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去世地点(孙中山仙逝的未解之谜)
1924年11月13日,孙北上前夕,于广州乘船抵沪,与蒋介石有一次谈话,表示了对自身健康的担忧:“余此次赴京,明知其异常危险,将来能否归来尚不一定。然余之北上,是为革命,是为救国救民而奋斗,又何危险之可言耶?况余年已五十九岁,虽死亦可安心矣!”蒋:“先生今日何不作此言耶?”孙答:“凡人总有一死,只要死得其所。若二三年前,余即不能死;今有学生诸君,可完成吾未竟之志,则可以死矣!”
孙中山与蒋介石
12月4日,孙抵天津,受到盛大欢迎,因劳累并受风寒,身体感觉不适。包世杰日记记载:3日“总理精神亦不见疲劳”,“12月25日,日本北平同仁医院长小管勇博士往视总理病状,断定为肝脏炎。”
12月31日,孙扶病至北京,发表《入京宣言》,及对欢迎民众之书面谈话。然而,孙的病情急剧恶化。据俄国中国问题专家维克托・乌索夫在《20世纪20年代苏联情报机关在中国》一书披露,俄国医生福尔特的全名是福尔图纳托夫・叶夫根尼・阿列克谢耶维奇,是个披着医生外衣的特工。福尔特“有一次试图获取秘密材料,就在拿到文件之时被中国警察抓住。随即被逮捕,但国家政治保安总局花一万美元将他赎出。”1925年1月26日,孙入北京协和医院,“当晚由德、美、俄三国医生切片检查”。此时孙“肝脏已坚硬如木,无从割除,乃取肝上之极微三部分为化验样本,一面洗净肝脏后缝合。”证实孙罹患肝癌末期。
孙中山晚年
1925年2月18日孙自协和医院出院,移居铁狮子胡同行辕。2月24日,汪精卫等人“至先生病榻前请求预立遗嘱”,孙却屡次欲言又止:
孙先生:汝等前来,将有何言耶?不妨直陈。
汪:我等追随先生奋斗数十年,从未巧避危险,此后危险何畏?从未被人软化过,此后何人能以软化我等?吾等亦深知大部分同志皆能遵从先生之言,不计危险与生死也!先生教训我等甚久,当能信及。
孙先生:吾已著书甚多矣!
汪:诚然,先生著有“建国大纲”、“建国方略”、“三民主义”及“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诸同志皆当竭诚奉行,犹望先生为一总括之言。
孙先生:汝等欲我云何?
汪:我等今已预备一稿,读与先生一一清听。先生如肯赞成,即请签字,当作先生之言;如不赞成,亦请别赐数语,我可代为笔记。
孙:可。汝试读之。
据邹鲁回忆:“当时我们听了,有些莫名其妙。由今看来,知道总理已经看穿汪兆铭要被敌人软化了。”认为孙所指的“敌人”,便是苏联;后来被“软化”者,便是汪兆铭。宋子文向孙请示,另外留下一份《家事遗嘱》。孙在顾维钧家里签署《国事遗嘱》。因宋庆龄在屋外的哭声传了进来,孙听见便说:“你暂时收存起来,过几日再说,我还能活一些日子的。”11日上午8时,何香凝前往孙病榻前问候,发现孙两眼已经散光,出来告诉大家“现在不可不请先生签字了!”汪便取笔请孙签了字。陈友仁又拿出他与鲍罗廷起草的《致苏联遗书》,由宋子文读过后,也请孙签了字。
孙呼吸愈来愈困难,在重复说着:“和平”、“奋斗”、“救中国”;医生因病人说话太多,就请孙入睡。3月12日9时30分,孙心脏停止跳动,呼吸停止,中国国民党总理暨中华民国陆海军大元帅大本营陆海军大元帅孙中山于善后会议期间在中国北京协和医院因患肝胆癌症而逝世,享年59岁。。同日12时30分,孙遗体进行防腐。经过三天反复化妆,3月15日大殓。
1925年4月2日,孙灵堂设于北京中央公园社稷坛大殿内
各方反应孙逝世时,蒋介石正在广东忙于国民革命军东征。闻知孙逝世后,蒋在军中发哀告全军将士书,回广州祭奠,并整理校务。临时执政段祺瑞通令全国降半旗三日,各机关休假一日,举行国葬,灵堂设于中央公园。段祺瑞收到恶报,派代表吊唁,下令全国下半旗3天,用“国葬”大礼;中国国民党不承认北京政府,自然不接受国葬,只用国民葬礼表示和国民平等;外国使馆下半旗。
身后安排宋庆龄和孙科不顾中国国民党人之强烈反对,坚持在北京协和医院用基督教仪式为孙科举行私人丧礼之后,才让中国国民党中央在北京举行公开丧礼。汪精卫调解,尊重孙遗愿。
1925年3月15日大殓,3月19日移灵于北京中央公园社稷坛,供各界瞻仰致敬。沿路护送民众有12万人,3月24日开吊,民众前去吊祭有几十万人。至4月1日下午,治丧处共收花圈7000多个,挽联59000余副,横幅500余件,来宾签名者达746823人,机关团体1254个。
1929年6月1日,孙灵柩奉安中山陵
1929年5月26日凌晨1时,孙的灵礼奉移典礼在北京西山碧云寺举行。下午4时35分,载有灵通的9组专列火车,由家属宋庆龄、孙科和迎宾专员林森等人护送,从北京启程,开往南京。5月28日上午10时正,专列到达南京浦口车站。灵车过江后,在中山码头登岸。下午3时15分,灵车抵达湖南路的国民党中央党部,灵柩移入祭堂——中央党部礼堂。
5月29日至31日为公祭日。6月1日,国民政府举行奉安大典,孙的遗体从此迁葬中山陵。
蒋介石和宋美龄出席孙的奉安典礼
评价
杨度:“英雄作事无他,只坚忍一心,能成世界能成我;自古成功有几?正疮痍满目,半哭苍生半哭公。”
徐树铮:“百年之政,孰若民先,靡居乎一言而兴,一言而丧;十稔以还,使无公在,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段祺瑞:“共和告成,溯厥本源,首功自来推人世;革命而往,无间终始,大年不假问苍天。”
黎元洪:“江汉启无戎,仗公同定共和局;乾坤试回顾,旷世谁为建设才。”
吴佩孚:“天高月黑风沙恶;志坚身坚军务劳。”(民初某年传孙中山死,吴佩孚集句写了这副挽联。联见《谢觉哉日记》。)
孙传芳:“大业垂成,宏愿誓为天下雨;英灵永望,悲思遥逐浙江潮。”
张作霖:“读遍中华廿四史,多少英豪,扫清君主淫威,谁曾倡首;唤醒同胞亿万人,弥留付托,抱定民生主义,死不灰心。”
唐继尧:“只手创共和,曾经险阻备尝,自有隆名光历史;同心龛大难,遽悼沉疴不起,独飘酸泪望中原。”
陈炯明:“唯英雄能活人杀人,功首罪魁,自有千秋青史在;与故交曾一战再战,私情公义,全凭一寸赤心知。”
章士钊:“景行有二十余年,鄙著记兴中,掩迹郑洪题字大;主义以三五为号,不才无党籍,追怀蜀洛泪痕多。”
唐绍仪:“约法坏,民国危,革命未成功,谁复能支大厦?议和终,致位去,补天太无术,自愧有负使君。”
胡适:“慈故能勇,俭故能广;行之非易,知之惟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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