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说过和荷西在一起(一个女人总要找到停泊的港湾)

向往自由的奇女子三毛为何停止了流浪?

奇女子三毛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流浪,流浪在大地上,流浪在空气中,流浪在她心之所向。自由于她而言贵于生命,为何她最终会选择放弃流浪,回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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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三毛,原名陈懋平,后因嫌"懋"字难写而自作主张改为陈平。她1943年出生于重庆,1948年随父母迁居台湾,这应该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被迫流浪,第一次便是中国文人历来最在乎的家国离愁。从1967年赴西班牙留学,到1991年逝世,她先是在世界的版图上来回流浪,后是在国内的名迹间奔波辗转。她说聚散本是平常事,眼泪该留给更大的悲哀。她是一棵有根的浮萍,随心流浪不为根所系,像空气一样自由,绝不对妨碍心灵自由的负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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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三毛

三毛这个笔名来自的《三毛流浪记》,上面有三毛为漫画写的序:"三毛是一个很有个性、意志坚强、富有正义感,经历了很多折磨却坚持人生光明信念的孤儿。我们经由这本,得到的体验,何止是娱乐而已。等到有,我也拿起笔来写作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坚持,那就是:在我的,我所观察、我所记录的人生面相,即使平凡,如我的,但那人性的光辉与高尚,在沉默的大众里,要给这些同类一个肯定、欣赏、认同和了解,甚而理所当然的在继续实践我们的真诚。于是,在我决定的时候,我选择了'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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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三毛

与她在漫画中的同名主人公不同,三毛是主动选择流浪。1967年她从文化大学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其间的经历对她的人生和文学有很大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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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留学时的照片

1970年回国,受张其昀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因未婚夫猝逝,再到西班牙,与分开6年的荷西重逢。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了她潜藏的写作才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开始结集出书。

在荷西去世两年后,1981年她在父母的扶持下回国,在台湾教书写书演讲,参加各种文化活动,到1991年去世便再也没有迈出国境线,她的流浪人生自此画上句号。

蒲公英的使命就是随风流浪,选个顺眼地方扎下根来,开出一朵明黄色的小花,然后继续流浪,直到风停了,没有了动力,蒲公英也就无心再飞。三毛的流浪生涯,始于心动,止于风停。她的风,就是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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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与荷西

自由世俗的爱情

有传言说三毛曾打算将台北的房子卖给林清玄,后又反悔,理由是:"外面的柠檬树开花了,房子我不卖了!"让林清玄哭笑不得。洒脱任性如三毛,也会为了爱情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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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故居

三毛比荷西大八岁,初识之时荷西还是个高中生。他对三毛说:"Echo,你再等我六年,我读大学四年,服兵役两年,等六年过去了,我就娶你,好吗?"三毛当作玩笑应承了下来。谁知六年后,二人于西班牙重逢。荷西离开了他的大海,执意追随三毛飘到了撒哈拉沙漠。三年后,两人在三毛钟爱的沙漠正式登记结婚。婚后的荷西抢回了"主导权",在他面前,三毛就是一个小媳妇。

曾问三毛: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三毛:看的顺眼的,也嫁。看的不顺眼的,也嫁。

荷西:那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嫁个有钱的。

三毛:也有例外的时候。

荷西:那你要是嫁给我呢。

三毛叹了口气:要是那只要够吃饭的钱就够了。

荷西:那你吃得多吗?

三毛小心翼翼地说: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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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三毛在书中秀起了恩爱:"男人是泥,女人是水。泥多了,水浊;水多了,泥稀。不多不少,捏两个泥人,好一对神仙眷侣。"

荷西是她的风,将她送到心爱的地方扎根,与她一起做饭一起逛街,一起去流浪一起尝苦甜,一起处理琐事一起经历战争,一起为柴米油盐发愁一起为婆媳妯娌关系打心理战。他让三毛开出明黄色的小花,两个人虽相爱却不会去占有对方,不会管住对方的钱包和脚步,他让三毛身处世俗而仍能享受自由,他们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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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荷西在水下工作时发生意外,两人仅仅五年的婚姻生活画上句号。这对三毛来说,是一种削魂蚀骨而后的痛苦。"结婚以前在塞哥维亚的雪地里,已经换过了心,你带去的那颗是我的,我身上的,是你 。埋下去的,是你 ,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风停了,蒲公英再也没有力气去远方。三毛说,她没有家了,流浪也就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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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三毛回到台湾,将自己投入到无尽的繁忙中。但是每到夜里,"我躺在床上,住在一栋海边的房子里,总是听见晚上的风,带着一种呜咽的呻吟,划过我的窗口"。如果这种心情可以形容,那便是"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三毛与荷西的爱情,用叶芝的诗来形容最是贴切:

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

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

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三毛一生追求者众多,可惜就连荷西都没有陪她到老,她自己也没有等到风霜满脸的那一天。"人生那么短,抢命似的活是唯一的方法,我不愿慢慢吞吞的老死。"不愿慢吞吞地老死,她却违背了抢命活的誓言。好动的心太久不动便会腐朽,更何况她已没有了心。

万物将逝,如水如花

三毛1991年在医院去世,年仅四十八岁。

三毛的死因历来众说纷纭,为情痴为病忧,自杀亦或他杀。我宁愿相信,三毛只是来人间流浪一回,就像她流浪过的所有土地。她在此地失去了带她流浪的风,便去了另一个世界寻找,仅此而已。

从来未曾停止过的流浪,正如她自己所说:"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的这条道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更幸福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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