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番外周生辰被救(刘子行求见周生辰)
周生如故番外相思意第(19-20)章
时宜并未察觉到他的目光,反倒是在一旁的漼风察觉到了不对劲,再结合刚刚宏晓誉说的话,他有些讶异,实在无法将自己妹妹和眼前的殿下联系在一起,不禁深陷入了沉思中。
在周生辰的带领下,众人很快就到了宴客房。说是宴客房,其实也只是军帐而已。只是摆上几张桌椅,用来会客休息。
“军营里一切从简,请坐。”周生辰礼貌地说道。
漼风:“这里很好,我很喜欢。”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瓶盖闻了闻,“殿下有心了,这酒真香。”
宏晓誉:“这是自然,我师父平日里喜饮酒,这酒还是他自己亲手酿制的,特意拿出来用来招待你们的。要是别人 ,师父还舍不得呢。”她故意加重后面那句话,生怕时宜听不到一般。
时宜听到了,但她怎敢深想。便弯着身子,替大伙儿倒酒。周生辰轻轻拉住她倒酒的右手腕,轻声道:“你是客,我酒我来倒,你坐。”
“殿下,无妨。”时宜怎敢让南辰王为自己倒酒,她还是执意为周生辰倒了一杯,”不管我是不是客,为殿下倒酒,都是应该的。“她微微弯着身子,呵气如兰,体态轻盈动人,一言一行皆是温婉知礼。
小厮端上了烤好的羊肉,和蒸好的重阳糕。周生辰拿出随身携带小刀,将时宜面前大块的羊肉,切成小块。摆了一个请吃的手势:“尝尝这军营的烤羊肉怎样?”
宏晓誉偷偷凑近时宜耳边,小声嘀咕:“师父还是第一次替人切羊肉呢,以前我们吃,都是用手捧着啃的。”她这个啃字,逗得时宜忍不住笑出声,含着笑意看了宏晓誉一眼,“晓誉将军说的话总是这么风趣。”
她夹起一块羊肉,尝了一口,几乎没有什么调料,只撒了盐和花椒碎,羊肉用上好的炭木烤着,烤得极香,她捂着嘴巴细细嚼过之后,才缓缓说道:“时宜第一次吃这烤羊,味道甚好,多谢殿下款待。”说着端起酒杯,看着周生辰,“我敬殿下一杯。”
周生辰心情极好,端起酒杯朝她微微颔首,便一饮而尽。时宜酒量不佳,本想小喝一口,却不曾料到对方海量。她也不好退缩,只得硬着头皮饮完一杯。
“一年最好,偏是重阳。这菊花酒入口醇香,带有花香,好酒!”周生辰示意其他人都喝起来,“今日若能痛饮,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漼风:“殿下拿出亲自酿制的酒,这酒实属难得,我敬殿下一杯!”
周生辰笑笑,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时宜见他一杯接着一杯,并未吃任何食物。便小声说道:“是我们失礼了,都忘了殿下还未吃任何食物,只顾着敬酒。空腹饮酒恐伤身,殿下不如先吃点羊肉或者糕点?”说着,拿起他面前的筷子仔细为他布着菜肴,她夹菜极为注意,不多不少,正好摆满一小碟子。
在家中她都是如此仔细地照顾着家中长辈,这些事情在她看来已经做惯了,所以做得十分顺手。真正的高门贵女并不如常人所想那般骄奢,十指不沾阳春水。反而从小就学习怎样周到的照顾好身边的人。
“无妨,本王饮酒已十余年,早就习惯了。”周生辰话是这么说着,还是很给时宜面子 ,将她夹的食物全部吃完。时宜见状,又继续为他夹菜倒酒。
不知不觉间,周生辰吃了不少,酒倒是只喝了一小壶。他不由得言道:“这羊肉今日烤得极好,晓誉你记得等会儿和伙夫说,之后都用这样的法子烤这羊肉。”
宏晓誉一时怔住了,这伙夫不一直都是用这样的法子炙烤羊肉的吗?她望了望坐在他身边为他夹菜倒酒的佳人,心中暗香,有佳人做伴,估计面前是盘慷菜,师父亦会觉得味美无比吧,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她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想起那句话叫作“秀色可餐。”
她暧昧地朝时宜眨眨眼,又应着师父的话:“知道了,师父平日里总嫌弃伙夫烤的羊肉难吃,今日难得夸他。想必这位伙夫听了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周生辰假意装作喝酒 ,不去理会自己徒弟的话,他的这些徒弟,平日里就没个正形,还一天天的最喜欢拆他的台。
这话明明是对周生辰说的,可时宜听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像在打趣自己。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了,拿着筷子夹也不是,放也不是。周生辰看出了她的窘迫,给了宏晓誉一个眼神,宏晓誉立马不敢再多一言。
“吃点萝卜吧,军印的饭菜虽不如你们漼府精致可口,缓缓口味也是不错的。”周生辰给时宜夹了一点萝卜,关顾着吃肉,肉生痰,也该吃点清热的萝卜为好。时宜连忙端起碗接过,垂首轻声道:“是,谢谢殿下。”
吃到快要结束的时候,军师忽然进来了。在周生辰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周生辰神色不明,眉头紧皱。众人更加不敢说话亦不敢动筷,生怕失礼。
周生辰:“晓誉,我现在有事需要见一位客人,你招待好漼家公子和小姐。”
漼风连忙站起身:“殿下既然有事,我们不敢再打扰,我就先和妹妹回府了。”
周生辰摆摆手:“不急,你们去晓誉账内坐坐,喝一盏茶。待我见完客人再来寻你们。”说完又对宏晓誉低声几句,晓誉听完之后,回道:“徒弟明白,师父请放心。”
漼风和时宜不好打探周生辰要见的是什么客人,宏晓誉拉着时宜的手解释道:“师父平日里公务比较忙碌,重阳这日还算闲暇,我们再吃一会儿,我带你们我的账内坐坐。”
时宜见她只是让自己去军帐坐坐,并未说要到处走走,心下便隐约察觉到,周生辰是不希望自己和哥哥来军营的事情被他人知晓,于是便点头应下了。她本就不胜酒力,正好去晓誉那里喝盏茶去去酒气。
周生辰快步走向自己的书房,军师来禀报的时候,他甚是吃惊。实在没有料到,刘子行竟然会选择在重阳这日来见自己。他掀开帐帘,便看到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一张苍白瘦削带着精明的脸。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脸过分苍白,还是因为他的笑过分刻意,总之让人没有任何亲近感。
“皇叔,重阳佳节,子行特来拜见。”他一看到周生辰进来,便上前行礼。
周生辰扶着他的手臂,客气道:“有心了,请坐。”将他虚扶到椅子旁,自己又转身坐到主座上。
刘子行一向对自己这位皇叔又敬又怕:“陛下心中惦记着皇叔,特地命子行送来重阳吃食和菊花酒。”
周生辰心中苦笑,他要的可不是什么吃食,他要的是王军打了胜仗的赏赐,可惜这话他不能对眼前人说出口,只能尽量用恭敬地语气回道:“替我谢谢陛下。”
刘子行察觉到周生辰的疏离和客套,不过对此他早就见怪不怪,小南辰王生性孤冷高傲,不喜与人结交。他主动问道:“我刚在军营外,看到了漼家的马车,不知是漼家哪位贵客来拜见皇叔?”
周生辰不动声色地回道:“之前我去看望漼公的时候 ,对他提到了过去经过清河郡时在漼府吃到的糕点。漼公有心,便命人送了一些过来,不知子行可要尝尝漼府的点心?”
刘子行会心一笑:“漼府点心确实不错。”他顿了一顿,脸上忽的闪现与他阴郁脸庞不相符合的羞涩。
周生辰心中一沉:“子行一向注重礼节,漼公乃三朝元老,如今身体抱恙,我们是该多去探望 。”
刘子行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似是犹豫了许久,最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对周生辰说道:“不瞒皇叔,子行此次前来,其实有事相求。”
“你是我的子侄,有话不妨直说。”周生辰淡淡开口,话是这么说,可心中却充满了不耐烦。他有预感,这个刘子行接下来要说的事,绝非不是什么好事。
“子行想请皇叔为我作媒。”刘子行站起身,恭敬的对周生辰说道。
“子行已到弱冠之年,是该娶妻了。东宫也该有位太子妃,不知子行看上了谁家的小姐或是郡主?”周生辰敷衍地回着,为了掩去自己眼里的不耐烦,他故意低头饮茶。刚才的菊花酒后劲颇足,不知时宜那小丫头可否有不适。
刘子行暗淡的眼神里瞬时涌上了几分亮光:“是崔太傅家的小姐。”
周生辰霎时盯着刘子行问道:“漼家小姐不止一位,不知子行准备求娶是哪位?”
刘子行莫名后背一凉,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想多了,总觉得皇叔脸上虽带着笑,可眼神中却有说不出的狠厉,他不由得发怂,不过还是大着胆子回道:“是漼太傅的外甥女,名唤漼时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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