戴望舒托人向穆家提亲,1936年,两人在海新亚饭店举行了婚礼。
他苦恋施绛年8年却始终没有结果,而和穆丽娟相识不到一年便步入婚姻殿堂,所以说缘分这种事真的是说不清。
肆
然而,婚姻毕竟和恋爱不同,爱情有时会让人盲目,甚至忽略对方身上的缺点,可一旦激情退却,矛盾便自然不可避免,穆丽娟和戴望舒便是如此。
婚后不久,两人因为一些因素,离开上海,到香港避难。
穆丽娟原本是穆家的掌上明珠,从小父母和两位兄长对她呵护备至,乍然离开故乡和亲人,心中难免惶恐不安。
可是,戴望舒一直沉浸在他的文学工作中,对穆丽娟不管不问,两人即使身处一个屋檐下,却极少交流。
后来穆丽娟用了一句话概括他们当时的状态“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谁也不管谁干什么”。
有时,婚姻中的冷暴力,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爱恋。
而更令穆丽娟耿耿于怀的是,戴望舒始终忘不了初恋施绛年。
他曾为电影《初恋女》写过一首歌词,“我走遍漫漫的天涯路,我望断遥远的云和树,多少的往事堪重数,你呀你在何处?我难忘你哀怨的眼睛……我每天在灌溉着蔷薇,却让幽兰枯萎……”。
就是这首词让穆丽娟明白,在戴望舒的心中,自己永远比不上施绛年。
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大概便是如此吧。
伍
再深的爱恋也总有消耗完的一天,何况穆丽娟对戴望舒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刻。
1940年,穆丽娟的兄长穆时英被刺身亡,戴望舒因为立场原因,不允许穆丽娟回去奔丧。
穆时英这件事还能说是情有可原,但是紧接着他又做了一件让穆丽娟一生都无法原谅的事。
同一年的冬天,穆丽娟的母亲去世了,家中发来报丧的电报,却被戴望舒私自扣下了。
那时还被蒙在鼓里的穆丽娟出门赴宴,穿着大红旗袍,有人嘲讽她“热孝还穿得如此喜庆”,她这才知道了真相。
怒不可遏的她当即当掉了母亲给她留下的胸针,买了船票,带着女儿毅然决然地返回了上海。
一年中,连续失去了两个最爱她的亲人,穆丽娟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回到上海的她,开始反思和戴望舒这五年的婚姻生活,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大男子主义、一直冷暴力、忘不掉初恋、又欺骗自己的男人,于是她便提出了离婚。
而戴望舒收到信后,便慌了手脚,他开始乞求妻子的原谅,在苦求无果后,他再次上演了“以死相逼”的把戏。
他给妻子写了一封绝命书,就是开头提到的那段话。
早已被伤透了心的穆丽娟并没有因此心软,而服毒自杀的戴望舒也被好友救了回来,两人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拉锯战。
1943年,戴望舒终于寄出了离婚契约,两人五年的婚姻就此画上句号。
陆
婚后忘不了初恋,却在和妻子离婚时,写下绝命书。
一场苦恋,一段婚姻,两次选择“以死相逼”,然而,生活不是小说,他的行径感动了自己,却恶心了别人。
无论是爱情里,还是婚姻里,首先要自爱才能爱别人。
一生太短暂,别和自己过不去,得不到的,就放手;得到的,就好好珍惜。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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